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煙花季雨打桃花朵朵開 第151章 merry chrystmas(黑) 文 / 王迪
第151章merrychrystmas（黑）
（仍然不是「夜」，但是從題目就可以看得出來這是「夜」的前一章。另外越來越覺得自己會寫故事是一件很幸福、很幸運的事情了。）
窗外的世界，已經隨著越下越大的雪與重重層雲之上的太陽的西下而顯得越發的連成一色的銀白與厚重了。光源的變弱繼而醞釀出的偏暗色調，讓有浪漫神經的人的世界越發如夢似換起來。一切似乎都在漫反射著本就是弱的光源，竟不是穿越層雲的夕陽光亮，而是來自城市早開的霓虹，馬路上堵的長長的車龍的霧燈，閃爍閃爍著的。於是，在這樣雜亂詼諧的少了吸血鬼、狼人的暮色之中，節日的氛圍也就不可避免的越發濃烈。
「雖然現在問了也沒什麼意義，但是還是忍不住想問一下你到底是從哪裡知道的這件事兒。」雖然已經差不多完全對於王七步這個怪胎服氣了。但是一向都是他掌握別人節奏的周奇還是忍不住問道。他盡可能的把自己偽裝成「僅僅是想知道而已」的認倒霉樣子。倒也不是刻意，只是差不所有已經習練了多少年的刀尖上的舞者都是有著屬於他們已經習慣成自然的謹慎性格的。
「三叔兒，你這樣說就是太低估我，低估我的那個已經被傳的越來越神的情報系統了。」王七步氣定神閒的吹著牛-逼「你要知道的是像你這樣拉風的人王，我是怎麼可能不去灌注呢？其實從最近幾年開始，只要是有心人就能發現紅門的變化的。首先，紅門在中華本土的生意越來越少。就拿走私汽車來說，歐洲那邊離境裝船運往中華且是紅門接手的私車從五年前的一年五萬輛到現在的一年六萬輛，雖然單純從數量上來看還是多了一萬的，但是考慮到中華日益火爆的汽車市場，以及這些車輛竟然就有九層以上都是非民用，在仔細對比就會發現這與國際上的大市場環境無關，就可以輕鬆得出這是決策者有意安排的結論了。那麼為什麼呢？好吧，你可以解釋成為企業省級、轉型，甚至是說漂白都可以。如果紅門不是在極短的時間內，就成功的擠掉墨西哥邊境的那幾家軍火作坊，成為整個中東南部最大的武器供應商的話，我就會相信的。別問我是怎麼知道的，畢竟你賣到那邊的可是微沖。」說到這王七步故意停了一下，看了自己對面的周奇一眼，給了一個不言而喻的笑容。
周奇眉頭微皺，顯然這樣的答案還是不及他原本想要的那樣充分、具體，就道「我承認你對紅門很有研究，但是光憑這些可還是不足以證明我的身份的。你知道，對於這種人來說被人識破身份終歸是很讓我沒有安全感的事情，而且今天的事兒你不說我也沒法去查……」周奇說著露出苦笑。嗯，這對他來說也是極其少見的表情。
「好吧，其實真正讓我察覺到事情另有文章的還是今年來發生在閩浙的幾起官員落馬事件。雖然那個地方本來就有這個土壤，出幾個貪官並不稀奇。但是其中的細節就很值得思考了。一名紅門的堂主居然出來指證副市長。呵呵，最好玩的事兒省紀委也居然採信了。其實我也是從那時候起才詳細調查你的。不察還好，一查才發現你在國安的保密級別竟然是和我是一樣的。你知道我當時第一個反應就是你被捕過，被政府招安了。於是我就跑去問我師傅，也就是國安局長唐峰。但是他的反應有點奇怪。回答也是含含糊糊的，末了還叮囑我如果只是出於好奇心就不要查下去了。但是你知道我這個年齡的小孩子都是叛逆的，最後我才在一份由我師傅親自做的詢問筆錄中知道這些。現在有夠的了吧。」覺得怎麼說也是該給一個交代的王七步，半真半假的說道。
「……」周奇實在是不知道自己究竟該說些什麼了。自己如此隱秘的身份竟然被一個十幾歲的少年並沒有費多少工夫的識破。要知道是某人告訴王七步的這個答案，或許才是周奇最想聽到的。
「呃，叔兒，其實吧，我覺得這件事兒你也不用太在意。畢竟我掌握的資源幾乎是不可複製的。所以我這個個案一點都沒有推廣價值的。」看到周奇的樣子，王七步這麼安慰。但是看著周奇給出的那個越發苦澀的笑容，王七步也就發現安慰的作用其實不大了。其實王七步是知道周奇會有如此反應，並不是因為他有多麼缺乏安全感和在意隱藏屬性這個東西的。作為一個一名太子，擁有紅門值得囂張沒錯，但是這何嘗又不是一個巨大的包袱呢？周奇是知道這個包袱現在更多的是他老子在替他背著的。所以也才越發的沒辦法輕鬆吧？
屋子裡陷入了沉默，在沉默期間服務人員進來送過一次茶，正是某個無恥的敗類點的也貌似並不準備付錢的那種。茶香四溢，與空氣中悠遠，悠遠，再悠遠的檀香接觸，然後像是化學作用般的，兩種味道一時間竟都被放大了。給人一種回歸到歷史之中的錯覺。
「叔兒，能跟我說說你關於紅門的發展打算嗎？」覺得如果自己現在告辭就走的話，是不好意思拿那三兩茶葉的王七步就道。是的，作為一個資深的、掌握了先進的黑幫管理發展經驗的國際性黑幫領袖，王七步決定說些東西，就當是作為茶葉的回禮了。
「呵呵，這個其實真的沒有什麼好說的。尤其現在的紅門其實更多的是要考慮國家的利益。擔當著一個不能由國家直接出來扮演的反面角色。很多事情都是要看那些閱後即焚的紅頭文件的。其實也很有意思，現在的紅門已經越來越帶有部門性質，不少門徒也都成了國家公務員了。」許是也覺得氣氛有些壓抑了吧，周奇就故意輕鬆的調笑。不過事情也確實就是他說的那個樣子。
「其實呢，政府控制黑幫的情況也並不是多少見的事情。有的地方更是直接發展黑幫武裝然後顛覆政權。當然，這個在中華來說神非常不現實的。畢竟解放軍那麼絕對優勢的力量擺在那。不過我要說的只是單純的政府控制黑幫的情況。呃，這麼說也許不太好聽，但如果三叔你沒有這麼好的老子的話，你現在最好的結局就是被軟禁，然後變成傀儡。其實這是政府的一種非常不負責任的做法。說白了就是當權者再玩擊鼓傳花，都想著把矛盾丟給下任來解決。很***道呢。畢竟越是黑幫就越是複雜，也就越是需要時刻的監控、處理癥結。就留個傀儡在那便丟著不管。短時間或許可以，但是久了黑幫便會崩塌，甚至還會出現分化的情況。到那個時候政府再想要管，可就不那麼容易了。」王七步抿了一口茶水，就道「萬幸，這只是如果。你的分身讓如今的東南亞第一大幫派成為了一個高度自治半政府機構，很有趣的平衡。其實三叔兒你有沒有想過，這樣的優勢其實還有很多的。」
「呃。」有些錯愕的，周奇聽後沉吟，這也確實是需要他認真考慮的問題。所以即便要回答，也要想到的周全些。少頃，就道「其實你說的這點我曾經也是考慮過的，但是中華的國情卻限制了很多黑道產業的發展。比如對於賭博、對於高利貸在內地都完全是處於一種見光死的狀態。紅門想生存，就只能在走私，毒-品境外周轉、走私軍火上下功夫。剛剛你也提到了，在國家的幫助下，我們拿下了中東南部的大部分市場。但是這裡國家抽佣很很過分的。其實紅門也賺不了多少錢。基本上，現在紅門與國家的默契就是；你打著國家的旗號，甚至讓國家出面解決一些事兒都可以。但是國家卻也會抽取高額的佣金。哪怕是從長期來看，這都是不划算的。所以……」周奇沒有再說下去，但是意思卻已經很明顯了，得不償失啊！
「三叔兒，我想***道的問一句。紅門的門訓是什麼來的？」俊美的臉紅之上閃爍著一絲狡黠王七步揶揄問道。
「天下紅門是一家！」因為不知道說了多少遍的關係，周奇脫口而出。然後便是疑惑的看著王七步，靜待他的下文。
「那我再請問，天下紅門的根又在哪裡？」王七步追問。狡黠的笑容不減。
「當然是中……」回答著，周奇似乎想到了什麼，很模糊，但卻是正真抓住的了什麼的樣子。
並沒有非要讓人家自己想出來這種惡劣趣味的王七步放下茶杯就道「紅門的優勢是他遍佈世界各地的廣闊性。毫不誇張的說，全世界有華人的地方就有紅門。而中華本土紅門的優勢就是他是天下所有紅門的根。所以，既然有政府的協助，那麼將紅門發展成一個以中華內地為總部，向著全世界輻射的超級黑幫才是真正的王道。三叔兒你想想吧，如果中華本土紅門能夠完成全世界紅門的收編重組，甚至再根據需要在不同地域開設分堂，在不同法制、政治環境中依據本土環境進行滲透。不用多，十年，就十年！十年後那個跟全世界各個政治集團都過從甚密的紅門還是誰想控制就能控制的了的嗎？那個時候的紅門從一個角度來說已經和國家的利益完成了高度的契合。那個時候的紅門就再也不是國家的附屬、累贅。消耗品了。因為那個時候她在很多時候甚至已經代表了國家。只有大黑，才能夠無色啊。」
就不說已經聽傻了的周奇了，王七步身邊已經滿眼都是小星星的王緋如果不是因為有周奇在的話說不定已經撲到王七步，狠狠的親上一大口了。
……
(收藏很給力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