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遺失的美好 第59章 這樣夠了嗎 文 / 王迪
第59章這樣夠了嗎
「就這樣？」成前路一號的話事人，專心看著羊城市所轄區縣的年度政府工作總結報告，頭也不抬的問站在辦公桌前面，態度公瑾的短髮、近視、閩浙口音男，沒錯，這人就是金旭。但是沒等金旭回答，羊城市長趙忠又道「這麼說我們失敗了？還記得你曾經是怎麼信誓旦旦跟我保證這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嗎？還記得我是怎麼向老爺子保證一定會一擊即中的嗎？」
這次金旭想說卻也說不出什麼來了，就忙著渾身顫抖加流冷汗了。
「在你進來之前，我接到了燕京那面打來的電話。就在剛才，老爺子被從辦公室直接叫到了鄧辦。呵呵，看來你很看好的那個地痞已經把你出賣了，金先生？這個稱呼已經傳到了大人的耳朵裡了。」依舊是沒有抬頭，趙忠用平時佈置工作時候的語氣說道。
「砰！」金旭猛的跪下，將市政府第一秘平時的人上人形象和優越感全部丟掉的哭號「老闆，您要救我啊。」
「救你，怎麼救啊？你不是有主意嗎？那你現在教教我。」趙忠抬頭苦道，看了看跟了自己已經五年的秘書，緩了口氣，才又道「就在我這給家裡打個電話吧，晚飯之前燕京方面的來人就會到。你安心上路，家裡的事情就不用擔心了。」
於是，不用等到那注定已經不遠的日子，金旭此刻的眼裡就已經再無生機。這場雙方甚至連面都沒照的智鬥，王七步完勝。
「老闆，這是您要的。」柳文傑走進來將手裡的東西交給王七步，然後便沒用王七步吩咐的出門下班了。為什麼？很簡單，因為通過今天這一個下午他已經發現了這個年輕老闆的事兒他真參合不起。隨口聊個天，內容全是國家機密，還沒怎麼招呢槍就掏出來了。那麼對於他來說都需要秘密進行的事情又會是什麼呢？他不敢想啊。
「這是兩章宋氏旗下銀行的不記名儲蓄卡，金額一百萬。就當做是為這兩年你們二位暗中保護的表達謝意吧。」王七步邊說邊將卡放在了陳鋒、李慶，面前的茶几上。
李慶眉頭一挑，那張白到有些清傲書卷氣的臉上出現了惱怒的神情「好吧，通過剛才的事情我很難再把你當做不懂事的孩子了。所以，這他媽的是什麼意思？」
陳鋒則是沒說話，在黝黑的皮膚下可能掩藏著若有所思的神情吧？
「報酬。」沒計較屏蔽詞，王七步簡單回答。
「用不著，我有工資。」李慶顯然不接受這個解釋。
「不夠花的。據我所知還是單身的你們每月除掉寄給家裡的就已經所剩無幾了，也許你的情況要比黑子好一點，但將來要是談個女朋友可怎麼辦呢？你們那個宿舍條件倒是還可以，但是根據宿舍管理條例好像是不能帶女朋友回去的，所以沒個房子終歸是不行的。我能猜到你們的打算，是想攢幾年錢再買。相信我，你們的工資絕對沒有燕京的房價漲的快。而且以後女人只會越來越現實。沒車、沒房、沒個好爹誰跟你啊。好吧，我承認你們身手是不錯，可也不能指望你耍一套功夫就把姑娘給迷住，願意給你生兒子啊。你們哥倆互相扮匪徒，然後再玩英雄救美倒也是個辦法，但這事兒終不長久啊，報答你們一晚也許可以，一個月也不是不可以考慮，可等姑娘琢磨過來，被壞人也不過是弄一次而已，嫁給你可是要被弄一輩子的，就會深深的覺得自己虧了。唉，現在又不比過去，這事兒組織上也是解決不了的。」王七步隨口透露了一條價值不弱於一期彩票頭獎的訊息，然後吐了一大堆沒用的槽。
「你查我們？」李慶更加不爽了。
「這點事兒還用得著查嗎？一點勁兒都不費就從我爸那套出來了。」王七步不屑。然後看向陳鋒道「黑子，你也說句話，沒看到我和這傢伙的談話已經陷入僵局了嗎？」
「看到了，但是我為什麼要幫你呢？我們的關係好像也沒有比你和阿慶的關係要好吧？」陳鋒開口，很不給面子的把王七步撅了回去。
「為什麼呢？這是個好問題啊。原本我是不想說的，但是因為事情已經到了這麼個緊要關頭，我不說也不行了。」在說正事兒之前，王七步同學先說了這麼一番廢話後才道「因為永豐鄉鄉衛生所現在給你爺爺開的每斤兩塊錢的藥是美國最新研製的治療腦血栓的特效藥，每顆要十幾美金，跟同等重量海洛因的價格已經相差無幾了。而且這種藥就算是在美國，也是需要有背景的人下大力氣才能買得到。這夠了嗎？如果不夠，那再加上你成績一般的妹妹，今年中考時竟有如神助般的考上了市重點，然後一天學都沒上的又被燕京大學附屬中學選去做學雜費、伙食費、住宿費全免，就算月考只比之前前進了一名都還有獎學金拿的交換生呢？如果還是不夠，那再加上省裡的農業研究員到你家地裡手把手教我叔種優質稻，做溫室大棚，你家我嬸子去商場裡買塊肥皂都能中個拖拉機的話應該夠了吧。」即便是之前有那麼一番廢話作為開場，但黑黑的陳鋒還是被王七步給說傻掉了。於是王七步便不再理他，轉身對同樣發傻的李慶道「還有跟我一樣作為衙內的你難道就沒想過；吳官市枕潮區的李副區長為什麼能夠在原本必死的政治角力下，反殺了吳官市的市委副書記？為什麼那位副書記就在去往區裡宣佈李副區長停職的路上被紀委的同志帶走了？為什麼李副區長以五十歲的年紀還能搖身一變成了李副市長嗎？」於是，方纔還擺出世外高手架勢的陳、李二人齊刷刷的華麗傻掉了。
「好好想想吧，想完之後把剛才這裡發生的事情向上級報告一下，然後我們今天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哎呀呀，忙死了呢。」這倒不是矯情，王七步是真的很忙的，或者說他這次到香港的行程真的很緊。
「老闆，您來了。這一路上辛苦了。」叫做谷德超的那一坨東西，迎向明裡隻身而來的王七步，這份熱情倒是真心的，因為他覺得這個年輕老闆是個好人。不過話說回來，在胖子的樸素是非觀中，任何一個肯把他從龍套提拔到公司藝術總監，將座駕由小巴變成保時捷，將女朋友由沒有變到一堆的傢伙，都是好人。
「胖子，你又肥了。呵呵，給我介紹一下你這些夥計吧。」王七步看著工作室裡站起來的那些其中還有幾位比較眼熟的人笑道。
「各位，這位就是我們七步傳媒的大老闆，王先生。」谷德超自然得先介紹王七步。然後才依次將《大話西遊》的主創人員介紹給王七步。
「各位辛苦了，相信已經看過劇本的你們一定會跟我一樣，認為這是一部經典的電影。所以加油吧，讓我們一起來為這部經典署名。現在大家繼續工作，晚餐我請，無論多貴的都行，想吃什麼跟胖子說。」也不管眾人口中的客氣，眼中的詫異，王七步做著不管成不成功的動員。當然不會放任自己走後，這幫人在背後誹謗自己沒事兒過來裝13的他在仔細聽了一會兒，扔下了幾句在兩千年後算作平常，但現在仍屬奇思妙想的電影知識，於是，眾人看他的眼神才更加詫異，但也真正的恭敬了起來。
「胖子，趁我在香港，有什麼解決不了的問題全都說出來吧。」將谷德超單獨叫到一間辦公室，王七步開口道。
「嗯，那個，其實，呃，老闆……」胖子的話讓王七步起了一腦袋黑線。
「別氣我，讓你說就快說，不然小心我把你丟在大陸某個新兵連去軍訓半個月。我倒是一直很好奇你的這身肥油到底能不能扛過新兵連的訓練。」王七步道。
「別，別。」天真的胖子還真相信王七步有這個能力，和足夠的惡劣，於是忙道「其實我們資金充足，目前基本上是沒有任何問題的。只是那個男主角能不能換一換？我們可以找票房號召力跟周星星差不多的梁潮汐。」胖子試探的問。
「我開的名單一個人都不能換，周星星有什麼問題？」《大話西遊》不讓周星星來演你們能接受嗎？是啦，所以王七步同樣也不接受。
「他不願意來演。」見到老闆這樣的堅決，古德超無奈道。
「為什麼？嫌錢少？你給他加不就完了嗎？拿張一千萬上線的空白支票讓他自己填，相信我，我們不會虧的。」王七步說道。
「老闆，我是肥不是蠢，如果用錢可以搞定我也不會跟你說啦。是人的關係。」胖子隱晦道。
「人的關係？我擦，我連正牌女友和小三都一齊請了，還有什麼人的事情？」王七步怒了。
「您連這個都知道。」胖子震驚了。這麼勁爆的八卦即便是本身就異常雞婆的他都只是有所耳聞，還不能確定，沒想到老闆竟然知道了。嗯，要不怎麼說人家是老闆呢。不過馬上便意識到老闆想歪了，於是解釋道「呃，不過我要說的不是這兩個人，是一個叫龍武的人……」然後胖子又把不久前柳文傑那番對於龍武的介紹又說了一遍，只不過胖子說的更為詳細，從成長史降到事業史，由黑社會講到搞過的女人。聲情並茂、有滋有味，王七步相信就連龍武自己也說不出這個效果來。即便時間很緊，卻都不忍心打斷他。
「你確定香港真沒有人想要殺你滅口？」王七步問，這刻起他開始擔心胖子的安全了。這貨知道的太多了。
「呃，老闆，就像我剛才說的那樣，我們這部戲的跟中國星的那部戲時間有衝突，龍武又是那樣的人，所以周星星一定是不敢接的。」谷德超訕訕道。
「嗨，我還以為是多大事兒呢。你現在就給龍武打電話協調一下，就說是我說的。呃，他現在應該還在醫院，明天吧。」王七步輕鬆道，暗道聲還真是巧了。
「老闆你不是在開玩笑吧？」谷德超之前就強調過了，他只是肥，但不是蠢，所以篤定老闆是在玩他。不過八卦上頭的他又問「龍武進醫院了，為什麼啊？還有您怎麼知道？」
「我授意我保鏢狠k了他。他走的時候跟我說去醫院，考慮到他受的傷真的比較重，所以這話還是可信的。」王七步講訴著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