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混在軍隊的罪犯 四十八 投資(上) 文 / 木材
四十八投資(上)
「我不用參加下面的篩選了?」梁知詫異的問前面帶路的女軍官柴玲。
柴玲的臉色很奇怪,既充滿了對梁知擁有那麼強壯身體素質的羨慕,又帶著某種鄙視的味道:「嗯,你的表現已經得到財團代表的認可,幾個大財團代表險些為了你大打出手。你的歸屬問題最後還是用武力解決的,這在歷史上都絕無僅有。」
「是麼?」梁知有點沾沾自喜的笑起來,讓柴玲忍不住翻著白眼。
「你以為自己在場上的表現很好麼?別傻了,那些傢伙看中的只是你難得的素質罷了。」柴玲向來不喜歡留口德,一針見血的提醒著梁知:「我和你說過多少次了?柴家秘技的主要作用只是輔助,對其它格鬥技巧的補充。你的表現根本脫離了它存在的意義,非但沒能發揮出它的作用,甚至會連累你正常的實力。憑良心說,你在場上發揮出多少實力?一半還是三分之一?」
梁知燦燦地不言語了,他也曉得柴家秘技的主要特性,可是這麼長時間日夜揣摩,條件反射地將其看重也很正常啊!
柴玲似乎也覺得自己的話有點言重,回味起剛剛發現梁知素質時自己的模樣,她的心就軟了。可惜她這輩子都沒說過什麼軟話,蠕動著嘴巴,卻半晌都沒能發出聲音。直到轉過迴廊彎道,柴玲才恢復些須正常,指點著道:「就是這裡,進去吧!」
軍官證卡在讀卡器上劃過,厚實的金屬閘門從中間開裂,帶著輕微的金屬摩擦聲縮回到兩側牆壁裡。
大廳裡坐了十幾個人,基地幾個領導正諂媚地圍在[遠東]財團三個代表身邊拉關係。看梁知等人進來,他們露出不悅的神色:「你們居然讓貴客等了這麼久?實在太過分了,還不上來道歉?」話沒說完,卻瞠目結舌的看到[遠東]代表笑著站了起來。
看到遠東代表迎接上來,柴玲受寵若驚地當先走進來,帶著謙恭的微笑給梁知介紹這些身份顯赫的商人:「這位是[遠東]集團地代表比利先生和漣漪小姐,他們將代表[遠東]財團向我們提供……」柴玲的聲音越來越弱,她也發現氣氛不對了。
「嘿。小子,我們又見面了。」變得消瘦的漣漪抱著不斷掙扎的小星猿迎上來,颯然笑著向梁知招呼著。
梁知一對眼睛瞪得巨大,猶如蛤蟆求偶般張大嘴巴,發出不似人聲的動靜。小星猿終於掙脫了漣漪的鉗制,跳躍著竄到梁知身上,抓著梁知的衣服,三下兩下爬到他的腦袋上。熟練地用四隻爪子鉤住梁知的額頭和下巴,大嘴巴狠狠地親著禿腦殼。
或者是生長週期的關係,小傢伙這幾個月才長到成人膝蓋大小,毛茸茸的身體肉呼呼的,很有手感。
漣漪也就忍耐了幾秒鐘。臉上的微笑就因為激動的情緒而崩潰,稍晚星猿芒果一步的撲到梁知懷裡,一口叼住梁知地嘴巴。
「你,你們……」基地方所有人瞠目結舌的看著抱成一團的梁知、漣漪和星猿。尷尬地比劃著卻說出不完整的話來。
比利笑嘻嘻的湊過來,用商量地語氣陳述著肯定的事實:「我們很久不見,有些私人的話要說,請你們規避一下好麼?贊助方面的問題,我們稍後在仔細商酌。」基地領導們面面相覷,含混地應著向外走,比利適時在後面補充了一句:「等下回來時請帶上我們投資目標地詳細資料……」參差不齊的回應猶如這些傢伙的腦子,混亂地猶如一鍋糨糊。渾濁的彷彿腐臭淤泥。
幾乎所有人都神情木然地一點點蹭出門去,站在門外好半晌才幹澀面面相覷地嘀咕了一句:「真是活見鬼了。」
「[遠東]財團的投資問題,基地就全權委託給你負責,絕對不允許出現差錯,否則……你知道後果。」一個心懷鬼胎的領導如是向女軍官柴玲吩咐著,柴玲雖然覺得其中有古怪,卻也說不出拒絕的話來,這畢竟是她期待多年。大展宏圖的機會。
「你瘋了?怎麼把和[遠東]建立友好關係地機會。就這麼讓給那該死的女人了?」剛轉過彎道,另個領導就任不住發飆了。
「呸!你簡直就是個豬腦袋。[遠東]這次因為那小子的關係才肯到我們這裡來投資。那小子偏偏又和方家交惡,方家能因為顧及[遠東],而善罷甘休麼?我們這麼長時間站在方家的立場上,和方家唇亡齒寒,又可能因為過江龍[遠東],放棄百多年的辛苦經營麼?哼哼,想和[遠東]拉關係絕不僅有這一種辦法,假如那小子橫死,我們把柴家丫頭送出去呢?哼哼……」
奸佞的聲音越說越得意,最後忍不住怪笑起來:「什麼叫過一石二鳥?只要方家手腳乾淨點,[遠東]再怎麼也怪不到咱們頭上來。」聽到這傢伙的詭計,其他一些人也跟著笑起來,心理卻暗自佩服,差距啊!難道人家是懂事長,而自己僅是股東呢!
不管那些豬玀如何卑鄙、陰險,梁知、漣漪等已經不知道應該如何表達重逢的喜悅,只是抱在一起互相啃著,似乎要將對方吞到肚子裡一般。比利在旁邊招呼幾聲都沒回應,忍不住苦笑著一屁股坐回沙發,瞇縫著眼睛打量著毫無顧及地這對戀人。
「呼……」兩個不知收斂地狗男女將對方嘴巴啃腫了之後,才戀戀不捨地鬆開彼此,近乎乎地交疊著摔在沙發上喘粗氣。
「你們來之前也不告訴我一聲,真是的。」梁知才想起抱怨,讓漣漪嬌媚地嘟起嘴巴:「你懂不懂什麼叫做驚喜啊?真是個木頭腦袋,難道你不曉得『談戀愛』時最重要的是情調麼?這些應該是你們男人哄我們女人的方式,現在居然還敢抱怨?」
梁知卡吧著眼睛看著漣漪,他萬沒想到不過兩個月功夫,漣漪連這種偏門的學問也弄清楚了,還真是……讓人意外啊!
「咳咳……」比利出聲吸引梁知的注意,然後笑嘻嘻的道:「今天我們過來一共有兩件事,等事情說完了你們再親熱也不遲。」不理會漣漪的白眼,比利難得的正色道:「第一件事是公事,兄弟你在這個培訓中心的一切費用都由我負責,千萬別給我省錢;第二件事是私事,為了避免培訓基地拿錢不辦事,財團總要留下人手進行監督,而這個人我決定是……漣漪。」
「真的?」不等梁知反應過來,漣漪已經竄了起來。比利這傢伙居然將消息隱瞞這麼久,讓漣漪既生氣又興奮。
梁知也回過味來,他一把將衝上揍比利的漣漪拽回到自己腿上。漣漪開心的不知如何是好,狠狠叫了幾聲再揍了梁知肩膀幾拳,才逐漸穩定下來,也恢復了理智,擔心道:「那我在這裡的任務是什麼呢?監督財物的工作我沒接觸過啊!」
比利搖頭笑道:「這些你都不用擔心,我會配個秘書給你,一切公事交給她就行,你只需要繼續學習和顧及私事就成。」跟在他身後的中年女人向梁知和漣漪輕輕點了點頭,佩帶著老式眼鏡的她總不自覺流露出自信,那是一種幹練的氣質。
漣漪又笑開了花,臉上因激動而泛出了赤紅。梁知也為她開心,相比於在通訊器上聯繫,隨時可能見面真是太幸福了。
小星猿茫然不明白梁知等在笑什麼,只是好奇的觀望著,學著漣漪和梁知的模樣,做出一些古怪的動作。比利原本還勉強忍得住,看了小星猿古怪的模樣,不由得抿嘴一笑。這小子自從監獄出來後,就變得深沉了,彷彿一下子長大了一般。
說笑間,比利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問梁知:「你看到愛拉絲了麼?」這小子似乎是滿不經心的一問,可眼睛卻死死的盯著梁知的臉。愛拉絲在太空艦上脫出的詭秘一幕幾乎成了比利噩夢的源頭,他厭惡自己總想起這女人,卻沒辦法控制自己的思維。
「她?她沒啥好說的……」梁知一想起愛拉絲就頭痛,含糊的將話題岔開,不等比利追問,門上的報警器打斷了他。
「嗶嗶……」門開處,女軍官柴玲抱著一個檔案夾走進來:「抱歉打擾各位,基地已經將這件事交給我來負責,有什麼要求儘管向我提出來……這裡是我們隊所有成員的檔案,請過目。」比利目光閃縮一下,嘴角露出一抹不屑而鄙夷的微笑。
柴玲手下自然不可能只有梁知、混子這幾個新兵,可以這麼說,幾乎整個基地裡所有桀驁且沒什麼能力的傢伙都集中在她的麾下,之所以每年的篩選都墊底,這就是根本原因。比利投資只是為了梁知,對這些以前遺留下來的垃圾士兵並無好感。
柴玲所能做的只是盡力為手下士兵爭取些福利,僅此而已。
檔案芯片塞到茶几上固定電腦端口處,經過解壓後,士兵們的資料顯示在屏幕上。比利三人沒挪動,只有中年秘書湊過去,傾聽柴玲講述應該投資下來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