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煙花季雨打桃花朵朵開 第175章 靈魂主場 文 / 王迪
第175章靈魂主場
農曆臘月二十七，下著輕雪。王七步走進雲嵐的拿處小四合院，蛋疼的揣度著十年之後這裡的價格。自是沒有意義的。首先這裡不會賣，其次不會有人敢來強拆。這很樸素的滿足感來也來自國內大環境的種種無奈。不過，王七步是願意相信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不只是因為「希望使人生存」，更多的還是因為他相信自己還是還有很多有可能改變什麼的事情可以去做的緣故。是的，他相信，他也會去做。
這個時候拜訪自己的師爺，素來都懂文明、講禮貌、明事理的王七步自然是不可能空著雙手。捧著箱子的手還拎了幾個包裹。多是一些地方的土產，也不見得都是什麼值錢的東西。他是不缺錢沒錯，但是雲嵐同樣也不缺錢。光是這個大小、地段也差不多的宅子雲嵐在京城就有不下十座。甚至更大的也是有的，地理位置更加優越的豪宅也是有的。只是恰恰是因為它地理位置過於優越，便讓喜靜的雲嵐感覺有些吵了。除此之外雲嵐還擁有大量的古玩字畫、青銅瓷器，還多為名師巨匠製作。所以，完全可以說雲嵐作用的財富，是遠比王七步來的更加不可估量的。
「七步來了。東西放到客廳裡就好了。」雖然天氣寒冷，還下著輕雪。但只穿了意見單薄棉襖的雲嵐卻就是那麼淡薄的站在院子裡。閉著眼睛，對剛剛走進來的王七步說道。
「呃，師爺，你失戀了？」看到這個狀態的雲嵐，將帶來的東西悉數料到一邊的王七步就犯賤的說道。
「最近漢碑臨的少了是嗎？看來是時候讓你研讀八股了。」仍是閉目的雲嵐就道。原本平靜的心緒中泛起了的不是慍怒，而是淡淡的溫馨。這些年來也就是這個小傢伙敢、能開他的玩笑。於是，也就形成了一份獨特的羈絆。
「師爺，我錯啦，我真的錯啦。我以後都會乖乖的，再也不說這樣奇怪的話啦！」一聽這話，王七步就開始嚎上了。雖然他也知道這是自己咎由自取。
「好啦，好啦，你的到來本來就擾了我可以沉寂了兩個時辰的心境。你再這麼嚎下去，師爺這兩個時辰也就白站了。」雲嵐果斷制止，就道。
「師爺啊，這麼說你已經這麼站了四個小時啦？別怪七步念叨您啊。您已經不年輕了，這天寒地凍的就是讓我師傅，那個你的不肖弟子穿像您這麼少在外面干站四個小時他受不了啊。身材才是修行的本錢啊！」一邊將禮物往房間裡倒弄，王七步碎碎念著。
「淺薄。誰說我就這麼干站了四個小時？看來就算靈氣如你，卻還是容易被眼睛所看到的景象所迷惑啊。」對於王七步的鬼扯，雲嵐悠然的說道「我是一直在動的。我練拳，四處遊走。我走出門口，走出巷子，走出大街，甚至走出城市來到郊區。我踏在厚厚積雪上卻不留痕跡，我追逐落單的山雞。或者只是在追趕著自己被陽光照在前面的影子。我踏雪登山，不覺而如仙境，觀仙翁棋局，陪太白飲酒。總之我可是一刻都沒有閒著的。」
「但是您終歸沒有走出這間院子不是嗎？」王七步就道。並不是抬槓，只是因為他還沒有悟到，所以覺得不懂。如果不是這樣，恐怕他就會說出類似「師爺，這話你就跟我說說行了，如果出去說的話我就要去精神病院救你了」的混話吧。
「呵呵，七步啊。這就是看你說的『您』是誰了？」自己的傳人喜學好問，還是讓雲嵐絕對很開心的。於是就笑著點播。
「那麼可以有幾個雲嵐嗎？」王七步再問，自己也學者雲嵐的樣子，閉上了眼睛的他站在原地不在動彈。
「不！雲嵐只有一個。」關於這點，雲嵐回復的非常堅決。但卻便沒再給出什麼提示。也就是說他是要考驗一下王七步的。就像後世網絡小說中寫的那樣，絕世的功法總是自己悟到的，才是好的，威力也就越大。
閉著眼睛，王七步幻想著自己已經走出了院子。於是他就是發現雖然很細微，但是他之餘所在院子的感知果然弱了一些。起初，他還把這份感覺歸咎於自己浪費了心神去幻想自己已經身在門外，以及門外的景物。很專注，所以在感官上自然沒有之前那麼敏感。但是慢慢的，隨著在那個他構建的世界中距離院子越遠。他就發現這種感覺竟然也跟著就越發的清晰起來。隨著想到了什麼，他猛地回神。身體一晃，便睜開了眼睛。
「走到了哪裡？」漫天輕雪中依舊閉著眼睛卻好像張開了無數眼睛，甚至包括能夠透視想像和心靈的眼睛那樣淡然的問道。
「街口，因為突然覺得應該有輛車子開過來。但就在糾結那應該是一輛什麼車子的時候，就突然的被彈了回來。呃，彈了回來，這個詞兒不光是聽起來，就算是說起來也是會覺得有些奇怪的。」王七步如實回答，然後就是沒辦法避免的招牌碎碎念。因為說話是能夠緩解緊張的。而剛剛經歷一件比較神奇事情的他是真的有些緊張的。
「街口。不錯了，比我想的要好。」雲嵐像是自語，又像是在對王七步說道「那麼在剛剛這一會兒的時間裡你有沒有感覺到冷？」然後雲嵐就問。
「呃……」王七步被問的一愣，仔細回憶了一下，才帶了些驚喜問道「好像真的沒有覺得很冷啊。這是什麼？自我催眠之類的精神戲法嗎？」
「好吧，既然你這樣問了。我就從催眠的角度來給你解釋。催眠術是一項古老而又充滿活力的心理調整技術.在古代就有很多類似於催眠的記載，由於科學不發達，便借助自身或者外界的力量來治療某些疾病。再如寺廟的僧侶或者教堂的神甫等進行講道、說法、告解等，都有類似於自我催眠的作用。這就是催眠的神學時代。在18世紀，麥斯默提出「動物磁氣說」，認為生病是人體磁場流通的阻礙，需要借助外力打通磁場，就能治療疾病。1841年11月英國著名的外科醫生佈雷德在觀看一位瑞士醫師用催眠術治病表演時，他用挑剔的、蔑視的態度想從中找出欺詐騙局，結果未發現有任何破綻，於是他也開始了對催眠的研究和應用。由於催眠能改變人的感覺敏感性，1841年佈雷德開始用催眠來麻醉、鎮痛。佈雷德是用凝視水晶球的方法做催眠，他開始提出了眼神經疲勞學說，認為這是一種類似睡眠的狀態，這種使人進入清醒和睡眠之間的狀態的方法就是催眠術。那麼催眠是什麼呢；它是由各種不同技術引發的一種意識的替代狀態。此時的人對他人的暗示具有極高的反應性。是一種高度受暗示性的狀態。並在知覺、記憶和控制中做出相應的反應。雖然催眠很像睡眠，但睡眠在催眠中是不扮演任何角色的，因為如果人要是真的睡著了，對任何的暗示就不會有反應了。催眠這個名字本身是帶有一定誤導性的。」從表情上看去似乎是無悲無喜的雲嵐娓娓說道「於是，現在問題就來了。我記得我很早之前就給你講過低端的武學是對於自己身體潛能的開發，而高端的武學則是對自己精神的探索。那麼既然是探索的話，那麼就一定是在探索正確的，起碼是最接近真實的。所以任何有針對性的引導，其實都是對武學的歪曲。明白了嗎？」
「一點點。您是說是我自身正確的東西阻止了寒冷，而完全不是因為我的臆想是嗎？」王七步問道。隨即他又閉上眼睛，試著再次進入那個狀態。但是這次卻像是遇到什麼阻礙似的，無論怎麼集中精神，卻總是出不了門口。
「不完全對。因為剛剛的你並沒有找到所謂的你所謂的正確。現在無論怎麼努力，也走不出門口就證明了這點。」雲嵐用這個多少都有些驚人的方式回答了王七步的問題。
「呃，就算你是我的師爺，但我還是忍不住要感慨一句您真的是太神了！」兩次被雲嵐說出思想上的狀態，王七步有足夠的對於雲嵐的神奇啞口無言的理由。
「希望這麼說能夠對你理解這種感覺有幫助；我能知道這些的原因其實很簡單，因為我可以看到你剛剛七次從門口彈了回來。」依舊是語不驚人死不休，雲嵐總算加入了一些情緒的說了這樣一句讓王七步感覺白天見鬼話來。
震撼，隨即就是良久的思考，因為在震驚之餘，王七步覺得自己好像抓住了些什麼「師爺？」
「嗯？」雲嵐回應。
「這個世界很大是嗎？」王七步試探的問道。
「嗯。」很明顯，這是一個讓雲嵐很滿意的問題。
「而且這種大是相對比而來的，而實際上卻有沒有什麼能夠跟它相比的是嗎？」因為王七步想到的，就是這樣玄之又玄，甚至不能夠用常規、清楚的語言表達的東西。所以他只能這樣或許自己都是很茫然的問。
「差不多是這樣的。」再一次的，對於王七步的試探雲嵐給予了肯定。
「那麼，我們的精神其實並不只是存在於身體中，同時還存在於那個大的世界是嗎？」問到這裡王七步已經變得很篤定了。
睜開了已經閉了四個多小時的眼睛，雲嵐點了點頭就道「七步，要說悟性，你是真的沒話說的。其實所謂武學，或者說越是高級的武學其實就是越注重大世界的戰鬥的。你進入化境之後，出手已經快到很多人來不急反應，甚至都沒辦法看清楚。或者你明明沒動，但卻很容易被別人誤看成已經在動了。其實這些在很大程度上並不是因為你的身體多麼強大，而是你因為你是在大世界中戰鬥的。用一句現在比較流行的詞彙來形容，那個就是你的靈魂主場。在那裡，你更多的時候並不像是在使用招式，而更像是在為所欲為。你可以使出很多最終出來的動作在別人看來完全是違反力學知識、物理定律的招式。但是在當時你一定不這麼絕對覺的。其實就是因為你的精神在告訴你，在大世界裡，這就是合理的。」
「那麼這個又是怎麼回事？」王七步抬起凝結著淡藍色晶瑩狀物質的手掌，問道。
「同理。所謂氣。其實同樣也是存在與大世界的東西。而你現在做到的其實就是化境第二個階段；以氣化形。就像這樣……」雲嵐說著，在他的周圍律動起了九朵閃爍著的白色火花似的東西。
「太帥了吧！」情不自禁的，王七步這樣感慨。
「以你的悟性，如果只是單純追求形似的話，我想也不用的多久的。」雲嵐就說了這句讓王七步非常開心的話。
「那麼岳曉晨為什麼沒有？」我們完全可以用最無聊的想法去揣度王七步問出這句話的時候的用心。
「武學之道其實並沒有一定之規。曉晨那孩子和他師傅一樣，並沒有走以氣化形的路子。他們更多的時候修行的是心，一顆殺心，一顆能夠以一切世物殺人的心。比如小說說的飛花可傷人。曉晨那孩子就能夠做到。」雲嵐心情大好的雲嵐耐心解釋。
「哦。懂了。這麼說能夠走上這麼拉風的修行之路，我還是真是幸運啊！」不管怎麼說，在知道岳曉晨不能做出這麼拉風的大招之後，王七步覺得很開心。他甚至還蛋疼的產生了一種高手寂寞的感覺。
（呃，這章卡點，發的時候有點著急了。修改了一下，對已經看到雜亂版的說聲抱歉啊！還有，萬字更新了還掉收藏，說不過去了吧。鬱悶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