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另個位面的旅人卷 一百 追蹤(下) 文 / 木材
一百追蹤(下)
「……」蘇丹娜只能聽得懂他們言語間少數幾個詞,可卻能從他們的表情中感覺到不懷好意,目光一凝,反手將桌子上的酒瓶子抓在手裡。兩個胖子面面相覷,忍不住縱聲大笑起來,面對槍械的威脅,拿著酒瓶子防身的蘇丹娜委實太滑稽了。
「來吧!讓我們先嘗嘗你這美人的滋味,然後再將你變成巨額懸賞。噢,只是想想,就足夠我全身發軟的了。」漢姆故意聳動著下體,猥褻地呻吟了幾聲。蘇丹娜終於明白他們的意圖,不由得想起那個該死的管事來,眼裡登時一片憎恨和凶狠。
「啪……」謝頂胖子突兀地摳動扳機,帶著強效麻醉劑的注射器閃電般射向蘇丹娜。早就盯著他的蘇丹娜悶哼一聲,揮手用酒瓶子將注射器砸得粉碎,玻璃碎片四下飛舞,在兩個胖子驚呼聲中,劃破了他們的豬頭和手臂,登時一片血污狼藉。
「這不可能。」
謝頂胖子那裡見過如此近距離下還能打飛『子彈』的高手,下意識的嗷嗷怪叫,顧不得抹去臉上的血和玻璃碎片,手忙腳亂地去給手槍上彈藥;漢姆更是嚇得魂飛魄散,變化遠超過了他的反應速度,這傢伙一愣後居然漫罵著向蘇丹娜衝上去。
「啪!」蘇丹娜進步揮臂,空酒瓶子就狠狠地敲在漢姆的腦殼上,玻璃碎片和鮮血同時迸濺,漢姆這胖子吭地一聲向下挫倒,翻著白眼昏死過去。蘇丹娜眼裡全是憎恨,手臂伸縮間已經捅在漢姆肥碩的肚子上,這傢伙登時殺豬般叫起來,被劇烈的痛苦從眩暈狀態刺激得清醒,顫巍巍地抱著肚子上的傷口。在地上瘋狂地滾動起來,再被蘇丹娜踹得一頭撞在床腳上。
蘇丹娜扔掉了破酒瓶子,踏著漢姆圓滾滾地身體竄到謝頂胖子面前,一連幾個沉重地耳光落在謝頂胖子臉上,抽得他把斷裂的牙齒和鮮血噴得隨處可見。謝頂胖子含糊地咒罵著,手裡的注射器來不及安裝到麻醉槍上,就抓著向蘇丹娜身上亂刺。
蘇丹娜伸手叼住他手腕,向後猛扯。將謝頂胖子拽得趔斜,再沿反方向狠狠擰落,一陣陣脆骨的呻吟聲嚇呆了謝頂胖子,而後,這倒霉地傢伙就聲嘶力竭的嚎叫起來。他滿是油脂的手臂已被擰成了麻花狀,手腕和手肘即便沒骨折,也絕對脫了臼。
「該死的男人,你們就只知道強姦、誘姦、輪姦嗎?你們的腦袋裡。除了這些該死的色情,難道就沒其它的東西了?」蘇丹娜有點歇斯底里的咆哮著,邊吼邊抓著謝頂胖子地脖子,再狠狠的敲打他光禿禿的腦殼:「說話啊?你為什麼不回答我?」
謝頂的胖子很想開口說點什麼的,最少會提醒蘇丹娜她的手抓的太緊了。然而連呼吸都很困難的他。只能徒勞地掙扎著,再被蘇丹娜將腦袋打得紅腫、打得青紫,再打成類似於佛那種滿是大包的可怕模樣;抱著肚子哭喊的漢姆聲音越來越淒厲,暴怒的蘇丹娜也沒時間理會血流不止的他。而這小子卻偷偷地從衣兜裡摸出個麻醉槍來。顫巍巍地瞄向了蘇丹娜地背影。
一隻大手突然從上而下抓住了漢姆的腦袋,而後輕鬆地將其從地上拎了起來,漢姆登時呆滯當場,直到麻醉槍被人搶走並捏成碎片,也沒能清醒過來。梁知伸手在嘴邊輕輕一噓,小聲的和手裡發怔的漢姆商量著:「我這同伴一直滿壓抑地,你們兩個幫忙緩解下她的壓力,行不?」漢姆的臉上露出個怯懦的微笑。他其實很想說『不』,可在面對梁知時卻沒了這種勇氣。
其實梁知笑瞇瞇的樣子並不可怕,可見多識廣的漢姆卻硬是從這溫和的笑容裡,看到了隱藏在後面的冰冷和漠然。
這種漠然自然是針對漢姆和他謝頂同伴地,就彷彿在這裡將兩人殺了也無所謂一般。這絕不是小混混叫囂時的色厲內荏,而是一種見慣了這種事,才會擁有的習慣性淡漠和無視。漢姆能夠確信,眼前這個曾經和自己稱兄道弟且一個酒瓶喝酒的傢伙。是自己老闆身邊那冷血殺手一種類型的貨色。一想到這些。漢姆就委屈的想哭,他不說。自己怎知道這兩個是煞星呢?
「哎呀,你流血了呀!」梁知掀開漢姆的手,假惺惺地驚訝著。他目光在那血污上掠過,知道蘇丹娜已經手下留情了,這傷口雖然瑣碎卻不致命,更沒有玻璃碎片留在裡面,死不了人。否則,在捅進去之後隨便轉動一下,就算這胖子再命大也完。
漢姆很想罵娘,最後卻只哭哭啼啼地哀求著:「快送我去醫院吧!再耽擱下去,我會死的,真地會死地。」
「放心,這麼點小傷怎麼可能死人?你看看,血都快止住了嘛!」梁知渾不在意,將漢姆扔在一旁,邊看著蘇丹娜痛毆謝頂胖子,邊有一句、沒一句和和漢姆閒聊著:「看你們這意思,類似於這種事沒少做吧?說說吧!以前都有什麼收穫呀?」
「啊?」漢姆一張臉整個垮下來,這種機密怎敢瞎說?好半晌才怯怯地道:「沒幾回,這是第一次,不是沒成功麼。」
「嗷……」梁知絲毫不慣漢姆的脾氣,直接掰斷了他一根手指,讓他痛得再次嚎叫起來,肥肉在掙扎著劇烈地顫動著,就彷彿被颶風捲過的沙丘。梁知看都不看他一眼,邊捻著他青紫色的腫脹手指,邊向回頭過來的蘇丹娜微笑:「別客氣,繼續。」
蘇丹娜羞赧的笑笑,原本打人發洩的興致一下沒了,最後將禿頂胖子踹翻之後,走到梁知身邊一屁股坐下來。
「還不想說?」梁知抖抖手指的玩意,碎斷的指骨登時在青紫色的肉裡摩擦起來。讓漢姆幾乎痛暈過去,相比於蘇丹娜拳拳到肉的痛毆,梁知這種不花力氣的小手段卻更讓他痛不欲聲。漢姆根本也不是堅毅地貨色,沒兩下就舉雙手雙腳投降了。
「我說我說。別打了,嗚……」漢姆一想到自己曾經也呼風喚雨過,多少大小明星在自己面前卑躬屈膝,狠不能吮癰舔痔的德行,就覺得悲從心來。這次可不是博人同情的假哭了,可惜這貨滿肚肥腸的德行不招人喜歡,才哭兩聲就被扇憋回去了。
「知道西馬裡星系現在最紅的明星麼?就是在半年前選美大賽上,打敗無數佳麗。才獲選冠軍的那個……她就是我發現並挖掘出來,再由公司包裝的。」漢姆說這些的時候,忍不住帶上一絲自得和愜意。很明顯那女孩是落入虎口,被這些該死地傢伙褻玩後,才不得不和他們同流合污,被迫走上拋頭露面的明星之路,或者那女孩也分辨不出自己現在的生活是否幸福吧!
看梁知和蘇丹娜都沒什麼反應,漢姆忍不住繼續道:「她只是其中一個成功的例子。我們公司培養出來的可不僅是明星;還有第一流的交際花、公關小姐;第一流的密探和商業間諜;而且還可以根據不同需求,培養出各種各樣的職業女性來呢!」
「這有什麼值得炫耀地?」梁知不屑的哼了哼,提示道:「我只是旅途無聊,想聽點故事打發時間,你別扯得太遠了。」
「是是是。」漢姆連連點頭。將話題岔開道:「那我就纖細說說,我們公司是如何調教那些女孩子的吧,相信做為男人,你一定喜歡。」接著就口若懸河的講述起來。看他這眉飛色舞的德行,梁知就曉得這貨色肯定親身經歷過這些過程,甚至這些裡面地部分都可能是他想出來的。不過話說回來了,這胖子在迴避很多後,說出來的東西裡,依然滿是對女人心理等方面的剖析。從某種意義上說,這個能敏感地抓住女性心理上地弱點,並找到合適技巧攻擊、引導的組織。絕對是心理學方面的權威。
輕柔的聲音從牆壁裡隱藏的音響裡傳出來,民航終於拖延到時間,要起航了。此時,所有買了票的乘客都已上艦,大量的服務人員來往於艙室之間,指引著他們尋找自己的房間。輕微地震動隱約傳來,似乎是航班已經關上大門,而後艦體開始搖晃起來。梁知等這種艙室自然看不到外面。只能憑空想像飛船慢慢離開燈火通明地太空站。將那龐然大物扔在身後的場面。
而這一震動,足足持續了幾個小時。然後飛船開始加速,正式進入航道,準備第一次蟲洞跳躍。
漢姆在這幾個小時,說得口乾舌燥卻不敢歇息,直累得呼哧哧喘息著,不停地舔著乾澀的嘴巴。他經手並且有點成就的女孩已經講得差不多,剩下那些因為訓練失敗而直接被扔給某星球地方勢力玩弄,做妓女的事,就算他想吹噓也找不到話頭。
「說的差不多了嗯?」梁知斜眼看著他,漢姆連忙點頭。
梁知揉了揉鼻子,指點著昏迷不醒的謝頂胖子:「這傢伙呢?要不要弄醒了再說點新鮮的出來?」
漢姆看著同伴那種淒慘地模樣,兔死狐悲地搖頭道:「我們都是一起行動地,再講也就是這些了。嗯,他都有份的。」
「這樣啊!那我就沒有留下你們地理由了。老實說,聽你說一半的時候,我就想弄死你們這兩個人渣了。」梁知很坦然。
「什麼?」漢姆猛一個激靈,臉色慘白的看著梁知:「你要殺我們?我們沒有想報復的意思呀?」看到梁知鄙夷的神色,馬上威脅道:「別忘了我們是『新勢力』的成員,剛剛你也清楚我們有多麼強大的勢力,你敢殺我們,新勢力絕不會放過你們。」
「我是沒時間,如果空閒出來,第一個就把你們這個狗屁新勢力連根拔掉。」梁知毫不在乎:「你只是先走一步罷了。」
「哦,上帝啊!」漢姆兔子一樣竄起來,瘋了般衝向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