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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天價寶寶之老公太霸道 第91章 文 / 江小湖

    第91章

    傲天同他講過,他的身體裡流著吸血家族的血液,雖然已經不用吸血,但是因為是他們的後裔,所以他的身上還有家族的詛咒在。

    要碰到一個願意為自己死的戀人,否則,他將一生孤獨,甚至,會死亡。

    誰才是他命定的那個戀人呢?是默默嗎?

    不過,不管是不是,他這輩子,都只要她,其他的人,他不會看一眼,更不會放在心上。

    雪越下越大,他的烏黑的頭髮上,筆挺的風衣上,都覆蓋上了一層厚厚的雪花。

    因為天氣太冷的原因,他那只為了控制自己而傷到的右手手臂開始感到疼痛,有種黏黏濕濕的感覺,似乎有血滲透出來了,他稍微活動了一下手臂,繼續看著路口,等待與墨的到來。

    他相信,她一定會來的。

    陷阱下面,相對於蘇與墨的急切,冥柏殤似乎有些漫不經心,是的,他有自己的打算,如果他們被困在陷阱裡,蘇與墨出不去那權佑宸就等不到人,那麼兩人也就看不了雪了。

    「冥柏殤,快點想辦法出去呀。」蘇與墨跳了幾下,似乎跳起來就能看到外面似的。

    「別跳了,你以為自己會輕功啊。」

    「你快點想辦法出去啦。」

    「急什麼,先坐下來,幫我處理一下臉上和身上的傷口。」冥柏殤指了指自己的臉和胸前的血跡。

    「這裡沒有任何藥品和消毒用具,要怎麼處理?我擔心越處理越糟糕,待會傷口感染就麻煩了。」

    「很痛,你可以擦一擦傷口,再嘟起你的小嘴吹一吹讓它沒這麼痛,也是處理呀。」冥柏殤將站起來四處觀望的她一把拉下來坐在他的身邊。

    「哦……好……好吧……」

    蘇與墨拿出隨身攜帶的紙巾,身後小心翼翼地替他擦去臉上的血跡,他的臉還真的有毀容的可能,那老虎的利爪很厲害,以至於傷口相當的深,看起來一時半會是復原不了的。

    擦完臉上的血跡,蘇與墨慢慢解開他襟前的扣子,胸膛露了出來,小麥色的光滑肌膚看起來有些觸目驚心。

    他真能忍,這樣的傷口應該早就痛死了,但是他從頭到尾也只哼過一聲痛,反而還鎮定自若地跟她開些玩笑。

    她那紙巾沾去上面的血,抬眼看看他,他的額頭其實早就冒出了汗。

    他剛剛還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是不是為了不讓她擔心呢?蘇與墨嘟著嘴巴靠了上去,認真地輕輕地吹著。

    一種涼爽舒服的感覺襲來。

    「丫頭,有你真好。」冥柏殤看著她認真的樣子,不禁非常感性地說道。

    雪停了,可是蘇與墨還是沒有人影,難道,她忘記在醫院說過的話了嗎?

    還是……因為她已經是冥柏殤的老婆,所以,不能單獨出來見他了?想到這裡,權佑宸死死握緊了雙拳!

    因為太過用力,右手手臂的傷口蹦了,血液順著手臂滴下來,流到指尖,再順著指尖落到雪地裡,那潔白潔白的雪被子上出現了一點一點的紅色,看著真好像他手中拿盛開的木棉花。那麼絢爛,而奪目,就像他對蘇與墨始終如一,終生不改的愛一樣熾熱。

    墨墨,你一定要來,你是我的,冥柏殤只是暫時擁有了你,這一回用盡一切力量我都會將你奪回我的身邊!

    他已經想好,這回蘇與墨來,他不會讓她有任何迴避的可能。

    可是突然,剛剛停止的魔念又開始蠢蠢欲動,他的圖騰開始慢慢顯現。

    「啊~~~」一聲尖叫,她原本試圖踩在冥柏殤的肩膀上然後抓住垂直落在陷阱邊上的籐條的,但是腳一滑又從冥柏殤的肩膀上掉了下來,冥柏殤連忙接住了她,結果自己重重地摔倒在地上,她又躺倒了他的身上。

    他齜著牙,倒吸了一口冷氣。

    「痛不痛?」冥柏殤連忙將蘇與墨扶起,緊張地查看她的身體。

    「我沒事,不用擔心。你呢?」

    「我覺得不被凍死,會被你一次又一次壓死,你說說你這都第幾次踩我肩膀上去了?」

    「第……第……」

    「是第六次,六次踩肩膀,六次摔下來,又剛好六次都摔在我的身上。你是不是希望本少爺早點歸西,好繼承我的巨額遺產吶?」冥柏殤揉了揉肩膀,她穿的鞋子又硬,他懷疑自己的肩膀已經被踩出六塊淤青來了。

    「對不起嘛,要不再來一次,這一回我保證再也不會掉下來了。」蘇與墨小聲地說道。

    圖騰再現了,又有一種想要毀滅和殺戮的感覺,一股熱火開始在他的體內衝撞,像往常一樣他的手開始發抖。

    不……不行,不能發作,要等到她,一定要等到她!

    權佑宸試圖用身體的疼痛來驅散心中的魔念,於是更加用力地握拳,讓傷口崩裂地更加深,那血越來越多的滴在地上,白雪上面的紅,已經由一點一點的紅變成了一大塊了。

    「啊!」他吼叫一聲,伸出左手,握住右手手臂受傷被包紮的那一塊,讓更多的同感來命令自己保持清醒。

    雪地裡很冷,但是他額頭上的汗珠卻一顆一顆落了下來。

    「喂!你怎麼了?你是不是又在裝啊?喂!冥柏殤!」

    在陷阱裡折騰了好久好久之後,蘇與墨發現冥柏殤開始有些不對,兩人原本並排靠在一起說話的,但是他的聲音越來越小,慢慢地身體就歪倒在一邊,嚇了蘇與墨一跳。

    「丫……丫頭……」他的聲音好虛弱,蘇與墨連忙伸出手放在他的額頭上試探了一下。好燙好燙!

    「糟糕!你發燒了,準是你逞能硬要把衣服讓給我,胸前衣服又被抓破受了涼。快點,你先躺下來……」蘇與墨費力地將他高大矯健的身子平坦在地上,然後果斷地脫下自己的棉襖蓋在他的身上。

    他的嘴巴顫抖著蠕動著,她將耳朵貼近,聽到他在說,「冷……好冷……」

    蘇與墨看著他蓋著棉襖還依舊顫抖著的身體,咬了咬牙,解開了自己的衣裳,又伸手解開了冥柏殤的衣服,將棉襖披在身上,然後整個人依偎了上去,雙手抱住了他。

    自己的身體貼著他的,兩人之間,沒有任何東西隔離,肌膚貼著肌膚,他冰冷的身體被她的溫暖所包圍著。

    「蘇與墨……蘇與墨,我愛你……冥柏殤只愛蘇與墨一個人……」他無意識地狀態下喃喃自語著。

    「冥柏殤……」

    「丫頭,不要……不要離開我,不要……」冥柏殤像個孩子般迷糊不清地喊著。

    「好,我不離開。」她說。

    「……蘇……蘇與墨,我好困……想睡覺……」他就像一個孩子般,在蘇與墨的懷裡虛弱的,口齒不清地撒嬌。

    「不行,冥柏殤不要不要睡,不能睡!」她急了,他真的燒的好厲害,如果睡過去,她會擔心他醒不來了。

    「……我……我好睏,要睡覺……」他的眼睛慢慢慢慢地閉上了。

    「冥柏殤不要睡,其實我……我喜歡你。」

    「其實我……喜歡你……」蘇與墨輕聲說道。

    「你……臭丫頭……你終於向本少爺表白了……」冥柏殤笑著說完,然後慢慢閉上眼睛,滿足地暈了過去。

    「冥柏殤……」

    蘇與墨的聲音從陷阱裡傳了出來。

    天盟集團出了一樁大事,急需冥柏殤拍板決定,盧默奉冥政的命令尋找冥柏殤,盧默知道他今天冒充司機跟蹤蘇與墨到蘇家老宅,於是帶人前往蘇家老宅,結果在路上聽到了蘇與墨的呼喊。

    於是組織人將冥柏殤和蘇與墨救了出來。

    發了高燒的冥柏殤又有了微弱的意識,他的心裡腦海裡都是蘇與墨那句其實……我喜歡你。

    他嘴角的笑容,一直沒有褪去。

    天已經快黑了,看著蒼茫大地白雪皚皚,蘇與墨想起權佑宸也許還在那裡等著,她覺得無亂如何她要去見他一次,看雪的約定不會食言。

    「冥柏殤……你先去醫院,我現在去見一下殿下。」

    「去……去吧……讓盧默陪你去……」冥柏殤摸著她的臉,好嬌嫩,好光滑,好美麗,好誘人。

    「不用了,蘇家老家離這裡不遠,我跑過去幾分鐘就到了。」

    蘇與墨說完,吩咐盧默先將冥柏殤送醫院,然後朝蘇家老宅跑去。

    「蘇與墨……」冥柏殤吃力地喊了一聲。

    「什麼事?」她回頭,問道。

    「我剛才忘了告訴你,我也喜歡你。」

    她還是沒有來,她不來見他了嗎?權佑宸的眼裡閃過一抹痛楚。

    地下紅色的鮮血越來越多,權佑宸的身體有些顫抖了,肉/體的痛再也不能阻止體內魔念的橫行,手腕上的圖騰發出暗紅色的光,一雙手臂燙的嚇人。

    終於,權佑宸忍受不住了。

    「墨墨……」他高大的身子轟然倒地,嘴裡喃喃叫著蘇與墨的名字,手中的木棉花樹掉在雪地裡。

    白色的絲帶靜靜地繫在他的手腕上。

    一片蒼涼,一片淒美。

    但是,魔念並沒有就此放過他,他的整個身體都快似乎要燃燒起來,一股邪火的在他體內橫衝直撞,他從地上爬了起來,踉踉蹌蹌朝車上走去,打開車門,上車,發動車子,車子呼嘯著離去,木棉樹悲傷地躺在雪地上。

    車子像著了魔一般,不要命地往前開去。

    她沒有來,她說好了來,卻沒有來,他的心裡一直有一股強烈的聲音在喊著。

    車子越開越快,他的手開始發抖,身子也開始發抖,方向盤漸漸控制不住了,前方就是萬丈的懸崖,若掉下去,也許粉身碎骨。

    蘇與墨終於來到了蘇家老宅的院子裡,她氣喘吁吁地四處觀望,卻沒有看見權佑宸的身影。

    「殿下,你在嗎?」她喊道。

    但是,回答她的,只有空曠雪地裡的回聲。

    他沒有來?還是等不到她就走了?

    他應該很失望吧,他對她這麼好,可是,她卻讓他失望了,心裡有一股難過的情愫浮上來。

    蘇與墨轉過身,卻看見雪地上有一樹火紅的木棉,她走了過去,慢慢地將它撿了起來,木棉盛開在他手上。

    好美,一種絢爛奪目的美。

    「砰……」一個巨大的碰撞的聲音傳來,蘇與墨連忙回頭,只見一輛白色的名車從道路上衝到了懸崖邊,她的心一驚,手中的木棉樹啪的掉在了地上,濺起粒粒雪塵。

    之間那車打著滾一直往懸崖底下而去,石子和灰塵伴著碎雪揚起,發出巨大的聲音。

    「殿下……」蘇與墨顫抖著開口,她看到了車裡的人手上繫著一條白色的絲帶,雪白雪白的,「殿下……」她尖叫著,不顧一切地跑了過去。

    不……不會的,不可能的。

    那不是他,那不是。

    她踉踉蹌蹌往懸崖那邊跑,但是,那車已經毫不留情地墜落崖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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