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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四百七十九章 據理力爭 文 / 天魔聖

    第四百七十九章據理力爭

    展鎮岳將全身功力運在掃帚上,緩緩向前推出,每前進一分,就覺得對方帶來的壓力增加了一分。須臾,他再也前進不了半分,手中的掃帚好像變成了一座大山般沉重。

    在整個西域,天輪法王幾乎是所向無敵,除了與他齊名的「大漠之王」和黃教的根敦朱巴之外,根本沒人是他對手,像黃教中有妙音法王和大慈法王,這兩人算是根敦朱巴的師兄,在世的時候也曾被他打敗過,他來中原之前,本以為中原武林沒有幾人是他的對手。

    誰料,這個毫不起眼的掃地老頭竟能在他的密宗**之下堅持了這麼久,心中不禁有些驚奇起來,同時也激起了他的好勝之心,雙眼暴射精光,喝道:「好功夫!」正要施展更大的神通擊退展鎮岳,倏地,一個蒼老的聲音「哈哈」一笑,道:「天輪,你師父幻輪在世的時候尚且不敢到我這裡來鬧事,你好大的膽子!」

    隨著話聲,一道人影從天而降,一把抓住展鎮岳,將他甩了出去,右手往前一拍,和天輪法王打來的左掌相撞,沒有任何的動響,好像兩隻手掌僅僅是貼在了一起。

    天輪法王還沒有來得及看清這人是誰,只覺一股可怕的力量襲到,身不由自主的滑退了一丈,抬頭看去,見是一個白髮老頭,驚疑的問道:「你就是這座道觀的主人?」

    張三豐面露微笑,摸著白鬍子,點頭道:「不錯,我正是這座道觀的觀主。」

    天輪法王心頭一沉,雙手合十,道:「道長是何許人,竟知道家師的名號!」

    張三豐淡淡一笑,道:「老道就是這家道觀的觀主,不要多問,你來我這裡做什麼?」

    天輪法王自忖對方的武功還要在自己之上,不敢生氣,向魯達看了一眼,道:「家師弟為奸人所害,我特來捉拿叛徒與元兇。」

    張三豐掃了一眼魯達,道:「我看你雖然憨厚,但也絕非叛徒,還不上去說個明白。」說完,退了下來,不知對展鎮岳說了些什麼,展鎮岳點了點頭,進觀去了。

    魯達見這「觀主」竟能震住師伯,心頭驚疑,走上去,「撲通」一聲,向天輪法王跪下,道:「師伯,請你老為弟子做主。」

    天輪法王看了他一眼,喝道:「做什麼主?你師兄把什麼都跟我說了,想不到你會做出這種事來,竟敢連同外人來暗算你的師父。」

    魯達臉色一變,想不到路逸在天輪法王面前也說了他的「壞話」,道:「師伯,你不要聽信師兄的謊言,弟子可以對天起誓,我絕沒有暗算過師父。暗算師父的人是師兄。」

    天輪法王冷冷看了他一眼,突然喝道:「你撒謊。」

    魯達見他不信,變色道:「我沒有。」

    天輪法王道:「你既然沒有撒謊,那你為什麼不敢回西域來見我?」

    魯達沉痛的道:「不是弟子不敢,而是不能。弟子的武功不如師兄,他暗算了師父,之後又投靠血手門,要殺我滅口,本來就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弟子要留著有用之身將真正殺害師父的兇手說給師伯聽。」

    路逸聽了,臉色一變,喝道:「你胡說,暗算師父的明明是你,你卻賴在我的頭上,我殺了你!」

    說完,正要上去,天輪法王喝道:「路逸,別忙,讓他說下去。」

    路逸道:「師伯!」

    天輪法王眸子內閃著寒光,道:「你敢不聽師伯的話?」

    路逸心中一跳,低下腦袋,道:「師侄不敢。」

    天輪法王將目光落在魯達身上,道:「路逸說,殺害你師父的的兇手是一個叫方劍明的少年人,對是不對?」

    魯達道:「不對。」

    「我再問你,你師父是不是和這方劍明比過武?」

    「這……」

    「你只要回答是不是。」

    「是的。」

    「你師父在和方劍明比武的徒中,本來他已經勝了,可是,突然有一個叫做藥仙的人,暗中偷襲你師父,方劍明才將你的師父打成了重傷,而你呢,見你師父身受重傷,貪生怕死,非但不幫你師父和師兄他們,反而暗算了你師父,這才讓方劍明殺害了你的師父,是不是這樣?」

    吳世明聽他如此說方劍明和藥仙,心頭大怒,正要上前和他理論,卻被一個人拉住了,回頭一看,卻是藥仙。

    藥仙臉上也有不平的表情,但異常的冷靜,只聽他低聲道:「先別激動,讓他們繼續說下去。「

    這時,魯達早已怒火沖天,狠狠的瞪了路逸一眼,道:「不,這根本就是路逸對弟子的誣陷,這一切都是他的編造出來的謊話。」他已不稱路逸為師兄,可見他對路逸是多麼的痛恨。

    天輪法王臉上始終是一種冷然的表情,道:「你說路逸說謊話騙我,那麼,你對此有何辯解?」

    天輪法王雖然狂傲自大,但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

    魯達道:「師父的確是與方少俠比過武,但早已在事發之前比完,師伯若不相信的話,可以去問華山上的秦家大院的人。」

    聽了這話,天輪法王忍不住冷笑了一聲,道:「我已經問過了,他們都說是比武當天出的事,你還有何話說?」

    魯達一聽,驚疑萬分。這怎麼可能?在方劍明和師父比武過後,他們就跟師父回到秦家大院,雖然師父沒有告訴他們比武的結果,但從師父的臉上卻看不出任何的不快,想來沒有輸。他們在秦家住了一天,才離開華山,第三天才發生血手門找上門來的事。

    秦家的人怎麼說是比武當天發生的事?難道……難道這秦家和血手門有關係,或者說秦家本來就是血手門的一個據點?

    魯達一想,冷汗都流出來了,發覺此事透著一種可怕,同時,他也發現了一些奇怪的地方來,他們在秦家住了一些日子,除了師父外,都沒人見過秦家的主人秦百川,在師父走的那一天,師父臉上還帶著一種憤怒。

    如果秦百川真是血手門的人,師父之所以會在走的哪天生氣,大概就是因為秦百川想拉攏師父,被師父拒絕了,才因此惹下了大禍。

    天輪法王見他臉上一片蒼白,冷聲道:「你還不承認你所做的事?我再讓你看兩個人。」頭也不回的道:「韋任發,柏冬青,你們給本法王出來!」

    話聲剛落,只見從八個喇嘛身後的人群中走出一個粗壯的漢子和一個紫臉老者,兩人臉上陰沉沉的,指著魯達,對天輪法王道:「法王,就是他暗算了虞大哥!」

    魯達大怒,猛然站了起來,雙拳緊握,沉聲道:「韋任發,柏冬青,你們這兩個卑鄙的小人!」

    柏冬青(紫臉老者)冷笑了一聲,道:「魯達,任你如何狡辯,也逃難暗算師父的罪名。我、韋老弟、還有路逸,拚死逃了出來,為的就是要把你的惡行告訴法王,讓他來主持公道,嚴懲兇手。幫兇藥仙就在這裡,還請法王先治此人的罪。」

    不等天輪法王問他誰是藥仙,藥仙「哈哈」大笑著走了出來,來到魯達身邊,按住魯達的肩頭,讓他先不要動怒,道:「我藥仙活了這麼大把年紀,還從來沒有看到過如此無恥的小人,你們投靠血手門也還罷了,卻還要誣蔑我等,你們這麼做,分明就是受了血手門的指使,最終的目的,是想挑起白教與武林聯盟的對抗。」

    朝天輪法王看去,道:「閣下就是西域白教教主的天輪法王?」

    論年紀,天輪法王還要比藥仙小一些,藥仙這麼稱呼他,也並不為過。

    天輪法王在他臉上仔細的看了一下,沉聲道:「正是。」

    藥仙道:「你貴為白教首領,應該是一個有大智慧的人,難道還看不出這是一個騙局?」

    天輪法王冷冷的道:「韋任發和柏冬青是本法王師弟的朋友,他們的話不由本法王不信。」

    吳世明聽了這話,突然「哈哈」大笑。

    天輪法王向他看了一眼,冷聲道:「你是什麼人?笑什麼?」

    吳世明道:「在下無名小卒,有一件事想請教法王。」

    天輪法王不冷不熱的道:「你說。」

    吳世明道:「以法王的慧眼看來,魯達和路逸兩人,誰的品行要好?」

    路逸聽了,搶先道:「師伯,不要聽他的胡說,這小子是方劍明的兄弟,名叫吳世明。」

    吳世明恨不得上去給路逸一巴掌,但現在這個時候,不是他意氣用事的時候。天輪法王乃西域白教的首領,一個弄不好,就可能造成宗教的矛盾。張三豐之所以會讓他們在自己的道觀前理論,多半也是因為這個。

    吳世明不屑的瞧了一眼路逸,道:「我說到了你的痛處,是不是?」路逸氣得滿臉通紅,卻不敢上前與吳世明交手。

    天輪法王見路逸這般「膿包」,心頭有氣,但他又不得不據實的道:「據本法王所知,我師弟一向都喜愛他們兩個。不過,師弟曾對我說過,魯達貴在老實,路逸貴在機智。」頓了頓,道:「但這並不足以說明什麼,忠厚的人也會做出不忠厚的事來。」

    魯達聽後,悲憤的仰天大叫道:「弟子雖然愚笨,但也不是陰險的小人。師伯若不相信弟子的話,弟子就死在你老的面前,以表清白。」說完,抬起一掌,運起功力,往自己的腦門拍去。

    藥仙一把拉住他的手,喝道:「事實沒有弄清楚之前,你死了又有何用?你把當日殺害你師父的兇手指認出來,我可以讓你師伯相信你所說的話。」

    魯達一怔,驚訝的道:「前輩,你……」

    藥仙似乎很有把握,給他一個鼓勵的眼神,道:「你儘管說出來,餘下的事就交給我。」

    說完,轉過頭去,道:「天輪法王,請你把你的手下叫到一邊去。」

    天輪法王面上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揮了揮手。八個喇嘛身形一晃,閃到了路邊,他們的速度不僅迅捷,而且幾乎是不帶一點的風聲,輕功之高,端的嚇人。

    八人一閃開,後面的人頓時全被看清,為首的是血手門三公之一的星公邪秀才,跟他一起來的,均是一等一的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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