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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三百八十六章 魔教 文 / 無咎無譽

    第三百八十六章魔教()

    葉龍大喜過望,又在地上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響頭,方才站起身來,雙手捧過漂浮在半空中的書。他驚奇道:「師父,為什麼化靈高手就可以控制物體憑空飄起?是不是特異功能?」

    葉凝搖頭道:「以後你自會知道!走吧!」

    葉龍連忙跟在後面,一邊走一邊翻看那法決,只覺這法決比自己修煉的功法不知要複雜博大多少倍,修到極限,竟能達到先天之境。他心中激動的無以加復,對葉凝更加的拜服。如今世間大多數流傳的功法最高等級只能修煉到化元戊級,修到化靈的已經是一些小門派的主修心法了,可到先天的,那就是每個家族內部的主修心法,不會外傳的。

    他心中有太多太多的東西想問葉凝,諸如她叫什麼名字,來自哪裡等等一些最基本的信息,但每當想說的時候,看到葉凝那冰冷的臉龐,又不由自主的把話給嚥了下去,老老實實的跟著她走。心中一直琢磨著兩個問題,她今年多大了?怎麼感覺起來比自己年齡還小?另一個問題是,她為什麼不張嘴就能說話?

    葉凝走過幾道主街道,逕自來到市中心的一家叫做金龜子的珠寶行,這家珠寶行在介休市頗有名頭,總經理葉澄城更是介休市有名的人物。葉龍暗自驚詫,師父跑這種地方來做什麼?買飾品?

    他在背後打量著葉凝,普通女孩兒多多少少會在耳朵上扎一個耳眼帶個耳墜之類的小飾品。可是她就像一朵冰天雪地裡的蓮花,天然不雕,一身上下沒有任何的飾品,也沒有任何的修改,仍然美的驚心動魄。

    一進珠寶行的迎賓旋轉大門,就有一位相貌頗為標誌的服務小姐迎了上來:「歡迎光臨,兩位,有什麼需要為你們服務的嗎?」

    服務小姐一邊說著,一邊偷眼打量著葉龍。覺得這男子長的還行,怎麼陪美人來逛珠寶行,居然穿的這麼邋遢骯髒?

    葉凝道:「把主管叫來!」

    葉凝冷漠的語氣讓服務小姐不敢怠慢,道:「請稍等!」向著二樓裡面的辦公室走去。

    沒過多久,一位西裝筆挺的中年男子走了出來。老遠就聽到他皺眉教訓那服務員道:「沒問什麼事就來找我,如果僅僅是賣一兩黃金,我也出來會見她?我天天哪有那麼多時間見這些莫名其妙的客人?」

    「是是……」服務小姐冷汗涔涔直冒,受教似的跟在後面,心中老大的鬱悶。也暗怪自己有點太沉不住氣。

    那中年男子正喋喋不休的說著,當見到大廳中央的葉凝時,嚇了一大跳,表情由原本的嚴肅不耐煩到畢恭畢敬的轉了一百八十度的變化。他堆笑著迎了過去:「小姐,沒想到是您駕到了,您來了怎麼事先也不說一聲?」

    他暗自摸了一把冷汗,幸好剛才沒把服務小姐訓斥回去問問是什麼事,或是說了什麼不敬之詞,如果讓這位冷冰冰的小姐動了怒,自己這飯碗也保不住了。

    大廳裡所有的服務小姐和客人們都吃驚的看著葉凝,暗暗猜測這美女是什麼身份,竟讓介休市大名鼎鼎的珠寶行總管如此畢恭畢敬的?

    葉凝冷冷道:「給我準備休息的地方,我可能要在這裡住幾天!」

    葉澄城連忙道:「沒問題沒問題,我這就去辦!您先到我辦公室去休息一下吧!」說完恭敬的做了一個請字。

    葉凝不客氣的向著二樓走去,葉龍也跟在她的後面。葉澄城剛打算尾隨走上去,一個三十多歲,雍容華貴,臂膀上挽著一位珠光寶氣的女郎的男子走過來,一把拉住他,道:「葉哥,那是誰?」

    葉澄城道:「哎喲,你老弟這回還是收一收心思吧!老哥可沒那麼大能量把她介紹給你認識!」

    那男子立即不再多問,混跡商場這麼多年,他一聽總管這麼說,便知道那女子不是自己能碰的起的。當即真的把心思都收了起來,遺憾的嘖嘖歎道:「可惜可惜!這樣的美人可真是少見!」

    旁邊的女郎不滿的撒嬌道:「丁哥,那冰塊子有什麼好?」

    葉澄城也笑道:「就是啊,丁老弟,論起功夫,你身邊這位才是當世無雙啊!」兩個男人登時發出一陣會心的笑聲,惹得那女郎嬌嗔不已。

    葉澄城擺手道:「好啦,有空再跟你老弟喝一杯,我去服侍那位大小姐去啦!」說完連忙向著樓上跑過去。

    珠寶行設有專門接待貴客的地方,葉澄城親自帶著葉凝來到了那幢意大利式別墅,並將一連串鑰匙交給葉凝。

    葉凝坐在沙發上,葉澄城站在一邊,恭敬的等待著她的吩咐。葉凝喝了一口清茶,道:「你去給科尼亞的神秘主義宗教的契斯下達戰書,並讓他準備好生死狀,就說我一個星期以後會親自去他們的修道院拜訪,地點由他自己選。」

    葉澄城和葉龍都大吃一驚,葉澄城變色道:「生……生死狀!小姐,您……」

    葉凝揮了揮手:「其他的你不需要管,照辦就好。」

    「是……」葉澄城偷偷的打量著葉凝,她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冷淡,根本看不出用意。他的頭上涔出了冷汗,不明白這位大小姐好日子不過,怎麼突然要去跟人家進行生死決戰?而且對方還是科尼亞的神秘主義者。他有點難以理解,卻又不敢多問。

    葉凝道:「你給我準備一下,一個星期後我會前往科尼亞。」她沉吟了半晌,道:「這件事你自己親手辦,不要與任何人提及,尤其是我家裡!」

    「是……」葉澄城心裡愈發的古怪,那人一定在什麼地方惹得小姐動了真怒,竟要不惜與他進行生死決鬥。只是……這種事情竟不與家裡說,他心裡覺得很為難。如果宗族裡知道自己包庇了這種事情,小姐沒事還好,一旦出了問題,那自己說不定要有生命危險。

    葉凝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冷冷道:「不該多管的事情不要試圖多管!你放心,家族知道了也不會為難你的!」

    「是……」葉澄城恭敬的答應了一聲,暗暗叫苦,有時候做手下可真為難,進退維谷,前後都不好惹。

    直到葉澄城退出去了之後,葉凝才起身對著葉龍道:「一樓應該還有一個洗手間,你去洗澡換身衣服,然後在這裡等我吧!」

    葉龍答應了一聲,覺得自己的這個美女師父對別人說話冷冰冰的好像要把人給凍透,可對自己說話總感覺口氣溫和了那麼一點。難道他覺得自己長的還算可以?葉龍胡思亂想著,心頭怦怦直跳,卻又覺得太荒唐。

    「啊,對了……」葉龍突然想道:「我是她記名徒弟,別人是她手下,我將來要隨著她走遍天下,別人只是她臨時支配而已。我是要陪伴她一生的,她對我當然要比別人溫和一些!」相通了這點,葉龍頓覺心中舒暢,隱隱有一種興奮激動之感。拋開師父這一層關係不談,單是陪伴這樣的天仙女子走遍天下,就是世上最令人振奮熱血的事情了。跟她在一起,就算是地獄也是天堂。

    葉凝見葉龍臉上帶著傻笑,不禁皺眉,難道被那人腦袋打壞了?她玉手輕輕一彈,一顆金創丹已漂浮在他的身邊,道:「吃下它吧!」

    葉龍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但還是毫不猶豫的謝過接下,一口吞進肚子裡。一股熱烈的氣息從丹田中湧出,遊走四肢百骸,通體說不出的舒泰,剛才還在劇痛的地方一被這溫熱的氣息流過,像是春風拂過一樣,疼痛快速的減輕。

    他大喜過望:「師父,謝謝你,這是什麼?」

    葉凝道:「金創丹!你快去洗澡去吧!」說著自己走上了二樓。

    當葉凝洗完澡換了身衣服走下樓時,葉龍已經在沙發上等候了。

    「師父……」葉龍連忙站了起來,給葉凝斟了一杯香檳。葉凝輕輕捋了一下濕漉漉的秀髮,美好的身段,白璧精雕般的臉龐上帶著溫熱的淡淡紅暈,像是抹在漢白玉上的夕陽,盈盈生采,美的叫葉龍心臟砰然跳動,臉紅低頭不敢直視。暗想,跟她在一起,就算不修煉,我也可長命百歲了。

    葉凝輕輕坐到沙發上,微微點頭:「我不喝這個東西!你喝吧!傷勢好了麼?」

    葉龍將香檳放回茶几上,興奮道:「師父,太神奇了,我的傷全恢復了,那就是丹藥?」

    葉凝上下打量著葉龍。洗完澡換了身乾淨的衣物,葉龍明顯精神抖擻,英俊挺拔了不少,眉宇間也多了份清靜溫和的儒雅之氣。

    她道:「給我介紹一下你的情況吧!」

    葉龍想了想,淒然歎道:「我的情況也沒什麼好介紹的,我是個孤兒,爸媽在我十三歲的時候就出車禍死了,我一直跟我爺爺相依為命。好在爸媽留下了一大筆遺產,我們的生活還算優渥,前年,爺爺生病也去了,現在我們家只剩了我一個。」

    葉凝有些詫異,沒想到他身世居然這麼的慘。十三歲就是孤兒了,當時一定給他非常沉重的打擊。

    葉凝問道:「你為什麼會跟那個人在一起決鬥?」

    葉龍咬牙切齒道:「我不是想跟他決鬥,是想殺了他,只恨我自己沒實力打不過他!」頓了頓,他又歎道:「我大學時談了個女朋友,她叫徐靜,她長的雖然沒有師父這般天仙貌美,但也是我們學校裡的系花。我追了她三年,她終於在去年答應做我的女朋友……」

    葉凝靜靜的聽著他介紹,葉龍雙目中突然流露出一種痛苦之情:「誰想到……她跟我處了半年,就在半年前,她居然背著我與那個姓丁的好上了。這其實也沒什麼,我知道我自己要錢沒錢,要相貌也沒相貌,我們逛街的時候她看上什麼東西我滿足不了,喜歡什麼東西我更無能為力。我早就覺得自己配不上她,她遲早會離我而去的。所以,我一點都不怪她。」

    葉凝皺了皺眉:「那你為什麼要跟他拚命?」

    葉龍拳頭握的緊緊的,眼睛中隱現赤紅的血絲:「我不能容忍的是,那個混蛋……他對靜兒根本沒有任何的感情,只不過想玩玩她而已!」

    葉凝道:「就因為這個?」

    葉龍搖頭,淒然笑道:「我又有什麼資格去管她呢?她也知道丁進手是個什麼樣的貨色,但她既然選擇了金錢,我能怎麼樣?只是那個姓丁的太過分,他玩就玩了,玩過了,居然將她販賣了出去!我痛恨自己無能,殺不了那個畜生!」

    「販賣?」葉凝詫異道。

    「沒錯……」葉龍咬牙切齒道:「那丁進手是副市長的小舅子,他開了一家房地產公司,卻一幢大樓都沒蓋過,儘是仗著小舅子手中的一支筆,大肆倒騰土地,是我們介休有名的圈地大王。這只是他表面上的身份,暗地裡卻專做走私勾當,不但販賣人口,走私國家文物,還用行賄的手段非法幫人辦理保外就醫,越獄,犯人減刑……這些年,他在介休幾乎幹盡了所有壞事!」

    葉凝道:「介休政府就讓他這樣逍遙法外?」

    葉龍歎道:「不然能怎麼樣,市公安局的高層,市委,市政都有他的人,而且,據說他在省城裡還有關係。每次要動他,他都能提前做好準備。幾個月前市委頒發了審計令,與他競爭的幾家房產商的財務都被審計出了問題,被依法查辦。可是在審到他頭上的時候,結果卻是財務毫無問題,草草收場。在整個介休誰不知道他經常跟國土局狼狽為奸,別看國土局掛出的土地以公平招標方式競爭,其實誰都知道那只是過場,十塊土地有八塊最後都到了丁進手了手裡。審計局如果真的查起來,他的賬務遍地都是問題,拔出蘿蔔帶出泥,政府官員恐怕一半以上都要被牽扯出來……」

    葉龍滔滔不絕的數落著丁進手的所有犯罪事項,像竹筒倒豆子般,一刻也不停。

    葉凝在一邊聽了暗自皺眉,這個丁進手確實太過無法無天,在介休,幾乎就是他的天下了。這些罪行,隨便一個估計都足夠判他十年八年,甚至死刑。尤其是那人販子的行為,讓葉凝十分反感。

    葉龍道:「這半年來我一直在搜集著他的犯罪事實證據,暗中拍下了不少視頻。我發現了他的兩大秘密……」

    「哦?」葉凝被提起了興趣。

    葉龍道:「第一個秘密就是他有一個金鑰匙,那個金鑰匙就是他的命,一天二十四小時,無論他在什麼地方,金鑰匙都被他貼身保管。就算……」他忽然住口,覺得當著美女師父的面說他與女人苟合的勾當實在不雅,就跳過去道:「就算是洗澡的時候,也不拿下來。恰好我有個同學他老爸是一個大老闆,有一次我無意間跟他提了一下,他才告訴我說,那種金鑰匙,所有的房產商都會有一個。裡面其實是一個小優盤,經過特殊的加密,除非知道繁複多重的密碼,否則誰都不可能打開。那優盤裡,就儲存了他們所有的內部賬務。」

    葉凝輕輕點了點頭,這點,她並不陌生。任何一家公司都不可能完全乾淨的,多多少少都會有一些隱蔽的財務。這些,就是那些老總的生命,寧願沒了命,也絕不能丟了金鑰匙。

    葉龍繼續道:「第二個秘密就是他販賣人口的問題!」他忽然遲疑了一下,道:「這個多數都是我自己的猜測,不一定完全真實!」

    葉凝道:「你說吧!」

    「他以前並不販賣人口,直到四年前的時候才開始幹這個勾當。他販賣的人口不分年齡,身體狀況,換句話說,無論是老幼年輕的,還是重病健康的,只要是人,他都販。他每隔一個月左右,都會用一輛大客車像拖乘客一樣將那些人拖走。有時候多,有時候很少,但凡被販出去的,就再也不見蹤影。靜兒一個月前被他運走,我借助大學高中同學的關係全國找她,可是她卻像從這個世界完全消失一樣,人影都沒有!」

    他落寞的歎了口氣,也許覺得自己連心愛的女子都保護不了,十分的痛苦自責。

    葉凝道:「所以你氣不過,就要跟他決鬥,想要殺了他?」

    葉龍點了點頭:「我找不到靜兒,去質問他,結果他卻說靜兒出車禍死了。我又去找靜兒父母,結果靜兒父母也這麼說,說她的遺體都火化,被埋在墓園裡了。」

    葉凝皺眉道:「她的父母知道實情?」

    葉龍搖頭道:「不知道,從他們的語氣神態中,他們似乎真的以為自己的女兒死了。我不知道那姓丁的使了什麼手法,但我確信,靜兒一定是被他販賣了出去。可惡的畜生,我真恨不得去吃他的肉,他怎麼可以這麼滅絕人性?」

    葉凝的神情一如既往的冰冷,似乎並沒有被葉龍所講的事情帶起什麼其他的情緒。她道:「他這樣的人終有一天會受到懲罰。你知道他窩藏人口的地點嗎?」

    葉龍苦笑道:「他們做的十分隱蔽,甚至姓丁的本人幾乎從不提及這件事。如果不是有一次我偷偷在他的車底盤上放了一個針孔式監視器,聽他偶然間說了幾句,我都不知道他居然還在幹這種事。不過他十分的警覺,說了幾句就繞開話題了。」

    葉凝道:「那監視器呢?」

    葉龍歎道:「沒用的,我把錄製到的內容以匿名的方式送到了省委書記的辦公桌上,可結果什麼浪都沒掀起來。」

    「他說了什麼?」

    「他說:已經有十三個人了,後天送過去。然後跟他一起的那人又埋怨說:也不知道他們要那些老東西和垂死的人幹嘛,所有人加起來,干苦力都不及一個壯年。」

    葉凝微微皺眉道:「只說了這些?」

    葉龍道:「然後他只說了一句:咱們拿錢辦事,其他的不管。接著他就轉移了話題。」

    葉凝端起茶杯,細細的喝了一口,想起丁進手所用的魔教武技玄天指,隱隱中覺得這件事恐怕不是表面上這麼簡單。普通的人販子要麼是拐小孩或婦女,那有利可圖,要老人病人做什麼?他們不但沒有創造價值的能力,還會帶來負擔。

    葉凝看了眼有些疲憊的葉龍,道:「你去休息吧!」

    葉龍答應了一聲,欲言又止。葉凝道:「有什麼事?」

    葉龍小心翼翼道:「那個……師父……您還沒給徒弟介紹一下您的基本情況呢!這……以後說出去,我連師父她老人家是什麼人都說不出來,那也太丟師父的門楣了。」倘若是葉凝是一個老人,或是一個嚴厲的人,葉龍肯定不敢這麼冒失的問。但他怎麼看,怎麼覺得葉凝是一個與自己年齡相仿的人,又覺得她對自己挺好,琢磨著她應該不會為這點小事生氣反怒,忍不住的就問了出來。

    果真,葉凝不以為忤,道:「我叫葉凝,是葉家的人!」

    葉龍等了半天,不見她下文,心下微微失望,還以為能知道有關她更多的事情了,比如年齡,愛好等等之類的。他又小心的問道:「您明明沒有開口,為什麼能夠說話?」

    葉凝答道:「這是我們葉家的腹語術,讓內息以一定頻率振動,可以發出聲音。我們葉家是易瑤族的人,老祖宗為了躲避戰禍,才到北方定居。易瑤族的傳統中,除了父母,限制女子對男子講話。即使是親人,女子滿六歲以後也不得再用口語。」

    葉龍『啊』了一聲,有些不可思議道:「葉家還有這麼一種規矩。那這樣師父您老人家一輩子都不能用口語說話了?」

    葉凝搖頭道:「不是,我遇到我的丈夫以後,才可以解禁。這是我們葉家女子對男子堅貞不渝的一種表示。按理說我現在已解禁了,只是……」她忽然一怔,歎道:「算了,你去休息吧!明天你就開始修煉我給你的葉家功法。」

    「已經解禁了?」葉龍心中一跳,望著葉凝美麗的身影上了二樓,暗想,不知師父看上的男子,會是什麼樣優秀的人?他心中陡然間升起一種自卑,黯然,失落,甚至夾雜著一些嫉妒的感覺。

    他對葉凝有點敬畏,又覺得她說話冷冰冰的很少有溫暖。但與這樣年輕美貌的女子面對面,如果說沒有一點非分之想那是絕無可能的。他從珠寶行的時候就一直在暗自揣測著師父有沒有愛人,如今陡然之間知道了她竟已有了心上人,這種打擊可以說又在他的意料之中,又讓他忍不住傷感失落。雖說他並不認為自己能跟師父之間發生什麼,但是男人的天生心裡讓他知道她與別人之間發生什麼,還是很不舒服。

    突然,他又想,師父剛才那一歎似乎包含了許多的傷感悲痛,難道是那男子背叛她了?他覺得有點不可思議,又有隱隱覺得不是不可能。世界上如果有師父這樣一位女子做女朋友,那男人還背叛的話,那男人十之**是腦袋有問題。但又覺得師父的口語既然解禁了,她又開始說起了腹語術,如果不是被那個男人背叛,她又為什麼這麼做?

    他心裡沒由來的一陣輕鬆,那個男人腦袋被驢子踢了,背叛了才好,背叛了以後師父就可以跟自己獨身相處。突然又有點不忍,暗罵自己狼心狗肺,師父好心幫自己,救自己,自己卻在為了自己的私慾而詛咒師父讓男人拋棄。葉龍啊,葉龍啊,你也忒無恥了,你這樣跟那個丁進手有什麼區別?

    他在心裡狠狠痛罵了自己一頓,又用拳頭狠狠的打了自己幾拳,這才回到自己的房間去休息。

    葉凝回到自己的房間,強行讓自己的心情平復下來,拿起電話打給葉澄城道:「介休有一個房產商叫丁進手的嗎?」

    葉澄城心裡一驚,連忙道:「有的,他跟屬下關係還算不錯!」

    葉凝語氣冷漠道:「你與那種人來往?」

    「不不……」葉澄城冷汗刷了一下流了下來,暗想,不會是那個小子不開眼,惹了這位大小姐了吧?他連忙解釋道:「他父親丁永年是這一帶有名的富商,做過許多慈善公益事業,我與他曾經合作過幾次,也算是熟識!他女兒嫁給了副市長,兒子丁進手開了房地產公司,也是介休一個有名的望族了。」

    葉凝冷冷道:「如今這個時代,做些慈善公益事業的不代表就是慈善家。丁進手販賣人口,與國土局,市政府,公安間存在著大量違法違規的黑色交易,還幹過許多幫人辦理保外就醫之類的事情,是這樣嗎?」

    「這個……這個……」葉澄城心裡已經完全確信,那個小子惹了大小姐了。否則以這大小姐的性子,他就是把天捅破了,她也懶得過問的。他咬牙道:「沒錯,那小子這些年確實幹了許多骯髒事,不過他後台硬,好多人想動他都動不,反而把自己給搭進去。」

    葉凝吩咐道:「有關他販賣人口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葉澄城吃驚道:「這事情我還頭一次聽說,那個畜生果真這麼無法無天,幹這種勾當?」

    葉凝道:「你去查一查!我想知道有關他販賣人口事情的全部始末,包括他把人口轉讓給誰,最後運到哪裡,要人口的目的,與誰合作。五天之內完成!」

    葉澄城連忙道:「是,屬下一定全力辦妥。」心裡暗想,姓丁的,別怪老哥關鍵時刻給你一腳,老早就讓你們收斂一點,這下惹了大小姐動了怒,老哥也保不了你啦。

    掛掉電話,房間裡陡然安靜了下來。葉凝幽幽一歎,窗外有繁星閃爍,樹木颯然與蟲聲啁啾紛至沓來。屋內陳設豪華,無一不是俗塵奢侈,這一句雖以口語歎出,清脆如黃鶯哀感,教人肝腸寸斷,奈何檀柚白牆,冷冰冰的岑寂無聲,渾不解美人潮湧神思,寂寞淒苦。

    一瞬間,葉凝又覺得體內氣息沸騰,好像翻江倒海般,又要嘔出血來。她連忙端坐床上,運起冰心訣。

    她所修習的冰心訣是葉家珍藏數百年的高級心法,修到最後,直可踏破先天,飛昇寰宇。法決中有『十二少,十二多』的正反要訣:少思、少念、少欲、少事、少語、少笑、少愁、少樂、少喜、少怒、少好、少惡。行此十二少,乃養生之都契也。多思則神怠,多念則精散,多欲則智損,多事則形疲,多語則氣促,多笑則肝傷,多愁則心懾,多樂則意溢,多喜則忘錯昏亂,多怒則百脈不定,多好則專迷不治,多惡則焦煎無寧。此十二多不除,喪生之本也。

    又因為冰氣對心神情緒的克制作用,對修煉者心智制力要求極高,必須摒棄思慮慾念,七情六慾,實在很少有人能做到。故而葉家數百年下來,卻少有人修習。

    葉凝平生修煉冰心訣,一直專心煉器之道,從未強求追求過什麼。功力純淨,心如止水,這也是她小小年紀就能夠得到冰精之氣認可的原因。但直到與石步存在太枯林之中的獨處經歷之後,心中經常矛盾焦慮,甚至有時候暗自惱怒石步存,那十二少,十二多的信條早已沒有信守。

    起初只因她才丙級的修為影響不大,可隨著石步存將她提到戊級時,這影響就漸漸大了起來。想要讓內氣再增長一分,比之旁人難上了數倍不止。如今又被強行提升到了壬級,這種影響更是放大了數倍,心神稍一震顫,就翻動五臟六腑,靈氣紊亂,嘔血事小,受內傷才是真正要事。

    以她現在的狀況,要麼徹底摒棄思慮,重頭修習那十二少,十二多的要訣,要麼就再有奇遇,達到返璞歸真的先天之境,否則這一生都沒有進軍更高一層的希望了。

    葉凝漸漸緩平氣血,卻發現自己已無法再像以前一樣輕鬆的入定進入修煉之境。心下微微苦笑,先輩們說**害人,果真是不錯的。但雖然如此,我卻寧願深陷,倘若沒有步存,這一生還有什麼意思?縱讓我達到了先天,超過了先天,也不能撫慰我心中傷痛。

    不能練功,這漫漫長夜唯有在睡眠中度過了。

    第二天清晨,葉凝很早就起床。起來的時候神困形乏,倒似人家一夜未睡樣子。她將例行功課做完,去浴室洗了澡,出來時方才覺得精神好了一點。

    走下樓梯時,卻發現廚房的餐桌上已擺放了一桌菜餚,椅子筷子都已擺放好,菜餚上蓋了紅布,葉龍正倒在沙發上呼呼而睡。

    她心裡微微詫異,心想他倒也有心。葉凝腳下稍稍重了一點,葉龍立即驚醒。他一看到葉凝,便跳起來道:「師父早啊,您老人家昨晚睡的還好?」

    葉凝微微點頭,葉龍連忙將她引到餐桌上,紅布一掀,滿桌美味佳餚在一陣五光十色中呈現出來。葉凝搖頭道:「你真浪費,早餐隨便一點就好,我們兩個人哪裡吃下這麼多?」

    葉龍摸著頭嘿嘿笑道:「沒關係,您吃的好才是關鍵。以前爺爺年齡漸漸大了,不方便做飯,每天都由我做飯。這幾年的單身生活,也讓我學了不少的!」

    葉凝不便拂他一片心意,坐下來先喝了一杯清茶,然後夾了一隻水餃放入嘴中。入口只肉味濃汁,滿嘴生香,確實十分可口,點頭道:「很好,難為你了,什麼時候起床的?」進入壬級,已經可以完全的辟榖,身體中的靈氣可以提供人體的日常需要。但她與石步存一樣,功力一下提升上來,還是每天吃飯,心裡安慰一點。

    葉龍笑道:「也不早了,三點半的時候起來的。」

    葉凝點了點頭,將每樣菜餚象徵性的吃了一筷子,然後喝了一碗粥便放下碗筷。道:「功法修煉的怎麼樣了?」

    葉龍滿臉紅光道:「比我以前修的那個好上太多啦,我感覺進度至少快上了兩三倍。」

    葉凝道:「有不明白的地方可以來問我!」她想了想,道:「葉家子弟必學的武技有兩種,分別是子期伯牙指,葉家長拳。這兩種武技是葉家的精髓,博大精深,即使是你達到了化靈,仍然可以當做獨門絕招來使。」

    葉龍明白師父要傳授他武技,心中一陣激動,用心聽著。

    葉凝道:「子期伯牙指分兩套,一套叫做子期指,一套叫做伯牙指,是有感於鍾子期與俞伯牙所創。兩套指法都有五式,子期指分別是起手式,平沙落雁,陽關三疊,高山流水,十面埋伏。伯牙指的五式分別為起手式,羽水載物,角民載舟,臣商和之,君暢四方。一般來說,這兩套指法各有優劣,分左右手使用,可形成互補之勢,威力極大。」

    接下來,葉凝就將最基本的法決寫在紙上,讓他死記硬背的背下,並吩咐他背好後就把紙條燒掉。葉龍的記憶力一般般,一天下來,十套法決只流利的背下第一套。

    葉凝也不強求,第二天就花半天的時間給他講解第一套法決的修煉之法,氣息的走向,以及諸多竅門。好在全民習武之後,葉龍專門學習了人體經脈穴位,對於葉凝脫口而出的經脈走向並不陌生,更不用她再重新指導。下半天和晚上的時間就由他自己自行背誦。

    葉龍果真如他自己所說,用功十分刻苦,兩天下來,法決就被他沒日沒夜的背下一半。第一套起手式也給他學了個大概。

    第三天的時候,葉澄城來了。

    葉凝坐在沙發上,葉龍站在她身後,葉澄城則恭敬的站在她前面。葉澄城道:「小姐,情況很不好,我們葉家在介休勢力不強,對方有高手,怕打草驚蛇,沒敢貿然深入。以我們現在的力量,您吩咐的任務恐怕無法完成了。」

    葉凝皺了皺眉:「那麼這三天查了什麼?」

    葉澄城臉上有愧色:「丁進手十分謹慎精明,我們的人沒能成功跟蹤,但大致查明他將人口窩藏在郊區的一家化工廠的地下倉庫裡。每隔一個月會進行一次交貨,明天就是他們的交貨日期。以前,他們是用一輛大巴車,像是帶乘客上平遙旅遊一樣將人口帶出介休,但近來因為全民習武,去平遙旅遊的人很少,他們已將車改為一輛運貨車。至於到了哪裡,目前還沒有查明。不過……」

    「不過什麼?」

    葉澄城道:「在那家化工廠裡,保安都是高手,我們損失了十幾個兄弟也沒能打入進去,好像還引起了他們的警覺。」他小心的偷看了眼葉凝的臉色,見她並沒有什麼怒色,放下心來,建議道:「小姐,這裡雷門的勢力最強,我們是不是可以借助雷門的力量深入調查?我看那些保安也就化元級別,雷門一旦動手,他們所有的秘密都無所遁形。」

    葉凝沉吟道:「好吧,你去通知雷門。最多兩天的時間,我沒有多餘時間去等!」

    「是……」葉澄城心裡陡然一陣輕鬆,葉家的主勢力都在北方,山西這邊只有零星的一些產業,根本就沒有什麼特別的勢力在這邊。就是這三天動用的調查人員還都是他葉澄城自己培養出來的人手,如果有雷門插手,那麼這件事他幾乎不用多*心了。兩天,以雷門的實力,足夠了。

    接下來的兩天,葉凝一邊教導葉龍修煉一邊自主靜修。

    兩天後,葉澄城如約出現在別墅的大門前。葉龍將他請了進來,出乎葉凝意料之外的是,同來的還有布氏兄弟,俞皓志等人。

    這些天,他們為了阿三的手臂問題傷透了腦筋,雷門的門主布凡醫術造詣頗高,但對阿三手臂上的星象之力卻全無辦法。他又將幾位祖宗請了出來,那幾位祖宗看了之後,也一樣搖頭。不過布倥傯卻從中看出了點苗頭,道:「阿三的手臂裡融入了特殊的能量,找到施術者,讓他把這種能量給抽離出去,阿三的手臂才有可能復原。」

    後來他又問及是誰傷的,當得知是石家之後便再也不言語。

    俞皓志等人自忖跟石步存關係還算可以,如今石步存死了,與石家的關係就又回到了以往。阿三經過斷臂的教訓之後,性情大為收斂沉默,完全不同於以往的輕佻浮躁。但說起向石家示弱,卻又拉不下臉面。

    羅晶晶三人跟阿三是師兄弟,從小就關係極好,羅晶晶曾經為此一度怨憎石家。但隨著太枯林之中的一系列事情發生後,尤其是在奪命河中,石步存不計前嫌來救她,她又光著身子給石步存抱了看了,再加上石步存的多次出色表現,竟將她心中一直完美無缺的俞皓志給壓的沒半點光華,心中始終對他有一層奇異的感覺。

    這奇異的感覺說不出是什麼,但看著他死去之後,雖沒有葉凝那般撕心裂肺的痛苦,心裡卻也頗為難過,甚至暗暗掉下眼淚來。連帶著的,對石家也沒那麼憎恨了。

    阿三的手臂始終不能痊癒,找過了好幾個醫術超群的人都搖頭沒辦法,羅晶晶心中便動著心思是不是去石家走一趟。可俞皓志不明白事情始末,一直覺得石家出手太狠不願低頭。但看著阿三忍受斷臂之苦又覺得很不舒服,想來想去,還是唐盈弦給了主意。讓凝兒去與石家說通,石步存雖然死了,但是凝兒也算是石家的少主夫人,少主夫人說話,石家肯定不會因這點小事而拒絕。

    所有人覺得這主意妙,葉凝是他們的好朋友,於是正準備動身去哈爾濱。正巧葉澄城傳來消息,布氏兄弟覺得正好可以借這件事讓葉凝欠個人情,去請她的時候也不至於讓俞皓志等人太過弱勢,就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

    雷門全力干預,隱藏在介休市地下的罪惡很快就被完全連根帶出水面。當得知這一切大致始末的時候,直接震動了整個雷門上下。

    葉凝對於俞皓志等人的來到微感詫異,葉龍主動的去廚房泡了茶端給了眾人。

    布可逢單刀直入道:「葉小姐,這件事比我們想像中的還要嚴重,如果不是你提醒,恐怕我們做夢都想不到這樣的事情居然就發生在我們太枯林的大門口。」

    葉凝早就意識到事情不簡單,但對於布可逢說的這麼煞有介事,依然吃了一驚,道:「詳細說說吧,我也是偶然間得知的。」

    布可春沉聲道:「丁進手在世俗界的各種犯罪不必說了,單是人販這一層罪名,讓他死一百次都不夠。他四年前在聖弗蘭克豪華賭船上玩百家樂,結實了一位香港的富豪梁成文。兩人一見如故,很快成了十分要好的朋友。只是誰都想不到的是,那個梁成文居然是魔教白駝宗子弟。」

    葉凝冷靜的聽著,葉龍也豎起耳朵聽這些以往只在電視中看過的神秘勢力。

    布可逢道:「梁成文引誘丁進手進行人口販賣,丁進手禁不住暴利的誘惑同意了他。於是,兩個人就建立了地下聯繫,丁進手每個月都會用大巴車將三十個人偽裝成旅遊團開往向南前往萬果村,每個人價值五十萬。為了保密起見,交貨地點每半年一換,而且窩藏地點,介休市郊區的化工廠地下倉庫從裡到外都遍佈了魔教高手。」

    葉凝道:「魔教要那些人做什麼?」

    布可春表情凝重道:「防禦極嚴,我們現在還沒能成功探查明白。但魔教行事卑劣乖張,凶殘成性,這些人一旦被運走,就再也沒有在世間走動過。大長老猜測說,魔教很可能在利用這些普通人進行什麼殘忍的人體試驗。」

    魔教起初只因亂收人而使得教眾三教九流,教風漸漸變壞。可隨著數千年演變下來,魔教分分合合中,魔教教義漸漸變得自私自利,心胸狹窄,睚眥必報。這些負面的性格隨著歷代教主的篡改,逐漸使得功法也產生了質變。

    所有人一旦修煉魔教功法,很快就會變得自私殘忍。因為唯有這樣,他們的功力才會突飛猛進。倘若稍存一點善性,不但不進步,反而會日趨倒退,甚至走火入魔。在他們的眼中,沒有所謂的民族大義,沒有所謂的世間道德,人與普通的野生動物沒有區別,一切都只為一個『活』字和更好的活著。

    只要能夠活著,更好的活著,他們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都能做的出來。這種特性決定了他們注定與世間的主流相悖,不但名門正派恨之入骨,就是許多邪派也不願與他們為伍,有的還跟他們是死敵。

    不過,魔門的功法有一個十分顯著的特性,就是可以速成。普通人需要耗費十年的時間,他們兩年時間就可以達到,甚至更短。所以他們的高手十分多,每隔幾百年,就能湧現出一大批一流高手。但是他們的真正高手卻並不多,這種速成的修煉最大的弊端就是容易走火入魔,而且功力越高進展越慢,走火入魔的可能性越大。

    也正因為這一點,魔教的勢力才一直被名門正派打壓,在歷史上幾次大規模的圍剿之後,魔教復甦了被打散,然後又復甦又被打散,直到三百多年前康熙年間,朝廷與中原靈能界再一次聯合進行大規模圍剿之後,魔教一蹶不振,近三百多年都沒有出現過他們的影子。

    葉龍臉上變色,葉凝卻仍然冷淡如初:「幾位前輩對此有什麼打算?」

    布可春道:「這件事情老祖宗都很重視,現在正在與趕屍,養鬼兩族的祖宗長老們商討。他們在猜測,全民習武使得我們這些正派勢力大增,魔教也不甘寂寞,要出來抖一抖威風了。近三百多年修生養息,他們一定又恢復了不少的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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