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家族初興 第九八五章 出醜窘事 文 / 晚起書蟲
張自強的思想轉移到了陣法，雖然仍覺刺激，但也沒先前那麼難以忍受了。聖洛馬倫的陣法師也大多在聖域，他們叫做聖師。因為佈陣的過程與張自強的數控佈陣有些相似，是用佈陣設備以念力結晶能量繪製陣紋，所以並不要求佈陣師擁有真元。只是佈陣師如沒真元，在學習時就很難理解陣法原理，一是需要大量記憶，二是需要有很強的空間想像能力。
阿德萊德的幾個問題一拋出來，雖然都是些基礎，但張自強卻認真了。這些問題都是初學者的一些難點，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沒有，張自強見他的陣法天賦不弱於孫秀英，甚至有可能還要強！略有些疑惑地問：「以你的天賦，聖域沒有聖師肯收你？」
阿德萊德搖頭說：「要在聖域學佈陣，必需得有很強的經濟基礎。每一個小模塊的設想，經過萬次的試驗也不一定能得到結果，而這些試驗所用材料都含念力結晶能量，價格很高，普通人根本學不起。我自從發現有聖師天賦後便常在聖域聽課，姐夫給我的支助，不夠我做幾次實驗的，導師們發現了我的天賦，都很重視，但得知我的家庭狀況後便都搖頭。」
「天盾集團成立後，我的經濟問題解決了，然而……那時與海琳娜鬥得厲害，一直不放心去聖域學習，這一步步走下來，耽擱了許多學習時間，如果沒遇到恩師，我都準備放棄了。」
張自強理解這種情況，以前沒造出金屬靈材時，器神大陸可不就是這樣？器神大陸還算好，因為有靈氣，陣法師有修為在身，容易理解陣法原理，進行陣法實驗時可以少走很多彎路，故器神大陸能量產靈木，卻也很少有人在築基八層前去學習陣法，就是花費太高了。
在聖域這種環境要當陣法師很難，念力結晶合成的靈材可不能像用晶石合成的靈材那樣重複利用，佈陣法後發現有錯就報廢了。孫秀英主掌強妮集團數控佈陣工廠，他們夫妻學習陣法時，大塊大塊的金屬靈材隨便用，特別是李全，他的陣法水平都是用靈材堆出來的！
最關鍵的是聖域的陣法體系不全，他們的陣法知識都是從無極帝國坑蒙拐騙過來的，張自強對這種情況早有耳聞，從阿德萊德的數十個問題中也證實了此點。用不全面的陣法體系去研究新的陣法，幾萬次能出個新模塊都是碰大運氣了，破解陣法還差不多！
聖域與以前的器神大陸相比，可能唯一的優勢便是制符、佈陣的失敗率低了，但器神大陸以前有那麼多的專業制符師，分工合作後已將失敗率降到可以接受的範圍了。
等張自強就這些問題給阿德萊德講解時，才沒說得兩道，又發現牛頭不對馬嘴，阿德萊德在有些地方根本不懂他在說什麼，而有的地方則是一點便通。他又疑惑地讓阿德萊德擺出個自行設計的完整陣圖來，阿德萊德打開終端調出最近正在研究的陣圖直接投影出來。
「嘖……」張自強說：「從你現今的基礎看，聖域的陣符都有，只是你們根本不懂陣法原理，我不知是你沒學到還是你們導師也不知道，你們的陣法都是拼湊出來的！像你這個殘缺不全的能量無線傳輸模塊就是從微型能量防護盾中拆解出來的，你竟然把它直接拼湊到動力爐，最不可思議的是，陣法竟然還穩定了！難得難得，可是這起不到作用啊……」
阿德萊德臉一紅，不好意思地說：「這是我在甲裡帝國獲得的一套陣法，後來才知道也是出於師父之手。天盾集團業務擴展後，我自購了佈陣設備，買來材料試驗，利用智腦經過大量演算，才找出這個固定模塊並試出它的陣法參數。」
「在蘭帝伯斯與聯邦最後一戰時，大帥部下用到一種新型太空機甲，那機甲的動力爐體積比例失常，聖域的幾位聖師一致推斷，那是一種很先進的能量無線傳輸技術，剛好我手中有這個模塊，又經過大量推演與實驗，才得到這張穩定的陣圖，沒想到不起作用。後來師母供應給軍方的無線動力爐，聯邦連陣符都不認識，更談不破解了。」
「絲！」張自強縮回左手在桌下按著小乖的頭，啼笑皆非地說：「我收回我開始說的話，你這不叫陣法天賦好，該叫耐心好！不過我對你的空間想像能力遠遠低估了！給我從頭學起，天地萬物分五行，而陣法之道尤重五行平衡，此五行為金、木……」阿德萊德早已會了所有陣符，欠缺五行基礎，知五行後才能學陣法原理，故他直接從五行說起。
張自強的注意力本被轉移得差不多了，可是他談正事時下面有人搗亂，縮手阻止時動作太大，小乖突然發出了聲音，被阿德萊德發現了！首次玩刺激就被人抓了現場，還是在收弟子的嚴肅場合，做師父的被弟子發現了臭事，他這倒霉催的窘極了……
阿德萊德倒是面不改色，樹起大拇指大聲誇道：「師父學究天人，揮手之間竟能布出幻境！聖域的導師們需幾人合作，準備三四天後才能布出此陣！弟子先告退，回去好生體悟，晚再來聽師父教誨……」
張自強見被識破，雖有阿德萊德主動掩飾，但仍坦誠地說：「臭大發了，原以為只見你一面而已，沒想到你一來便行大禮，我想起你的以往經歷，突生收徒之心……」
阿德萊德笑嘻嘻道：「師父如不介意，繼續傳我絕學也成，反正弟子也看不見。」
張自強笑罵道：「滾！晚再來……」
懲罰！要狠狠地懲罰！竟敢害得我丟了這麼大一個臉！待阿德萊德離去後，張自強心裡如是想著，可他把小乖叫出來後卻不捨得罰了，真要說起來，還是他自己不小心。
以往都是在器神殿使用史萊姆，此次卻帶了出來，剛才兩人玩心跳時，他在小乖的指點下，糊里糊塗地驅使史萊姆盡挑些敏感地方刺激，結果海琳娜一來，小乖不敢出聲叫停，又阻止不了史萊姆，心裡強忍著越忍越難受，結果就像被迷了魂般萬事不顧了！張自強卻忘了史萊姆，等扶起她時已是全身通紅且軟綿綿的，雙腿盡濕而史萊姆仍舊在賣力……
張自強見是自己忽略所致，也不懲罰了，小乖這樣子對他刺激更大，兩人自然燒作一堆。阿德萊德離開之後臉色便沉了下來，心中暗想為什麼海琳娜要擺他一道？
阿德萊德也是聰明人，只稍稍一想便明白了，張自強在首次接見他時辦那事，著實有些不尊重他，不過原本只是想見他一面，可能想著不需多少時間才沒收斂興致，後面主動收為親傳弟子，真心傳授絕學，且授完功法後還說了讓他晚再來，倒也不是輕看他。
他也體會到張自強收他為弟子後便沒把他當外人，否則最後他代為掩飾，張自強沒必要委婉向他道歉。要換成是他還做不到那麼直率，先揮手趕走他再說，他還敢有怨言？
只是海琳娜負責聯絡接待，不可能不知道室內佈置，中途離開後便沒再來，顯然是有所察覺，可為什麼要挑這個時候留下他？值得懷疑！
阿德萊德離了此層後便尋到海琳娜詢問，待海琳娜說出詳情，他也不懷疑了，沉思片刻又問：「你能確定那是你的對手？能確定是她對兩位夫人造成了麻煩？」
海琳娜道：「應該是，阿德萊德，你現在成了家主親傳弟子，你可得幫我！」
「嘖……」阿德萊德思忖道：「此事不好辦啊，我覺得你還是再看看為好。」見海琳娜不信任，以為他在推脫，又解釋說：「從此事可看出師父待我很好，我不能影響他的私事啊。」
「開始時師父是無極帝國傳承家族之主，是位者，我是聯邦這化外之地的小商人，前段時間打著家族招牌做事，是下位者。師父如果待我輕漫，他突生興致後大可讓我在樓下候著，完事後才下來接見便可，但他卻沒讓我久等。」
「後來師父收我為親傳弟子，是我長輩，被我撞破尷尬事後，他並未因我是下位者、是晚輩而輕漫，反而在我掩飾之後對我解釋原因，委婉表露出歉意，換成聯邦其他位者，誰能做到？沒惱羞成怒都算好的！今天這事你做得太遜，當時為什麼不自己找個理由留下？磨蹭得久了，說不定你就得償所願，我在那兒除了造成尷尬外，對那女人全沒影響！」
海琳娜也懊惱說：「我當時找不出留下的理由啊，你如不在，他揮手便讓我離開了。」
「好了！」阿德萊德說：「所幸師父是個坦蕩且不推諉過錯、不隨便牽怒於人之人，此事發展到現在也不是全沒好處，現在尷尬解除了，師父經此一事與我關係又會親密一些，你的事得看機緣與興趣，旅途時間還長，那麼著急幹什麼？以後我如果能說得話，會幫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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