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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九百一十八章 劍霸 文 / 天魔聖

    第九百一十八章劍霸

    正天教的人去後,許多人都在擔心飛魚幫接下來會找上誰家的麻煩,正自猜想,只見軟轎上的南海如來目光流動,閃著妖異的光芒,顯得有些慵懶的道:「丐幫幫主何在?」

    群雄吃了一驚,萬想不到她會找上素有天下第一大幫之稱的丐幫。丐幫自從華天雲落崖「身死」,王賓接掌以來,聲勢雖然大不如前,但因為基礎甚牢,幫中又有無數的奇人異客,加上幫眾一向是有增無減,無論怎麼日下,也都動搖不了其天下第一大幫的稱號。飛魚幫這時候找上丐幫,莫非是想先拿丐幫開刀?

    南海如來的話聲一落,忽見三道人影急躍而出,一字排開,當中那個正是丐幫長老之一的「一筆翻天」黃鶴年,左右兩人,則是盧定岷長老和馮四海長老。

    黃鶴年洪聲道:「敝幫幫主未來,不知閣下有何賜教,請劃下道來。」

    南海如來對三人連正眼看都沒看一眼,只是望著夜空,淡淡地道:「既然沒到的話,你們就給本尊帶話給他,叫他十日之內率領丐幫有頭有臉的人物前來我飛魚幫稱臣。」此話一出,頓時引起一片議論之聲。她武功雖高,但這等藐視丐幫,也過於狂妄了。

    盧定岷和馮四海幾乎氣炸了肺,但出來之前他們已約定好由黃鶴年應付,因此,兩人儘管氣憤填膺,但始終沒有因為怒火而率先動手。

    黃鶴年強壓怒火,面上一沉,冷冷地道:「閣下請把話說明白些。」

    南海如來怪怪的一笑,道:「還不明白嗎?其實很簡單,你丐幫今後在武林中除名,要麼歸順我飛魚幫,要麼全都變成死屍。」

    盧定岷哪裡還忍耐得住,喝道:「住口!我丐幫千年基業,豈是你說除名就能除名的?本幫自建立以來,遭遇過無數次大劫,但仍舊屹立如今,你休得說大話。」

    南海如來聽了這話,一點也沒生氣,也沒吭聲,瞇著眼睛,裝似假寐。場上寂靜了一下之後,忽聽有人「哈哈」大笑了一聲。群雄循聲望去,發笑之人卻是飛魚四老中的老大詹華吉。

    盧定岷沉聲道:「你笑什麼?」

    詹華吉道:「老夫笑你丐幫不自量力。就憑你剛才那些話,你死百次都是綽綽有餘了。只是今晚本幫暫時還不想大開殺戒,姑且留著你的性命。說實話,你丐幫雖然號稱天下第一大幫,但大多都是酒囊飯袋之輩,老夫敢說,十分之九的人都是借丐幫的名頭混飯吃而已。真正遇到大劫難,這些人還不脫離丐幫才怪?老夫相信從明日開始,你丐幫的弟子將會大大的減少。」語聲陡然一寒,透著一股森森殺氣,道:「十日之後,王賓若還不率眾歸順本幫的話,凡是背著布袋的乞丐,本幫見一個殺一個,見兩個殺一雙,直至將你丐幫殺盡殺絕為止。」

    群雄聽了這話,不禁倒吸一口冷氣,照他這麼說,丐幫豈不是要血流成河,屍橫遍野?過了一會,詹華吉陰沉沉的笑道:「本幫已經被朝廷封為武林總巡師,相信這點權力還是有的。違抗本幫的命令,就是與朝廷做對,殺無赦!」他用朝廷來壓人,確實起到了一定的效果,群雄或多或少都有些顧及。

    忽聽一人冷笑道:「貴幫這麼做,難道不是逼武林中人嗎?」隨著話聲,一道人影掠到了黃鶴年身邊,旋即又是一道人影。群雄定睛看去,只見說話的人是陳錦藍,後面那人則是黃升。

    詹華吉目注陳錦藍,冷聲道:「小子,你是什麼人?」

    陳錦藍笑道:「你連我都不知道,也太孤陋寡聞了。」

    詹華吉面上一沉,忽地一掌隔空拍出,道:「小子,老夫稱稱你究竟有多少斤兩,敢這般與老夫說話。」

    陳錦藍笑道:「來得好。」亦是一掌拍出。

    兩人相距甚遠,但掌力卻是瞬息就到,陡聽「砰」的一聲,場上捲過一陣狂風。南海如來所躺的軟轎雖然不是位於核心,但是最先受到波及。奇怪的是,那陣狂風到了軟轎五尺開外時便消失得無影無蹤,不知是南海如來厲害還是那四個抬轎的宮裝紅衣女子厲害。有心人發現點之後,心頭越發沉重。

    詹華吉和陳錦藍對了一掌之後,兩人都沒動,看上去是半斤八兩。詹華吉心頭微微吃驚,他雖然只用了三成的功力,但以陳錦藍這等年紀,能接得下他這一掌的確是很難得。

    詹華吉冷笑一聲,道:「好小子,果然有些道行,再吃老夫一掌。」猛地一掌拍出,聲勢大不如前,但功力已提至了五成,潛力之大,比起上一掌,翻了一倍。

    陳錦藍面色如故,站著不動,眼看暗勁即將落到他的身上,忽聽他長嘯一聲,身上湧出一股力量,雙掌連環辟出,一股排山倒海的勁力飛速湧出,霎時把那股暗勁衝擊得四分五裂,接著便以氣吞山河之勢轟向遠處的詹華吉。

    詹華吉面上不由顯出吃驚之色,萬想不到這個四十不到的漢子竟有這等武功,非但破了自己五成的掌力,還進行了反擊。這般一來,他心中起了殺機,冷哼一聲,道:「小子,你既然想找死,別怪老夫出手狠毒。」話聲未落,已運足八成的功力,迎著那股奔湧而來的勁力拍出三掌。

    「啪……啪……啪」

    三聲震響如同沖天爆竹一般炸起,第一響過後陳錦藍身形微微一晃,第二響過後陳錦藍向後退了一大步,第三響過後陳錦藍面色一白,緊接著一紅,張口吐出一口鮮血,身形搖搖欲墜。人群發出一陣驚呼。

    黃升眼見陳錦藍受傷,心中又驚又怒,但仍然運足了功力,朝詹華吉發出七道勁氣,他明知自己不是對方的敵手,但也得拚一拚,是以發出的每一道勁氣,無一不是他生平所學的精華所在。

    詹華吉「嘿嘿」一笑,待要出手,只見飛魚四老的老四沈秋陽笑道:「大哥,這小子要與你拚命啊,讓我來跟他玩玩。」話罷,身形一晃,已上前三丈,雙袖一拂,「砰砰」兩聲,將兩道勁氣化為烏有。胸膛一挺,「蓬蓬」兩聲,竟用血肉之軀硬接了兩道勁氣。

    看不清之人只道他真用身體去抵抗,其實就在他接觸兩道勁氣的時候,他已悄悄的暗運玄功,把勁道化去了大半。不過,饒是如此,他有這等膽量和神通,確實十分罕見。

    以上這些說來話長,其實也就在眨眼之間。沈秋陽把四道勁氣破掉之後,突然沉肩坐馬,雙掌緩緩向前推出。緊接著而至的三道勁氣先後侵入他的體內,但他一動不動,只是面色稍微變了一變。很快,他雙臂伸直,身上的氣勢陡然急劇的爆發。黃升雖然已運足了功力抵擋,但仍覺得一股怪異的力量襲身,打了一個哆嗦,身形大震,長髮飄舞。

    「哇」的一聲,黃升張口噴血,人離地而起,向後翻了六個跟頭,若非被曹繼雲搶上接住,只怕非得摔倒不可。沈秋陽本以為黃升中了自己這一擊之後,不死也得重傷昏死,那料到他竟還能睜著眼,口中微微「咦」了一聲。

    這時,人群中搶出兩個婦人,一個去扶陳錦藍,另一個去扶黃升,兩婦面上都是一片擔心。就在同一時間,黃鶴年、盧定岷、馮四海身形一晃,上前兩丈,暗自運功,盯著前方。人群中躍出十數個人,落在三人之後,也都表現出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兒。

    這些人無一不是丐幫的高層,其中四個還是丐幫的九袋弟子,其他的也都是七袋和八袋弟子。丐幫除幫主可以不背袋子之外,凡是加入丐幫的人,都必須背袋子。背著九袋的並非都是長老,其實還有不少武功高強的乞丐可背,只是這些人沒長老有權力而已,有的甚至是閒雲野鶴,連丐幫每三年一次的全體大會也都不想列席。這七袋、八袋,九袋乞丐,無論你有沒有權,是不是長老或者舵主,那都是丐幫的高層,丐幫全體大會時都有發言和表決的權力。丐幫這次來觀禮,當然不會只來了中下層的幫眾,高層也來了不少,所以這才會一下子跑出這麼多人來。

    曹繼雲眼見一場大戰即將爆發,忙大聲道:「丐幫的各位客人都是曹某的朋友,請聽曹某一句話。」說完,人已縱身躍起,落在了前頭。

    黃鶴年道:「曹大人,事到如今,你還是請置身事外吧。今晚的事絕非誰能管得了的,他飛魚幫既然找上本幫,本幫又豈能示弱?」

    曹繼雲待要說些什麼,黃鶴年目光一轉,望向南海如來,冷聲道:「這裡是群英樓,不適於打鬥,你我兩幫到城外解決。」

    南海如來卻不看他,只是望著夜空,好像發現了什麼。

    「唉……」忽聽一聲蒼老的歎息飄來,群雄為之動容。這聲歎息來得太過怪異,好像就在你的左右,又好像遠在天邊,飄飄忽忽,叫人捉摸不定。

    南海如來屈指一彈,一股奇異的力量射入夜色之中。須臾,夜空中響起「噹」的一聲,轉眼之間,半空中飛落一人,只見這人體貌甚偉,面如重棗,花白鬍鬚,身背寶劍。

    黃鶴年、盧定岷、馮四海呆了一呆,猛然想到來人可能是本幫一位浪跡天涯的前輩,不由長大嘴巴,一臉的驚喜,還沒等他們開口,聞人龍忽然「哈哈」一聲大笑,一躍而起,道:「高兄好久不見了,這些年可好?」隨著話聲,已然抽出寶劍,一劍刺向來人。

    那人淡淡地道:「高某獨來獨往慣了,這些年過得還算逍遙快活。」話聲未落,也抽出了寶劍。手腕輕振,幻出二十六朵劍華,形成一道光幕,將聞人龍刺來的劍招封住了。

    兩人交手不是很快,低下的群雄都看清了兩人的劍招。但見兩人在半空走了數十劍,每一劍看似普通,但無不暗含劍道的無上妙訣,加上兩人身法飄逸,活像仙人下凡一般,觀者倒不覺得其間有什麼凶險,反而有一種賞心悅目之感。喜歡劍道之人看了,無不著迷,只盼他們長此比試下去。

    兩人各出了四十九劍之後,不分勝負的飄落至地,各自將劍回鞘。你望著我,我望著你,身上透出強大的氣勢,大有再比的的架勢。一時之間,場上的氣氛緊張到了極點。

    驀地,南海如來抬眼掃了一下來人,一個字一個字的道:「劍——霸——高——去——閒。」

    黃鶴年、盧定岷和馮四海這時才醒悟過來,一臉激動的朝來人下拜,張著嘴,也不知道該叫什麼才好。「劍霸」高去閒,許多年前就已名動江湖的一個高手,論輩分,他還是華天雲師祖大頭瘋丐的師伯。群雄中只有極少數人聽過這個名字,但群雄一見他背著九個袋子,就知道他是丐幫的人。

    高去閒氣勢一消,朝南海如來望去,目光深邃,道:「閣下好深厚的功力,高某方才領教了。」頓了一頓,突然長歎一聲,道:「高某漂泊多年,習劍只為興趣,從不關心江湖中事,本以為這一生就此了結,誰想到這把年紀了還會重出江湖,為丐幫的基業擔心。」對黃鶴年等三人道:「你們三個真是糊塗,就憑你們這點道行就像和他們硬拚嗎?還不與我回總舵再說。」話罷,將身一縱,逕往西方夜空而去。

    黃鶴年、盧定岷、馮四海向鍾子丹等人拱了拱手,如飛而去,至於丐幫的其他人,誰還會在此耽擱,也都走得一個不剩。至於陳錦藍和黃升,兩人當然沒走,兩人受了內傷,早已被妻子扶下去療傷了。

    ……

    丐幫的人去後,南海菩薩目光掃視,復提起先前之事,冷聲道:「本菩薩適才念到的人快出來受死。」話聲方落,人影飄動,衣袂聲震耳,倪遠超、丁世傑、熊白祥、北霸天、常州三俠以及天龍堡的兩位當家全都掠了出來。北霸天口中還笑哈哈的道:「老子倒要看看你們究竟要玩什麼把戲。」

    「呼」的一聲,忽見一人掠了出來,卻是倪元超的徒兒蘇曉薇。

    南海菩薩伸手一指蘇曉薇,喝道:「你是何人?的名單中沒有女人。」

    蘇曉薇笑盈盈地道:「倪老爺子是我的師父,你們說他老人家,豈不是也說我?不過,我不是造朝廷的反,而是造你飛魚幫的反。」

    「哈哈,賢妻說得對。」隨著話聲,孔海山一掠而上,站到了蘇曉薇身邊。他們夫妻雖然才成婚幾個月,但婚後情意更勝,一向是形影不離。

    南海菩薩目光一寒,冷笑道:「孔海山,你也想不成?」

    孔海山笑道:「慢著,慢著,孔某有件事要問清楚。」

    南海菩薩沉聲道:「說!」

    孔海山道:「貴幫這次大舉而來,目的並非只是為了所謂的之人吧?」

    南海菩薩道:「當然不是,捉拿反賊只是次要目的,本幫主要目的還是為了一統武林的大業。」

    孔海山點點頭,笑道:「這就對了。如此說來,在場之人,不管是不是中人,貴幫都要使用武力威脅了?」

    南海菩薩冷哼一聲,道:「不排除這個可能。不過,只要你等識時務,看清大局,本幫當然不會亂殺人。」

    孔海山搖搖頭,道:「我不知道別人是怎麼想的,但孔某絕不會苟且偷生。孔某生是華山派的人,死是華山派的鬼。」頓了一頓,仰天一聲大笑,精神猛然變了,變得輕快而又灑脫,道:「反正最後都要打,還不如現在就出來打,早死早投胎。」

    南海菩薩怒道:「孔海山,你休得賣弄口舌。本菩薩警告你,反賊是決不輕饒的,你硬要和反賊在一起,只怕華山派都要被你連累。」

    孔海山「哈哈」一聲大笑,道:「好,你們也把孔某當成反賊吧。」說完,身形一轉,朝華山派的所在走了過去。華山派這次雖然來了掌門魏廷山,但因為華山門下本來就不多,所以加上他也就來了十幾個人而已。

    魏廷山見孔海山朝自己走來,哪裡還不會明白他的意思,張張嘴想說些什麼,但一時之間又能說些什麼呢。孔海山到了近前,忽然「撲通」一聲跪了下去,道:「請恕華山門下孔海山放肆,懇請掌門人將孔海山逐出華山。」此言一出,場上一片震驚。

    華山派一干年少的弟子都大叫道:「孔師兄,您何必這樣,大不了和他們拼了。」

    孔海山一言不發,只是望著魏廷山。儘管沒開口,但他的眼神能說話,眼神中的意思也只有魏廷山能明白。魏廷山與他一起長大,一起習武,對他的性情當然是瞭如指掌。孔海山的這等行事,形同大逆,換在其他場合,早被千夫所指,但魏廷山明白他為什麼在這個時候做出這等出格的事來。做反賊,那可是明著與朝廷做對,孔海山若不脫離華山的話,飛魚幫就更有借口向華山下手了。

    半響,魏廷山強壓住自己的情緒,問道:「你當真想清楚了嗎?」

    孔海山面上一派肅穆,道:「掌門,請您成全。我孔海山一個人算不了什麼,但華山派的名聲,卻不能讓人隨便非議。」

    魏廷山長歎一聲,一咬牙,硬著心腸道:「好,我答應你。從現在起,你不再是華山派的門下,今後的所作所為,也不再和華山相干。」

    孔海山感激的「咚咚咚」磕了三個響頭,站起來道:「我雖然已不是華山派的門下,但只要華山派有事,我一定全力以赴。掌門,這是我最後一次這麼叫您,望您能以華山為重。」說完,轉身回到蘇曉薇身邊。兩人伸手相握,一切盡在不言中。直到這一刻,孔海山才算是放下了一切。從前,他浪蕩江湖,干下不少仗義除害之事,但時時擔心會給華山帶來麻煩。現在好了,他終於可以毫無顧忌的放手做自己想做之事,絕不再有半分猶豫。

    倪遠超看到這裡,歎道:「薇兒,海山,你們又何必這樣?師父都一把年紀了,縱然戰死也毫無遺憾。你們還年輕,前面的路還長,不必陪著我。」

    蘇曉薇道:「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孩兒能眼睜睜看著你老人家被當作反賊捉拿嗎?他們有本事的話,便連我們也拿了去,我就不信他飛魚幫能囂張的幾時。」

    南海菩薩冷冷一笑,忽地大聲道:「葉藍象,你還不出來?」話聲未落,一人已從人群中走了出來,只見這人駝著背,杵著一根枴杖,一副老態龍鍾的樣子,邊走邊道:「我這不是出來了嗎?」

    就在這時,一道人影悄悄從人群中閃出,幾乎是神不知鬼不覺的朝北方急電般掠去。他的速度不是不快,可沒等他出得群英樓,軟轎上的南海如來突然不見了。

    「啊!」一聲慘叫響起,南海如來又回到了軟轎上。一來一去,實在太快,就好像沒有動過一般。一條人影從半空墜落,「啪嗒」掉在地上。

    飛魚八將中的一人掠了上去,看看死屍,回來對南海如來道:「稟幫主,要跑的是薛紫獅。」

    南海如來鼻中「嗯」了一聲,顯得很是輕描淡寫,似乎她殺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隻螻蟻。群雄眼見她殺人如同兒戲,出手快得無法看清,無不震驚。

    不多時,兩個人從人群中走了出來。這兩人並不是一塊的,但都差不多是同時出來。一個四十出頭,高鼻深目,一邊走一邊把一副紅色的長手套戴上,那長手套也不知道是用什麼織成,發出妖異的光芒,晃得人眼花。另一個卻是位身材約胖,十分富態的老者。瞧他邁著八字步,好像不是出來打鬥的,而是出來散心。

    群雄雖然都不認識這兩個人,但見了兩人的相貌和神態,都隱約猜到戴手套的是代紅豹,老者是吳青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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