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混在軍隊的罪犯 四十六 技巧(上) 文 / 木材
四十六技巧（上）
梁知睜開渾濁雙眼時，正看到女軍官柴玲那張充滿了憤怒、無奈、怒其不舉、恨其不爭等神色的面孔。
不等他開口說話，女軍官就咬牙切齒的指點著他的鼻子一頓臭罵，末了才忿忿不平的吼道：「你到底還學不學？不學就給老娘滾蛋，學就拿出點誠意來，喝點酒就睡一個星期，這他媽的叫什麼？嗯！如果不是你先前足夠刻苦，老娘就早廢了你。」
「放屁，你才一睡一個星期呢！」自我感覺相當良好的梁知眼睛一翻，當仁不讓的反駁回去，卻把柴玲氣得險些腦淤血。
「你承認不承認都好，反正現在距離篩選還有六天，如果你不能在這段時間裡學會柴家秘技。我可以很負責的告訴你，憑你現在的身手在那些被特殊訓練出來的高手面前，只能是一個活靶子。」柴玲按奈怒火：「如果不想這樣，馬上滾到操場來。」
醉眼迷離的梁知撇了轉身離去的柴玲，含糊地嗤道：「危言聳聽，這娘們還那麼自以為是的讓人討厭。」
一直躲在旁邊的混子三個人面面相覷，忍不住小心的湊過來問道：「你是真的睡了一個星期啊！早知道這樣，打死我們，我們也不敢讓你喝酒啊！」梁知一揚眉頭，翻身從床上跳下來，頭重腳輕的踉蹌一下後站穩：「少來，我又不是豬，怎麼可能？」
含糊的嘀咕著。也沒理會混子三人見鬼的神色，逕直走出房門向操場方向走去。雖然表面上在堅持，可梁知心理卻總覺得有點什麼不對勁，似乎有很重要的事情被自己忽略了一般。偏偏任憑他怎麼回味，都無法想起被忽略的事，真讓他鬱悶不已。
柴玲木然盯著搖晃著向自己走來地梁知，心理也不知在想些什麼，等梁知進入自己攻擊範圍。她一聲不吭地矮身竄出，橫向一腳踹落梁知的膝蓋。酒精讓梁知的反應速度下降了何止一點，雖然他也努力躲閃、還擊，可被連踹數腳後也沒能如願。
「干……」梁知惱怒地咒罵一句，失去平衡地摔趴在地。柴玲不由分說就一腳踩在梁知肚子上，等梁知伸手去抓時閃電縮回，再次踹落在上面。讓梁知再忍耐不住的一口吐出來，惡臭的酒菜讓柴玲臉色更加難看。接連不斷的重踹落在梁知肚子上。
「呃……嗷……呃呃……」梁知反抗的力量都在不斷的嘔吐中被扼殺在搖籃裡，氣得他全身發抖。從來沒有過地屈辱讓他幾乎失去理智，難以形容的感覺從他身體裡散發出來，四周的空氣都隨之鼓脹，可怕的壓力逼得柴玲驚疑不定地連退數步。
等梁知把肚子裡的東西吐得乾淨時。這小子的酒終於醒了，身上那股危險的感覺卻也消失不見。
不信邪的柴玲遲疑瞬間，終究還是再度衝上，迎面一腳踹向梁知搖晃地腦袋。梁知悶哼伸手將其抓住。然後拎著柴玲的腳踝，在空中狠旋半圈，再向地面砸落。柴玲腳踝的骨頭險些被梁知抓裂，悶哼著翻滾著身體，用另一隻腳踹在梁知手腕上，讓梁知因刺痛而被迫鬆手。而她則藉著一摔之力在空中連翻數圈，才安然落在地上，雖向後搖晃卻沒有後退。勉強保住顏面。
「嘎巴……」眼裡恢復清明的梁知扭動了一下身上的關節，伸手抹去嘴角地穢物，向柴玲憤恨地笑著：「繼續吧……」
「僅將內元素自每個細胞裡分離出來，在肌肉纖維裡高速流淌，在從手指、毛髮這種地方釋放出來，屏棄生化武器的單一凝結形態的局限，單純以內元素形成可怕的殺傷……這就是柴家秘技特有地原理。」柴玲根本沒理會暴怒的梁知，將話題岔開一旁：「現在我就傳授你最基本的操控技巧。你得仔細聽好了。」梁知勉強將怒火遏止。他都驚訝自己突然強化的自控能力。
基礎技巧並不複雜，只需要將同步運行的內元素和生化細胞分離就可以了。可惜。真正開始嘗試時卻完全相反。
最少這種單純的分離就不是普通拓荒者所能達到，更不用說逆轉『將力量傳送到手心，然後在體外凝結』的戰鬥習慣了。
梁知連續嘗試幾次都以失敗告終，甚至因為過分勉強自己，而弄得一條手臂刺痛得幾乎失去知覺，條件反射地齜牙咧嘴。
「這還僅僅是基礎，如果你連這個都做不到，我即便將其它技巧教給你，你也不可能學會。」女軍官柴玲如是提醒著梁知，轉身離開時又想起什麼一般回頭道：「如果你能在四天以內打好基礎，我會將柴家所有秘技傳授。相反，那就只能算了。」
「少看不起人，你等著瞧吧……」梁知咬牙切齒的橫了柴玲一眼，慪火地看著她似笑非笑的離開了。
「……」只剩下梁知一人，這小子再不廢話，一屁股坐到地上，開始審視自己身體的古怪變化。事實上他剛才嘗試時，才啞然發現內元素和生化細胞已經分開，這簡直某天早上醒來發現自己變成女人更不可思議，最少把單純的梁知給嚇壞了。
內元素的詭異變化遠超過梁知的想像，現在的它們就彷彿流水般在身體裡濾動著，自然而然的形成血脈一般地循環系統。大到腦子、心臟等重要器官，小到每一根毛細血管，都蔓延著內元素地火熱，它們就彷彿血液，充斥在梁知身體的每一末梢。
正常狀態下地內元素和生化細胞是等量且不可區分的，可現在，梁知身體的這兩種玩意卻變得極不相稱。如果說梁知體內的內元素就彷彿注滿水地魚缸。那麼他所擁有的生化細胞就成了魚缸裡的金魚，比以往靈活了百倍地在其中遨遊縱橫。
梁知從混子等人那裡聽說學院裡有種技巧，可以將生化武器從手心以外的地方釋放且凝聚成型後，就一直在訓練著自己。
然而，當初花費無數時間和心血卻徒勞的奮鬥目標，到了現在卻彷彿呼吸般自然。這對於梁知，簡直比揀到幾百萬聯邦幣還讓他興奮。欣喜若狂中，梁知稍一調度。內元素和生化細胞的循環速度卻增加了幾倍，而後浮屠戰斧在他手裡成型。
原本泛著金屬色澤的戰斧已然面目全非，一圈圈古怪的赤紅色光澤從斧刃上漣漪般顫動著，就彷彿背對著陽光時，在鬢角處蕩漾出地虹紋。一道道金色光環不斷從斧柄末端冒出，過濾般向上，將整個戰斧籠罩在內後消失在斧子頂端，給戰斧增添了一種宗教法器特有的神聖味道。四周的空氣被影響著提高了溫度。轉眼間就酷熱難當，只有梁知渾然不覺，看著戰斧發愣。
說起來，只要進行過生化殖入，拓荒者就能憑借腦袋裡的芯片把使用生化武器變成自己的本能。這就彷彿吃飯打噴嚏一般。大伙都會，卻不見得有誰特意研究自己每一口飯是怎麼咀嚼，再吞嚥下肚的。梁知腦子裡的定位裝置被破壞後，芯片裡的功能就去了十之七八。說對生化武器地使用毫無影響是不可能的，也就是梁知曾經進化過一次的傢伙，才沒發現異常。
「干，老子不是見了鬼吧？」
梁知含糊的嘀咕著，慌張地將斧頭收回後，仔細查找著身上的異常。等他發現自己左手食指上佩帶地古怪指環時，先是臉色慘變，而後又逐漸恢復正常。「愛拉絲？你這該死的傢伙哪裡去了？」梁知直覺就想找她出來。或者能明白發生了什麼。
愛拉絲的腦袋慢吞吞地從指環裡冒了出來，毫不掩飾臉上的陰翳和沮喪，掃了一眼梁知後，不耐煩地哼道：「幹什麼？」
「這指環究竟怎麼回事？為什麼我佩帶上之後會出現這種後果？」梁知懶的理會愛拉絲的態度，追問著。
「啊~~！」聽到指環兩個字，愛拉絲彷彿受了什麼刺激一般狂喊起來，她整個身體衝出了指環，在操場上瘋狂的衝掠著。瘋狂的咆哮著。發出那種讓人毛骨悚然的淒厲叫喊：「為什麼？為什麼我無法侵佔你的身體？為什麼你無法成為指環的主人還能約束我？為什麼我會這麼倒霉，窺視許久地強大魔力卻灌輸到你的身上？為什麼？為什麼？我究竟做錯了什麼？啊~~！」
雖然愛拉絲在用自己本民族語言狂喊。梁知卻依然聽得明白，他詫異的看著手指上的指環，難道這也是它的功勞麼？
愛拉絲發洩一陣子之後，一陣風般旋回來。陰翳的目光死盯著梁知，半晌才冰山融化般笑道：「不如我們做個交易，我告訴你這指環給予你的好處，且成為你的幫手；而你則再回去暗獄星一趟……怎麼樣？這對你並無損失，反而有天大地好處啊！」
梁知聽她用通用語和自己說話，明白這娘們還不曉得自己聽懂她剛剛地叫嚷，稍一遲疑就點頭道：「好啊！我答應你了。」
「呵呵……」愛拉絲詭計得逞的傻笑起來，而後正色道：「首先聲明，你這次帶上它可不是我唆使地，想賴就賴那些酒好了。當然，我讓你佩帶上它也沒惡意，只是希望能從指環裡出來，在你身邊活動罷了。」梁知心理冷笑不已，卻沒開口反駁。
愛拉絲乾咳一聲，繼續道：「可能是你不屬於我們暗黑精靈族的關係，指環並不承認你主人的身份，所以，它也就不會聽你的吩咐，讓你擁有釋放魔法的能力。當然，好處也是顯而易見的。這指環就彷彿凸透鏡，能夠將你所擁有的長處用幾倍的程度演繹出來，相信你一定感覺到其中的不同。」見梁知沒啥反應，愛拉絲有點無趣的咳嗽一聲，而後慷慨激昂的繼續下去。
「指環裡面蘊涵的力量現在已經灌輸到你身體裡，雖然你沒辦法將它們用最恰當的方式釋放，但是你的身體卻融合了這份力量，在受到同類型攻擊的時候，會有更強的抵抗能力。假如我猜測的不錯，你在使用生化武器時，甚至能夠帶出這種屬性。」
看到梁知不已為然的樣子，愛拉絲忍不住氣結：「你沒聽懂我的話？難道你不覺得普通攻擊的殺傷力上再多一些額外的破壞力，是件很值得開心的事情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