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另個位面的旅人卷 九十六 路氏(下) 文 / 木材
九十六路氏（下）
「嘿，帥哥。來和我比下『極限舞步』怎麼樣？」一個非常豪邁的聲音從梁知身後冒出來，剛扔給對手一筆錢的梁知忿忿轉過身。怎麼？看到老子偶一失足，就連阿貓阿狗都敢冒出來挑釁了？帶著這種慪火的念頭，梁知的目光落在路佳琦臉上。
「極限舞步？」不等梁知開口，四周已經是一片驚呼，無數人的目光都盯在路佳琦臉上，弄得這刁蠻丫頭很是不滿，當即瞪眼呵斥道：「看什麼看？都給姑奶奶滾得遠遠的。」聽到這熟悉的叫罵，又是無數人尖著嗓子地嚷嚷：「日，真是魔女薩琦。」
「魔女薩琦？」梁知好笑地打量著眼前這個看不出人樣的女孩，不感興趣地聳著肩膀：「我不會跳舞，不接受這個邀請。」
「呦，剛剛是誰大言不慚地說這裡所有遊戲都可以挑戰的？出爾反爾呀！還真是小人行經，你可得思量妥當，別因為膽怯玷污了自己的名聲。」路佳琦冷笑起來：「又或者，某些人根本就沒名聲可言，不過是喜歡吹大氣的廢物而已！那樣就算了。」
「激將法麼？我還真就吃這一套。」梁知鬱悶的一梗脖子，他有點後悔剛剛的得意忘形了，這裡畢竟不是幼時胡混了近十年的地方，天知道這所謂的『極限舞步』是個啥玩意。表面固然是跳舞，可實際上，帶上極限這種形容的東西，又怎會簡單。
「說吧，既然我誇下海口，會不會也得趕鴨子上架了。還是那句話，嘗試三次之後才正式開始。」梁知眼珠轉動，故意囂張地甩手。刺激路佳琦道：「有什麼能耐用什麼能耐，說不準等我熟悉這玩意之後，你就是想展示，也沒哪個機會了。」
「嘿，我可沒你這麼蠢，隨便一個激將法也能上當。」這麼嘲諷著，路佳琦飛揚地甩開外衣，露出裡面被黑色純皮裹緊的健美身材。在無數男人色咪咪的吞口水聲中。當先向大廳角落裡走去，所過處，人群登時潮水般分開，端地讓梁知驚訝不已。
在角落裡的是一排靠牆而立的觸感舞台，被金屬欄杆圍成格子狀，看地面上鮮明的各色觸感屏，梁知稍稍鬆了口氣。
他小時候也有這種玩意，就是在上面用踩地來配合電腦裡播放的音樂。最合拍的得最高分。兩人或多人比賽時，彼此音樂還會相互干擾，如何在眾多雜音當中尋找到自己這首音樂一脈相承的節拍，就是最難，也是最考驗人的地方了。這個不是梁知的強項。卻也玩過很多回，眼下擁有了強橫的身手，再憑借反應，倒也不擔心太丟臉。最多不過是輸了。再賠些錢而已。
路佳琦熟練地翻到欄杆裡面，將自己的憑證插到端口裡。下一刻，反覆播放著遊戲片花地電腦運行起來，一陣輕微的鼓聲由遠及近地響亮起，將四周的吵嚷壓抑下去。除了那些被關閉的遊戲還在叫喚以外，整個大廳裡都是路佳琦得意的笑聲。
「讓你見識下姑奶奶的厲害，說不準姑奶奶表演結束了，你連上來試試的勇氣都沒了呢！」
「……」梁知見過很多自視極高的女人。漣漪、愛拉絲、雲菲，甚至是柴玲……哪個不是心高氣傲地巾幗，卻沒有一個如這個女人這般飛揚跋涉。她似乎完全不懂得內斂的含義，更是不屑那種軟弱的行為，在她面前，所有一切都如同天邊的浮雲。
「咚咚……」
鼓點逐漸激進起來，其它聲樂效果也開始出現，路佳琦腳下地舞台上。感應屏閃耀起來。卻在梁知詫異地注視下，向上虛幻出直立虛空的鏡子般感應光幕。路佳琦再不遲疑。當即舞動起來，也不見她熱身，赫然就是一連串頭下腳上地托馬斯全旋。
修長地大腿被甩成風車相似，狂風暴雨般追在鼓點中，踢打踹蹬在半空閃動的感應光幕上，登時就是一片彩光四濺。
梁知看得目瞪口呆，原來這個所謂的『極限』指的就是這種非正常舞蹈方式呀？不可以用手，卻必須用腳去敲打適當地光幕；一旦打擊準確，就有立體的虛幻彩芒迸濺，不僅讓舞者絢美得無與倫比，還順便給其搜尋下一點位置帶來麻煩。除非像眼前這小妞，已經將電腦每首曲子每階段的光幕位置瞭如指掌，否則就算能追隨音樂起舞，也會變成猩猩一樣，毫無美感。
「這小妞根本就不是想和自己比試，根本就是在耍自己玩……」梁知恨得牙根直癢癢，不過這小妞的身材還真是沒話說。
可以想見，一個身材火暴的美女，用緊身的皮衣、皮裙裹著身體，在無盡絢麗的燈影下瘋狂旋舞是什麼樣的誘人場面。連梁知都不由自主地吞嚥著口水，產生一種撲上去，將其按在身子底下狠狠蹂躪的衝動。這就好像一匹性烈的駿馬，最能挑逗起騎士那種征服的**。音樂越來越激進，路佳琦的旋轉更是花樣疊出，腿影重重間，到是比那些格鬥中的腿技也不遜色。
音樂嘎然而止，路佳琦由極動變成極靜，那種深入骨髓的強烈對比，使梁知也忍不住叫了一聲好。
路佳琦大口的喘息著，得意地甩開額前長髮，髮絲飛揚間，汗珠淋漓在半空，傾灑在沉寂下去地感應台上。她累得連話都說不出來，只是用拇指對準梁知，然後用力向下按了按，再橫在脖子上一劃。梁知差點笑噴出來，滿臉彩妝被汗水浸得花成片，卻還要囂張挑釁地她，簡直太搞笑了！原本為路佳琦狂舞震懾的玩家卻習慣了這種情形，都沒一人露出不自然表情。
「好呀！」和路佳琦一起地人當先叫嚷起來，而後就是海嘯般讚美，路佳琦見多了這種場面，只是向梁知挑釁的努嘴。
「這有什麼？很普通而已。」一個不冷不淡的聲音突然冒起，讓路佳琦和梁知同時詫異地望過去，只見一位枯瘦矮小。彷彿男孩子般的大眼女孩正撇著嘴嘀咕著。她手裡不斷把玩著憑證，扔起再接下，相當具有節奏感，看起來也是自信十足。
「嘿，今天是什麼日子呀？怎麼儘是些外地人過來搗亂。」路佳琦譏諷地打量著那瘦弱女孩：「你是這位的什麼人吶？姘頭還是相好地？我看你也不怎麼樣呀！不說別的，就你這三長兩短的身材，和我水平差不多的話，也不會符合大家的審美呀！」
「是呀！我也這麼覺得。不過我比強很多，就不會有這種煩惱了。」那女孩還是不冷不淡的應著，彷彿在陳述事實。
路佳琦眉頭一挑，斜眼掃著梁知：「喂，帥哥，看起來你還真是有魅力，隨便都有人出來打抱不平。嘿！」這邊的唇槍舌劍吸引了玩家的注意，原本地讚美也沉寂下去。和路佳琦有一樣困惑的人很多。沒人知道為什麼今天會有這麼多陌生高手出現。
「我無所謂。」瘦弱女孩徑直走到路佳琦旁邊的舞台上，非但不跋涉地翻過去，反而從欄杆間的縫隙鑽過去。
「嗤，就這點能耐也敢來？」路佳琦的呼吸平穩了許多，將自己窈窕的身子依靠在欄杆上。好整以暇地等著瘦弱女孩出醜。
瘦弱女孩無論身高、體態，還是容貌、氣質都比不上路佳琦，被蔑視也無可厚非。可她自己卻沒半點心理障礙，旁若無人地把憑證插好。在控制屏幕上敲打下曲目，就回到舞台中間，靜靜地等待起來。不多時，一陣詭異的金屬摩擦聲隱約響起。
「機械帝國？」熟悉遊戲裡任何曲目的路佳琦略微驚訝地睜大了眼睛，又很快將其瞇縫成月牙型。對方清楚自身條件不足而選擇其它方式比鬥，讓她也不由得高看一眼；而對方選擇這個難度和『旋風檔案』同級的舞曲，自然就是這方面的達人了。
梁知突然覺得很無聊，明明是自己的事情麼。怎麼突然變成兩個女人的意氣之爭了？邊想著，邊隨便靠在旁邊，仔細打量著瘦弱女孩想展示地究竟是什麼舞步。音樂起，綵燈閃耀……瘦弱女孩的身體癲癇般哆嗦著，上來就是難度很高的技巧。
「注意，在你左手邊有幾個人，似乎在討論些比較『危險』的話題，希望他們不會影響到我們。」愛拉絲地提醒響起。
梁知不動聲色地左右掃視一下。在看到那幾個頭髮特意的傢伙時。微微一頓：「奇怪，綠色頭髮的那傢伙看起來很眼熟。」帶著某種疑問。梁知支稜起耳朵偷聽過去，只聽到身邊玩家對瘦弱女生超絕身手的驚歎聲中，幾個雜毛混混斷斷續續的聲音。
「……沒有啊！情報到底準確不準確呀？」
「廢話，不準確老子能帶你們來這裡麼？現在別管那麼許多，所有陌生面孔都給我盯緊了，這總不會錯過了吧？」
「老大，我們哪裡有這麼多人力和精力，別的不說，你看這邊引起騷亂的，就都是陌生人吶！會不會那傢伙根本就是性趨向不正常的，我們真正地目標應該是男生？」說這話的人登時被綠毛砸扁了，其他異想天開的笨蛋連忙收斂起來，不言語了。
「所有新面孔的女生，都馬上過去試探下。娘的，我總覺得現在跳舞的很可疑，偏偏個路家這小妖婆攪到一起，真是讓人鬱悶得想『自殺』。」綠毛再次嘀咕著，然後狠狠揮手：「都給我去找人，還需要我再說一遍麼？你們怎麼就不張眼睛呢？」
「哄……」所有人做鳥獸狀散，留下綠毛一個人欣賞瘦弱女孩及火暴路佳琦的舞蹈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