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七十五章 自圓其說？ 文 / 無咎無譽
第一百七十五章自圓其說？()
「哦……」芸芸不信道：「它既然是元氣，怎麼會認可人？又怎樣才能得到它們的認可？」
「這個……」南宮若靈怔了怔，道：「好像認可的人都是有機緣的，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得到認可！」
芸芸撅了撅小嘴，明顯對於這個朦朧的回答不滿意。
石步存笑著道：「天地萬物之道，有聚而成水者，亦有凝而成石者。元素之氣也是如此，源可比作是石，而精可比作是水。精沒有生命，只有意志。它們的意志存在在於各系的元素之中，無時無刻不在我們的周圍。有些修煉者可以通過修煉這種元素之力，感悟到它們的意志。一旦感悟成功，就相當於體會到了這種意志的存在，會得到它們的認可。從而修煉者就可以根據自己對它的意志瞭解的程度，去根據它的方式來掌控元素了！」
不單是南宮若靈，夢熏等人，四周離的近一些的人都紛紛轉過頭來仔細的聽著石步存的話，就連一直看石步存不對眼的西門若水，都忍不住的豎起了耳朵。
在他們不遠處的酒怪，懶丐，金二，西門成為四人也停下了談笑，把目光向石步存投來。
石步存心中不禁有些發虛，這些言論可不是他自己能說出來的，而是剛才白玉心給他的講解。他本來只是想滿足芸芸這小丫頭的好奇心罷了，沒想到讓四周的人都注意到了。
他可不知，能像白玉心這般高屋建瓴，縱談宇宙天地之道的人，地球上可還沒有！即使是先天強者，對這些的瞭解，恐怕也是朦朦朧朧的，更沒辦法說出這樣系統有根據的話。由此可見，有一個好的老師引路，學習者無疑會少走許多的彎路。
芸芸好奇心大起，她還沒注意四周人的異樣呢，微蹙娥眉思忖半晌，不解的繼續問道：「真奇怪，它既然是元氣，怎麼會有意志呢？」
石步存笑道：「這意志只是一種說法，它其實是一種駕馭某一系元素的規則罷了。嗯，我問你，如果一個國家建立了起來，卻沒有一個合適系統的法律，人類又沒有道德倫理，它會成什麼樣子？」
芸芸歪著小腦袋想了想，道：「那肯定天下大亂啦，沒有道德倫理，那我如果做了一件事怎麼知道是對還是錯？是合理還是不合理？如果沒有了法律，世人也不知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國家一個偌大的機器根本無法運轉，天下肯定會亂成一鍋粥啦！」
石步存欣然點頭，難得芸芸涉世未深，卻能將這些看的如此明白：「沒錯，正是這樣。國家的運轉尚且需要一個統一的法律，整個社會的運轉也需要一個統一的認識，只有這樣，人們才能知道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元素之力也是如此，為什麼元素之力不會主動的跑到你的身體裡，為什麼你通過捏動手決就可以引用元素之力攻擊或守護？又為什麼元素之力之間有著相生相剋？這就是規則啦，它們就是靠著一套普通人類所不能理解的規則而運作的！」
所有人聽著都是恍然大悟，不少人甚至腦袋中有靈光閃過，低頭深思起來。這些理論說出來之後，是如此的簡單，是如此的合情合理。就像福爾摩斯每次將自己的破案經過，所作的推理說出來，他的助手華生都會拍退大叫：「這太簡單了！」一樣。可是在福爾摩斯沒說出來之前，所有人不都是對著那些古怪案情一籌莫展，無論怎麼想也參之不透麼？
這些理論如果只靠自己在一邊參悟理解，只怕修到先天才能摸出點門檻，想要像這樣的明白，至少得達到白玉心目前這樣的境界才行。他們以前並非都沒有思索過這些問題，只是對於元素之力的運用，千古以來都是如此，人們習以為常，很少去考慮為什麼這樣，覺得它就應該是這樣。就如同無數的人看到蘋果從樹上掉落，卻很少有人去思索蘋果為什麼會朝下掉，而不會朝上飛一樣。
芸芸十分的聰明，她雖然沒有修煉過，卻也聽的大致明白了，興奮道：「我知道啦，原來那些修煉者修煉元素之力或元氣，都是順應著規則而來的，如果他們能明白了那些規則，就能夠更加得心應手的去運用啦！哇，凝兒姐你好厲害啊，能明白元素的規則啦！」
芸芸心思單純，卻往往直指問題本心。眾人都是一震，原來修煉並不是每天盤腿打坐，讓元氣增長這麼簡單，而要去用心體會元氣，體會人體聚集元氣的運行規則。登時，又有一批人心中有所頓悟。
葉凝怔了怔，秀美微蹙，用腹語術道：「我哪裡明白了什麼規則？就是多了些對冰元素的運用心得體會罷了！」
眾人又將目光聚集在了石步存的身上，看著這位不以真面目示人的小子怎麼回答。
西門浩歸不屑的哼了一聲：「這下不能自圓其說了吧？什麼規則，說的好聽，規則是有，卻未必你說的那麼玄妙！我從沒注意過什麼規則，不也修煉到了丙級？我也從未聽過家族長輩的修煉高人說過什麼規則之類的，由此可見，那什麼規則，我們體會不體會無關緊要。」
眾人紛紛又紛紛覺得他說的十分有道理，世間如此多的奇人異士，修到化靈以上的人，自古以來不知有多少，卻從未聽過任何人談論這所謂的規則一道。
石步存搖頭道：「西門兄，你這話可就說錯了！自然運轉之規律玄奧非常，縱然是先天強者，也不能解其萬一。初期的修煉，我們可以憑藉著功法運轉，增長元氣，從表面看起來，似乎確實毫無必要，實則規則無處不在。達到戊級頂峰之後，便會被其限制住，只有偶然間明白了這種規則，感悟到了『氣機『，方能將神融入元氣，進軍高階。諸如葉小姐這類得到精認可的人，他們只是初期感受到了一點規則罷了，但連門沒入，自然感受不深……」
他話音剛落，眾人不禁都臉上震驚。先天強者也不能解其萬一？
眾人不禁都抱有懷疑的目光看向石步存，這個小子說的是真是假？看樣子不像假，可這話，他們怎麼也不敢相信……
傳說，先天強者之後，便是化羽飛昇而去，從此與天地齊壽，不生不滅。他們都不理解，誰還能理解？
地球上不知多少年未有人突破先天，而自古以來有幾個突破的人都從未回來過，在人們的眼中，自然將他們神話了。
西門浩歸嗤笑一聲：「說的真好聽，你還真自圓其說了。先天強者都不能解其萬一，誰還能解其萬一？王兄，你可別再坐井觀天了啊！先天強者之威能，可不是你這樣的人能想像到的！」
石步存倒是沒什麼，夢熏，小雨和芸芸卻是柳眉倒豎，芸芸道：「他說是就是的，他說給我聽的，我相信就好了。你才坐井觀天，關你什麼事？」
夢熏臉色不善道：「浩歸，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石步存看小雨也打算說話，拉住她笑道：「西門兄說的沒錯啊，我確實沒見過先天強者呢！先天強者的威能也確實不是我能想像的。芸芸說的也沒錯，芸芸信就好了，其他人若覺得在理，深感榮幸！若覺得我是瘋言瘋語，自圓其說，權可當做我在跟芸芸講故事哈！」
芸芸滿臉歡喜，瞪了西門浩歸一眼。
小雨道：「我也信的，你跟多說說！」
夢熏道：「沒錯，剛才真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呢！」
西門浩歸一時間下不來台，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卻也找不到發作的理由，只得將滿肚子氣嚥下去。心中暗恨，這個廢物小子，儘是仗著女人護著。
芸芸繼續問道：「是不是比凝兒姐更強的人，就比她理解更多的意志？」
石步存笑道：「也不見得，主要看誰對冰系元素運用的更加自如，他對規則應該就理解的越多！其實葉小姐這樣感受到冰精意志的屬於後天而作，而異能者則屬於天生就得到了精的認可，所以異能者在修煉上，都要比一般人強上許多！且實戰能力，也強於同等級的對手。」
天賦雖然未必是實力的絕對差距，但天地賦予的能力，自然還是有著得天獨厚的不俗之處的。就像愛因斯坦可以達到如此高的成就，而世間比愛因斯坦更努力的人並不少，但達到這樣地步的並沒有幾個。
芸芸恍然道：「原來天生就得到精認可的人就是異能者啊，啊，原來是這樣！」
這幾句話讓葉凝和不遠處的西門成衛怔了怔，皺眉思索起來。
「啊，對了，你剛才說的源，又是什麼呢？」
石步存道：「就是我剛才所說的聚而成石者啦。你可以這麼想，精如果是管理每個市的市委書記，那麼源就是管理所屬省的省委書記。它們是某一系的真正本源，甚至已經擁有了生命。」
芸芸真的像聽故事一樣興趣濃厚，突發奇想道：「那誰是主席呢？」
石步存笑了：「那就是另一種叫做『先天精氣』的東西啦。先天精氣呢，可以說就是天地萬物的母親，所有的源都是她演化出來的！而且，她還是任何生命的根本。」
芸芸撅著小嘴想了想，繼續道：「先天強者都不能明白規則，那什麼樣的人能明白規則呢？」
夢熏跟小雨都責怪的看這芸芸，怎麼她也問出這樣刁鑽的問題？這不是誠心為難他，讓他下不來台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