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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天價寶寶之老公太霸道 第112章 文 / 江小湖

    第112章

    「媽媽……」蘇與墨遲疑著回頭看著她的媽媽。

    「孩子,去吧,他會待你好的,媽媽保證。」蘇媽媽將蘇與墨的手交到了權佑宸寬厚溫暖的手掌裡。

    「不……」當她的手接觸到權佑宸的掌心時,突然收了回來。

    她的腦海中,閃現的是冥柏殤那個傷透了她心的男人。

    「怎麼了?」權佑宸問道。

    「……我不能和你結婚……」她扯掉頭上的白紗,周圍的人都呆住了,蘇與墨竟然會在這麼唯美浪漫的婚禮上,拒絕堂堂的君上。

    「我知道了。」權佑宸的眼裡閃過一絲痛楚,但僅僅是一閃而過而已,在很久以前他就已經習慣將所有的痛都埋藏起來,自己一個人咀嚼消化,然後展現給眾人一個冰冷的自己。

    「你不問我為什麼嗎?」蘇與墨問道。

    權佑宸伸出手,撫在她的臉上,「傻墨墨,只要你說不,我不會勉強你。但是你要記得,我永遠只愛你一個人,我的懷抱也永遠為你而停留,這是我在很久以前就決定了的事情,一輩子,下輩子,都不會改變。」他俯首,在她的額頭上印上純潔的一吻,眼裡是寬容和寵溺的微笑。

    「對不起,都是我不好。」眼淚從她的眼角流了出來,打濕了權佑宸冰涼冰涼的手指。

    「如果愛你會讓你哭,那我就不愛了哦。」他的心,疼痛難忍,但表現在她面前的,依舊是雲淡風輕,他是為了不讓她難過才裝作這麼無所謂的,她都知道。

    「殿下……」她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他越是無所謂,她確實難過。

    「你愛過我嗎?」他問。

    「愛過。」她毫不猶豫地回答。

    是的,有哪個女孩子會不愛權佑宸呢?當他靜靜地不說話時,那強大的氣場已經足以讓人目不轉睛,當他低沉的聲音響起時,便會進一步沉淪,而若他對你寵溺時,你根本就無法動彈,無法不動心。

    所以,蘇與墨很清楚地知道,她是愛過他的,甚至也迷戀過他身上王者的霸氣,只是……只是每一次跟他在一起,她都覺得太夢幻太童話,彷彿一切都不是真的,她得一遍又一遍在心裡告訴自己,蘇與墨不要懷疑,你活在真實裡。

    權佑宸聽了,臉上再次展露只有對著她才會有的淡淡微笑,然後戀戀不捨地鬆開了手。

    他將手中的戒指往身後一拋,叮咚一聲,所有的故事,都結束了。

    他轉過身,朝教堂外面走去,身後依舊是數十個黑衣宮廷護衛,只有他一個是一身白,他的背影是冰冷的,高大的,卻又是寂寥的。或許,他的一生,都無法逃脫吸血鬼家族的愛情魔咒了。

    啪嗒一聲,杯子掉落在地,碎了。

    權佑宸從華麗淒美的夢中醒了過來,他渾身都是密密的汗,蘇與墨果然如同前一晚一樣睡在他的身邊,她也悠悠地睜開了眼睛。

    媽媽不見了,所有的人都不見了,只有他們兩個。

    他們在同一個夢中醒了過來,自然都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事,蘇與墨的眼角還掛著淚珠。

    「從明天起,我會很忙,不會再理你了,墨墨。」權佑宸從床上起來,不再碰觸她。

    「我知道,我不會打擾你的。」她小心翼翼地說道。

    「在我心裡,你永遠是我的。」權佑宸的聲音從風中傳來。

    「還用得著繼續嗎?」古宅黑暗的角落裡,阿可問阿米。

    「他的愛強大到強迫自己不去愛她,我也無能為力了,吸血鬼家族將永遠消失在這世界上。」阿米有些遺憾,可是,又有什麼抵得過命運的安排呢?吸血鬼家族早就該消失了,只是族人不甘心才在主人的身上留下了印記。

    「那他身上的愛情魔咒呢?他真的要孤苦一生或是死亡嗎?如果他孤苦一生,我寧願他死亡。」阿可看著權佑宸離去的高大背影,淚止不住地流下。

    她恨蘇與墨,她憑什麼傷害他,憑什麼?明明是命定的戀人,就應該乖乖地等著主人,她,怎麼可以對另外一個男人動心呢。

    傍晚時分。

    蘇與墨走出了辦公室的門,今天一整天她的腦海中依舊是夢中的景象,為什麼會在那個地方醒過來,難道夢中穿越?這種離奇的事情,只有小說裡面才有吧。

    這時,一個紅衣女人攔在了她的面前。

    「蘇與墨。」

    「你是誰?」

    「你不認識我,但是,我知道你。」

    「所以,你是誰呢?」這個女人用一副近乎仇恨的表情看著她,難道又是冥柏殤的愛慕者,不過他們都已經離婚了不是嗎?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並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嚴重的錯誤。」

    「請你說得明白一些。」

    「好吧,我想跟你講一講有關權佑宸的身世。」蘇與墨告訴自己不能跟這個女人去的,去了恐怕就要發生什麼,但是因為她說到殿下,她便跟著去了。殿下其實是個脆弱的孩子,他需要保護。

    浴室,她跟著阿可來到了咖啡館裡,在靜靜的時光中,她聽到了駭人的吸血鬼家族的故事。

    她呆住了,吸血鬼家族?這是神話嗎?脫離現實太遠了吧,不,這不是真的,這是這個女人亂扯的。

    「所以,你們在你二十三歲之前沒有結合,他會孤苦一生或者死去,除非,族人願意將他左手腕上的圖騰去掉,那便意味著詛咒的消失,但是,阿米是不會這麼做的,即便吸血鬼家族的人全部消失,他也會希望流著人血的權佑宸作為吸血鬼後裔留在人間。」

    「你不要再亂扯了,越扯越遠,我是不會相信的。」蘇與墨站了起來,大聲說道。

    沒準,這個女人是從精神病院出來的,什麼吸血鬼家族什麼詛咒,這明明是都市,殿下怎麼可能是吸血鬼後裔,他怎麼可能會死,不,不可能的。

    「我沒有扯,我說的都是真的。若你不是主人愛的人,我是不會容忍你這麼傷害他的。」阿可說道。

    蘇與墨手中的水杯啪的一聲掉在地上,這個女人的樣子不像是在說謊,她的眼中確實有很明顯的恨意以及壓抑的神色。

    「那麼,他真的有可能會死?」

    「是的。」

    「我可以做什麼,告訴我。」從來都是殿下用盡一切辦法保護她,現在輪到她去保護他了。

    「除非,你讓阿米去掉他左手手腕上的圖騰,所有的詛咒和怨孽便都消失了。」

    「帶我去找他。」蘇與墨堅定地說道。

    「你不怕?阿米可是吸血鬼家族最後的法師。這是另外一個世界的事情,你並不懂。」

    「我或許不懂什麼吸血鬼家族,也不懂什麼最後的法師。但是,只要不要讓殿下死,我做什麼都願意。」蘇與墨深切地明白,若沒有權佑宸,她也不會是現在的自己,「如果,他不幸福,我也沒有辦法幸福。「

    「好吧,我帶你去見他。」阿可驚訝於蘇與墨的堅定。

    「究竟有什麼是我所不知道的?」權佑宸冷冷地問道,聲音不大,但是卻讓人緊張到發抖,傲天的頭頂冒出了汗珠。連續兩天怪異的夢境,又在一個陌生的地方醒來,讓權佑宸心生疑慮,而他相信傲天一定知道這一切的緣由。

    「君上,沒有什麼是您所不知道的。」

    「是嗎?那這是什麼?」權佑宸伸出左手,「這個圖騰,每次出現都讓我如此痛苦,好像體內有一個邪魔在控制著我,強迫我做一些事情。」

    「這……是君上生下來就有的。」

    「那佑赫呢?佑赫為什麼沒有?」

    「君上……」

    「說吧,無論是什麼,我都能接受。」墨墨的拒絕他都接受了,還有什麼,能比這個更讓他痛心的。

    「好吧。」傲天長歎了一口氣,事到如今,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了,「君上,這個圖騰是您身份的象徵,您出生三天後,宮裡來了一個人……」

    傲天將吸血鬼家族後裔和愛情詛咒的事情都告訴了權佑宸。

    權佑宸聽了,跌坐在沙發上,他是吸血鬼家族後裔,身上被下了愛情魔咒,一輩子孤獨,還有可能變成吸血鬼……

    這……

    「簡直是天方夜譚。」

    「君上,沒事的,您活了二十八年了,都沒有事,以後,以後也會沒事的。」

    古宅裡,蘇與墨站在阿米面前,朝他深深地鞠躬

    「請你解除君上身上的吸血鬼標誌,請你讓他脫離愛情魔咒。」

    阿米看著蘇與墨,這個女孩子比他想像中大膽許多。

    「你不知道我的身份嗎?我隨時可以吸乾你身上的血,我可不是主人,主人的邪念被人類的基因抑制住了,而我沒有,只要我想,就能把你這嬌軀內的血全部吸乾。」

    「正因為知道,我才來的。我知道你有辦法讓殿下手腕的圖騰消失。」

    「那怎麼可能?主人手腕上的圖騰是吸血鬼家族存在於人類最後的標誌,如果消除,則代表吸血鬼家族徹底消亡了。」

    「可是,一個族群的興衰要以殿下的幸福和生命為代價,這不公平。吸血鬼家族的消失時必然的結果,留一個這樣詛咒的圖騰在殿下手上,也沒有辦法讓你們重新復興,為什麼不讓他好好的,沒有負擔地活著呢?你也希望看到他幸福吧。」蘇與墨拉住阿米的手,生怕他突然就走了。

    阿米頓了頓,問道,「你這麼希望我在離去之前解除主人身上的詛咒?」

    「是。」

    「你願意為此付出什麼呢?」

    「我願意為此付出什麼?」

    「對!你希望主人幸福,你願意為此付出什麼。」阿米凝視著蘇與墨的眼睛,這個女孩子的身上有一股特別的味道,會讓人不由自主沉迷的味道。

    「我……願意付出一切。」她給不起殿下愛情,但是給得起不顧一切的友情,她願意以朋友的立場為他付出一切。

    「包括生命?」

    「包括生命。」她毫不遲疑。

    「好,取走殿下身上的魔咒圖騰,需要命定戀人的血液,你躺到這裡來,自己拿到割破手腕,讓血全部流到這個神器裡,直到你血流盡而死亡。」

    「好!希望你說話算話。」

    蘇與墨躺倒阿米指定的地方,拿過他遞給她的弧形小刀,閉上眼睛,朝白皙的手腕上割去,滾燙鮮紅的鮮血立即滲了出來,她將手垂在身體的一側,那血一滴一滴滴在神器裡。

    滴答滴答的聲音,空曠而遼遠,彷彿在唱著一手嗚咽的歌曲。

    「殿下,你一定要幸福哦。」蘇與墨臉上帶著微笑,喃喃地說道,「六歲的小女孩,十三歲的大男孩,他們在黑暗的過道裡相遇,好美的畫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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