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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四百一十三章 文 / 無咎無譽

    第四百一十三章()

    石步存搖頭苦笑道:「對那丫頭我突然沒多大信心了,我都有些懷疑,她對我究竟有多少愛。」

    葉凝突然停住身體不動,白嫩的小手在石步存腰上不輕不重的扭了一下,不滿道:「你怎麼可以這麼說?你對若水還是一點都不瞭解,那個什麼副總要摸她一下手,都給她不留情面狠狠揍了一頓,難道你以為你今天在車上,晚上的飯桌上,剛才在浴室裡做的那些事情,她都因為怕別人知道才任你為所欲為?」

    石步存一怔:「我倒也不是這麼想,只是……」

    葉凝道:「沒有只是,她要不喜歡你啊,你就算身份再高,實力再強,她也不容你碰一下。她要是對你只有好感,她會多看你幾眼,你一樣也碰不了她。她要是對你有喜歡,那你最多可以牽牽她的小手,只此而已。她要對你有愛,你可以像戀人一樣抱抱她,親親她。至於像今天這樣任你為所欲為的,那是情根深種,肯為你捨生忘死的感情了。」

    石步存精神頓時振奮,一拍腦袋笑道:「凝兒老婆可真聰明,我真笨,剛才險些給她冷淡的態度給嚇到。」

    葉凝輕笑道:「你可別高興的太早,她對你的感情是沒問題了,那得看你對她的感情怎麼樣。我看她心裡對你有些不滿,所以剛才才把你弄的不上不下再晾這裡,不過有我幫你內部打通,一定沒問題的。」

    石步存哼道:「那丫頭竟敢這麼對付我,還敢罵我是低等級的流氓,這筆賬等以後再算。不過你也是,竟敢偷看我們,難怪一來的時候下面就濕濕的呢。」

    葉凝臉上微紅,吃吃笑道:「你就是低等級的流氓,這樣的流氓最會偷人家的心,而且一被偷走就是老天爺,閻王爺也要不回了,特別無賴的那種。」

    石步存一怔,哈哈大笑,原來若水罵自己是低等級的流氓是這個意思。枉自己自詡聰明,連女孩兒家說的內涵意思都不明白。不過這也充分說明了一點,女人心,海底針這話是不錯的,有時候女人說的某些話思維方式太奇怪,讓人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知所云,但女人自己卻知道的清清楚楚。

    接下來自是滿室皆春,嬌聲吟啼,神魂顛倒。

    葉凝洗完澡走出來,用乾毛巾擦著濕漉漉的頭髮,面帶紅暈,眼波漣漪蕩漾,瞧的西門若水都砰然心動。心想,凝兒這才幾天不見,變得越來越美了,我要是男人肯定忍不住,如果那混蛋看到了,十之**又要動歪心思。她瞥了瞥客房的門,心中納悶,他難道不在房裡?怎麼到現在還不出來?

    西門若水捏起一隻草莓放入櫻桃小口中,調笑道:「看你一臉春色的樣子,洗澡的時候是不是想起心上人了?」

    葉凝抿嘴笑道:「沒某人想的厲害。」

    這話說的西門若水面紅耳赤,恨不能找個洞鑽進去。那個混蛋不是說用空間異能封住空間了嗎?怎麼凝兒會聽到聲音?這一下頓時覺得滿身都不自在,如芒在背,心中對石步存可謂恨極怒極。

    突然,一陣叮咚的門鈴聲響了。

    葉凝詫異:「這個時候會有誰來?」她漆黑發亮的眼珠微微一轉,推著西門若水笑道:「一定是男主人回來了,女主人快去給他開門,我是客人,今晚我睡客房就是。」

    西門若水羞急,作勢要打:「你這妮子胡說八道什麼?再說我可跟你沒完了!」遲疑了半天,心想,那混蛋不知又搞什麼鬼。最終還是起身打開防盜門,出乎意料的是,門外並不是石步存,而是一個身穿休閒裝,相貌英俊,與若水差不多年紀的年輕人。在那年輕人的身後,還有四個人,差不多一個年紀。

    西門若水疑惑道:「你們有什麼事?」這裡是西門家,怎麼會有陌生人過來?這幾個人看起來都是武之境的實力,但她卻不敢大意,暗自警惕起來。

    打門鈴的年輕人沒料到開門的竟是這樣一位氣質清雅的美人,而且後面竟還有一位,呆了一呆,臉上微紅,頭微微下底,尷尬道:「這個……請問是西門若水小姐吧?」他心中突兀的冒出張愛玲的那句話,看到她,他的頭低低的,低到塵埃裡。他感覺,這句話寫的太好了,簡直就是為他此刻心情的真實寫照。

    尤其是站在後面的那位冰清玉潤,面融醉人桃紅的女子,雖中間隔了一人,他只是從縫隙中窺見她的影子,但一襲白緞睡袍的她,清水般的水晶吊燈燈光像是專為她設計的舞檯燈光,一顰一笑彷彿都能顛倒紅塵,剛才那一瞥間已深深的印在他的腦海中,再也揮之不去,更讓他不自禁的升起一種『低到塵埃裡』的謙卑感覺。

    他心想,世上竟有這樣的美人,可比電視上的那些大明星美的太多太多了,好像不是凡間人一樣。

    西門若水點頭道:「我就是西門若水,你們有什麼事?」

    年輕人有些手足無措,猶豫了半天,神色古怪的吐出幾個字:「我們……我們是來向你道歉的。」

    「道歉?」西門若水更加驚詫:「你們向我道什麼歉?」

    年輕人臉上閃現尷尬與無奈的神色:「這個……小時候我們幾個調皮搗蛋,不懂事冒犯了您,還輕您不要見怪!」

    「小時候?」西門若水眉毛微蹙,有些不悅的看著他。這人三更半夜來找罵的是不是?還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抑或,這句話中蘊含了某種玄機?

    在西門若水腦海中轉過無數念頭的時候,年輕人歎道:「您可能自己都不記得了,當年在陽城的匯豐橋底下,我們幾個不懂事,搶了你賴以保暖的棉衣和錢,還……還朝您丟石子的……」

    西門若水登時想了起來,因為那段時間是她人生最困苦的時期,只是那時候,在她心裡是可惡魔鬼代名詞的小子十幾年之後再見,竟都成了英俊的小伙子了。她明白了這些人的來意,又想起當初在溫州石步存對她說的話,心想,他自己說過的話也難為他記得。她哭笑不得道:「真是胡鬧,那個叫你們來的那個人呢?讓那混蛋死過來見我!」

    「啊,若水老婆找老公嗎?」聲音從西門若水後面傳來的,西門若水連忙轉頭一看,那個混蛋男人此時正悠閒的坐在沙發上,拿著茶几上的草莓不住的朝嘴裡丟。她有些氣急敗壞的走到石步存的面前:「你這個笨蛋竟是做些莫名其妙的事情,你把他們三更半夜的找來做什麼?」

    石步存望著門外的那幾個年輕人,哼道:「他們都是小時候欺負你的人,我把他們都揪出來了,你想怎麼報仇?」

    「報你個大頭鬼……」西門若水又好氣又好笑,抓起沙發上的抱枕朝石步存頭上甩去。石步存抱起頭大叫:「哇,謀殺親夫啦,謀殺親夫啦!」

    門外的幾個年輕人見兩人在一起大鬧,明顯是夫妻之間的打情罵俏,不由得苦笑。有錢人就是有錢人,小時候那點破事,竟然都挖地三尺把他們給找來賠罪。不過令他們所有人沒想到的是,當年那個窮苦的小乞丐,時隔十幾年,竟已出落的如此天仙貌美。

    看著兩人在房子裡打鬧,眾人心中大是懊悔嫉羨。早知道小乞丐是個如此美人的胚子,那時候自己真該利用機會好好保護她,那時候她生活那麼艱苦,每天都在垃圾堆裡撿食物,自己只要給她一件溫暖的衣服,一塊麵包,就足夠贏得她的感激了吧?那麼十幾年之後的今天,這個美人就是自己的老婆了!

    幾個年輕人相互對視,後悔不迭。這麼美的老婆世界上也找不出幾個,只怨小時候太搗蛋,看不起乞丐,將如此艷福拱手讓給了別的男人。他們又不禁偷眼看著正在一邊掩嘴輕笑的葉凝,暗歎這個女孩兒跟那個男人是什麼關係?這麼晚了怎麼會在一棟房子裡?是她妹妹?嗯,很有可能。

    幾個年輕人登時滿臉嫉羨的望著石步存,兩個這麼美的姐妹花在這裡陪他,真是哪輩子修來的福?

    葉凝滿臉微笑的站在一邊看著兩人打鬧,瞥見門口的幾個人,若水衣服穿的少,怕露了春光給這些人免費看了。連忙揮,對不起,耽誤了你們寶貴的時間。」她想了想,從若水的抽屜裡拿出五疊鈔票,遞給了幾個年輕人。若水這裡錢可謂到處都是,隨便一個抽屜裡都能翻出幾千上萬的。

    幾個年輕人都是出自普通家庭,年齡不過二十出頭,還屬於艱苦奮鬥,一無所有階段,這一大疊錢嚇了他們一跳。在美人面前,本來不願收錢的,其中一個年輕人甚至想借此機會問葉凝的聯繫方式,可他們看到葉凝的全部注意力似乎都在屋裡,對他們根本沒上心時,便遺憾失落的放棄了。

    既然得不到美人,他們自然也就歡天喜地的收了錢,心想這種天上掉餡餅的事情可多來幾次就好了。不過無論多來幾次,他們肯定不會再選擇欺負小乞丐,而是好好疼她,好好愛她。把最好的衣服給她,把最好吃的食物給她。

    石步存與西門若水在客廳裡打鬧,把原本乾淨整潔的客廳折騰的雞飛狗跳,一片狼藉。好幾次西門若水都想把冰箱,微波爐抱起來朝石步存身上丟,葉凝嚇了一跳,連忙上前阻止。

    西門若水手插著柳腰,對著躲在已經橫倒的沙發後面的石步存橫眉怒目:「姓石的,你是不是男人,有種就過來。」

    石步存叫囂道:「我是不是男人你沒試過?」

    「你……」西門若水臉上通紅,剛待再衝上去抓他,一邊的葉凝輕輕的拉了拉她的衣袖,西門若水銀牙咬的吱吱響:「別拉我,我要狠狠的揍這個混蛋一頓。」

    葉凝輕聲道:「你衣服開了。」

    西門若水下意識低頭一看,驚呼一聲,俏臉飛紅,連忙轉過身摀住露出來是雪白胸脯。她洗完澡裡面完全真空,只穿了一件睡衣,剛才與石步存左拉右扯的衣服給扯的亂七八糟,連下方的神秘處都若隱若現。

    西門若水想起剛才石步存躲避自己時,總是有意無意的頭趴下來看,開始沒注意,現在登時全明白了。她又羞又惱,趕忙把衣服整理好,眼睛裡惡狠狠的好像要殺人一般,卻再也不敢跟他拉拉扯扯。

    石步存嘿笑一聲,隨手一轉,翻倒的沙發被正過來,跳到沙發上舒服的躺下,捏起散亂了的葡萄丟入嘴中,吃的香甜有味。

    西門若水見他無賴的樣子更是惱怒,看著狼藉一片的客廳,氣道:「都是你把這裡弄的這麼亂,還不快整理一下?」

    石步存一下從沙發上跳起來,收腹挺胸,敬禮道:「遵命,老婆長官!」身體化作一團清風快速收拾起來,不要三分鐘,竟給他收拾的乾乾淨淨。

    西門如水滿意的點了點頭,櫻桃小口微張,剛想說:以後這裡的衛生就交給你了。突然警覺,這麼說不就是承認他身份了嗎?連忙改口道:「還不錯,看來你挺有做幫傭天賦的我,我認識幾個做幫傭生意的,不如把你介紹給他們吧。以你的才能,將來終有一天出人頭地的。」

    石步存在頭上抹了把汗,心想,老子要是有拉斐爾老婆的能力多好,手指一點,傢俱就都擺放原位,哪需要自己親自用手?他嬉笑道:「還好還好,以後老婆大人有需要儘管吩咐,老公小人隨叫隨到。」他隨手拿起散落在地上的百元大鈔,甩了甩道:「有你這樣的富婆做老婆,老公哪裡需要去做幫傭?」

    西門若水瞪著他道:「你胡亂叫什麼?也不嫌害臊。凝兒,咱們休息去吧,客廳被某個人呼吸給污染了,小心生病。」葉凝現在長的太漂亮了,她擔心這個色狼跟葉凝見久了生出什麼不好的心思,她決定還是盡量讓兩人少接觸為妙。凝兒現在可是個有心上人的人,那個男人要動她歪心思,十之**是要碰壁的。以他這種惡劣的風流性格,肯定難以接受。

    如果石步存有讀心術,知道她心中竟是這樣為自己著想的話,一定會歡呼雀躍,凌空翻幾個跟頭。

    西門若水拉著葉凝的手來到自己的房間,直接就關燈與從小一起長大的閨中密友鑽入了被窩中。近距離,兩人都能聞到對方身上的體香,葉凝還能聽到西門若水那正在快速跳動的心,她輕笑道:「若水,不如我去客房睡吧。」

    西門若水伸手在被窩裡撓她纖腰,嬌嗔道:「你這丫頭這回看到你活躍了不少,以前很少能看到你笑的,啊,看你滿臉桃紅,眼睛含春的樣子,一定是受了愛情滋潤的緣故。快說,是哪家的小子?我倒要看看,是哪家小子有這麼大能耐,能把你這樣沉默冰冷的葉大美人都給追跑了。」

    葉凝嘻嘻笑著,直接用口語道:「你就那麼想知道啊?」

    葉凝那清脆動聽的聲音讓西門若水大吃一驚:「凝兒,你的口語解禁了?」

    葉凝得意道:「是啊,想給你一個驚喜嘛!」

    「好哇,你竟騙我到現在,我們這才幾天沒見,你不但男人都搞上了,連口語都解禁了。」西門若水果然驚喜的很:「我越來越好奇了,快告訴若水姐!是哪家的小子?」

    葉凝神秘的笑道:「等你有了男人以後,我再告訴你。現在不說。」

    西門若水撇了撇嘴:「你這丫頭跟我還保神秘,不說算了,我總有一天會知道的。到時候,看我不把你們洞房鬧的翻天覆地的……」她忽然興致盎然的問道:「你跟他已經那個了嗎?」

    「什麼這個那個的……」葉凝有些不好意思。

    西門若水哇道:「真的已經做了啊,那個男人是不是每天都到寺廟去燒香拜佛?不然怎麼會有這麼好的艷福?啊,不對,每天燒香拜佛的人那麼多,可世界上有你這樣美貌老婆的卻只有一個,他一定是八輩子積德的緣故。凝兒,你們什麼時候認識的,這發展的也太快了。」

    葉凝臉紅道:「還好啦,我也你說的那麼好,我倒覺得自己能跟他,才是八輩子積來的福呢。」

    西門若水暗自驚奇,凝兒與以前明顯判若兩人,不但相貌上,連性格人都開朗了很多。她真的很想見識一下,那是一個什麼樣的男人,竟把凝兒迷成了這個樣子。她以前一直覺得,她們幾個姐妹中,除去依玉外,凝兒是最不會嫁人的,因為無論是追求人還是被人追求,討厭還是喜歡還是沒感覺,這都建立在能夠交流溝通的基礎上。

    連最基本的交流都沒有,那就自然談不上更進一步的感受。凝兒這種人沉默冰冷,不是熟悉的人根本就難以接近。如果沒有特殊的經歷,想通過普通的追求方式來得到這樣的女子,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西門若水嘖嘖歎道:「這人家都說戀愛的女人是最美的,我現在可真體會到了。凝兒,你現在比以前漂亮了可不止一倍兩倍呢,看的身為女人的我,都忍不住的愛上你,想把你抱在懷裡,悉心溫存,為所欲為呢。」說完,滿臉壞笑的把手伸過去將葉凝抱在懷中,學著嫖客的樣子對凝兒又抱又親。

    葉凝笑道:「好啦,別鬧了,來說說你吧。你忍心讓他一個人孤零零的睡客房?」

    西門若水停下搭在凝兒美好身體上來回逡巡的手,恨聲道:「管他幹嘛,沒讓他睡地板很給面子了,見了他就來氣。」

    葉凝揶揄道:「你別夜裡趁我睡著了,偷偷跑客房去了。」

    西門若水氣道:「你胡說什麼?我怎麼可能那樣做!」

    「行了,別不承認了,連老婆老公都叫了上了,還有什麼可狡辯的?」

    西門若水急道:「我什麼時候叫了?是他自己無賴硬要這麼叫,我有什麼辦法?」

    葉凝笑道:「他挺好的,你幹嘛這麼對他呢?你看,他對你一片深情,專程去把小時候那些欺負你的人都給揪出來給你賠罪了。」

    西門若水沉默半晌,道:「他好什麼好?他這種人就是見到了我就說幾句好話討我歡心,臉一轉都不知道把我忘哪兒去。這樣的人自認為風流,其實才最可恨,最讓人討厭的。」

    葉凝詫異道:「你怎麼知道他臉一掉就把你忘了?」

    西門若水在閨友面前不隱瞞自己,咬牙切齒道:「這還用問?他……他除了要我幫忙的時候打個電話過來,說幾句甜言蜜語哄我開心,不需要我幫忙的時候就完全沒有聯繫。他家裡那好幾位女人一個個都長的比我漂亮,比我溫柔體貼,又比我能幹,他哪還有心思想著我?他只是當我是個玩物,心情好的時候就來玩幾下,心情不好的時候就丟一邊……」

    她越說越覺得委屈酸澀,險些掉下眼淚來。

    葉凝輕輕拍著她肩膀安慰她:「那你應該狠狠扇他幾巴掌,以後別理他。世上好男人那麼多,你長的這麼漂亮,還怕沒人愛?」

    西門若水想起自從他東海台回來以後,這麼長時間以來把自己晾在一邊,一個電話都沒問候過,心中登時又酸又惱,恨恨道:「確實該扇他幾巴掌,這個男人太混蛋了,太可惡了……」

    葉凝鼓勵道:「沒錯,就該打,要不我幫你把他綁起來讓你打?放心,他打不過我,他想躲避也躲不開。」

    西門若水黑暗中見葉凝目光尤為靈動,似乎不像說假,又遲疑了一下,歎道:「凝兒,假如你是我,你愛的那個人是他,他這樣對你,你會去打他嗎?」

    葉凝歪著頭想了想,咯咯笑道:「你這樣做類比,就是說你愛他,所以捨不得打他,對不對?」

    西門若水臉上發熱,嗔道:「胡說,我只是這麼說一下而已,我什麼時候捨不得打了?要不是我打不過他,早就……早就去把他狠狠的揍一遍了,我也……我也不愛他。」

    葉凝輕聲道:「那我問你,你見過他幾次真正生氣的?」

    西門若水怔道:「他這人如果真要說有什麼優點,就是他心境好像要比別人高上一籌,別人就是罵他讓他顏面全失,他似乎也不大生氣。你問這個做什麼?」

    葉凝笑道:「那就是了,他這個人,平常就是生氣了,也不會說髒話,顯於形表。你看,今晚為了你,他發了多大的火?他把飯桌都給拍碎了,還指著長老鼻子痛罵呢,罵的全是髒話。如果不是真的氣到了極點,他一向自控能力很強,怎麼也都控制不住自己?」

    西門若水突然臉紅心跳,跳的尤為厲害,狡辯道:「你才瞭解他多少點?他這個人就是人面獸心,表面上衣冠楚楚的,實際上背後不知有多骯髒呢。」

    葉凝又道:「好,就算你說的是真的。你看,一個男人最重顏面尊嚴,讓他發怒暴跳容易,想讓他屈服卻很難。他今晚又為了你給那些長老們又是道歉又是賠禮,讓外人看了,估計都要罵他沒石家少主的尊嚴氣派呢,這還不都是為了你?還算不算對你情深意重?」

    西門若水心跳又加快了不少,血液似乎都熱了起來,燒的她臉上更紅了:「都說了你不瞭解他,你怎麼知道他是怎麼想?再說了,他就是這樣又跟我有什麼關係?他這樣的混蛋流氓男人,縱是做的再多,我也……我也不會理他!」

    葉凝輕笑道:「知道自己心愛的人其實也是心愛自己的,是不是覺得很振奮,世界都美好了?」

    西門若水被她說中心事,更加覺得難為情,用手呵著她柳腰:「你這小妮子竟敢來拿我尋開心?我什麼時候振奮了?我又什麼時候心愛他了?你別胡說,再說我生氣了。」

    兩個少女在被窩裡互相呵著對方,清脆的笑聲像銀鈴在風中輕擺一樣飄滿整個房間,葉凝笑道:「還說不振奮,你看你臉紅的像大太陽一樣,你心跳都加快了那麼多,我都清楚的感覺到啦。」

    「哪有……」看樣子,西門若水是打死也不願嘴上承認,嘴硬道:「他是什麼樣的人你也不是不知道,上回在依玉家的時候你都看到了。那混蛋跟夢熏親密,又跟小雨芸芸曖昧。那天還跟芸芸接吻的,你不也看到了嗎?這樣三心二意的男人專門以玩.弄.女人為樂?你還開我跟他這樣的玩笑,就忍心把我推到火坑裡去?」

    葉凝撇嘴道:「有的男人確實是這樣,但他不是,他對女人都是真感情,沒感情的女人他是不會亂來的。再說了,那有什麼打緊?你愛他,連死都不在乎,還在乎什麼其他?芸芸去年才十六歲,都知道直面自己的感情,你長她五六歲,居然這個還看不透。這人啊,是不是年齡越大,越容易迷糊呢?」

    西門若水登時沉默下來,葉凝笑道:「你是不是在惱他當初選大學的時候,不選吳申選京城?」

    西門若水驚詫道:「你怎麼知道這件事?」

    葉凝嘻嘻笑道:「你忘啦?以前跟我說過的!」玩了一個小語病,是石步存以前跟她說的呢,還是若水以前跟她說的呢?

    西門若水秀眉微蹙,實在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跟她說起這個。但她從小就是自己好朋友,對她沒掩藏,也沒防備,估計真的有可能跟她說了。她哼道:「我說著玩玩兒呢,你也相信了。他來不來關我什麼事,不來才好,一來整個吳申空氣都髒了。」

    葉凝暗笑,一會兒說不關她的事,一會兒又說他不來才好,實在前後矛盾。她輕輕歎道:「你知道這一個多月他做了什麼嗎?」

    西門若水不屑鄙夷道:「他還能做什麼?就那點齷齪事唄!」

    葉凝搖頭,將太枯林之中的事情與她講了,只是略過自己與他的事情,直面突出石步存之捨生取義的壯舉。這幾天連續說口語讓她語言表達能力大為增高,加之這件事她已向人述說過好幾次,說的天花亂墜,言真意切,聽的西門若水怔怔的呆住。

    末了,西門若水還難以置信道:「他……他真的死了?」

    葉凝點頭歎道:「是啊,如果不是被高人救下了,你就永遠都見不到他了。你討厭他也好,愛他也好,最後都歸於虛無黃土,無關緊要啦。」

    聽了這句話,西門若水心中頓時沒由來的攪痛,雖然明知他現在已健健康康的在自己四周,但想起真要永遠都見不到他實是人生最痛苦之事了。如果上回東海台聽聞他死訊心痛還能忍受的話,此刻就是真的痛心裂肺的難以接受了。

    愛情一旦有了苗頭,即使在沒有任何人為干預的情況下,也會越來越深。連西門若水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這麼長時間沒與他相見,在她每天總是不經意的想起他的過程中,愛情被逐漸的加深,最終到難以割捨的地步。

    思之越多,愛之越深,就是這個意思。

    葉凝見她不做聲,加把勁道:「你那段時間不是聽聞他死訊了嗎?他的家人因為上次東海台的關係,對這個消息不大相信,實際上他確實是死了的。連身體都沒了,只剩下靈魂零零散散的在虛無中飄蕩,沒有人陪,也沒有人知道他,更沒有景色給他看,就那樣渾渾噩噩的飄著。如果不是他青蓮劍為他護住,又有高人經過,他的靈魂就要被強行拉入輪迴,從此這個世界就再也沒有這個人了。」

    葉凝故意把石步存說的淒慘,西門若水用自己的小腦袋把當時的情況還原在腦海中,甚至將之還原的更加淒慘,好像真的看到了他當時只靈魂無意識的飄蕩的可怕場景。她臉色蒼白,嘴唇輕顫,只覺得四周全是冰冷的黑暗,整個心神像風中的燭火,劇烈的震顫搖曳著。

    葉凝的聲音似乎有了某種魔力,繼續輕聲道:「他前幾天才真正恢復肉身,回到了家。剛與家人團聚了幾天,就忍受不了對你的相思之苦,專程從天海來找你了。」

    葉凝感覺到西門若水的嬌軀輕輕顫抖了一下,芳心快速跳動的聲音連她都能清楚的聽到。她笑道:「他對你到了這個地步,你還不要他的話,他心裡該是怎樣的傷心絕望?」

    西門若水雙目迷離,喃喃道:「我……我錯怪他了?他……他真的那麼想我?」她忽的警覺的看著葉凝:「你這丫頭好奇怪,這回怎麼儘是幫著他說話?」

    葉凝撇嘴,知道再說下去要露餡,道:「你也真是的,這麼好的男人你不要,我要了!」說完坐起身來,打開檯燈,向著床腳撲去。一道人影突然的出現,正好被葉凝撲了個正著。石步存暗歎,凝兒與自己心意相通,近距離內他要到哪兒凝兒感覺的一清二楚。

    他雙手將凝兒的嬌軀抱住,笑道:「凝兒老婆真乖!親一個!」頭一低,向她小嘴上吻去,葉凝瞥了眼西門若水,笑嘻嘻的迎上去。

    西門若水呆呆的看著兩人旁若無人的熱吻,燈光像是劇場的特效設計,給兩人鍍上了一層黃昏般的美好溫柔。兩人深情陶醉的表情彷彿碰撞出了情之火花,讓任何看到的人都不由為之心碎感染。可是西門若水似乎看到了世間最荒唐,最不可能的事情,半天沒反應過來。凝兒跟他……怎麼可能?他們倆什麼時候扯上了?

    葉凝輕倒在石步存的懷中,眼波盈盈如水的望著西門若水,吃吃笑道:「若水,我都說了,這麼好的男人你要是不要,我就要了。你要是再不要,我就把他帶回天海了啊!」

    在西門若水的印象中,凝兒向來都是沉默冰冷的,任何男人都別想靠她的邊。難道讓她性格歡樂了很多,更加美麗的男子,就是他?眼前這個面泛桃紅,滿是幸福之色的小女人,真的是凝兒?她期期艾艾道:「你們……你們兩個……什麼時候……」

    葉凝小嘴微撅:「我們又怎麼不可能啦?」她歡笑著的拉著石步存的手臂作勢要往外走:「快表明態度,你到底要不要,不要我就真的帶走了。」

    西門若水咬著嘴唇不說話,葉凝輕哼一聲,在石步存臉上輕點:「不要算了,老公,我們回天海去吧。枉你在天海天天茶不思飯不想的想著她,人家根本不喜歡你,你就別自作多情了。咱們走吧……」

    石步存長長一聲歎息,滿臉失望落魄道:「若水,你既然對我一點都不愛,我也只能絕望了,咱們後會無期!」手被葉凝拉著,真的向門外走去。

    西門若水此刻腦袋已經亂到了極點,似乎完全沒有了判別情況的能力。她的腦海中還盤旋著石步存死去,靈魂孤苦淒涼的漂泊的影響之中,見石步存被凝兒拉走,真以為他永遠也不會回來了。她大急,張了張小嘴,幾次想說話,最後卻怎麼也說不出來。

    「砰」的一聲,門緊緊的關上。房間裡登時安靜下來,昏黃的檯燈散逸著冷漠的光輝,西門若水咬著嘴唇,拿起抱枕狠狠的朝門上摔去:「走吧走吧,都走吧,反正我是個沒人疼沒人愛的沒用丫頭,話到嘴邊都說不出來……」

    她像一隻受傷的小貓咪,匍匐在床上,嗚嗚嗚的傷心哭了起來。只覺石步存最後那失望落魄的表情與那句『後會無期』像針一樣扎進她的心裡,扎進了還不算,還要抽出來灑上鹽,繼續扎。

    突然,她感覺到一雙有力的手臂將她抱在懷裡,那溫暖熟悉的感覺讓她心頭猛的一跳,不用轉頭她就知道這個懷抱的主人是誰。她跳起來撲入男人的懷抱,用拳頭狠狠的擊打著他:「你這個混蛋,難道非要我一個女人張嘴跟你說你才滿意嗎?」

    石步存笑嘻嘻道:「當然不是,老公這不是回來了嗎?來,老婆哭的梨花帶雨是老公的錯,親老公一下什麼委屈都沒了。」

    西門若水連忙用手擦掉眼淚道:「誰哭了,我可沒哭。我也沒委屈,你不是要跟你那凝兒老婆走的嗎?你又回來做什麼,走啊,走啊!我才不稀罕你呢!」

    石步存現在知道了,若水的話要從反面理解,她喜歡就是不喜歡,稀罕就是不稀罕,沒受委屈就是受委屈。石步存這麼一想,果真覺得若水的話十分入耳,說的他滿心的歡暢。他笑道:「我當然想走,家裡還有那麼老婆等著我去疼呢。可惜西門家的這個老婆不肯跟我走,我就只能回來了。」

    西門若水輕打了他胸膛,嗔道:「誰是你老婆,我可沒承認。」

    西門若水嬌喘著氣,滿臉嬌艷,腰部微縮,兩人最親密的部分登時分開。她低聲道:「要是現在給了你,我……我就再也離不開你了。」

    石步存終於明白,她是真的不想要,苦笑不已:「好吧,你不願意就算了。」

    西門若水溫柔的看著他道:「等我把未來城的項目完成,再給西門家賺了許多的錢之後,再給你好不好?」

    石步存頭一次從她目光中感受到溫柔,頓時受寵若驚,但心中還是有些不滿道:「錢有什麼用?實在想要,我把星光集團給西門家了。」

    西門若水搖頭道:「不,我要用自己的能力賺錢。」

    石步存無可奈何道:「這許多錢是多少?」

    西門若水看出石步存的不滿,遲疑道:「那……那等未來城項目完成我就跟你走,好不好?」

    石步存這才高興的抱起她:「這還將就。」這是西門若水對西門家的一點心意,他覺得還是支持的好。他突然大聲道:「凝兒老婆,在外面偷看不如進來啦!」

    他話音一落,房門就打開,葉凝笑瞇瞇的走進來,滿臉遺憾道:「我以為能免費看好戲呢,真是的,若水,幹嘛還要等那什麼破項目完成?現在給他多好。」

    西門若水通紅,心想,剛才那樣子不會都被她看到了吧。她連忙拿被子將自己和石步存的身體蓋起來,下意識的想離石步存的身體遠點,可石步存緊緊摟著她,讓她沒能如願。她紅著臉,狠狠的瞪著葉凝:「你這個小妮子我還沒找你算賬,你自己丟火坑去,也把我拉下來。」

    葉凝爬上床,鑽入被子中,一頭倒在石步存的懷中,酥胸擠壓在石步存的側胸,舒服的抱著他的腰,望著與自己一樣枕在男人懷裡,只露出一個美麗的小腦袋的西門若水,輕笑道:「怎麼能算丟火坑?你看,你現在多快活?」說著,玉手滑過石步存的胸膛,捏著西門若水擠壓在石步存身上的那點嫣紅。

    「你這個小色女……」西門若水連忙打開她的手,報復的也把手伸過去抓她的酥胸。兩個女孩兒隔著石步存在被子裡手來手往,笛子般細嫩的藕臂滑來滑去,花拳繡腿過招,玩的咯咯清笑,西門若水也漸漸放開了。石步存夾在中間,一手摟一個,感受到自己蒙在被子中的一柱擎天,道:「兩個老婆,誰幫老公解決一下這個問題?」

    葉凝玉手在被窩中摸過去,輕輕握住那火熱的傢伙,咯咯笑道:「若水姐,是你惹出來的禍,趕緊解決。」

    西門若水臉紅,她無論如何也不敢當著人面跟石步存做這種事情的,反口道:「你是他真的老婆,你幫他解決才對。」

    西門若水呆了呆,也是俏臉飛紅,她雖然看不到被子中的情景,但傻子也知道裡面的景像是何等的旖旎**。她輕推著葉凝,嗔道:「你這丫頭越來越不像話了,當著姐姐的面竟也敢跟男人做這種事,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

    西門若水似乎意識到這個男人想做什麼,臉蛋如同一顆紅蘋果,轉身就要跑。但被石步存拉住了藕臂,想逃也遲了。

    只要是石步存喜歡的,葉凝都願意做,無論有多荒唐她都不在乎,只為了讓石步存高興。她強抑制住羞澀,坐起來,幫著石步存拉住西門若水的胳膊控制住她。石步存高興的大笑,雙手快速交叉,分出了一個實體分身。實體分身一把將尖叫掙扎著的西門若水抱住,分開她兩腿讓她坐到主體石步存的臉上。

    石步存一直不大喜歡用分身與老婆們親熱,雖然那分身是他自己,但他在一邊看著,總覺得老婆在跟另一個男人親熱,因而他現在越來越少用了。眾女對分身也不大喜歡,小雪說總覺得那是假的石步存,心裡沒有真實石步存所能給予的那種慰藉心靈的充實感。

    葉凝低聲歉然道:「對不起,我吵醒你了。」

    石步存歎道:「凝兒,你讓我好為難。」

    葉凝以為自己昨晚表現的太放.蕩,讓他心裡厭惡了,頓時身體一僵,一雙美目緊緊的盯著他的眼睛,緊張道:「怎麼了?」

    石步存抿了抿嘴道:「我覺得我現在把心掏出來,碾碎了給你,都無法表達我對你的愛的萬分之一。」

    葉凝大喜,甜蜜枕在他胸膛道:「那就不用表達,凝兒能感覺到的。只要能讓你高興,凝兒什麼都願意做。」

    西門若水不知道什麼時候睜開眼,哼道:「一大早說的這麼肉麻,聽的人滿身雞皮疙瘩,讓不讓人睡覺了,少噁心了。」相對於昨晚,她臉上變得光彩四溢,這當然得益於吃下了許多石步存的精華的緣故。

    石步存在她玉『臀』上一拍:「以後記住了,一大早看到老公的第一句話,一定要說:老公,我愛你。如有違反,家法伺候。」

    西門若水狠狠瞪著他:「做夢,我偏不叫。」

    石步存也瞪著她:「你敢不聽老公的話?」

    西門若水反瞪著他:「想讓我像凝兒那樣聽話,任你這混蛋擺弄,你做夢去吧,我就不聽,看你能怎麼樣?」

    石步存氣道:「反了反了,竟敢這麼對老公說話!」

    石步存氣急敗壞道:「你……今天不把你制服了,老公我把名字倒過來寫。」一把搶過枕頭,將西門若水抓住,摔在床上,道:「凝兒,來幫我!」

    葉凝乾脆道:「好!」摁住西門若水的香背不讓她起來。

    凝兒今天被西門若水用心的打扮了一番,上身是一件紫色的v型褶皺領的無袖襯衫,下身是一件鮮艷淡黃色的短褲,雪白勻稱的**三分之二都露在陽光下,像陶瓷打磨一樣還反射著琉璃般光滑,給她冰清玉潤之中增添了鮮艷的靚麗。

    西門若水則上身穿了一件圓形領口,胸前帶有蕾絲絹花,荷葉邊的灰白色短袖襯衫。下身一件甜美的花苞裙登時讓她整個人一貫的青春靚麗氣質中帶有學生妹的清純。

    凝兒接受的滋潤多點,氣質上要比西門若水更勝一籌。而西門若水也不甘落後,如果說昨晚兩人之間還有著一定差距的話,昨晚吃了那麼多的精華,讓她一夜之間追上來不少。兩女本來就已人間的絕色美人,如今已突破人類的境界,在朝神女仙子邁步了。

    石步存在後面得意的偷偷笑著,心中暢快無比。相信歷經自己常年的滋潤,這些老婆們肯定都會變成真正的仙子神女,那隨便拿出一個,都是可以真正傾國傾城的啊!

    今天石步存打算在吳申陪著西門若水玩一天,明天再走。西門若水今天也請假一天,不工作,專陪石步存。西門家自然爽爽快快的答應了,她就是從此都不工作了,西門家也沒有任何怨言,更別提只是請假一天了。

    西門家可以看做是一座小型奢華的村莊,一般除了每隔規定的時間和一些發生必要事情商量時聚集在主樓大廳開會,大家都是各忙各的。

    西門若水住宅的英氏柵欄外,停著三輛車。一輛法拉利,一輛保時捷,一輛勞斯萊斯。西門若水挽著石步存胳膊走出來,三人隨便選了中間的普通別克車。

    石步存用分身來開車,將兩個女孩兒摟在懷中向市區駛去。西門若水瞪大眼睛看著他:「你怎麼會三身印?這是我們西門家的絕學。」

    石步存撇嘴道:「什麼你們西門家的絕學?這是三國時期的一位強者創造出來的,世界上除了西門家以外,不少隱世門派都有收錄。」

    吳申不愧為中國的第一大都市,其繁華程度遠非石步存去過的天海,太原,哈爾濱等地可比。街道四通八達,現在八點多鐘,正是許多朝九晚五的上班族上班的高峰期,石步存所開的這輛保時捷立時淹沒在車流之中,四顧之間,百萬以上的名車實在多如牛毛。

    石步存心裡感歎了一下,不到新疆不知中國之大,不到吳申不知有錢人之多。在吳申的街道上,如果你沒錢,你走路連腰都挺不直。四周不時走過的高等級白領和一輛輛百萬以上的名車在高樓大廈之間彷彿都散發著可怕的氣勢,讓任何囊中羞澀的人都敬而遠之。這是石步存高中一個同學親口跟他感慨萬千的說的這話。

    有人做過評論說,吳申人習慣做白領,給別人打工,溫州人習慣自己做老闆,自己給自己打工。在上世紀,吳申女孩是第一批打開國門的人,許多吳申女孩兒終身之願便是能嫁給外國人,到外國去生活。中國的第一批出國潮也正是以吳申為基地的。

    可惜,吳申人出國,沒有像溫州人那樣踏實地扎根下去,他們大多像沙子進了海洋,一下就沉到外國的水底了,沒有什麼起色。倒是那些被吳申人看不起的溫州人,他們出國後,老老實實地做自己的辛苦生意,反正也沒有什麼學歷或者關係可以用,也做不了上班族或者白領,他們沒那份優雅在ktv陪酒,就自己開業做生意。10年,20年地勞作,努力,自己做自己的老闆,漸漸有了起色,紛紛有了自己的事業和家當。到90年代,世界各地都出現他們抱團經商的身影,溫州街漸漸成了**街的代名詞。

    到如今,許多吳申人還是很欣賞溫州人的,都說他們是一些有才幹才華的人。少部分吳申人有錢,大部分吳申人窮,而溫州則是大部分人有錢,少部分人窮。

    在西門若水的指引下,石步存等人來到一家叫做歲月美食的餐廳,裝修看起來還很新,估計是新開的。西門若水說這家餐廳是半個月前開的,她來這兒吃過幾次,很喜歡這裡獨特的風味。

    現在這裡吃早飯的人都是一些闊太太和老闆之流的。闊太太們每天沒什麼事做,早晨起來打扮的花枝招展,銀光金氣,先在餐廳裡打發下幾個小時,下午再去約幾個老朋友撮撮麻將,晚上再去陪老公出席一些酒會聚會之類。這是以前闊太太們的生活方式,有興趣的時候再去街上一頓大採購,但當全民習武之後,她們的生活中多了修煉這一項目。

    但她們生活無憂無慮,實在沒什麼動力去修煉,就像小雪等女一樣,修煉只一時好奇或是為了玩兒。當修煉需要花費大量的時間精力的時候,她們就沒興趣了,不少闊太太們再次恢復了以往單調而無聊的生活。

    石步存三人的到來,頓時讓整個餐廳目光聚集過來。正在談生意的老闆們都安靜了下來,眼冒綠光的望著葉凝和西門若水。葉凝自不必說了,出門的時候被西門若水精心的打扮了一番,又被石步存反覆滋潤,像是一朵四溢著七彩光芒的雪蓮花,走到哪兒都讓人遠遠的注意到。

    西門若水昨晚吃了不少石步存的精華,也在從凡間美人向神女級別邁步。

    這些老闆闊太太中,竟有不少人都認識西門若水,親熱的上來打招呼。西門若水在吳申商界被稱為吳申第一花,同樣也是中國三大學府之一的吳申大學校花榜,事業榜,氣質榜,身材榜等數榜第一的人物,各行各業的人就算沒與她一起合作過,但也知道她的大名的。只是今天的西門若水比他們以往認知中更美了不少。

    只是他們難以相信的是,在西門若水的旁邊,還有一個更為出色的女子。這女子是哪來的?她看起來有點熟悉,但眾人卻沒一個能想起在哪兒見過她。凝兒是玄冰魔女的時候,滿臉冰冷,狠辣無情,視頻很多人都看到了。可是如今的她經石步存的滋潤不但美了很多,更是滿臉桃紅春色,一臉幸福與以前相比,簡直判若兩人。

    現在的凝兒讓眾人無論男女見了都不禁砰然而動,心中像被貓撓似的癢癢,恨不能將她抱在懷中細細的溫存親熱,無所不為。

    眾人又都把目光聚集到與葉凝手牽手的石步存身上,他們想看看,這麼美的美人看上的男人,是個什麼樣的人,並暗中比較了一下自己與他究竟是什麼地方差別。為什麼他能追到這樣的美人,美人對自己就一眼都不關注呢?

    他們認識西門若水,西門若水卻不大認識他們,不冷不淡的回了個招呼,就與石步存一起找了個位置坐下。服務員過來,西門若水輕車熟路的點了皮蛋瘦肉粥,蝦餃,蘿蔔糕,腸粉等幾種早餐。

    石步存對於四周那些色迷迷的目光已有了免疫,察覺到有幾個人似乎想來搭訕的樣子,他眼珠子一轉,故意抓起西門若水的手放在嘴邊溫柔的親了親。這一下登時炸開了鍋,所有人都難掩眼中的那一抹震驚嫉憤之色。本以為這小子與剛才那個冰清玉潤的女子是情侶呢,他怎麼跟西門若水也這麼親密?而且還得當著另一個美人的面。

    眾人在石步存和西門若水,凝兒間狠狠的挖來挖去,試圖找出問題的答案。一般的漂亮女人可以被包養,但是達到這種級數是沒人有資格有那個實力包養的。不是包養是怎麼回事?眾人覺得實在難以理解。

    西門若水無奈的看了石步存一眼,她自然是明白他心思的。雖然覺得他有點小題大做,但公共場合,男人面子重要,就任著他了。

    這時候,餐廳的一角,一雙美目緊緊的盯著石步存,那雙眼睛中好像會說話一樣,竟讓不注意那眼睛主人的人感覺到其中有幽怨,興奮,好奇,遲疑等等讓人難以理解的神色。

    石步存似乎感覺到這雙有點不一樣的目光,轉頭看過去,不由得一呆。原來這人不是別人,是他曾經在平遙有過一段小插曲的夏如霜。

    她怎麼會在這裡?

    石步存暗自苦笑,這個世界太小了,遠在平遙能與她相見,在平遙萬里之外的吳申也能再次相遇。這是真的巧合,還是冥冥之中上帝的安排?

    夏如霜似乎清瘦了不少,沒有初見時的青春活力,眼中總是有那一抹黯然神色,像是一朵受了傷的嬌艷玫瑰花,我見猶憐。與她一起吃飯的是一個中年男子和一個中年婦女,那似乎是她的父母。

    石步存遲疑了片刻,決定還是不與她相認。當初自己與她見面是以石龍的身份,她應該也不認識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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