第一卷 第七十八章——第七十九章 你是我的仇人之一 文 / 無咎無譽
第七十八章——第七十九章你是我的仇人之一()
難道又被人綁架了？
石步存搖頭否定了這個想法，因為小雪的父親正臉色安然的看著雜誌，如果是被綁架了，肯定不會如此悠閒。
那麼……小雪遇到了什麼事情呢？而且……她肯定知道自己這個時候在她的房間，她卻躲到了客廳父親的旁邊看電視去了，明顯是在躲避不跟自己見面。
石步存仔細的回憶了一下自己最近的行為舉止，十分確定並沒有讓小雪不開心或傷心的舉動。況且，自己今天早上離開小雪房間的時候，小雪還很親熱的親了他一下才讓他離開呢。
也就是說，事情就是發生在今天的白天。排除掉學校的時間，那麼小雪十之**都是今天中午遇到了什麼事情，使得她一個下午都心不在焉，滿臉擔憂，還四處逃避著自己。
她父親在旁邊，石步存也不可能直接出去問。
但是這件事情他卻必須要問個清楚才行。
他精神力瘋狂的聚集，在小雪的四周形成了一個隔離的空間。
這是他在鑽研上次頓悟時，所使用空間壓縮技能時，還原出來的能力。空間壓縮已經被他還原的差不多，只是壓縮的程度並沒有那日頓悟時的那麼理想。這一點，會隨著他實力的進步而不斷的改善。
不過，與之隨帶著的運用卻是不少。
比如，石步存與這個隔離的空間有著精神的聯繫，完全可以借助隔離空間與別人進行遠距離的思維通話。
「小雪……我是你石大哥……」石步存嘴沒動，卻已經發出了自己的思想。
小雪忽然呆了呆，有些驚慌的看著四周。
可是四周卻除了自己的父親在翻看雜誌以外，沒有任何一個人。
難道……剛才是幻覺？
小雪長吁了一口氣，她真怕自己的石大哥這個時候跑出來向自己問話。
「小雪……不要慌，石大哥在用思維跟你講話，你只要把你想說的話，在心裡說一遍就好了！我可以聽的見的……」石步存的聲音再一次的在她耳邊響起。
「石大哥……」小雪下意識的張開嘴，忽然又閉了起來。
小雪父親疑惑的看著她：「小雪，你怎麼了？」
「沒什麼，我很好，剛才突然想起石大哥來了！」小雪臉色恢復了正常，不在意道。
「哦……」小雪父親再一次的將注意力恢復到雜誌上。
「石大哥……石大哥……真的是你嗎？」小雪的聲音有些驚喜。
「恩……你現在正處在我的隔離出來的空間裡，在這個空間裡你可以用精神與我聯繫。你今天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情了嗎？快跟石大哥說說！」
「石大哥……」小雪忍不住的掉下了眼淚，她連忙將眼淚擦掉，心中呼喊道：「石大哥……快來救救我……我……我被人監視了！」
「什麼……」石步存震驚道：「被人監視了，現在也在監視之中嗎？」他目光中寒意大漲。
「是……」小雪的聲音中帶著焦急：「他們……他們給了我一根頭髮監視器，讓我隨時隨地都帶在身上，我的一舉一動都在他們的監視之中。」
石步存沉聲道：「小雪，別著急，一切有你石大哥呢！慢慢的把事情跟我從頭到尾說一遍！」
「恩……」小雪跟自己的石大哥有了聯繫，心裡輕鬆了不少：「今天中午我放學回家的時候，一個陌生人走過來告訴我，我媽媽現在在他們的手上，讓我把辟毒手鐲交給他們。如果……如果我不交，或者讓石大哥知道，我……我就再也見不到媽媽了！」
小雪忍不住的哭了起來。
小雪父親放下雜誌，吃驚道：「小雪……你怎麼了？」
小雪一把撲進自己爸爸的懷裡，大聲哭了起來：「沒事爸爸，讓我哭一下！」
「好好！」小雪父親輕輕的拍著女兒的肩，任她在自己的懷裡大哭，輕聲安慰道：「沒事沒事，什麼事都有爸爸頂著，沒事……」
石步存皺眉道：「所以他們為了監視你，就給了你那個監視器，讓你隨身攜帶是嗎？」
「恩……」小雪道：「我不敢跟你說話，也不敢遇見你，害怕他們把我媽媽給……我……我嚇壞了！我剛才差點就同意他們了……石大哥，他們讓我把辟毒手鐲交給他，讓我考慮三天！」
石步存眼中寒光大閃：「別怕別怕，石大哥肯定會幫你報仇的！知道他們是誰嗎？」
小雪道：「不知道，他們說，如果我同意了，就大聲喊：我同意。他們通過監視器就可以知道了，到時自然會來接我！」
「我明白了，三天，小雪別急，暫時你還是保持原來的樣子，讓我心裡算計一下！」
「恩……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小雪道：「石大哥……能不能把他們的監視器毀掉？」
石步存道：「暫時不要吧，你先忍耐一下好嗎？」
小雪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扭捏：「我……我想去洗手間……」
石步存恍然，微笑道：「好的，你去吧，你待會兒如果感覺到四周忽然緊了緊，呼吸有點困難的時候，他們的監視器就會短暫的失效。」
「恩……」小雪離開父親的懷抱，擦了擦眼淚道：「爸爸，我沒事了，最近壓力太大，想要放鬆一下，我去一下洗手間！」
小雪父親微笑道：「沒事，高三都過來一半了，再忍忍就過去了，以後就輕鬆了。這個週末你媽從外婆家回來，我讓她帶你去逛街！」
她爸爸還以為自己的老婆去了娘家了呢！
小雪點點頭，向洗手間走去。
「我開始加強空間密度了……」龐大的精神力潮水般的湧了過去，小雪四周的空間頓時出現了扭曲波紋，磁場和氣流都開始紊亂了起來。
小雪感到身體四周緊了許多，好像在海底被壓力壓住一樣的難受，呼吸也困難起來，連忙跑進了洗手間。
待小雪出來，石步存解除了空間壓縮，空間裡的一切再一次恢復了正常。
「小雪……你現在好好的休息，我先走了！想好了辦法會跟你說的……」
「恩……你小心點！」
石步存收回自己的精神力，空間置換，離開了小雪房間。坐在一邊的拐角處，將耗費頗多的精神力恢復了下，才向著夜色中奔去。
對方知道辟毒手鐲，還吩咐不能通知自己，來頭絕對不簡單。為了保險起見，他決定去找那個便宜老哥陳雄談談。他是個老江湖，實力又強，肯定有十分穩妥的辦法。
他跟陳雄這段時間來會經常聚在一起喝酒談天，聊修煉心得，聊奇聞異事。讓石步存這個靈能小白，受益良多，因而兩人結下了不錯的友誼。
快到陳雄的別墅的時候，前方忽然傳來「轟」的一聲，似是拳勁交集之聲。
石步存面色一變，身體火箭一般的衝了過去。
陳雄的別墅已經破敗混亂不堪，上層房間的牆壁坍塌，煙塵還在不斷的滾動。家傭都已經逃走，院子裡亂糟糟的。
院子裡有三個陌生的老人，一個身形瘦削，枯如槁木，站在那裡風一吹，好像是風中的竹竿。另一位則是身材矮小，但是十分壯碩，兩隻拳頭如同醋罈一般大的恐怖。最後一位身材跟相貌都極為普通，但臉上刀刻斧鑿般的皺紋顯示著他不小的歲數。
這三人，都是戊級巔峰的高手。
陳雄臉色蒼白，嘴角含血，赤紅的雙目之中陰狠的光芒在閃動。獨自狠戰著兩名老人，招招拚命，拳勁四溢，狂打猛撞，一時間那兩個與之實力相若的老人竟然拿不下他。
這時候陳雄的交戰可比當日與石步存的戰鬥聲勢要強悍了許多。畢竟當時石步存不敢與他硬拚，總是躲避，兩人很少能發生氣勁的強力碰撞。而且，那時的陳雄是留有餘地的。此刻與對方毫無保留的硬拚，戊級巔峰的實力展露無遺。
拳勁奔騰，那股猛烈激盪的拳氣衝向四周，牆坍石碎，煙塵滾動，轟鳴雷音聲不絕。看的石步存都微微變色。
最後一名身材瘦削的老人則安然站立在一邊的牆上，冷目看著交戰情況，並沒有上去幫忙的意思。應該是防止有什麼不測的。
石步存躲在暗中，仔細的觀察著院子內的情況。
院子裡躺了不少的屍體，應該大部分都是被隨手殺死的陳雄的家傭。他的目光停在了一具肥胖的身軀上，臉色微微一變，竟然是程剛。程剛躺在地上，整個圓圓的腦袋已經被拍碎，腦漿與鮮血混合流了一地，他已經死了。
石步存皺著眉頭，繼續掃視著院子。在院子的一角，他終於看到了程婷。
程婷此刻蜷縮在那裡，驚恐的看著外面轟轟不斷的非人對決，身體不住的顫抖，已然沒有了當初見到她時的趾高氣揚，頤指氣使的樣子了。
石步存歎了口氣，既然陳雄跟程婷還沒死，他就必須出手救下這兩人。
黑暗中，石步存雙目精光閃爍，一道虛無之刃，無聲無息的飄向了那位壓場子的老人。
那位老頭似是有所感覺，猛然回頭望去。然而已經遲了，虛無之刃詭異的切斷了他細長的脖子。
那老人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自己的脖子已經被切斷，向上一縱，頭顱就砰砰的滾動了下來。
滋~~~~鮮血像噴泉一樣噴灑了出來，直接沖了兩三米高。
石步存皺了皺眉，他發動虛無之刃的瞬間，那位老人已經有所感應。雖然最後依然沒能逃脫虛無之刃的切割，但能發現已經是相當了不起了。
難道……達到戊級的高手就已經感受到那股莫名的空間波動了？
沒有時間讓他多想，因為陳雄那邊的情況已經岌岌可危。兩方人交戰速度千變萬化，左右騰挪，貿然施展虛無之刃，說不定誤傷了陳雄。
奮起力量，如同一隻炮彈一樣朝著戰場中彈了過去，一腳踢開正打向陳雄的拳頭大聲道：「陳老哥，你牽制住一個！」
「好……」陳雄見了石步存，頓時大喜，瞬間擊出了六拳，所有的攻擊都放到了一個老頭身上。
另一個老頭臉色一變，互相對視了一眼，竟然不管石步存繼續向陳雄猛烈進攻，威勢比之剛才要強上一分。他們的任務就是殺死陳雄和程剛，陳雄不死他們的任務就沒有完成，這個少年是什麼人沒有任何的意義。
石步存全力展開精神力，四周十二米的距離全部掌握在了他的腦海中。他未卜先知似的，輕而易舉的化解掉那名矮小魁梧的老者的瘋狂進攻，冷聲道：「現在你的對手是我！」
矮小魁梧的老者向後飛速躍了幾步，驚異的打量著他，沉聲道：「閣下何人？倘若速速離開，巫家必有厚謝！」
石步存搖頭道：「你沒有機會了！」眼中突兀的閃過了一道精光，虛無之刃光速般的朝著老頭劃了過去。
如果這個老頭隨時都在移動中，那麼他還不好使用虛無之刃，可是他一旦停下來，那麼就給了石步存瞬間殺死他的機會。對方可是戊級巔峰的高手，他或許憑藉著精神力的範圍能夠立於不敗之地，但想要殺死戊級巔峰，還是必須依靠虛無之刃。
那老頭面色陡然大變，轟然一聲巨大的響聲爆起，他的身體瞬間消失，速度發揮到了最大的向後退去。好像突然間，他的面前出現了一隻遠古的恐怖巨獸一般。
然而……還是遲了，戊級巔峰的修為，是躲避不了虛無之刃的。
轟的一聲響。
老頭魁梧的身體與腦袋分別硬生生的撞破了別墅的圍牆，飛了出去。又是轟然巨響，腦袋則在一塊幾十米外的鋼板上成了一灘紅白相間的液體。在他全力後退的速度下，比之聲速也毫不遜色，經過那麼多東西阻隔，速度已經減弱了大半，脆弱的腦袋不可能穿透鋼板了。
石步存心中明瞭。戊級巔峰的高手，對於虛無之刃果然有著一定的感應能力，只是感應是一回事，但要躲避卻是難上加難。
另一名老頭一看自己的同伴在瞬間被解決，心中驚駭不已，連忙虛晃一招*退陳雄。身體瞬間消失不見，帶起重重的音爆聲消失無蹤。
石步存有心想要追過去，可一個念頭剛起，對方已經逃過了數百米之外，想要追上絕不容易了。
噗通！
陳雄無力的癱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噓氣。
石步存走過去，將他扶起：「怎麼樣了，還能堅持住嗎？」
陳雄虛弱的咳嗽了幾聲，搖頭道：「沒事……受了點內傷，元氣使用過度，恢復……一下就好！」說完就地坐了下來。
這時，程婷從一邊衝了過來，一把撲到程剛的屍體上，淚水像珍珠斷線般滾滾滴落：「爸爸……爸爸……你醒醒爸爸……」她將程剛滿是紅白色的頭緊緊的抱在自己的懷裡，大聲哭著：「爸爸……婷婷以後一定聽你的話，再也不氣你了，嗚嗚嗚……你醒醒爸爸……不要丟下我……嗚嗚嗚……」聲竭泣血，悲天慟地，飄出了好遠。
石步存歎了口氣，心中堵的晃，十分的為程婷難過。他明白看著自己親人死去是何等悲苦的事情，胖子的父母去世，不也是這般麼？只是胖子沒有將這種痛苦，輕易的在外人面前表達出來罷了。
一陣冷風自陰霾的天際吹來，一滴冰冷的水珠滴落在石步存的鼻子上。冰塊一般的水珠連成了細絲從夜空中飄了下來，打在冰冷的殘垣破壁上，滴滴答答不絕，像悲情別離的歎息。
鮮紅的血液與白色的腦漿被雨水混合，流過了程婷咖啡色的皮靴，刺目的艷紅與純白在朦朧的燈光下沒有留下哪怕一絲的痕跡。
雨水洗淨了程剛的臉龐，圓圓的，白白淨淨的臉埋在女兒的懷裡，閉目未語。
程婷抱著父親，痛聲大哭，在雨夜中孤獨悲慟的流動，久久不息。
石步存到已經破敗了的別墅裡找到雨傘，撐開，將程婷罩在裡面。這麼冷的天，淋雨比裸體在冷風中奔跑還難受。
程婷一把打落石步存伸來的雨傘，淚水在冰雨中將她俏麗的臉凍得發青，她用力抓過石步存的衣領：「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樣的報復我？我只是看你不順眼而已，你為什麼要這樣報復我？既然這樣的討厭我，為什麼不來殺了我？你為什麼要牽連我爸爸，不接受他的邀請，你為什麼不來的早一點……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嗚嗚嗚嗚……為什麼……你這個混蛋！」她用力過度，身體有些虛脫的軟在石步存的懷裡，抱著他大聲哭著。
石步存手一伸，雨傘自動飄回到他的手裡，將撲在他懷中大聲哭泣的女孩兒給罩住。
「她說的沒錯……當初的我，真是因為討厭她而不接受程剛的邀請的麼？」石步存心中難過，一語不發，任由著女孩兒在自己的懷中哭泣。淚水沾濕了他的外套，鑽進了他的毛衣，煙雨中吹來一陣冷風，讓他有些顫抖。
石步存輕輕的拍著女孩兒的肩膀，傷感道：「對不起……是我錯……我當初應該接受你爸爸的邀請，更可以以最快的速度趕過來的……對不起……」
「對不起……對不起有什麼用？你這個混蛋……不得好死……我沒有媽媽……爸爸也沒有了……嗚嗚嗚，現在什麼都沒有……什麼都沒有了……你現在高興了？你乾脆連我一起殺了吧……」程婷大哭著，奮力的擊打著石步存。
冷風從斜裡吹來，將兩人包裹在料峭的寒意之中。
石步存擎著傘，一聲歎息融入程婷撕心裂肺的哭聲，穿過冰冷的雨幕，飄向了陰霾的蒼穹。
雨不知下了多久，漸漸的停了。
程婷的心情也漸漸平復了下來，一把推開石步存，雙眼通紅，卻面無表情道：「你滾……我不想再見到你……」
她走到父親的面前，用柔弱的臂彎吃力的將父親肥胖的屍體抱起，坐在水窪中怔怔的發呆。甚至已經忘記了冰水刺骨的寒冷。
失去了最親的人，她沒有了以前的盛氣凌人，也沒有了以前的高傲。孤獨瘦削的身軀在雨後砭骨的寒氣中輕輕的顫抖，別離的淚水已經流完，怔怔流下的是一位孑立淒美的背影。
石步存站在那裡，沒有動彈。
正在這時，陳雄眼睛睜了開來，輕輕的走到程婷的面前，撫摸著她的頭髮，柔聲道：「孩子，你的爸爸甘願為程氏集團共存亡，這是他自己的選擇……」
程婷呆呆道：「陳叔叔，我該怎麼辦？爸爸死了……再也沒有人疼我了，再也沒有人在乎我了，我以後該怎麼辦？」
陳雄歎道：「以後陳叔叔就是你的親人，就是你的爸爸，跟著陳叔叔吧！陳叔叔照顧著你，疼著你……你願意跟著叔叔去過那漂泊無定的日子嗎？」
程婷呆呆的看著他，頭依進陳雄寬厚的懷抱：「願意，婷婷永遠都跟著你……」
陳雄欣慰的抱著她，輕輕拍著她道：「好孩子，跟著陳叔叔，陳叔叔教你練成一身厲害的武功。我們一起手刃仇敵，為你爸爸報仇……」
程婷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陣堅定之色。
陳雄歎道：「哭也哭過了，鬧也鬧過了，經歷過這些一生都無法忘懷的痛苦回憶，會逐漸讓你堅強的！我們把你父親的屍體收拾一下吧！」
程婷扶著陳雄，有些踉蹌的戰了起來，轉過頭對著石步存冷冷道：「你也是我的仇人之一……我會超過你的……親手將你殺死……」
石步存看著她，點了點頭道：「我期待著你有資格成為我的對手的那一天……」
接下來，陳雄與程婷要將程剛的屍體帶去火葬場火化。陳雄也對石步存說明，明天中午會暗中到他的家與他見面。
石步存想了想，小雪的事情還有兩天的時間，便點頭答應。
第二天早晨吃過飯後，石步存來到唐雪家，帶著唐雪去上學。
兩個人一路上聊著一些無關緊要的話題，有他在旁邊，小雪不但心安，而且許多事情也可以得到解決。
中午石步存將唐雪送回家，就獨自一人回到自己家的那幢老式的四合院。
剛到門口就見一個面容頹廢的中年人蹲在他家對面的一塊石頭上。料峭的寒風颯颯，吹起了他的衣角。
石步存笑道：「陳老哥，誰見了你也不會知道你是個戊級巔峰的大高手！」
陳雄笑了笑，不以為意道：「當初我也只是個在街頭行乞的流浪漢罷了，時隔數十年，這流浪糟糕的本性不會變的。」
石步存左右看了看：「程婷呢？」
陳雄笑道：「那小丫頭刀子嘴豆腐心，死活都不肯到你家來，我把她安排在一家旅館一個人待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