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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一千一百三十九章 一手遮天(上) 文 / 天魔聖

    第一千一百三十九章一手遮天(上)

    黃昏時分,暮色籠罩大地,落日的餘輝,不甘心的斜射開來,彷彿要挽留住什麼。這時,位於京師一處秘密的所在,正有一群人朝一座大殿走去。這群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的人手中,還拿著兵器,臉上佈滿了煞氣。這群人來勢洶洶,一看就知道絕非善與之輩。

    正當這些人走到大殿外七八丈的時候,忽見兩撥人從大殿兩側擁了出來,內中一人喝道:「你們這是幹什麼?」

    湧向大殿的那群人中的一人冷笑道:「我等要見教主。」

    先前那人道:「教主仍在閉關練功,難道你們不知道嗎?」

    「是嗎?」有人怪笑了一聲。這人長得白白淨淨的,一雙青白眼,正是正天教十二壇使者的狗壇使者苟清泉。

    「苟使者,你好大的膽子!」說這話的人,身穿黑袍,一臉的陰沉,看上去七十出頭的樣子。

    苟清泉哼了一聲,道:「金長老,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金長老冷聲道:「你語氣古怪,莫非不相信教主正在閉關練功?」

    苟清泉打了一個哈哈,道:「這話可是你說的,我可什麼都沒說過。」

    金長老掃了這群人一眼,道:「各位都是本教有頭有臉的人物,這次為何如此興師動眾,還請說個明白。」

    人群中一個身材臃腫的老者,也就是正天教長老之一的白知遠,道:「我等有事求見教主,煩請金長老前去稟報一聲,就說我等在大殿恭候。」

    金長老面色一沉,道:「白長老,你又不是不知道教主的脾氣,教主練功的時候,誰敢前去打擾?」

    鼠壇使者張征向金長老微微拱了一下手,道:「金長老,此事關係重大,還請你務必前去一趟。」

    金長老道:「張使者,金某的話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教主正在閉關練功,不見任何人。你們真有事情的話,可以去見大長老或者少教主。」

    張征道:「這件事大長老和少教主只怕未必知道詳情,金長老要是擔心教主會生氣的話,就帶張某前去,由張某開口。教主倘若怪罪下來,張某一力承擔便是,絕不會連累金長老。」

    金長老道:「張使者,你倒是說得好聽。你知不知道教主閉關的時候,曾對金某說過什麼?教主說他的神功已經練到了關鍵的時刻,想好好地閉關修煉一下。咱們要是突然去打擾了教主,後果怎麼樣,真是你一個人可以承擔得起來的嗎?我看你們還是等些日子,待教主練功完畢之後,再來找教主吧。」

    他越這麼說,張征等人越發相信獨孤九天不在教內的傳聞。這時,只聽一個身材肥胖的老頭冷笑道:「金長老,你不讓我們見教主,內中莫非有什麼隱情不成?」

    金長老正色道:「朱長老,咱們都是正天教的教徒,算是自家兄弟,何來的隱情?」

    這朱長老名叫朱德行,乃豬壇使者朱有笑的師父,聽了金長老的話後,他發出一聲怪異的大笑,道:「朱某聽說教主已經外出了,不知金長老可曾聽到過這個傳言。」

    金長老「哈哈」一笑,道:「朱長老,你明明知道是傳言,為何會相信呢?」

    朱德行道:「雖然是傳言,但我等想求證一下,只要教主肯出來見我等一下,我等立刻退下去。」

    金長老眼光一掃,見這些人虎視眈眈的望著自己,大有不見教主便不甘心之意,心頭不由動了怒火,厲聲道:「各位當真要強人所難嗎?」

    只見一個身材高壯,身穿紅袍的紅臉老者笑道:「金兄,你別生氣,我等也只是想見教主一面而已,我們這麼多人求見教主,想必教主得知後,一定不會責怪金兄的。」

    金長老正在遲疑,忽聽有人說道:「各位有什麼事,就對在下說吧。」隨著話聲,只見獨孤雄天帶著青龍堂堂主雍鐵衣、玄武堂堂主季淙威走了上來。眾人見了獨孤雄天,因為他是獨孤九天的大弟子,又是少教主,誰都不敢傲慢,向他行禮。

    獨孤雄天回了一禮,眼光落在張征身上,笑道:「張使者,你老近來身體還好嗎?」

    張征道:「托少教主的福,老朽最近還算可以。」

    獨孤雄天道:「不知發生了什麼大事,需要各位一起前來,可以跟我說說嗎?」

    張征道:「少教主,你當真要聽?」

    獨孤雄天笑道:「教主閉關之前,叫我好生打理教中事務,有什麼事,不妨直言。」

    張征想了一想,道:「那好,老朽就直言了。老朽想問一句,我九弟和十二弟是怎麼死的?」

    獨孤雄天道:「張使者說的是侯使者和朱使者?」

    張征哼了一聲,道:「人人都知道我們十二使者親如兄弟姊妹,少教主莫非還不知道?」

    獨孤雄天笑道:「張使者,你誤會了我的意思,我只是想確定一下,沒別的意思。侯使者和朱使者的死,不是早有定論了嗎,他們是被飛魚幫的人殺害的。」

    聽了這話,好些人都發出了冷笑聲,顯然都是不信。

    張征道:「不錯,許多人都是這麼說的,可是,經老朽查知,我九弟和十二弟根本就沒離開過總壇,他們是去見教主之後,慘遭不幸的。」

    「大膽!」金長老大喝一聲。

    朱德行怒道:「什麼大膽,這是事實,我那徒兒不知為了什麼事,前去見教主,可這一去,卻遭了毒手,朱某倒想問問教主,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獨孤雄天想了一想,道:「朱長老,這件事我著實不知道內情,我只知道兩位使者是被飛魚幫的人殺害的,要不這樣,等教主出關後,你等再來,可好?」

    朱德行狂笑一聲,道:「少教主,你就不要再給教主掩飾了,他自己做過什麼,他自己清楚,我們今天是見定了教主,他若是心裡有愧,又或者不在教中,那就休怪我等無禮啦。」

    話聲剛落,忽聽有人喝道:「放肆!朱德行,你好大的膽子,敢對教主不敬,莫非想造反不成?」隨著話聲,只見兩道人影鬼魅一般,飄到場中。

    眾人見了,倒有三分之二的人急忙向這兩人行禮。這兩個人,一個身穿青袍,一個身穿紫袍,均是上了年紀的老者。左邊那位,一臉的威嚴,氣度不凡,右邊那位,身材雖然有些偏瘦,兩太陽穴也平平如常,但雙目閃動間,給人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朱德行正想開口,忽聽有人笑道:「玉鈞兄,你給德行的這頂帽子真大啊,他可承受不起。」話聲中,兩道人影疾如閃電似的落在了場上,也是兩個上了年紀的老者,左邊一個,身穿白袍,右邊一個,身穿綠袍。

    這兩個人現身之後,場上的人,除了那青袍老者和紫袍老者沒有施禮之外,連獨孤雄天在內,也都向這兩人施了禮。

    只聽青袍老者道:「穆兄,你用不著為他說好話,這是他自找的。」

    白袍老者笑道:「玉鈞兄,德行只是想找教主問個明白,教主若是躲著不見,又叫我等如何心服?」

    青袍老者冷笑了一聲,道:「我道他們怎麼突然間有了這麼大的膽子,原來是你這個二長老給他們撐腰。穆青宗,你究竟想怎麼樣?」

    穆青宗(白袍老者)哈哈一笑,道:「宋玉鈞,你一直覬覦我這個二長老位置,現在就給你一個機會,只要你能把教主請來,我就讓你做二長老。」

    宋玉鈞(青袍老者)聽了大怒,喝道:「穆青宗,你不把教主放在眼裡,可知犯了何罪?」

    穆青宗大笑道:「教主?你指的是那個教主?」

    此話一出,雙方便等於撕破了臉,獨孤雄天剛要說些什麼,宋玉鈞將手一揮,道:「少教主,你不用說了,他們對教主不敬,便是犯了教規,請你站到邊上去。」

    穆青宗也道:「少教主,你還是聽三長老的話吧,這件事你管不了的。」

    獨孤雄天聽了兩人的話,歎了一聲,帶著雍鐵衣和季淙威走到了邊上去。

    宋玉鈞目光一掃,落在那綠袍老者身上,道:「楊兄,難道你也想與他們一起造反?」

    綠袍老者道:「不敢,不敢,楊某此番前來,只是為了求見教主,還請宋兄行個方便。」

    聽了這話,那紫袍老者目光一寒,冷冷地道:「宋兄,你還與他們囉嗦什麼,叫他們把來意說明就是了。」冷冷一笑,道:「教主確實不在教中,你等待要怎樣?」

    穆青宗道:「教主近年來的行事,大大違背了本教的教義,經我與五長老商議,認為另選教主,方能領導本教走向光明。」

    宋玉鈞道:「你的意思要是要教主退位?」

    穆青宗道:「不錯。」

    宋玉鈞道:「穆青宗,你也太異想天開了,教主乃一教之主,豈能說退就退?」

    穆青宗道:「宋玉鈞,你別忘了,本教還有天後,只要天後贊同我們的看法,獨孤九天這個教主,就決計做不成。」

    「是嗎?那本教主倒要看看你們怎麼免去我獨孤九天的教主之位。」隨著話聲,一道人影,如同一隻大雁似的,掠過了大殿,落在場中。

    來人站定之後,將手中的一件東西,也就是神農杖,舉過頭頂,冷聲道:「二長老,你可知道此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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