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混在軍隊的罪犯 四十九 實戰 文 / 木材
四十九實戰
「彭……」
梁知的腦袋被人重重的敲了一下,因為生活安逸而失去警覺的他條件反射般竄了起來:「誰呀?找死啊?」
「你說誰找死呢?」又是一下重擊敲打在他的腦門上,漣漪怨怒的聲音遏止了他反擊的意圖,讓他乾澀的捂著腦袋叫冤。「你冤?」漣漪一把扯掉了梁知身上的被子,露出他光溜溜的身體:「好啊!那你解釋下昨晚上在浴室裡是怎麼回事?」
「干,你聽誰說的?」萬沒想到這流言傳播速度竟然如此之快,直接破壞了他找漣漪解釋的計劃,梁知不由得咒罵出聲。
漣漪也不吭聲,一把抓住梁知的突起:「你敢背著我偷人,小心我割了你惹禍的玩意。」
這種威脅讓梁知哭笑不得,雙手舉起來表示投降:「你在想啥呢?就算我真有這種想法,又怎麼可能在你到這裡之後呢?這分明就是有人在搗鬼。」看到漣漪懷疑的神色,梁知連忙將愛拉絲的存在說了。漣漪一連翻了幾個白眼,明顯是不相信他。
「我知道你沒那麼蠢,不過你也別拿這麼無稽的事敷衍我啊?拜託,什麼魔法啊、鬼魂啊之類的東西都是神話,現在是大宇宙時代了,誰還相信這些啊?」漣漪鬆開梁知的要害,抓了旁邊的衣褲給他:「我很知道你究竟在掩飾什麼,誰值得你庇護。」
梁知只是苦笑,他突然發現,女孩子似乎總會相信一些謊言而不願意相信事實,這讓他很困擾,只能暫時閉上嘴巴。
有一就有二,梁知的退讓並沒讓愛拉絲收斂。愛拉絲這娘們似乎鐵了心要弄臭梁知的名聲。只要梁知單獨一人時總會冒出幾聲呻吟來,有時甚至會尖叫非禮之類的東西,然後在其他人接近之前閉嘴……讓梁知獨自面對別人古怪的目光。
連續數次之後,梁知猥褻狂的綽號已經被傳得風風雨雨。幾乎所有女兵都會在離他老遠時繞道而行,甚至會在他無意中接近時迸發出尖叫而跑開,似乎梁知的目光都能強姦她們一般。梁知鬱悶得無以復加,卻不知應該如何挽回自己地聲譽。
一次兩次也就算了,所謂三人成虎。在某些人的暗中操作下。梁知的名字臭到極限,連混子等人也會覺得和他站在一起很丟臉。只有漣漪,雖然總在梁知腰部留下指痕來發洩心裡的憤慨,可卻從來沒避諱過他,哪怕是被牽扯到謠言當中也不例外。
漣漪根本不在乎自己成了謠言裡的女主角,她每天在晚飯後都會找上梁知的門,監視著他晚上不會外出偷情。
混子雖然很想抗議,可在漣漪的暴力威脅下卻乖巧的順從了。一直躲在帳幕後面地漣漪也就算了。最讓混子無法接受的就是小星猿。這小傢伙淘氣的如同一隻吃了興奮劑的貓,仰仗著天賦本能在整個房間裡爬來爬去,甚至會搶走混子的水果和芯片。
自從漣漪入主這個房間以後,幾乎每時每刻都能看到混子張牙舞爪的追趕著小星猿,意圖搶回自己的寶貝東西。
混亂的生活持續了一個星期之後。愛拉絲再次提出了原本那個交易,不過這次她是以梁知地安寧生活為交易籌碼。
其實愛拉絲在漣漪沒過來之前就這麼做的話,效果會更加明顯一點,不過如果不是漣漪的到來。她也未必能想到這麼無恥的計劃。雖然她信心十足,可梁知卻毫不猶豫地拒絕了她,並且向其發起挑釁,號稱有什麼能耐使什麼能耐,他一併承受了。
梁知的硬氣讓愛拉絲再次沉默下去,讓梁知掰掉自己手指地計劃只能暫停,再次恢復到原本相安無事的僵持模樣。
這件事帶來的後果就是,原本在篩選上讓大家恨吃一驚的素質狂人。最後卻成了個天大地笑話而已。雖然梁知並不在乎虛名,可自己本身的名譽損失卻看得異常重要,對愛拉絲的憎恨更是難以形容,假如他有辦法對付這娘們,相信絕不會留情。
柴玲似乎也受到了些須影響,提前將空戰課安排上了日程。由於其他人不爭氣,柴玲手下有資格參加模擬的只有梁知自己。
梁知卻並不覺得自己一個人有啥不妥,被柴玲親自送到空戰課堂上時。還在回味漣漪昨晚的熱情。『淫』賤的表情足以讓任何人毛骨悚然。其他隊伍裡的士兵們都下意識的避開他,竊竊私語著議論這小子。不時迸發出一陣讓女兵臉紅地曖昧笑聲。
「肅靜……」站在前面講台上的老年軍官用力敲打著講桌,大聲的呵斥著這些閒散的傢伙們,新兵們連忙閉上嘴巴,挺直了腰板。老軍官在講台上踱了兩圈,然後開口道:「上節課,我們講到了空戰的兩種形勢,今天我們要講的是兩種形勢的不同應對方式。」他在講桌的鍵盤上敲打了幾下,大屏幕上就出現了這節課地標題,在旁邊還分離出兩個小屏幕,給大家做示範。
老軍官用米長地指揮棒敲打著其中一個小屏幕,上面顯示的是藍天白雲,以及幾個不停玩著花樣地生化蟲艦。
「……最常見的,也就是在大氣層內部發生的戰鬥。上節課我們說過,大氣層在距離地面較近的地方又分為對流層、平流層、中間層、暖層和外層;此外還有電離層、磁力層等。生化戰艦的體積都不算大,想在這些冷熱不均、氣流變化較大的氣層中戰鬥,非常不容易。相比下,在太空控制戰艦都要更容易一些,最少不用擔心環境的干擾。」小屏幕被擴到全屏。
老軍官的課程很快吸引了梁知的注意,雖然這老頭有些囉嗦,可講解的卻非常詳細,他不僅用自身的經驗告訴大家在如何應付環境因素,還用屏幕上的表現做最直觀地演示。連梁知這種笨蛋都能聽得明白。這就足以說明老軍官的教學能力了。
屏幕上圖像轉換,已經變成了真正意義上的實戰。那是十幾艘如同黃蜂般的生化艦,和百多隻體型龐大的古怪翼龍之間的戰鬥。在各個角度的望過去,這十艘生化艦發揮出讓梁知也大吃一驚的實力,體型巨大而兇猛無匹地翼龍很快就落入下風。
「大家仔細觀察,這種名為翼手龍的生物最擅長空戰,它們巨大的蝠翼能順應氣流的變化,用很小的力氣完成複雜的動作。這一點。即便是最好的拓荒者也無法企及。但是人類之所以能夠稱為萬物之靈,就是因為我們懂得學習。你們看,這幾位拓荒者都在效仿翼手龍的飛行方式,雖然技巧還很粗糙,可他們已經能彌補彼此間地差距,再憑借自身優勢佔據上風。」
「政府現在研究的生化戰艦,除了簡化駕駛員的操作難度外,更多的就是對靈活性的優化。屏幕上這些拓荒者使用地蜂系戰艦就是以靈活性為主的代表。它們體形嬌小,擁有亞光速的飛行速度和靈活的變向能力,是眼下市面上最流行地生化戰艦。」
「當然,由於拓荒者的最終目的是探察蠻荒星球的資料,並不能永遠飛在空中。所以地面作戰為主的生化戰艦銷量同樣驚人。尤其是在地形複雜的環境下,地面作戰的控制難度甚至超過空戰,這些在以後的課程中,我會給大家詳細講解。」
「拓荒者這一職業雖然出現了三百多年。可由於政府態度地曖昧,一直沒能形成完整的體系。直到現在,更多的發展前景還在挖掘當中。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在經歷了不久前的[人蟲戰爭]後,提高全民素質已經成為政府最關心的問題,而進行[生化殖入]就是其中最便捷的進化方式。在這裡我可以大膽的預測一下,或者在十幾年以後,聯邦公民都會成為拓荒者也不一定。」
聽到這老軍官地話。一些士兵都忍不住哄笑起來,他們進行生化殖入地原因和目的各不相同,卻沒人覺得自己是先驅。
大氣層裡生化戰艦地飛行模式很快演示結束,老軍官將全屏調回去後繼續講道:「太空中當中並沒有氣流、溫差等干擾因素,所以對生化戰艦的控制相對輕鬆一些。但是,太空中同樣不安全,由於缺少摩擦,太空戰爭最可怕的東西卻是流彈和爆炸氣流的波及。很多時候。真正致命的威脅並非正面的敵人。而是胡亂飛舞的流彈,這需要駕駛員時刻留意著配備雷達。」
「關於雷達的問題。我們下節課再講,現在大家跟我一起到實驗室,親身體驗下太空飛行的滋味吧……」
「噢……」
可怕的颶風聲嘶力竭的咆哮著,昏黃的沙土勾勒著氣流舞動的方向,可怕的牽引力拉扯著俯衝而下的太空運兵艦,讓它需要耗費更多的能量才能糾正方向,回到正確的路線上去。
梁知和一眾新兵擠在視窗處,瞠目結舌的看著外面的天威發愣。
梁知領悟的[超殺]也是借用風的力量來攻擊敵人,可他在暗獄星釋放出來的龍捲風和眼前這可怕的風暴相比,就如同呼吸和鼓風機一般的區別。
突出地面的岩石一早被切割成齏粉,揉散在風中,土黃色的岩石地面上,深邃的溝壑就彷彿老人臉上的皺紋,記錄著歲月的滄桑。
一些連綿起伏的山巒從視窗前掠過,原本還劇烈震動的太空艦穩定許多,速度也緩和下來。
自從上一次體驗過控制生化戰艦在太空飛行的滋味後,這些新兵蛋子就一直在期盼能夠在訓練星上瘋狂一次。或許老軍官聽到了這些傢伙的心理話,很快就安排了這次實戰演習。太空艦的目標,正是訓練星上為新兵而建立的野外培訓基地。
這個野外培訓基地被建立在一個死活山山體內,純粹鋼筋形成的基地猶如一艘巨型戰船,高高翹起的船首撞角呈十字型,猶如宗教標誌般,給人一種安靜祥和的錯覺。流線型金屬折體處都是長長短短的金屬鍬桿,它們猶如船槳般胡亂地支出去。把整個基地陪襯的猶如個鋼鐵刺蝟。一些叫不上名字的植被沿著長桿攀緣著,猶如苔蘚般的它們呈現出鐵灰色,難看之極。
太空運兵艦盤旋一周後,在指示燈的調度下停泊在基地中心廣場上,梁知等人乖巧地隨著號令走出艙門。
氣悶,是梁知等人第一感覺,而後就是從內而外迸發出來的難以形容的焦躁感。梁知勉強壓抑著自己,他的目光。從駐紮在這個基地地那些軍人陰沉的臉上掠過,茫然不曉得這些人,是怎麼在這種討厭地環境下堅持下來的,太不可思議了。
駐紮軍人並沒任何廢話,和帶隊長官交涉過之後,就將大伙引領到基地當中。在寬闊的大廳裡,每個新兵被分發到一枚微型生化球,而後老軍官提醒大伙道:「這顆星球的大氣中。瀰漫著一種肉眼無法辨認的催化粉,它們具有刺激生物大腦亢奮的能力。在這裡,你們會很難控制自己的情緒,而這對各位地訓練並無好處。所以你們沒有多少時間浪費,馬上開始訓練吧!」
「現在發給大家的就是你們今次的任務。這也是訓練的主要內容。你們需要在12個小時以內完成這個任務,如果遇到危險,請用生化球裡攜帶的通訊裝置和基地聯繫,基地會派人救援。」基地裡某個軍官邊指揮士兵發放任務卡。邊提醒著大伙。
梁知拿到任務卡後,就在老軍官地示意下,和其他人從大廳旁邊的通道向山腹方向進發,輾轉來到另一個寬敞的訓練廳中。
「各位可以在這裡熟悉下自己的配備,等下任務開始後,你們就沒有這個機會了。」負責軍官提醒著梁知等人,讓這些新兵很是鬱悶,自己都沒休息就要持續訓練啊?要知道。大伙從太空站出來之前,剛完成日常地正常訓練強度呢!
梁知沒理會那些抱怨的傢伙,他的精力足以讓他完成幾倍於現在強度的訓練。跟著軍官來到資源配給倉庫,用生化球上的號碼,在這個裝配了近千輛各種型號的生化戰車的倉庫裡,找到了對應的生化戰車。
這是一款蜘蛛3型生化戰車,高硬度外殼猶如螃蟹般堅實,呈現出層疊狀。相互交壓著。向外延伸出樹葉邊角型地鋒沿。完美的八足支撐角度讓這種戰車可以更牢固的抓住地面,也因為如此。這種型號的戰車所有武器都架設在後背上,中間是正對前方的加林般六管武器,兩側是能夠掉轉方向的質子脈衝,其它地方則都是長長短短的金屬倒刺,外型上相當有威懾力。
這款戰車是單兵作戰武器,整個身軀都不過三米長、四尺寬、兩尺高,雖然八隻腳長足四米,可卻注定它的載重不高。
內元素灌輸到生化球裡,讓它地渾圓外型發生根本性轉變,形成一把鑰匙般地玩意。用這東西捅進蜘蛛3型的肚子,稍稍一扭就將它螃蟹般地甲殼打開,露出裡面猶如f1賽車般的結構。梁知在先前的課程裡,已經很熟悉這種戰車的理論操作方式,手腳麻利地鑽進去。純氧轉化器被梁知叼在嘴裡後,他控制著艙蓋一點點閉合,深吸氣,邊回憶邊開始第一次戰車操作。
這種戰車畢竟和當初的民用蟲艦不一樣,雖然接洽武器的端口並無不同,可實際上的操作卻簡單了許多。
頭盔般腦信號傳感器在梁知躺倒時自動套在他腦袋上,舒服的躺椅讓梁知將身體盡量伸直,用腳蹬踏在前面的操空板上。
他的兩隻手抓著旁邊的拉槓,輕輕將身體提起一點,再穩當的放下去。幾道金屬環扣在他的腰部,將其身體固定下來,而後,其它的操控裝置都按照他的體型向內收縮,固定在梁知最滿意的角度上。梁知輕呼一口氣,邊利用腦信號傳感器傳播過來的圖像,看清楚外界的環境,邊將內元素輸送到手裡的金屬槓中,蜘蛛3型有了能量,馬上根據梁知的控制抬起了身軀。
短暫的嘗試後,蜘蛛3型從一個半身不遂的患者逐漸恢復了健康。或者是這種控制異常接近遊戲的緣故,梁知突然發現自己在控制這玩意方面還是滿天才的,於是,這個得意忘形的小子就駕駛著蜘蛛3型戰車,彷彿螃蟹一般在大廳裡橫晃。
這種戰車雖然也屬於生化武器,可因為當初設計理念的關係,卻不允許駕駛者將自身的武器和其融合使用,而僅是著重強化了戰車本身的優越性能。兩種設計無所謂誰對誰錯,生化武器本身原就像可以隨身攜帶的手槍,雖然融合後能產生更強大力量,卻總是沒有戰車本身的火炮威力大,且容易讓駕駛員分心。畢竟,真正的極道強者也不會自貶身價地去駕駛這種玩意。
囂張一陣子後,梁知終於想起任務來,連忙把生化球裡的資料調動到蜘蛛內部的微型電腦上來。
任務其實並不複雜,也就是按照地圖上顯示的方位,在颶風中奔行五十公里左右,在一個古怪的峽谷裡拿到基地特別安置的任務目標而已。如果不是颶風的確很難對付,這個任務簡直和吃飯喝水一般簡單,就算是不用戰車,也能很快趕一個來回。
似乎這些新兵的任務都是一樣的,很快就有人自動組織起來,形成一個個小隊伍來共同完成這個任務。
負責軍官似乎發現這一點,異常隱晦的點頭表示讚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