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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五卷 神州風雨卷 第二十三節 櫻花凋零 文 / 大肥羊

.    是城牆上的一個掩蔽處,其實是原有的炮樓改造的,裡是全城的制高點,特別進行了加固。作為臨時的指揮部,每當中**隊開始進攻的時候,都可以十分順利地看到中**隊的前進路線。

    通過望遠鏡,自然可以對全局進行一個精確的計算。不過有的時候這樣的一目瞭然帶給少將閣下的不僅僅是方便,炮火下,每一個堡壘被摧毀,那個還在,那個中隊大約還剩多少人,那些中隊全部歸天了,都改他帶來一絲絲的抽疼,就像慢性的出血,在折磨人的同時也在江任帶離生人的世界。

    少將閣下對自己的部隊十分瞭解,他常把自己的部隊比喻為一柄利劍,那些是劍刃,那些是劍脊,那一部分是劍柄,那一部分是飄灑的絲帶都十分清楚,而自己就是那個持劍舞動的絕世劍客。

    可現在,在望遠鏡裡,他看到自己的心血,師團劍尖部分的三大隊八中隊,正在承受趙毀滅性的打擊。少將覺得自己的精神到**都承受了巨大的疼痛,在一連串的咳聲中,少將喪失了知覺,像一個破布袋一樣倒在地上。

    就在城遠處的一個小山丘上,一個炮彈呼嘯著,帶著自己的威嚴落了下來,碰到了一個山丘的碉堡上,隨即放生了劇烈的爆炸,先是耀眼的強光,然後煙塵和物體的碎塊同時飛起。爆炸聲中],與自己地槍械、悲壯、還有那些不屈的靈魂升天了。

    戰爭不因為敵人地怯懦而變得溫和。一陣炮火準備之後,城外中國陣地吹起了衝鋒號。亮的號聲響過,一**的中國士兵開始了衝鋒,大地響徹了勇士們無畏的喊殺聲。

    這聲音也驚醒了昏迷的少將,不顧參謀的苦勸,少將閣下緊張的拿著望遠鏡看。八中隊地陣地上,一片煙塵中,一個軍官爬了出來。一隻手舞動著,跌跌撞撞,撲倒在地上又爬起來,又像地上撲去,再爬起來。煙塵中又一個士兵爬了出來

    少將欣慰地認出來,那軍官是中隊長大為太田正己,那個士兵是中士宮崎次男,他們怎麼還活著?這很好,只要他們還在。就會從新組織力量,哪怕只剩下一個小隊,雖然缺損,但是還是劍尖。

    太田和宮崎好像是撲向了士兵的身體。不管他們是否戰死,拿起槍!!為天皇而戰鬥,無論何時何地,都要為自己的天皇效忠。

    在他們身前幾百米處。中**隊的黃色浪潮已經越來越近了。

    幾十年後,當時只是一名普通士兵的楊克明老人回憶道:

    那仗打的呀,用嘴說不明白。一個碉堡一個碉堡往裡打。開頭沿著溝攻,人都撂那

    兒了。於是挖戰壕往裡攻。頭幾天還能聽到廝殺喊叫聲,特別是日本那督戰

    隊喊得凶:壓制給給!瓦卡!

    後來嗓子都啞了,就那麼咬牙瞪眼也打。督戰隊有時喊兩聲,也是乾嚎。日本頂不住了。往後退時放把火,把~|你站不住腳。有時打著打著,就聽有人沒好聲地喊,那叫聲聽著慘的荒。

    那煙呀火呀,屍體臭了那味兒呀,頭幾天別說吃飯,聞著就想吐,腦漿子都薰得疼。後來聞不出來了,也只能喝點湯。死了那麼多人,眼睛都紅了,不覺餓,不覺累,就想打。快打到鐵路邊上時,前邊一隊10多個人,每人10多顆手榴彈開路。第二梯隊全是炸藥包,光著膀子,機槍掩護往上衝。

    什麼命不命的,不要命了,往上衝就是了。沒打死的,就算爹娘再生了一次。有些

    電影、電視,一到了這時候,就祖國人民呀,老婆孩子呀,什麼都搬出來了。哪

    有地事兒呀!就坐在家裡瞎想胡編。

    那敵人也真夠頑強的。一個個跟你死打,眼睛噴火出血的,好像一口氣兒能

    再打上七天七夜。俘虜也不含糊,拿了手榴彈給我們拚命,後來我們就不留俘虜,見一個殺一個。

    (這一段後來沒有刊登)

    劉學友老人當時是一個戰場的急救員,他回憶道:

    「從軍政大學畢業後,長那麼大第一次上戰場,就是在前線搶運傷員--我是急救大隊地副大隊長。

    衝擊道路的雪地上,紅的,黃的,到處是傷員和烈士遺體。第一次見到那場

    面,真懵。民工比我還懵,問我:這個腿斷了,那個腦袋有個窟窿,先背哪個呀?我哪明白呀!可烏紗帽戴在頭上,也不能裝孬,就說:什麼這個那個地,快背!第一個腸子出來了,我不大敢看。那個傷員還明白,但說不出話,就用手抓摳

    我的肩膀,那意思是感謝我背他。

    我這眼淚都要下來了。都是軍人,人家打仗命都豁出去了,咱背一下子算個毛求?就說:好同志,你放心,我一定把你背出去!背幾次就有經驗了,先摸摸鼻子有沒有氣兒,先背重的,後背輕的。重傷員大都不會說話,一是流血多,二是凍的。有的抓住你就不放。

    是輕傷,就告訴他:先等會兒,我先背重傷的,馬上就回來背你。我背回10多個傷員。身上弄得那血呀,凍得嘩啦嘩啦地。回去後,棉衣都擰出血來,做夢都粘乎乎的。

    最後處理烈士遺體。用大車拉,一車十幾個,二十幾個,一車車拉到山上一個大坑裡埋了。我們弄的那個大坑裡有幾百。開頭有木櫃子,後來沒有了,就那麼埋。木櫃子都是老鄉的,日本家家戶戶都有那種裝米的一人長短地大櫃子。不管在什麼地方,打一仗。附近村子的米櫃就光了。

    大坑旁山坡上有個廟,廟裡有個日本和尚。站在那裡,閉著眼睛,直唸經「」……

    本州血戰堪稱戰爭史上最殘酷地一次戰爭,交戰雙方都使用了最大的勇氣,毅力、以及決心。但是在戰爭初期,中**隊的這次進攻並不順利,再付出了幾百具屍體後。不得不退了回去。

    看到中**隊潮水般的退了回去,少將終於鬆了一口氣,剛才戰事激烈時

    不得不動用了自己手上僅有的五門青銅炮,這才勉強壓制住。見攻堅不順,中**隊十分迅速的撤出了日軍陣地,整個撤退過程像教科書那樣標準。

    但是,再打退了中**隊之後,少將的心裡已經明白。面前地這支軍隊,戰鬥素養十分之高,絕對是經過幾年血戰才練出來的精英,不管戰局如何。自己都是有敗無勝,在自己身後,是沒有抵抗力量的東京。想到這裡少將的心立刻沉入谷底。

    此時,東京正在緊急召開御前會議。明治天皇緊急召開的大本營御前會議陷入一片哀聲中。

    大本營由陸海軍武官編成。其主要成員有:侍從武官長兼軍事內局長陸軍少將荒尾精、參謀長陸軍大將有棲川宮熾仁親王(參謀總長)、陸軍首席參謀陸軍中將川上操六(副總倉之助(海軍軍令部長)、兵站總監川上中將(兼任)、運輸通信長官陸軍步兵上校寺內正毅、野戰監督長官陸軍監督長野田豁通、野戰衛生長官陸軍軍醫總監石黑忠德。

    與原來的時空相比:海軍眾將已經回到了天造大神的懷抱。軍部成為了陸軍的天下。

    大本營幕僚長即參謀總長——有棲川熾仁親王面無表情的看著一面破碎不堪地海軍戰旗,戰旗邊上是一把鑲嵌了菊花家徽的武士刀,在刀邊上放了一封信。

    熾仁用顫抖的手將信遞到明治的手中。信很短

    「吾皇陛下萬安:

    臣率聯合艦隊與北中國艦隊激鬥半日,力不能敵,我國十年所集精華一朝盡沒。臣咎難辭,決心剖腹以謝國人。」

    明治看完之後對熾仁說:

    「如今海軍將領凋零,海軍全軍覆沒。不知道眾位卿家有何高見。」

    屋內平靜了下來,陸軍首席參謀陸軍中將川上操六在旁邊插了一句:

    「海軍空耗國家錢財,卻丟人現眼地輸給了北中國艦隊,這就能說明海軍的實力不過如此。不過目前來看,北中國的軍隊竟然有十萬之多,而且戰鬥力十分驍勇,不知道荒尾君如何解釋,畢竟在戰前,荒尾閣下信誓旦旦宣佈北中國不可能有實力侵入我國的」

    沒有人回答,海軍精英都已經沉入了大海,現在地大本營是陸軍的天下,但是這種淒涼的場面是陸軍部眾將也不願意看到的。

    一直以來帝國的軍費都是三七開,海軍分的大頭。陸軍人數眾多,卻只有可憐的一點經費。在備戰中每個士兵職能分配到10發子彈,每門炮只有25發炮彈。反觀海軍,每年海軍軍費地增長都在30%以上,很多軍費都是挪用陸軍的。

    「這個問題我有責任」侍從武官長兼軍事內局長陸軍少將岡澤精尷尬的解釋道,「前天,北中國處的情報處發電報,說明了在去年的那次山海關戰爭中,北中國的死傷只有四千人,其多報的四萬六千人一直留在東北。直到前幾天大規模調動才顯現出來」

    明治表情嚴肅:

    「你實說北中國的最精銳的五萬人一直都沒有動,就等我們露出破綻,然後再出兵,這支軍隊竟然藏了一年,沒有被我們發信。」

    岡尾精低下了頭:

    「我想是的,」

    「即使沒有海軍,我們的幾萬陸軍照樣將敵人打垮,順利的將敵人消滅在本土!」

    川上操六大大咧咧地插嘴道,這次大山巖不得不扯了他一把,提醒他對親王殿下不要太過放肆。

    「我認為我軍在台灣的陸軍必須立即撤回保衛本土,否則將重蹈壬辰覆轍。」

    大本營侍從武官長陸軍少將岡澤精面帶憂色,緩緩的對親王說。

    川上操六馬上把他頂了回去:「荒尾君,我對你有點疑問,你的情報工作是怎麼做的?難道連現在的形式都不清楚了嗎?美國已經成為中國的盟友,正是對我們宣戰了。」

    「川上君說的對!」以付出一部分,讓美國人將在台灣的皇軍士兵帶回來。」

    川上操六還是冷嘲熱諷:「荒尾君,你的幾次判斷,已經讓我們國家陷入了極大的危機,請你不要再出類似的注意了,那樣會讓我們全部進地獄的。」

    荒尾精臉上拉不住了,站起來對著天皇明治鞠了一躬

    「陛下,臣無能,連累帝國,特申請提前離席。」

    明治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回答

    「照準!!!」

    沒想到最後得到的竟然是這個下場,荒尾精失望的站了起來,四周看了看。沒有人出言,誰也不可冒著觸怒皇帝的代價去救這個失勢的人,所以,荒尾精必須為自己的錯誤付出代價。

    11月8,荒尾精於東京家中剖腹『自殺』,時年五十七歲。而這位元老的『自殺』,揭示著櫻花之國的最後命運。

    荒尾精離開不久之後,一個信使敲門:「軍情急報」

    熾仁親王叫道:「快念。」

    屋子裡鴉雀無聲,眾人有些期盼、有些恐懼的聽這未知的戰報。

    「我第三師團苦戰一天,將敵軍擊退。敵軍傷亡極其慘重,我軍陣地巍然不動。」

    屋內眾人一起忘情歡呼,陸軍大將大山巖等人抱在一起。明治的臉上也露出了笑容。

    在這個艱苦的時刻,每一個小小的勝利都讓人興奮。就像是一個不幸的人,奮力得像要抓住幸福,但是最後只是讓幸福溜得更快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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