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六卷 江山多嬌卷 第三十二節 四個火槍手 文 / 大肥羊
. 福級裝甲巡洋艦的排水量6676噸.主要武備:6門，在主炮數量眾多，副炮射速極快的中國艦隊面前根本佔不到任何便宜，過少的主炮副炮影響了他的威力。
反觀7350噸級的中國巡洋艦，擁cmm三聯裝火炮，8152mm速射炮。原本是海軍大國的法國人，在經過了二十年的綠水艦隊夢之後，已經遠遠的落後於時代的發展，只能製造出這樣蹩腳的軍艦。
（註：1884年法國海軍青年派代表~8226;奧布海軍上將出任法國海軍部長，他更認為新興的海上力量魚雷是克敵制勝的法寶，一旦法國擁有100雷擊艦，就是對英國海軍的最大威脅，況且魚雷艦艇的建造和主力艦相比，花費的代價卻是微不足道的，因此，他上台以後立即下令取消所有的戰列艦建造計劃，這一做法對於業已敗落不堪的法國海軍而言，無疑又是致命一擊。法國人直到進入90年代才覺悟到了這一失誤，連忙又撿起了工期拖了差不多7年的3艘「馬索」級，等到建成之時已經顯得老態龍鍾。而設計建造了「夏爾·馬特爾」級、3「查理曼」級等等也難以支撐起法國海軍的架子，到19世紀未期，法國海軍艦隊早已遠遠落後，淪落成為一支無關緊要的力量。不過驕傲地法國人從來沒有認識到這一點。一直以為自己的艦隊處於世界第二地位置，雖然從噸位來看。這點是正確的。）
更加可悲的是，法國人的巡洋艦速度竟然低於中國的二級戰列艦，僅略高於一級戰列艦，所以基本上處於無處可逃的尷尬境地。法蘭克福上的水手冉阿讓回憶道：「我們奮力射擊敵艦，但是在敵人強有力地齊射面前，我們的射擊彷彿像是一個小小的騷擾，然後我看到有一批炮彈開始落下來。幸運的是，這些炮彈在距離五十米處碰到水面然後爆炸。我還沒有來得及眨眼睛，就聽到舷側傳出丁丁噹噹的聲音，之後我感覺到疼痛，最後當我抬起手的時候，我才發現，我的右手已經沒了，我發出了慘叫聲。甲板上一片血腥。」
1245分，法蘭克福被十幾枚152毫米炮彈擊中。因為炮彈裝的是下瀨火藥，所以立刻引燃了大火，這是根據趙剛的指示作地，法國人的浪漫要了他們的命。沒有哪個國家像法國那樣講究情調，在間內懸掛了大量的木壁畫。
當有人建議在戰前將這些壁畫扔到海裡去地時候，法國將軍們輕蔑的挑起了鬍子。基本上是不用多說了，在一位氣質看比帝王的法國貴族面前。這種小家子氣的建議是不可提到檯面上來地，這會損傷他的貴族氣度，這種後果遠比打贏戰爭要重要的多。
不過，在戰爭中，炮彈是不會長眼睛的，一個價值一百美金的壁畫，所帶來的防護遠遠比不上價值一美金的鋼鐵。但是如果比起燃燒地速度。那麼壁畫的速度是鋼鐵的千萬倍，帶來的傷害也是千萬倍的。
152米炮彈爆炸後，下瀨火藥急劇燃燒，擁有大量木製構件和傢俱的艦首立刻出現火災。肆虐的大火以極快的速度吞噬著室內一切能夠點燃的物品，熊熊烈焰帶著灼人的高溫從彈孔以及艦內的梯道艙口向外迅速蔓延，很快首樓和主甲板上都出現了大火。
據記載，當時甚至連首樓內存放在櫃中的備用纜繩都被點燃了。更為嚴重的是，下火藥燃燒時瀰漫出的黃色有毒煙霧以及艦內木製構件燃起的黑煙將整個「法蘭克福」艦的前部完全籠罩，咫尺莫辨，包括2193米主炮在內的所有指武器都無法瞄準射擊，「法蘭克福」的炮火被迫停滯了下來。
「敵艦『法蘭克福』亦被我軍發射的炮彈擊穿艦腹起火，火焰從炮彈炸開的洞口噴出，洞口宛如一個噴火口，火勢極為猛烈」（洛杉磯海戰紀實）
一時間，位於戰場中央的軍艦都能夠很清楚的看到，「法蘭克福」艦幾乎已經完全處在了濃煙的包圍中，而且艦首部位還在不斷地向外迸射著火光，恍若在烈火中苦苦掙扎的蒼龍，對法國巡洋艦隊而言，這實在是個可怕的情景，一旦下火藥引起的這種「能夠點燃鋼鐵」的大火不受控制，蔓延到彈藥庫內，後果將無法預料。
『法蘭克福』艦艦內起火，火焰瀰漫了半邊天空。『法蘭克福』艦上的人員皆停止了發炮，集中力量救火。但是，火勢猛烈，沒有被撲滅的跡象……」大火燃起後，法國人的騎士精神顯現了出來。
雙耳已經在先前的炮戰中震聾的炮術顧問阿姆斯特朗立刻奔向最危險的首樓頂部甲板，冒著有毒的煙霧和紛飛的彈片，一起架設消防水泵奮力救火。
原本在主炮台上作戰的法尼格路士也很快趕到這裡，奮不顧身加入救火的隊伍。在炮彈集中攻擊的首樓頂部甲板上，尼格路士不幸被彈片擊中，倒臥在地，他知道自己受傷過重流血不止，堅決不願進入救傷所包紮，要求留在甲板上和他的戰友們在一起。
生命即將消亡的一刻，尼格路士想起了遠在法蘭西故鄉的愛女，然而家庭團聚的天倫之樂已然只能是一場夢了，默默向同鄉戴高樂口述完對女兒的殷殷期望後，這位忠於職守的炮手瞑目而逝。
為了救助陷於困境的同胞，給忙於滅火自救機會的「法蘭克福」一個喘息的時間，威斯巴登號毅然出列，駛出到「法蘭克福」的前方。「看著法國人地奮勇表現，中國艦隊司令譚楓霖的嘴裡。也不禁發出了讚歎
「勇敢！」
借助「威斯巴登」不惜生命換來地這段寶貴時間，上與火魔搏鬥的官兵們獲
功。身處彈片紛飛、毒煙瀰漫的首樓頂部甲板上，兵毫無畏色，用水泵不斷抽取艦底的海水，再通過梯道艙口注入下方的艙室，在幾乎就要將軍艦變成潛水艇的時候，大火終於被撲滅。
「法蘭克福」艦萬幸躲過了一場劫難。「防損員以其個人模範地行動站在槍林彈雨中，啟用水泵進行滅火。一直到他幾乎灌滿了那個房間」，挽救了可能「完全被毀掉或者嚴重喪失戰鬥能力」的「法蘭克福」。
法蘭克福轉危為安，「威斯巴登」艦卻為此付出了太大的代價。與法蘭克福相同的是，「威斯巴登」艦並不具備那麼強大的防護力。為了掩護旗艦，與中國艦隊戰艦炮火抗衡的過程，對於「威斯巴登」艦而言無異於是生命快速流失的過程。
「威斯巴登」的艦體已經有多處被擊穿，其中一些傷口出現在水線附近，海水借此大量湧入艦內，穹甲甲板的斜坡與船殼板相交構成地「v」字形的水槽裡已經積滿了海水。「威斯巴登」艦內的損管人員在利用一切工具向外努力排水，但是艦體仍然無可挽回
滿意地看著法**艦的慘狀，譚楓霖命令艦隊集中射擊埃爾平號，在中國艦隊來看。喪失戰鬥力地軍艦是不值得集中射擊的，這一點恰恰與其他國家相反，其他國家只要能擊沉一艘，那麼就對會放棄更重要的目標。
被暫時放棄了的威斯巴登做出了一個令整個戰場都為之驚歎地決斷：衝向正在自己左舷外駛過的中國艦隊本隊。迎著硝煙彈雨。不斷加速、加速，掉轉航向無畏地向中國艦隊直衝而去……
看著頂煙冒火而來的對手，譚楓霖動容，然後下令
「打旗語，你們已經顯示了自己的勇敢，請放棄無意義的戰鬥，我很高興與貴艦長共進午餐。」
法國人很快就給予了回答。不過這個回答並不友好
「屎！」
「那就對不起了，集中射擊威斯巴登號」
伴隨這道命令，「威斯巴登」被無數炮彈覆蓋，艦艦體中部發生爆炸，升騰出了巨大的火球。「威斯巴登」的艦首首先開始下沉，艦尾高高地豎立在空中，螺旋槳仍然在飛速地轉動……不到10分鐘+>的戰艦就從人們的視野裡消失，法國人損失的第一艘戰艦。
中國艦隊一陣排炮聲攻擊後，在之前的戰鬥中已經被擊壞主炮的「埃爾平」，遭到了始料未及的沉重打擊。「直隸」射出的第一顆炮彈可能是穿甲彈，並未造成爆炸效果，這顆不會爆炸的炮彈從「埃爾平」艦左舷炮甲板（「埃爾平」艦主甲板下的第一層甲板）第四號速射炮炮位（從左舷艦首數第2炮）的上方穿透，之後橫掃整個炮廊，又從右側向上穿出，在「埃爾平」艦的右舷主甲板上留下了一個駭人的大洞。突中巨彈的「埃爾平」艦艦體發出顫動，然而這才只是災難的開始，日本官兵還沒從這次命中所帶來的驚慌中反應過來時，又一顆280毫米炮彈接踵而來。
緊接而來的這顆280彈命中的位置和上一顆炮彈接近，仍然是在四號炮位，但是這顆炮彈的威力要大於剛才那顆無法爆炸的穿甲彈（因為莊稼厚度不夠）。巨彈直接擊中了「埃爾平」左舷第四號162米速射炮的炮盾，受到重擊的引信立刻開始工作，彈頭內填充的火藥很快點燃炮，炮彈在第四號炮位上轟然炸開。
爆炸所產生的巨大衝擊氣流和破片，使炮盾顯得不堪一擊，霎時成了紛紛散落的鋼鐵碎片。本來被遮護在炮盾後的162米速射炮也受到攻擊，整個炮身竟然被震飛了起來，隨後又重重地砸下，162毫米口徑的鋼鐵炮管被扭曲成了不可思議的月牙形。
更為恐怖的事情很快就發生了。戰時為保證速射炮的彈藥供應，「埃爾平」艦主甲板下的這層炮甲板上，堆積了大量的162米速射炮炮彈，密佈舷側的速射炮成了攻擊中國艦隊的最佳武器。
然而此時，這些彈藥卻成了巨大的安飛起來的速射炮摔落時，剛好砸在了彈藥堆裡，性態敏感的下火藥遭受重擊後立刻發生了反應。
「13時10分，『直隸』艦280毫米口徑的大炮發射二顆炮彈，命中『埃爾平』艦。一顆擊中『埃爾平』左舷甲板第四號炮身上方，又轉向擊破右舷側上甲板。另一顆擊中四號炮鋼盾破裂，盾及車台碎片飛舞，炮身彎曲下落，借勢將附近的藥殼兒引爆。」
堆積在第四號162米速射炮位附近的大量下火藥炮彈以及硫化棉發射藥被引爆了！「埃爾平」艦上發出接連不斷的巨大爆炸聲，嗆人的黃色毒霧立刻在艦內瀰漫開來。下瀨火藥爆炸產生的衝擊力，一面將「埃爾平」左舷的船殼板撕開了更大的破口，一面發出怒吼穿透衝上了主甲板，在主甲板的左右兩側都留下了2巨大的破洞。「
一層的舷側板爆破，有三分之一長，從甲板的巨孔穿出有有餘，並擊斷上甲板之鐵樁、鐵梁，上甲板左右舷順勢出現三四坪洞，使艦體失去了平衡，艦體傾斜，海水灌入，很快使艦內數處破損。」
「埃爾平」在不斷發生爆炸被接連命中，艦體也開始了傾斜，似乎就快要沉沒了。中國的海軍將士們面對了又一次重大戰果帶來的喜悅。不過這對開戰以來，多次擊沉敵軍艦隻的中國艦隊來說，也並不值得大事慶賀。
13時15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