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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四百二十四章 毗濕奴金角碎片被盜 文 / 無咎無譽

    第四百二十四章毗濕奴金角碎片被盜()

    石步存有些詫異,覺得『我是顧勝軍,我爸是顧成』這句話十分的熟悉,登時想起昨天調戲若水的那個公子哥,這句話似乎是他的口頭禪。

    王等億,朱高強,耿鵬三人都是外地人,他們可不知道那顧成是哪根蔥,朱高強踏前一步,怒吼道:「敢罵我兄弟,你他媽的老爸就是奧巴馬也給我去死。」他抬起一腳,硬生生的踹在顧勝軍的肚子上,顧勝軍沒料到對方聽了他老爸的名字後還敢動手,這一下被踢的正著,慘叫一聲,直退到牆根才痛苦的倒在地上,臉都紫了。

    「顧少……」正在這時,門外的那名中南海保鏢聽到動靜跑了進來,一見之下,登時面上變色。他連忙跑過去把顧勝軍攙扶起來,給他推宮活血,減輕他的痛苦。

    對方的三個男生顯然也喝了酒,見對方已經動手,再不留手,紛紛呼喊著都撲了上去。楊天河更是掄起板凳朝石步存的頭上砸去,他今天下午想找石步存報復,沒料到石步存一下午都在宿舍,他不好去宿舍動手才隱忍著。

    對方實力最強的就是楊天河,他已進了化元境界,而其他兩個則都在武之境後期。朱高強顯然知道對方實力高強,與自己也不遑多讓,他不知道石步存的修為,以為他也不過就武之境的實力,當即一腳站在了石步存的面前,抬起醋罈般的拳頭,對著楊天河的板凳迎了過去,叫道:「老四,去幫老二老三。」

    耿鵬和王等億明顯都不善打架,實力比對方還差一個級數,就這點時間就被對方打了幾拳。好在他們的程度都還太低,實力差的也不多,因而還能抵擋。石步存哼了一聲,衝過去,對著一個正在對著王等億狂打猛攻,稍稍肥胖點的小子的屁股踹了過去。

    如今他的實力已是非同小可,經過南明能量,南明工果等靈物的洗禮,他的純身體的力量就足以與化靈以下的任何人相互抗衡。就是普通的化靈己級,想要戰勝他的純身體實力,也不大容易。更何況,對方只是一個武之境後期的小子。

    他這一腳直踹的對方直接一個狗吃屎,整個腦袋都鑽進桌肚中。石步存又抬起一腳,將另一個小子也一腳踹進了桌肚,看的王等億,耿鵬和一邊的朱高強驚異不已。不過石步存的動作太隨意了,太平凡了,他們竟只是吃驚了一下,便沒再注意,以為是老二老三兩個吸引了對方的注意力,讓他有機可乘的緣故。

    楊天河與朱高強兩人可謂棋逢對手,雙方你來我往,頃刻間就交叉了十幾招,不過每隔十招左右,他們總有一人能打中對方一拳。石步存在一邊看著直搖頭,現在想來,自己當初也是他們的這般水準麼?這也太菜了!虧他當初還為了自己區區幾千公斤的舉力就沾沾自喜,如今的他,隨手一彈都是上十萬公斤,那真是完全不是一個層次了。

    石步存找準一個機會,在楊天河的屁股上也狠狠的踹了一腳,如果是一般人,這一腳自然踹不到楊天河。可是楊天河覺得那小子的腿來的很慢,自己似乎可以隨時都避開一樣,但是偏生就是避不了,眼睜睜的被他踹中。慘叫一聲,直接撞在了牆壁上,痛的死去活來。

    他痛的不是被牆壁撞,而是被石步存踢的地方,好像被刀子挖下一塊肉一樣,全身冷汗直冒。他還以為石步存的腳上帶了什麼東西,連忙解開褲腰帶看看自己的屁股,結果上面白花花的很好,沒什麼異樣才放下心來。而旁邊的三個女生在一邊看的好笑,覺得這楊天河呆頭呆腦的跟傻子一樣,現在看什麼自己的屁股?

    她們雖然見有人打架,害怕被波及,但心裡卻並不如何在意。她們是女人,長的還不錯,男人們打架一般不會波及到她們的,最後無論是誰贏了也都不會為難她們。因而此刻就像看電影一樣,還不住的對石步存投去漣漣異彩。這個人好帥啊,一腳一個,連化元高手楊天河都被他踹出去了。

    這三人被石步存踹到一邊,半天都爬不起來了,那個中南海保鏢也終於將那位顧少爺安撫了下來。顧勝軍滿臉惡毒的看著石步存等人,嘶啞著叫道:「給我殺了他們,現在就去,媽的,老子要把他們碎屍萬段……」

    「這……」這個中南海保鏢為難了一下,決定去教訓教訓這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就完事。至於殺人,就算想殺人,也不能在這兒殺。

    「小子,你叫什麼名字?」這位中南海保鏢相貌平平,身材也平平,可是他的身上卻有著當兵的那種迫人的氣概,好似他精瘦的身體之中,蘊含著可怕的爆炸力量一般。這個人,有著化元丙級的實力,朱高強是遠遠不是敵手的。

    王等億接連被對方打了幾拳,酒清醒了不少,此刻也知道似乎惹了麻煩,心中有些坎坷,但還是挺著胸脯道:「王等億,閣下怎麼稱呼?」

    中南海保鏢面色平淡無奇,目光有著軍人所特有的凌厲鐵血:「你知道你打的人是誰嗎?」

    王等億感覺到這個保鏢的不同尋常,那個小子估計也不是普通人物。他暗叫晦氣,這麻煩惹上身,似乎不是那麼容易擺脫的。他哼道:「管他是誰,難道被人罵了老爹,還要裝不知道不成?」

    這位中南海保鏢聽王等億的口氣有服軟的意思,他目光掃過朱高強,耿鵬,最後落在石步存的身上,十幾年的刑偵經驗告訴他,這個年輕人不簡單。這個年輕人連他都看不透是什麼實力,完全是一個普通人的樣子,可是卻能把楊天河一腳踹出去,恐怕世家弟子。

    如果是世家弟子的話,那就不好辦了啊!他老油條道:「這位小兄弟貴姓?」

    石步存微微一笑,向著他走了過去。這位中南海保鏢吃了一驚,難道他想就這樣動手?他想做出一個防守的動作,可是驚駭的發現自己的身體像是被黏住一般,動彈不得。隨著石步存不斷的走近,他的額頭涔出了冷汗,這個年輕人不溫不火,每一步都十分的隨意,與普通人沒有兩樣,可是他卻從中感受到了一股可怕的壓力。

    這股壓力如同一座泰山一樣當頭壓下,他感覺到自己的腿都在打顫,心臟都要撕裂出胸部。正當他感覺自己快要完了的時候,突然身體一鬆,所有的壓力的消失不見,原來那個年輕人已走過他的身邊,向著那顧勝軍走去。

    這中南海保鏢再次一驚,不過他明智的沒有上前阻止。他知道,自己與這個少年的差距太大了,剛才的壓力,至少達到了戊級的水準,他想做什麼,自己都沒任何能力阻止他。

    顧勝軍的腹部還在劇痛著,只是劇痛已經在忍受的範圍內了。他見石步存走過來,驚的下意識的向後蹭了一段距離,對著中南海保鏢怒道:「你他媽的站那兒幹嘛?老子養你幹什麼的?還不快把這小子給攆過去?」

    石步存滿臉微笑的走過去,在顧勝軍的肩膀上輕輕拍了一下,顧勝軍感覺精神一鬆,小腹的疼痛登時消失不見。他大喜過望,心想,原來他是來幫我的,這小子還真行,他手一拍,全身都舒服了。他以為是自己的老爸的名頭起了作用,使得這個男生來巴結自己,他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對著石步存的肩膀拍了拍,滿意的笑道:「不錯小子,你這個小弟我收了!以後跟著顧少喝香的,吃辣的,絕不會虧待你了。」

    那中南海保鏢只覺得自己心臟都要提嗓子眼兒裡,這個少爺真他媽的是豬腦袋啊,那個年輕人可是自己都對付不了的高手,他要殺了你,那是易如反掌,別說你老爸,你祖宗來了都沒用。

    石步存也哭笑不得,他點頭笑道:「為顧少你服務是我的榮幸,多謝顧少厚愛了,你看這事……」

    顧勝軍對石步存滿意不已,他看向王等億,登時凶相畢露,不顧形象的罵道:「你他媽的真是找死,老子說個笑話還礙著你了?」他對著中南海保鏢叫道:「你還等著幹什麼?沒看老子剛才被他踹了嗎?還不快教訓教訓他?」

    「這個……」中南海保鏢驚懼的看了眼石步存,他知道王等億是這個年輕人的朋友,他如果出手,年輕人勢必也要出手,到時候自己可應付不了他。

    石步存拿起桌子上的一瓶啤酒,笑道:「顧少,我這兄弟多喝了點酒,他老爸是山西煤老闆,聽了你那笑話,以為你在罵他。這樣,咱們不打不相識,小弟把這瓶酒給喝了,這事兒咱們也揭過如何?改天我們兄弟幾個做東,給顧少賠罪。」說著,他咕嚕咕嚕的,一口氣竟把一瓶啤酒喝的乾乾淨淨。

    朱高強幾個人倒吸一口涼氣,心想,這小子真人不露相啊,剛才喝酒沒盡力。想把啤酒一口吹乾淨,那可要實力的,不少人只吹了一半,就忍受不住啤酒裡的氣吹不下去了。反觀石步存,完全是面不改色,好似他喝的全是水一樣。

    那三個女孩兒看得更是異彩漣漣,她們一直覺得男人在一起拼酒有什麼意思?禮數到就是了,何必拚個你死我活?直到今天她們才發現,原來男人喝酒也可以喝的這麼帥的。如此輕描淡寫的把一瓶啤酒吹盡,她們還頭一次見到。

    顧勝軍看的一愣一愣的,然後大笑起來,跟領導似的拍著石步存的肩膀道:「好好,你這小子還真不賴,有前途,你叫什麼名字?」

    石步存拿起桌子上的餐巾紙擦了擦嘴,道:「姓石,名步存。顧少,小弟這誠意夠了吧?」

    顧勝軍瞥了瞥王等億幾個人,爽快的揮手道:「算了算了,既然是你的兄弟,也就是我的小弟了。你們叫什麼名字?」

    王等億三人哭笑不得,這顧少是不是智商有問題?但王等億覺得惹了這種富家子弟對自己以後沒好處,說不定還麻煩不斷,老四好不容易把他安撫下去,看樣子是不用動手了。這個保鏢,可不好對付。他道:「小弟王等億!」

    朱高強也覺得硬下去只是自己這幾個人吃虧,畢竟是外地人,出門還是要給自己留條後路。他道:「朱高強!」

    「耿鵬!」

    顧勝軍一副中央領導視察模樣,手負在背後,點頭道:「這次就算了,下不為例。人家說說笑話而已,你就衝過來打人,等億,你這脾氣可要好好改改。以後跟著我顧少混,有你的好處。」他說的冠冕堂皇,如果不知道前面發生的事情,估計誰都不知道剛才被人踹一腳的就是他。

    顧少一揮手道:「重新擺上一桌,顧少今天多收了幾個小弟,心裡高興,咱們繼續喝。你們三個,過來過來!」

    他向著那三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生招手,那三個女生不敢忤逆他,連忙嬌聲媚氣的走過來:「顧哥,有什麼需要人家的?」

    顧少將最漂亮的那個女的拉過來,然後擁到石步存懷裡,又分別擁了一個到王等億和朱高強懷裡,揮手道:「有女人大家一起上,他們是我的小弟,你們三兒好好給我服侍他們,知道了嗎?」

    被擁到石步存懷裡的那女生大喜,順勢就纏上了石步存,嬌聲道:「石哥,你剛才喝酒打架的時候都好帥啊!」

    石步存四人對視一眼,紛紛覺得這事情發展大出他們的意料之外。石步存把那女孩兒推過去,道:「顧少,咱們四個還是新生,七點半要開班會了,第一天可不能遲到。不如有空在出來玩玩吧!」

    顧勝軍皺眉不悅道:「開個娘班會,沒事兒,不去也沒關係。你們班主任是誰?我給他打個電話去,考試提前幫你搞答案,保準你們天天不上課也能全過。」

    一邊的中南海保鏢將一切看在眼裡,這位小祖宗與這個年輕人相處的時間越長,他就越心驚肉跳的。他連忙道:「少爺,該回家去了,剛才你父親打電話過來,讓你八點之前到家的,現在七點鐘了。「顧少再次皺眉:「那老東西怎麼這麼煩?」但他顯然對自己那父親不敢過分,遲疑道:「好吧,那你們去開班會去吧,嘿,聽說在市區那邊新開了一家夜總會,裡面的小姐身材一流,明天晚上八點你們到學校門口等我,我帶你們去轉轉。」

    他滿眼冒著綠光,眉飛色舞,自我陶醉的說了一陣,似乎那美妙的小姐就在他前面脫光了一般。他看到一邊的楊天河三個人慢慢恢復過來,一臉憤怒的瞪視著石步存幾個人。他又不悅道:「天河,剛才一場誤會,都是自己人,別鬥來斗去了。你們也互相認識一下吧,以後都跟著我顧少,女人票子都不會少。」說完,帶著中南海保鏢匆匆離去。

    顧勝軍的話,楊天河顯然不會放在心裡,他狠毒道:「石步存,咱們走著瞧。」說完,與其他三個人狼狽的離去,每走一步,還低低的哎喲一聲,想來屁股被踢的地方還痛的厲害。

    整個包廂登時安靜了下來,石步存四個人望著一片狼藉的包間,不由得哈哈大笑。王等億和朱高強長這麼大,頭一次抱女人,而且還是個美人,此刻軟香玉在懷,熱血都沸騰起來,下方的小弟登時支起了帳篷。兩個女孩兒都感覺到這兩個男生抵在自己小腹上的堅硬,臉上微紅,嬌嗔道:「你好壞啊!」

    王等億和朱高強望著女孩兒誘人的嘴唇,再也忍受不了,低頭吻了上去。兩個女孩兒半推半就,就這樣熱吻起來。

    耿鵬一臉艷羨的看著兩個兄弟,媽的,那顧少剛才怎麼不朝自己懷裡推啊?他看向石步存,只見這位老四將主動纏上去的那最漂亮的女孩兒推到自己面前,道:「老二,這女的是你的,今天班會請個假不開了,好好享受去吧,我幫你們請假。」然後逃也似的離開了。

    「石哥……」那女孩兒明顯比較鍾情石步存,見自己都主動纏上去了,他的眼中竟沒有一絲**。還把自己朝別的男人身上推,不禁心中失望,幽怨的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好不容易遇到一個對眼的男生,可這個男生竟一點都看不上自己,他在嫌棄自己麼?

    女孩兒輕歎了口氣,嘴中泛起一絲苦澀。愛情,那是多麼的高不可攀啊!

    耿鵬一時間手足無措起來,望著一個嬌滴滴的美人在這裡黯然傷神,竟不知道該怎麼上去。他早就想把自己這處男給破去了,高中的時候,班級裡還是處男的就沒幾個了,他一般都不好意思說出來。今天好不容易逮著個機會,怎麼也都要試試。只是臨到場時,初哥的赧然立時體現出來,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對女人說,難道上去說:「走吧,跟我開房去?」那對方一旦拒絕自己,自己豈不是尷尬?她會怎麼想自己?

    人家女人都沒想那麼多,他倒是患得患失起來。

    王等億和朱高強已經忍不住了,慾火澎湃下,兩人分別摟著兩個女孩兒,向著門外走去,王等億叫道:「老二,動作快點!」

    耿鵬心裡一急,衝上去就將那女孩兒抱住,眼睛一閉,就撅著嘴胡亂吻了上去。他心頭撲通撲通的跳,一種強烈的**和緊張交疊在一起,讓他呼吸都顫抖起來。媽的,今晚拼了,這女人不要老子就拉倒,大不了丟個面子而已,反正以後遇上的可能也不大了。

    女孩兒顯然被石步存傷了自尊,心裡一直在想著自己的人生哲學問題。她以前一直認為這個世界唯有物質才是真實的,其他一切都虛假,因而她毫不介意的用自己身為女人的特殊優勢,來換取物質享受。可是石步存剛才那平靜的眼神深深的觸動和傷害了她。

    有許多人鄙視她,認為她是個物慾熏染的紅塵女子,但她從未在意過,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單單被石步存那平靜的眼神傷害到。在他那平靜澄澈的目光中,自己所有的物慾追求似乎都變得毫無意義,他並無任何一絲的嘲諷,可是卻比任何的嘲諷來的更劇烈。因為他讓她感受到了一種自卑,芥子般渺小的感覺。

    她見耿鵬意亂情迷,亂七八糟的亂吻,也不知道要吻哪兒,顯然是一個沒摸過女人的初哥樣子,心中實在沒半分興趣。見自己的兩位姐妹已經與那兩個男生離開,她歎了口氣,心想,今晚就做最後一次吧!

    於是,石步存的這三個舍友就在今晚,逃了大學的第一節課,華麗的結束了自己二十年的處男生涯。

    石步存付了飯錢就自己一個人向著學校走去,一頓飯花了三百多塊,他直接給了老闆四張一百的,不用找了。如果是以前,他恐怕還要心疼半天,但是現在,一擲千金,一點感覺都沒有。

    天已經黑了,但荊南大學仍然人來人往的十分熱鬧,迎接新生的活動已經結束,不少學生會的幹部們都在收拾東西準備進行一次聚餐。也有不少新生出來閒逛,當然,出來的大部分都是成群結隊,或是成對成雙的。

    眼看時間已經七點十分,石步存決定直接去教室開班會,估計不少同學都已經往那邊去了。正當走過一條梧桐小路上時,前面有一個中年男子迎面走了過來。這男子其貌不揚,屬於看過一眼就馬上忘掉的那種。可是石步存卻一眼就注意到了他,因為這個男子有著化元丁級的實力。

    如今雖然全民習武,畢竟時日還短,大部分人實力都還在武之境,少部分原本基礎就相當不錯的人,能夠進入化元之境。因而在大學的校園裡,看到這樣一個丁級的高手,想不引起他注意都難。

    那男子仿若沒發現石步存一樣,與石步存擦肩而過,就在擦肩而過的瞬間,石步存耳邊聽到那男子低聲傳來的一句話:對黨絕對忠誠,精幹內行!

    石步存怔了一下,那男子卻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的樣子,繼續若無其事的往前走。石步存則也如同散步一樣,不近不遠的跟在他的身後。

    那男子左拐右繞的,最終來到一條小河邊。這裡挺偏僻的,樹影婆娑,只有一對對的情侶在這裡花前月下的幽會,那男子走入陰影中繞了一圈,來到石步存的面前。他從裡層的口袋裡拿出一張身份卡片,道:「石先生,您好,我是龍組的任國生,我們需要您的幫助。」

    石步存皺了皺眉,關於龍組,他自從將龍組的客卿令牌歸還後,並沒有再與他們接觸。龍組當初召開靈能界大會決定全民習武的時候,他還在千龍那裡,是衣夢熏找人代表石家去了。聽說龍組想修復與他的關係,只是因為上次的代表石家的人並沒有資格做這方面的決定,他們才作罷。

    任國生突然踏前一步,低聲道:「有關毗濕奴金角碎片的事情!」

    石步存吃了一驚,旋即大喜道:「又找到一塊了嗎?」一個月前他把第二塊毗濕奴金輪送到太枯林之後,那裡的情況一直還算穩定,但誰都無法預測究竟能支撐多久。這個時候重新找到一塊,無疑是雪中送炭。

    任國生面色嚴肅道:「毗濕奴金角碎片被人盜竊,對方實力很強,石先生,現在是關係國家危機的時刻,還希望你能助我們一臂之力。」

    石步存面色微變:「被人盜竊?好,這件事我們中國人沒有一個人能置身事外,把詳細情況跟我說一下吧!」

    任國生做了一個請字道:「請跟我來吧,我們車上詳談。」

    任國生帶著石步存向著校外走去,石步存想起今晚還要開班會,打了個電話給小雨,讓她幫自己請假。婉兒雖然與自己一個班級,但畢竟是一個新生,論起說話份量與底氣,還是小雨更勝一籌。他想了想,又打了個電話給婉兒,告訴她自己臨時有事,不去開班會了。

    掛掉電話之後,他也到了校門口,一輛黑色的奧迪停在校門口左側一個不起眼的地方。石步存與任國生先後鑽了進去……

    婉兒掛掉電話,頗為無奈的歎了口氣,她眼角處瞥見坐在自己旁邊的舍友呆呆的望著自己,不由得輕笑道:「我的臉上開花了麼,你這樣看著我?」

    那女孩兒瞥了瞥後排正不斷對這邊指指點點,顯然在議論自己這邊的男生們,伸出青蔥玉指,點了點婉兒的心,微笑道:「你臉上沒開花,心裡是開花了。如果讓這些男生們知道荊南女神已經有了男友的話,他們會是怎樣的憤怒?嘻嘻,剛才是你男友打電話過來的麼?」

    婉兒收起手機,輕輕點了點頭:「什麼荊南女神,別瞎說了。他有事不能來了!」現在班主任還沒來,輔導員也沒來,大家都在這兒相互聊著天兒,認識班級的新生。教室裡亂哄哄的,後面的男生幾乎都在興奮的談論著有關婉兒和她旁邊那個女生的事情。他們難以想像,自己的班級裡竟然會出現這樣的仙子。

    那女孩兒歎道:「那真可惜了,我還想見識見識是什麼樣的英雄豪傑呢。他有什麼重要的事,連第一天的班會就不到?」

    婉兒輕笑道:「他沒說,我也不知道!不過,他可不是什麼英雄豪傑,長的也不如你想的那麼帥,你要是見到了,可能會讓你很失望的。」

    婉兒本以為這女孩兒會不相信,因為她已經對好幾個人這麼講過了,但大家都說她的男友一定是個比校草榜第一的樓雲寂還要帥的男生。婉兒對此無奈的一笑置之,一切等著她們見到的時候才知曉。可自己的這個第一天見面,就覺得很投緣的舍友聽了,卻搖頭道:「我從沒想過你的男友會很帥!」

    婉兒詫異的看著她:「你為什麼要這麼想?」

    那女生微微一笑道:「別看我們倆性格相差這麼多,相貌也差不少,其實我第一天看到的時候,就覺得你跟我是同一類人。婉兒,我問個你問題,你要說實話,除了那個小雪以外,你覺得你是世界上最美的女人嗎?」

    婉兒怔了怔,搖頭笑道:「怎麼可能嘛!我這樣算什麼,比我美的人多了!」

    這回輪到那女孩兒驚訝了:「還有人長的比你還漂亮嗎?」

    婉兒掩著小嘴笑道:「當然啦,我跟她們比起來,那可差的太遠了。你要看到了她們啊,才知道什麼叫真正的天使,真正的仙子哩!」婉兒沒見過趙依玉,但聽衣夢熏形容過,那可是個跟拉斐爾都不相上下的人類女子,號稱靈能界的絕塵仙子,是名副其實的仙子級人物。婉兒雖然經歷過石步存這麼長時間的滋潤,但比起真正的仙子,其實還有一段距離的。

    那女生不信的笑道:「你別騙我,你這丫頭很謙虛,我是知道的。長的比你還漂亮的人也許存在,但我相信比你漂亮不了多少的。啊,我問你這個問題是因為我以前見過兩個女子,她們長的相當漂亮,嗯,有一個比起你和小雪有點不如,但另一個確實比你們倆也不遑多讓。」

    婉兒『哦』了一聲,心想,我們中國的美女真多。她雖然並不自負,但也不妄自菲薄,知道自己長的確實很漂亮,而且是許多人長這麼大見過的最美的女子。能比她和小雪同等級或稍差一線的,那可是真正的美人了。她和小雪畢竟是因為石步存而變美的,以前的她們,最多是跟自己身邊的這位舍友同一個級數。

    那女生突然傷感的歎道:「說出來你可能不相信,但事實就是我親眼所見。那兩個女子那般的出色,竟然愛著同一個男子,並且相安無事的陪著那個男子一起吃早飯。那個男子對她們倆的舉動都很親密,她們互相卻完全不在意,而且很幸福的樣子。你知道的,達到她們這樣的地步是不可能被包養的,那就只有一個可能,他們之間確實是真心相愛的。」

    這下婉兒也十分意外,但隨即又釋然,她,小雪夢熏等女,加起來十幾個,都甘願沒名分的跟著步存,那其他女子也未必就不可能。世界上比步存更優秀的人應該也是存在的,那這也就更不足為奇了。

    那女生見婉兒並無什麼震驚的神情,似乎理所當然般,不由奇怪道:「難道你不覺得難以置信?一個男人得到她們中的隨便一個,那都是極為不容易的,說不定是修了多少輩子修來的,可是那個男子卻得到了兩個。而且那兩個女子都深愛著他,不計較名分的跟著他。你不覺得震驚?」

    婉兒微笑道:「這有什麼可震驚的呀?雖然說現在法定是一夫一妻,但中國一夫多妻的人多啦。一個優秀的男人,別說兩個女人,十個女人都有可能的,而且十個女人都像我這樣的。」

    那女生以為婉兒在用誇張手法,也不以為意,世上有沒有十個像她這樣的女子都難說呢,或許連五個都找不齊。她有些傷感道:「你說的對,那個男人雖然我沒跟他說過一句話,甚至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可是他確實是天底下獨一無……」她想說獨一無二,可突然又想起一個人影,改口道:「獨二無三的人,他長的也就中上等,比起樓雲寂差的太遠了,但是他一舉一動,就讓人覺得……覺得……」

    「芳華絕代!」婉兒接口道。

    「對……對……」那女生眼睛一亮:「就是芳華絕代,這個詞用的好,他給人的就是這樣的感覺。」她忽然狐疑的看著婉兒:「你怎麼知道?你知道我說的人是誰?」

    婉兒搖頭道:「我不知道,但是你說那人長的不是太帥太帥,卻非常迷人的那種,我就想起了我那個男朋友。我以前也不知道該用什麼詞來形容他,就覺得自己非常迷戀他,後來跟他一起時間長了,就琢磨出了這個詞,這個詞形容他正好!」

    那女生覺得『迷戀』這兩個字著實說到了自己心底深處去,她羨慕而又苦澀道:「婉兒,你這樣美的女生喜歡一個男生,男生不會拒絕你。可是像我這樣的,喜歡了也是白搭,他……他們根本看不上我!」

    婉兒見這女生一臉黯然傷神的樣子,不由得重新打量了她一下。用男生的標準來評價的話,她覺得自己這個室友頭髮又黑又直,打10分;眉毛又細又長,10分;皮膚又白又嫩,10分;鼻子又小又挺,10分;嘴巴又紅又小,10分;說話聲音又清又脆,10分;胸部高度還好,每個人觀點不同,不好打分,但不會低於8分。身材修長高挑,再挑剔的男生,打分沒有10分也應有9分。

    尤其是她的細眉又彎又長,眉尾微微上翹,眼角稍長,是傳說中的丹鳳眼。她的眼睛中總是發出咄咄人的目光,似乎天生就帶點挑釁,帶點倔強,隨時都要與人爭鬥一樣的氣質。這種氣質應該是男人又怕又愛的,因為這樣的女生很辣,從來不會給男生好臉色看,一般男人也架不住她,但男生一旦征服她,無疑是極有成就感的。婉兒覺得,就是以前的自己,也不比她漂亮多少。

    怎麼這樣的美人投懷送抱,竟然有人『看不上』?這樣的女生應該是很好強,很自信的,一般不會像現在這樣心灰意冷,頹然自卑的,難道真的是她喜歡的男人,男人不喜歡她?

    婉兒遲疑道:「獨二無三?你說……他們?」

    那女生對婉兒很知心,覺得她是個可以深交的好友,因而也不隱瞞,輕輕點了點頭,歎道:「對,我喜歡過兩個男人,都有那種芳華絕代的感覺。第一個男人離開了我,我至今都找不到他,他之所以不留下任何聯繫方式,就這樣離開我,想來是不喜歡我,是我自作多情吧。第二次有點難以相信,這個……」

    她有點遲疑了,在心裡醞釀了一下,覺得婉兒不會嘲笑她,才道:「第二個就是我剛才跟你說的那個男子。我在餐廳遇到他,我跟他一句話都沒說過,也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可能……他就是我命裡的剋星,見到他第一眼就有這種感覺,唉,我自己都弄不明白我自己了!不過弄不明白就弄不明白,反正以後也不會再見到他們了,我就當老天爺給我開了個玩笑,時間一長就淡了。」

    這個女孩兒正是夏如霜,自從在吳申的那家餐廳遇到石步存三人之後,她腦海裡時常出現石步存與石龍的身影,就連後來去了吳申大學參觀都沒了心情。她其實是一個很戀舊的女生,她將石龍與石步存放在一起比較,有時候能從早上睡在床上的時候就在比較,一直比較到晚上睡覺的時候,甚至很多時候都延續到半夜,即使在夢裡也在比較。

    但是比較的越多,她心裡就越矛盾,越痛苦,因為她實在不知道自己喜歡的是哪個。

    理智上,她覺得石龍是她的初戀,初戀情懷總讓她心裡有一種特別的感覺。可石步存卻給予了她更強烈的衝擊,潛意識的覺得自己更喜歡的是石步存。因為石龍總給她一種模糊不確信,而石步存卻讓她感覺的更加的清晰明瞭,雖然她只見過石步存一面,連話都沒說過,但這並不妨礙思念他。

    她經常自己在小腦袋中幻想著某一天與這兩個讓她魂牽夢繞的男人再次相遇,兩個男人讓她選擇,結果她痛苦矛盾的不知該怎麼辦。她自己都不相信,自己有一天會喜歡兩個男人,太不可思議了。

    想的越多,傷的也就越深。整天腦袋裡亂七八糟的,搞得她神疲心乏,難以為繼。她想過用的別的方法轉移自己的注意力,甚至網上搜了一些大學的課本自己在一邊苦學鑽研。但是沒用,明知道以後不可能再遇到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但腦袋裡整天還是全是那兩個人的影子。

    她自己有時候都急的哭了,甚至有種要熬不下去的感覺,懷疑是不是有人給她施了魔咒。好在她父母這個時候給了她溫暖,讓她的心靈得到了充分的慰藉,這才讓她恢復了許多生氣。

    大學她最終隨便選了一個,就選了荊南,專業也隨便填了一個文學系的中國古代史,正好與婉兒一個系,一個專業,更巧的是,兩人還在一個宿舍,睡上下鋪。

    她現在性格要沉默許多,那個蔣一楠要請她吃飯什麼的,被她當著好多人的面毫不留情的喝斥了一頓,弄的蔣一楠下不來台。報到後她就一個人躲在宿舍裡看看書,睡睡覺,拿筆記本上上網,她也得到一本修煉心法,實在無聊就一個人修煉。宿舍裡的其他兩個女生之間的談話,她也不參與,關係不冷不熱的。

    婉兒來了以後,一方面驚艷婉兒的美,更為婉兒的那種天生的溫柔所感動融化。更重要的是,她覺得自己跟婉兒雖然在相貌性格上都差很多,內心深處卻是同一種人,對許多事的看法愛好都十分的相近。這種感覺說不清道不明,卻讓她不由自主的與婉兒親近。結果,兩人很快就成了無話不談的朋友了。

    婉兒聽了夏如霜的話,不由得怔了半天,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才好。她忍不住道:「那第一個男人怎麼會離開你?」

    夏如霜歎了口氣,搖了搖頭道:「算啦,不說了,只是失戀罷了,沒什麼意思。我以後會好好調節一下自己,說不定以後還能遇到喜歡我,並且我看著對眼的男生呢!」

    婉兒鼓勵道:「加油吧,以後有好男生,我給你介紹一下。」

    這時候,教室的門被打開了,走進一位二十八歲左右,長的挺漂亮的女老師。她的後面跟著一個年輕的男生,正是他們班的輔導員,蔣一楠。

    女老師第一眼就看到了婉兒,呆了半天,還是蔣一楠在她後面輕輕碰了一下,她才驚醒過來,心中驚艷不已。下方的同學們對老師這麼失態並不怎麼意外,因為他們看到婉兒的時候,也同樣這種反應。

    下面自然就是點名,這個班級總共三十八個人,除了石步存以外,其他人都到齊了。然後就是班主任和輔導員蔣一楠的一番自我介紹,歡迎新生的陳詞。再接下來就是新生的自我介紹,每個人到講台上去說幾句,班主任和輔導員會趁此機會,憑這個同學在講台上的發言,對每個同學有一個基本的印象。

    再接下來自然就是要選班委,畢竟馬上學校明天就是正式開學,許多事情要做,沒有班委是不行的。但大家都第一次聚集在這個教室裡,好多人之間都還不認識,選舉產生自然不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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