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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69章:示好 文 / 流氓魚兒

    第69章:示好

    秀兒緊皺的眉頭很快便舒展開來,不過還是被一直暗中關注她的劉文兵看在眼裡,心裡微微一動,異常熱情的為仇藝騰了個位置出來,後者也不客氣,笑著與眾人打了個招呼,便跟陳風挨著坐下。

    陳風雖然早上還是一副身正不怕影子斜的淡定態度,可仇藝突然坐到旁邊,卻總是讓他有些不自然,不過他很清楚周圍的學生都盯著這邊,無不關心他該作何反應,所以他不得不擠出一絲笑容,裝著什麼事兒也沒有的表情。

    陳風不笨,現在要是他故意和仇藝疏遠,反而會有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味道,所以他只能強作鎮定,不過與仇藝這樣的美-女坐在一起,哪裡又是那麼好鎮定的,這心裡跟以前一樣,砰砰的亂跳一陣,好不容易才平穩下來,卻又猛然發現秀兒的表情有些彆扭。

    在心裡歎了一口氣,陳風卻是什麼也不能解釋。

    仇藝倒真像是什麼事兒也沒發生一般,與眾人聊天說話,一點也不顯生,不過美-女之間總會互相關注,秀兒是醫學院的院花,她自然也會暗中關注,所以將秀兒的表情收於眼底,仇藝這心裡卻無端的有些疑惑。

    秀兒第一個吃好,與陳風打了聲招呼便即刻離去,幾個室友自然要隨行,而她這一走,劉文兵也莫名的一笑,站起身來告辭。

    緊接著,雷鳴硬拉著陳曉離開,走的時候還朝兩人眨了眨眼,發出幾聲怪笑,搞得陳風頗不自在。

    陳風想走,卻被仇藝叫住,笑道:「對了,我問你個事兒吧。」

    「什麼事?」陳風都已經站起身來,卻又不得不坐下,沒辦法,他不坐下來,仇藝就是不肯開口。

    「陳秀是你妹妹對吧?」仇藝笑道。

    陳風一愣:「是啊,怎麼了?」

    「親妹妹?」

    陳風臉色微變:「這個好像跟你沒有關係吧?」

    「呵呵,我猜,她一定不是你親妹妹。」仇藝眼珠一轉,盯著陳風的眼睛。

    陳風驚道:「你怎麼知道的?」

    仇藝眉頭微皺,又鬆開,笑道:「我猜的。」

    陳風哦了一聲,道:「沒事了吧?沒事我先走了。」

    「沒事了,你走吧。」仇藝低下頭吃飯。

    陳風逃也似的離開,見陳風走出食堂,仇藝這才抬起頭,望著陳風遠去的背影,若有所悟,停頓了一會兒,收拾餐盤,也離開了食堂。

    接下來的三天時間,軍訓有序不縈的繼續,生活也顯得異常的平靜。

    經過了兩次風波之後,仇藝與陳風的關係看起來更加的親密,或許真是身正不怕影子斜,給大家的感覺,兩人還真像是在談戀愛。

    經過差不多半個月的訓練,二團的的學員只有不到十人提前離開,倒也還算是圓滿,每個人的精氣神都不再像初時那麼萎靡不振了,反而是愈加的振奮起來,只是一些女生一直在抱怨自己的皮膚曬黑了一些,不過心裡卻也並不覺得有多挽惜,要知道,這皮膚曬黑了可以慢慢恢復,但這軍訓的生活卻是她們一輩子都無法經歷的財富。

    明天就要離開營地返回學校,許多學生與教官都建立了深厚的感情,難免依依不捨,不過八連絕對例外,黑臉教官雷兵在學員中的印象簡直是差到了極點。

    下午的時候已經沒再訓練了,就集合在一起,各連隊之間舉行了聲勢浩大的拉歌比賽,那陣式可相當的嚇人啊,每個人都扯開了嗓子唱,唱著唱著,有些學生就忍不住哭了。

    晚上營地舉行了盛大的慶功宴,算是為學生們餞行,食堂也為學生加餐,不再是手持餐盤,而是一排一排的坐好,每一張桌子上都擺滿了雞鴨魚肉。

    酒,自然也是少不了的,卻沒有什麼好酒,全是二鍋頭,拿韓團長的話說,沒回學校之前,大家都是兵,是軍爺,是軍姐,這部隊的人要喝酒,絕不喝什麼低度的,全是高度的二鍋頭,這才帶勁。

    韓團長帶著一群教官,挨桌挨桌的敬酒,像雷鳴這等酒中好漢自然是開懷暢飲,來者不拒,就連一些長這麼大沒沾過酒星子的傢伙,也是豁了出去,所以晚宴進行到一半,不少學生便醉得不省人事被人扶回營房。

    陳風酒量不是太好好,跟秀兒幾人以及劉文兵等人坐在一起,仇藝這次破天荒沒有挨著陳風坐下,不過作為八連的連長,她還是帶頭給教官們敬了酒,還當場唱了一首歌,那掌聲啊,可真是熱烈啊,陳風在心裡也暗自感慨,這美-女居然還天生一副好嗓子!

    陸陸續續的,食堂已經沒有多少人了,陳風因為一直喝得少,倒沒有醉的,正準備離開,韓團長便過來了,擠在陳風的身邊,手中提著一壺酒,七分酒意三分清醒的對陳風笑道:「陳風,來,我們喝一個!」

    陳風皺起眉頭,有些不解的看著韓團長。

    「怎麼?瞧不起兄弟我啊,我可是把你當朋友當兄弟了,你不會這麼不給面子吧?」韓團長佯裝生氣的笑罵道。

    陳風趕緊端起酒杯,接住韓團長斟過來的酒,舉起杯道:「韓團長說笑了,我哪裡敢看不起你,只是覺得你是咱們的總教官,跟你稱兄道弟,有點不習慣。」

    韓團長也不說話,先和陳風乾了一杯,這才將嘴巴湊到陳風的耳朵邊嘀咕道:「能和你們龍衛軍的兄弟交上朋友,那是我高攀了,這酒也喝過了,那就是兄弟,以後咱們可得多親近點。」

    陳風皺起眉頭,不知道韓團長這話是醉話還是另有目的,一時愣在原地。

    韓團長端起酒杯,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拍了拍陳風的肩膀,瞇起惺忪的醉眼,給陳風使了個臉色,走了幾步,又轉回來,湊到陳風的耳根邊再次低聲道:「陳風,咱是真心想和你做兄弟,真的。」

    韓團長的語氣真誠得一塌糊塗!

    與來時一樣,回學校的時候,依然是十多輛大巴,浩浩蕩蕩,只是氣氛卻與來時不同了,輕鬆自在,雷兵也沒有來時那麼嚴肅和囂張,自個兒坐在最前排打盹發呆。

    二團的學員有半個月沒出過軍營,此時出來,要麼就是抱著手機給親朋友好打電話報喜,要麼就像是剛從非洲原始森林回來的一般,盯著車窗外大呼小叫,若要是偶然看到一美女,男生大半會噓聲一片,看到帥哥,女生也會情不自禁的瞪大眼睛,哪裡還顧得上矜持。

    陳風依然坐在最後面,不過他旁邊坐的不再是康敏,而是仇藝。

    有些無神的看著窗外飛逝的景物,陳風的眉頭微微皺起。

    轉眼間,十五天的軍訓就結束了,對於別人來說,或許這十五天有些度日如年,可對他而言卻是一眨眼間的事情,他的時間太金貴了,想到自己的小命或許只有不到一年了,可師兄交待的任務一點眉目也沒有,師父的遺願就更不用說,而最重要的是秀兒,他早就下定決心要在自己有限的生命裡為秀兒留下一筆錢來,以供他日後所需,這樣就算真的走了,他也走得放心。

    可事實上,他現在都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沒有長遠的目標,也沒有追求,更惱火的是,他勉強所追求的目標實現起來還有些困難。

    人生最鬧心的事情就是知道了自己會什麼時候死了,這對人的承受能力絕對是一項嚴峻的考驗,一般的人要是知道自己只有一年好活,大半是尋死尋活萎靡不振,或者就是花天酒地以圖最後享樂,陳風就算有超強的毅力和心志,也一樣會偶爾有些消沉,更是常常有一種緊迫感,當然,他也不甘心,都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八年前掉下懸崖沒有要了他的命,沒想到辛苦練就一身本事,現在卻要等死。

    等死的日子可不好過。

    陳風歎了一口氣,手機響起,一看,秀兒發了條短信,說晚上要和陳風一起吃晚飯。

    陳風回了一條,便再沒有回音,無聊之下翻了翻信箱,居然有幾十條信息,大半都是蘇萱兒和方羽蘩發過來的,陳風各回了一條,說自己一會兒就回學校,有事回去再說。

    蘇萱兒和方羽蘩的信息很快便回了過來,不過陳風沒再理會,直接關機。

    「你有心事?」仇藝一直在暗中關注陳風,見陳風歎氣,不禁低聲問了一句。

    陳風搖了搖頭,他的確有心事,不過他可不會隨便告訴別人,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心中的苦楚該向誰人說,上次給方羽蘩說了一些,那是因為他的確覺得與方羽蘩很投緣,像是上輩子就認識的知己一般,一時忍不住就說了一些,除此之外,他並不覺得還能告訴給誰人知道,秀兒倒是可以講,但如果真將心事告訴了她,那不是給她徒添傷心嗎,所以陳風也不會講。

    「你騙我。」仇藝將頭轉過去,有些不滿的道。

    陳風不說話。

    仇藝又道:「你妹妹好像對我有意見?」

    陳風皺起眉頭,秀兒這幾天是有些不開心,雖然秀兒很注意的在掩飾,可他還是看出來了,只是他也不知道該如何向秀兒說,他與仇藝的確是沒有什麼曖昧的關係,雖然所有的學生都以為他們在談戀愛,可他這個當事人卻是這麼認為的,不過他又在潛意識中不想向秀兒解釋,他喜歡秀兒,這是事實,從小就喜歡,可他現在小命都難保,如果到時候自己真要毒發身亡,那秀兒豈不是要傷心死了,所以如果真能讓秀兒覺得自己與仇藝在戀愛而經過短暫的傷心不再愛著自己,他倒不在乎受點委屈和冤枉。

    搖了搖頭,陳風還是不說話。

    「我看出來了,她不開心,就是因為我和你走得太近了。」看了陳風一眼,仇藝撇嘴道:「要不要我向她解釋一下?」

    「不用了。」陳風趕緊道。

    這種事情最好不要解釋,否則越描越黑。

    見陳風不想理會自己,仇藝也不再主動搭訕,兩人之間的氣氛顯得有些尷尬,不過誰也不想打破這種局面,所以,一直回到學校,兩人都再沒有說話。

    二團的人到了校門口,那也是相當的轟動啊,清一色的軍用汗衫,也算是一道亮麗的風景。

    將行李包放回宿舍,劉文兵一下子倒在床上,哈哈一陣大笑。

    陳曉有些不解的問:「我說你沒吃錯藥吧?平白無幫笑個屁。」

    「你們難道不開心嗎?終於脫離了苦海,我實話告訴你們,要不是陳秀也在二團,我可是打死也不去二團的,哈哈!」劉文兵也不顧忌陳風了,他追秀兒的事,大家都知道,這已經不是什麼秘密。

    「哎,我們同是天涯淪落人啊,不過我那鈴鐺已經快要到手了哦,你那邊情況怎麼樣?」陳曉湊到劉文兵跟前,神秘兮兮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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