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 武俠修真 > 彈指歌

第二十一卷【慶安平】 五零零 文 / 二踢腳

    五零零

    十月初一。

    唐家堡裡喜氣洋洋,紅綢喜燭,無不說明這裡有人婚娶。而堡外,唐家莊的殘垣已被清理乾淨,唐氏族人正自熱火朝天,重建家園。

    「真沒有想到竟然如此湊巧,前後兩次,你都躲到了同一處水道裡。」唐月身著大紅喜服,望著鏡中人兒,雖然比往日瘦了許多,但卻滿面的喜意嬌羞,映襯著整個人都康健起來。

    「前一次我可是不得已,才落進流沙,非是有意,這一次才算是有意去尋。」唐月身後的年輕男子答到,這年輕男子也是一身的喜服,不是唐逸是誰?

    原來今日唐門的操辦,便是為了這二人的大事。

    雖說按照規矩,洞房之前,夫妻不能見面,不過唐門畢竟是江湖門派,這些規矩卻是看的輕了,更何況這對新人剛剛經歷生離死別,卻也沒人為難他們。

    唐月似乎談性甚濃,輕輕的撲了撲香粉,笑道:「說將起來,那時掌門都在商議如何搜救,我也在外聽了,起線焉姐姐說的倒也普通,不外乎加派人手,劃分範圍的搜尋,可誰想接下來他便問到了點子上,真不愧是女中諸葛。」

    唐逸聞言,哈哈笑道:「月姐,這番話你可說了太多便了,我耳中都快起繭子了。」

    唐月扭過頭來,假嗔道:「再說多少遍,我也不煩!焉姐姐出了主意,我們才能這麼快的尋到你們,這等恩情,我可是記著。」

    唐逸的心情也是大好,見狀,不禁打趣道:「說起焉夫人,父親他可是一直在誇,就那時,丈夫生死未卜,卻依舊能冷靜如斯,可不某人,哭做一團。」

    唐月聞言,不禁轉過身來,輕錘了唐逸幾下,不滿道:「誰哭做一團了?我不是關心你麼?再說焉姐姐便沒哭麼?見到行宗主時,她哭的的可比我還凶呢。」

    唐逸捉住唐月的小拳頭,幽獎她的身子扳了回去,笑道:「好好,你說如何,便是如何。」

    說著,唐逸為唐月別好因為之前扭動而散亂的杈子,那杈子正是他親手買的,眼見此物,唐逸不由得言道:「這杈子買的好,結果倒也應了明非先生之言,翅鎖難翔,結果終於將你鎖在我的手中。」

    唐月聞言,心頭一暖,二人竟然同時禁了口,一時房中安靜下來。

    「對了,自回來,便聽你安慰我,要不就跑去和父親、行宗主他們說些什麼,竟沒有時間和我說起那日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過了片刻,唐月打破了沉靜。

    唐逸搖頭道:「今天大喜的日子,說什麼打殺?」

    唐月卻是一笑道:「不知你還有這許多避諱?」

    唐逸見狀,也不再堅持,反正距離吉時還有些時間,枯坐也是無聊,至於堂前,確實貴客眾人,名門之長俱到,甚至九輔也來了不少,這還是托七派回歸之福,消息傳出,中原武林的爭殺竟然轉瞬便少了大半!這也是唐逸所想看到的。

    如此一來,九輔掌門也大多能抽身出來,且來唐門,也可探聽內情,七派歸來,任誰都知道,中原武林又要重會安平,只不過名門對之前那些挑起戰端的門派,又是如何一個看法?

    不過唐逸卻有些疲了,雖然他如今已經修養了許多時日,不過他本就是被迫捲入的江湖,如今一切都已結束,他的心也隨之淡了下來,有那時間,卻不如多陪陪嬌妻來的舒心。

    「既然月姐心急,那我便說了,其實說來也並不複雜,我與行宗主最後追得那胡人,之後便是一番惡戰。」唐逸當下將那一戰又說了一遍,之間沙暴如何驚人,行雲那一劍又是如何絕世,當然,自己悟出的以氣御沙,自也不做遺漏,實際上唐逸現在的腰劍便懸了還幾個小小口袋,裡面便是特製鐵沙,正是近戰使用鐵沙,遠戰使用飛蝗石。

    聽聞愛人將那一戰說了出來,前前後後的,實在是太多轉折,天威,奇功,驚人已極,就連聽者也不禁為之動容。

    「那最後那胡人是被行宗主刺死了?」唐月問道。

    唐逸聞言,卻是神秘一笑,搖頭道;「那胡人最終是死在我的手上。」

    唐月大奇,不禁問道:「那胡人不是被行宗主刺透心口?」

    唐逸笑道:「我本也認為他必死,不過沙暴過後,我將行宗主救了下來,本想就此一起離開,畢竟那時行宗主脫力,而我也好不到哪去,實不能再做耽擱。」說到這裡,唐逸一頓,繼續道:「不過我走了兩步,終究還是不放心,那胡人可絕非一般,我著呢們都要再確認一番才是。結果我便又返身,自沙裡尋到那胡人,仔細觀察,果然發現我這次回來是對了。」

    唐月聞言,雖然明知武帝已死,可卻依舊難掩緊張道:「他還活著?」

    唐逸點了點頭道:「確實還活著,我那時也絕不可思議,行宗主也是,不過之後我便找到原因所在。」

    見唐月在那等待答案,唐逸爽快道:「武帝與常人不同,生就雙頭四臂!雖然自腰以下是一人,可之上卻等於兩人!行宗主那一劍雖然刺透了他的心胸,但對於他背後的那半個身體來說,卻並沒有致命!」

    唐月這才恍然。

    唐逸隨即再道:「而那狂沙勁吹,竟是將他的傷口風乾,以至沒有血盡而死。」

    唐月問道:「那便殺了他?」

    唐逸笑道:「我本是要這麼做,不過那胡人卻是開口,說還有一個問題,要問行宗主。」

    唐月沒有想到最後竟然還有轉折,當下不禁奇道:「他還想問什麼?」

    唐逸笑道:「我也好奇,所以便留他片刻性命,行宗主也想知道他要問什麼。」頓了一頓,唐逸回想當時情景,其實他對那最後結果也有疑問。

    「那胡人的問題倒也簡單,只是問行宗主,以他的武功,比之其他通天高手,孰高孰低。」唐逸回憶道。

    唐月聞言,更是好奇,武林中人,對於武功高低最感興趣,這也是不論何時,總有人在做排名的原因。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