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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二百五十二章 門派之爭 文 / 天魔聖

    第二百五十二章門派之爭

    「三手鼠」張三聽了對方道破他的身份,並沒有放在心上,嘻嘻一笑,道:「閣下是那一位,可否朝個相?」那洪亮的聲音道:「張三,你甭管我是誰,我也不喜歡拋頭露面,你有話就說,有屁就放,少給我們賣關子!」張三道:「這位大哥快人快語,那在下就直說了。在請教大家之前,在下得向大家說清,這些事都是在下從別人那裡打聽倒的,是真是假,在下也不清楚。」頓了一頓,笑道:「眾位,不知你們發現沒有,最近的江湖似乎不太平靜啊!」

    一個身穿錦袍的中年人道:「怎麼不平靜了?」張三看了他一眼,約一沉思,臉上帶著一絲驚奇,叫道:「尊駕可是江湖中鼎鼎有名的衡山派『火花劍』衛震動衛前輩?」那錦袍老者「哈哈」一笑,道:「張三,你說的不錯,老夫就是衛震動!」聽了這話,在場的人,多半都是一凜。

    原來這衛震動乃衡山派的一個使劍高手,他的師兄正是當今衡山派的掌門。衡山派乃武林九大門派之一,派中除了掌門「蕩魔劍」錢得勝之外,還有三個長老級別的高手。衡山派的人數並不很多,上下加起來,也不過是一百來人,衛震動正是那三個長老級別高手之一,他在師門中派行老四,但武功僅次於大師兄錢得勝,武林人稱他為「火花劍」。

    張三聽了衛震動的話,向對方一抱拳,道:「失敬,失敬。衛前輩,據在下打聽到的一些消息,有人說崆峒派的掌門凌霄子已經被他的徒弟給趕出了崆峒派,不知此事衛前輩聽說了沒有?」衛震動聽了,神色一驚,看了看身旁的兩個人,一個是位大臉龐的勁裝漢子,一個是位三十出頭的青衫青年,那大臉龐漢子和青衫青年見衛震動望過來,都搖了搖頭,衛震動眉頭一皺,道:「張三兄弟,崆峒派出了這種事,我還不知道,你的這個消息是否可靠?」

    張三道:「在下也不太清楚,在下也是從別人那裡聽來的,還有三個更驚人的消息,一個是武當派受到一群來歷不明的高手圍攻,一個是少林寺遭受了一場劫難,不知從那裡的一批高手,要少林寺臣服於他們,兩方大打出手,少林寺損失慘重,元氣大傷,最後多虧了兩個少林寺的俗家弟子出手,才將他們趕出少林寺。最後一個消息,說出來,恐怕要嚇人一跳!」說到這,故意停頓了一下,用意在於吊起眾人的口味,果然,有人禁不住叫道:「張三,你他媽的快說出來,是什麼事?武當,少林都出了這種禍事,這第三件事難道要比武當,少林之事還要更嚴重?」張三嘿嘿一笑,道:「武林之中,論起名頭來,當然要數少林,武當最大,但是若要論起實力來,大家以為,目前的江湖,那一個門派穩坐第一把交椅?」有人道:「當然是魔教了!這還用說?」

    張三嘿嘿一笑,道:「錯,不是魔教。魔教自稱天下第一大教,教中確實有無數高手,但是,此時的魔教已不在是當年的魔教,當年魔教的勢力,曾覆蓋大江南北,一時無倆,可如今,教中支派橫生,脫離了不少的高手!魔教再也難以恢復當年的盛況!」有人道:「既然不是魔教,那麼應該是魔門,據說這魔門的前身乃當年的白蓮教,白蓮教的勢力,大家應該不會不知道吧!」張三微微一笑,道:「錯,也不是魔門!魔門的勢力,頂多同魔教是一個級別,魔教還算不上,魔門更不要說了!」

    只聽那洪亮的聲音響起,道:「這也不是,那也不是,按照你的意思,莫非是天下第一大幫的丐幫?」張三嘻嘻一笑,道:「不錯,正是丐幫!」衛震動臉色一變,道:「丐幫出了什麼事?」

    張三收起笑臉,道:「丐幫的三個大長老,已經被人刺殺身亡了!」此言一出,在座的武林中人,均是大吃一驚。那英俊青年聽了,眼中閃過一道寒芒,英俊少年看了,向他使了一個眼色,那和尚卻笑呵呵的道:「張三,小僧問你一下,你是怎麼得知這些消息的?」張三看了看和尚,微微一怔,道:「在下好像在那裡見過大師!」和尚道:「不知你可曾記得八年前發生在豫地第一棧的事?」張三聽了,眼珠一轉,道:「哦,原來是你,敢問大師法號如何稱呼?」和尚道:「小僧法號清成?」

    衛震動聽了,臉色一變,不等張三說話,道:「大師難道是少林寺門下?」清成雙手合十,道:「阿彌托佛,小僧正是少林寺的門下!」衛震動站起身來,道:「清成大師,少林寺難道真的遭到了強敵的攻擊?」清成道:「阿彌托佛,少林寺的確是受到了敵人的攻擊,但天祐少林,少林寺已經將強敵趕出了少林寺,有勞衛大俠關心!」

    衛震動心頭一鬆,坐了下去,道:「這些人究竟是何方神聖,竟然如此大膽!」清成歎了一聲,道:「這個小僧也不甚清楚!」這時,只聽有人道:「張三,你說丐幫的三個大長老被刺殺身亡,你知道是什麼人幹的麼?」張三聽了,道:「這也正是在下向大家請教的問題,本想從大家口裡得知一些消息,如今看來,大家好像都還不知道!在下自從聽到這些消息後,心中就一直很納悶,目前的武林,又有那個勢力敢去惹這三家,難道武林中還暗藏著一股神秘的勢力不成?」

    那洪亮的聲音道:「張三,你把這些消息說出來,難道不怕有人找你的麻煩麼?」張三嘻嘻一笑,道:「這又有什麼好怕的,這些事早晚都要被傳開,依在下看來,這事在別的地方也傳了開來,在下不過是其中的一個而已!」正說到這,突聽樓梯聲響,走上三個人來,這三個人均是一身長袍,劍背長劍,年紀五十出頭,見了這三個人,衛震動一座的三人都站了起來,張三見了這三人,面上微微一驚,暗道:「他們三人也來了!」衛震動三人走上前去,一個長袍人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衛震動臉色微微一怒,道:「真是欺人太甚,我倒要看看他們究竟想幹什麼?」一拂袖,帶著五人,匆匆下樓而去。

    不一會兒,只聽樓下馬蹄聲響,六騎快馬向北面的驛道疾馳而去,清成從窗口望見了,眉頭一皺,道:「你們都吃飽了嗎?」那老太婆道:「清成,你想上去看看熱鬧?」清成聽了,笑道:「孫婆婆,你老看出來?」孫婆婆道:「這有什麼好難的,這點江湖經驗,我還是有的,衛震動離去之前,臉帶怒容,要是沒有出錯的話,有人要找衡山派的麻煩!」那絕色女子聽了,微微一笑,道:「清成大師,我們都吃飽了,咱們就去看看,反正也沒有什麼事!」其他二人沒有異意,點了點頭。當下,五人結賬下樓而去,飛身上馬,向北面的驛道快馬加鞭飛馳。

    五人在驛道上縱馬飛馳了一盞茶的功夫,早已離開了鬧市,到了荒郊野外,又行了十來里,隱隱約約聽到了兵器的碰撞之聲傳來,五人飛身下馬,將馬放在一旁,施展輕功,向南面一個樹林內悄悄掩近,五人走近樹林,各找隱身之處躲好,抬頭向樹林內看去。

    只見衛震動,大臉龐漢子,青衫青年,站在右首,左首是一群黑衣人,為首的是一個黑袍老頭,生了一個扁平的鼻子,肩上背著一把九連環大刀。此時,在兩方人之間的空地上,那三個長袍人手使長劍,聯手對付一個使拐的禿頂老頭。三人踩著一種步法,進退一致,急如飄風,手腕抖動,劍光飛射,劍氣縱橫,將那使拐老頭圍在核心。那使拐老頭嘴裡哈哈大笑著,一根鐵拐舞得風雨不透,拐影翻飛,每打出一拐,就聽得「呼」的一聲響,勁力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他雖然被圍,但一點也沒有慌亂,沉著應對,劍招折招,一一將三人的招數破解掉。

    四人相鬥了一會,兩方依舊是不分勝負,衛震動的臉色一沉,道:「再這麼打下去,也不是一個辦法,吳如銘,你要伸量我衡山派的劍法,就讓我們兩個比試一場,你敢不敢比?」那黑袍老頭聽了,「嘿嘿」笑了一聲,道:「衛震動,老夫正有此意,你叫你的三個師侄住手,我叫我的弟弟住手,讓我們好好的較量一下,看是你衡山派的武功好,還是我青城派的武功強!」

    衛震動聽了,大笑一聲,道:「好!」兩人運起真力,同時叫道:「住手!」那使拐老頭一聲怪笑,一個「平沙落雁」,將拐一沉,把三人的利劍一壓,「當……」的一聲震響,猛地往前一推,將三人震退,笑道:「你們三個再回去修煉幾年!」三人聽了,臉色均是一怒,手腕一抖,三把利劍互相搭著,一道劍氣閃電打出,使拐老頭臉色一變,急忙騰身一躍,劍氣從腳底破空而過,人有些狼狽的落到了三丈外。

    三人見了,有些得意的冷笑了一聲,收劍退回到了衛震動身後,那使拐老頭臉上微微一紅,走到了黑袍老頭身旁,道:「哥哥,為什麼要停下,讓我好好的教訓他們一下,叫他們知道什麼是天外有天!」黑袍老頭道:「算了,讓我來吧!」說完,將背上的九連環大刀撤了下來,拿在手裡,走上兩步,道:「衛震動,聽說你的武功,在衡山派中,是僅此於錢掌門的人!」衛震動淡淡一笑,拔劍出鞘,踏上一步,道:「那不過是武林朋友給我臉上貼金罷了,我的三個師兄,內力精深,我那裡會是他們的對手!倒是你,吳如銘,我聽說你的武功,在青城派中,已經是穩坐第一把交椅,就連你的大師兄『金鼎道長』,好像也稍有不如!」吳如銘聽了,臉色一沉,喝道:「衛震動,你這是什麼意思?」

    衛震動冷笑一聲,道:「我也要問你,你們到底想幹什麼?三番五次的出口侮辱我衡山派,是何居心?」吳如銘怒道:「放屁,我青城派乃名門正派,豈能出言不遜,你說我青城派的人侮辱你們衡山派,你有什麼證據?」衛震動道:「你要證據,你可以去問你的弟弟,他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吳如銘聽了,回頭去看那使拐老頭,使拐老頭冷笑一聲,道:「哥哥,我的確是說了一些衡山派的壞話,但誰叫他們衡山派的人無禮在先!」衛震動神色一動,道:「吳如耿,你把話說清了,我們衡山派的人何時對你無禮了?」吳如耿冷笑道:「你去問問你那三個師侄,看看他們是怎麼說的!」

    衛震動臉色一變,頭也不回的道:「秦石,秦木,秦松,你們做了什麼無禮的事,要讓人家侮辱衡山派!」那三個長袍人臉色憤怒,內中一個叫道:「吳如耿,不知你忘記了沒有?八年前,在豫地第一棧,是誰開口侮辱我衡山派?」吳如耿臉色一變,喝道:「那事早就過去了,你提它作什麼,難怪你們的武功不見長進,心胸狹窄,又怎麼可能修煉上乘武功?」三人聽了,勃然大怒,就要一擁而上,衛震動舉手一揮,道:「稍安勿燥,有我在此,難道還能叫外人欺負我衡山派麼?」吳如耿聽了,冷笑一聲,道:「你們要提老帳,我青城派還怕你們不成?二十年前,你們衡山派的一個女弟子勾引本派的一名弟子,險些盜走本派的武功秘笈,這又怎麼說?」衛震動一聽這話,氣得臉色發白。

    原來吳如耿所說的這名女弟子,是衛震動三師兄馮大剛的女兒。二十多年前,她因為和父親產生了口角,跑出了師門,在江湖中結識了青城派的一個弟子,偏偏那名弟子正是青城派掌門「金鼎道長」出家前所生的兒子,兩人產生感情之後,就想結為夫妻,但他們都知道青城派和衡山派有嫌隙,他們不敢將事情告訴長輩,後來,那名女弟子慫恿金鼎道長的兒子去盜青城派的武功秘笈,他們所怕的只是青城派的武功而已,不料,武功秘笈是盜出來了,他們也被青城派的人發現了,金鼎道長對這個兒子管教甚嚴,見他如此大逆不道,當即就廢了兒子的武功,關押起來,將衡山派的那名女弟子押送到衡山派,要錢得勝處理此事。

    誰知錢得勝還沒有想出一個妥當辦法,聞訊趕來的馮大剛憤怒之中,將女兒一掌擊斃,馮大剛的老婆因此而自殺,金鼎道長的兒子聽說戀人被她的父親擊斃,不久也自殺了。正因為這一件事,青城派和衡山派之間再也沒有來往,兩派的弟子倘若一見面,雖不至於大打出手,但在口頭上多半是爭鬥不休。衛震動聽吳如耿提起這件舊事,不由想起了三師兄的女兒。他當年對這個侄女可是非常的寵愛,要是他當年不外出的話,一定能阻止這件慘事的發生。

    衛震動平息了一下心情,道:「我們不要再提這些老帳了,吳如銘,你不是要和我比武麼,還不上來與我一見高下!」吳如銘冷笑一聲,道:「衛震動,你怎麼不先上,我青城派從來不佔你們衡山派的便宜!」衛震動淡淡一笑,道:「吳如銘,你想激怒我麼,你這招不管用!」吳如銘臉色微微一紅,喝道:「衛震動,廢話少說,你我同時出招!」話聲一落,飛撲而上,提刀一揮,一刀刺了出去,速度之快,如若奔雷。

    衛震動不敢大意,心神一沉,同時也是一劍刺出,劍光火花一般砸現,只聽「叮」的一聲,劍尖同刀尖相撞,兩人身形晃了一晃。衛震動長嘯一聲,倒踩七星,一招「飛花逐月」,灑出十數道劍光,遍襲吳如銘的十餘處穴道。吳如銘臉色一驚,手腕一抖,刀上的連環「噹啷啷」直響,人隨刀走,在身前布下一道刀影。

    衛震動心頭一凜,暗道:「他的刀法果然了得!」不等劍招使老,騰身一躍,從吳如銘頭頂五尺之處飛了過去,同時沉劍下刺,吳如銘大喝一聲,九連環大刀往身後一背,兩人的動作快到極點,只聽「噹」的一聲,劍尖刺在刀身上,內力相撞,吳如銘悶哼了一聲,轉了半圈。衛震動卻在空中連翻了八個觔斗,落到了五丈多外。

    衛震動「哈哈」一聲大笑,道:「吳如銘,你的刀法不錯啊!」吳如銘淡淡一笑,道:「想不到你的內功同劍法一般,也是如此的精深!」說說話之間,兩人飛身而起,施展平生最得意的本領,在空地上展開一場爭鬥。

    吳如銘所施展的是「八仙刀」法,這套刀法是從青城派的「八仙劍」法中演化而來,始自吳如銘的師祖,輕靈雖然少了一分,但威猛卻多了三分,可以說比「八仙劍」法更具殺傷力。衛震動所使出的劍法卻是他自創的一門劍法。衡山派一共有三門絕技,一是掌法,一是內功心法,一是劍法。衛震動沒有修煉掌法,卻將內功,劍法修煉到了大乘境界,將門中六種劍法融為一爐,獨創了「火花劍」法,他的大師兄錢得勝曾當著外人的面說過,他要是退出掌門一職,衡山派的掌門應當由衛震動繼任,錢得勝如此推崇衛震動,衛震動的武功由此可見一斑。

    這兩人,都是本派之中數一數二的人物,這一交手,互爭先鋒,誰也不讓誰,只見刀光,劍光飛舞,刀氣,劍氣斯斯,兩條人影在場中來往飛奔,兵器碰撞之聲連綿不絕,看得旁人眼花繚亂。

    在林外偷看的五人看了一會,看出這是一個不了之局,那英俊少年心頭暗道:「他們兩個的武功相差不是很大,可以說是將遇良才,這麼打下去,除非是內力耗盡,氣力用竭,不然,誰也不肯罷手,同為武林一脈,非得要拚個魚死網破麼!」心頭暗忖,慢慢的向清成靠近,他的輕功已臻化境,動作輕快,轉眼來到清成身旁。清成看了他一眼,壓低聲音問道:「明兒,你想出去阻止他們麼?」

    方劍明(英俊少年)點了點頭,正要開口說話,臉色微微一變,隱隱約約的聽到遠處有衣袂破空之聲。那英俊青年運起內力,用傳音入密的功夫,在四人耳邊低語道:「有人來了,大家藏好,不要露了行跡!」方劍明聽了,心頭大吃一驚,暗道:「世明哥好厲害啊,可以同時向我們四人傳音,看來他真的得到了屠龍棍的真傳,如今他的武功恐怕不在義父之下了!」心頭驚喜,耳中聽得衣袂破空之聲大作,從不遠處閃現兩道人影。那兩個人來得好快,眨眼之間,飛奔到林外。

    那吳如耿聽到了動響,大喝一聲,道:「是誰?」只聽左首那人沉聲喝道:「都給我住手!」隨著話聲,兩個人凌空一翻,落到了場中,當先一位是個灰袍老道,兩太陽穴高鼓,手中拿著一把寶劍,後面一人卻是一個中年道士,見了老道,青城派的人都是一喜,紛紛行禮叫道:「參見掌門!」衡山派的人見了,臉色大驚,這老道來了,他們衡山派還能有好果子吃麼。

    老道叫二人住手,衛震動和吳如銘卻沒有收回兵器,一刀一劍粘在了一塊,兩人互相直視,雙腿微彎,一動不動,面上一片沉靜。片刻之後,兩人額上大汗直冒,竟然較量起內力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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