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210章 淡漠如塵 文 / 東方鏡
第210章淡漠如塵
「還有事嗎？」淡淡地看著那個自稱妾身的女子，軒轅澤眉宇間刻著冷漠。
雖然她的名字他似乎在哪裡聽過，可是對其提醒自己他生病了的話題，他還是不舒服地皺起了眉頭，不想再聽誰說起此事。
「沒有了！」心，莫名一沉，聽著他冷淡至極的話語，白子嫻原本心中的緊張也消失怠盡。
剩下的，只是一種無邊的自嘲。原來她與他的距離，遠得根本不容自己靠近。
「嗯，朕的身體朕自己知道，以後無事少來皇后宮中，朕不想有人打擾到她！」軒轅澤冷冷地掃她一眼，說完這句之後，他便漠然地轉身，留給白子嫻的，只是一個遙不可及的俊逸身影。
「姐姐，皇上他，生病了嗎？」看著那個冷冷離去的俊逸男子，賈湘蓮一顆侷促不安的心這才稍稍平復。轉頭看到一臉蒼白之色的白子嫻，不由好奇著向來不為萬事所動的子嫻姐姐，今日怎麼會主動喚住了皇上。
「嗯，罷了，我等之言，他如何肯聽？回去吧」收回目光，白子嫻一臉的黯然之色，轉身默默地往回宮的路上走去。
「哦！」賈湘蓮見狀也忙跟身上前，只是心中還是為方才子嫻姐姐那眉宇間一閃而過的輕愁思索。
不知子嫻姐姐這愁，是為皇上，還是為了何人？
「皇上駕到！」一聲熟悉的通傳之聲從殿外便清楚地傳進寢殿，也讓殿內的眾人聞聲面色一變，不約而同地抬眸看著那個正起身喝藥的虛弱女子。
雲清此刻正在喝藥，那蒼白的面色平靜無波，如同一張精心雕飾的瓷器娃娃一樣，冰冷得沒有一絲溫度。
軒轅墨玉默默地立在殿內看著她，幾日未見，她更見消瘦了。從前那雙清澈見底的美眸，如今已經被一層厚厚的冰冷所替代，讓人一眼望去除了冷漠，再也看不見其他任何的感情在內。
該死的軒轅澤！
心一緊，當聽到那個男人已然走到殿外的腳步聲時，他的手心也驀地一緊，而後不等那人進來，他便如風一般嗖地衝了出去。
嘩啦啦……
「通！」一聲重重的撞擊聲伴著珠簾紛動的聲響，簾外立時傳來常樂的驚呼與其他宮女太監的尖叫聲。
「你還來做什麼？」一手緊緊地揪住那人的衣領，軒轅墨玉在看到他眼中的驚訝時，好看的唇角勾起冷冷地弧度，絲豪不擔心自己一介王爺此刻傍晚時分竟然未經他的允許便出現在皇后寢殿之中，沉聲道：「軒轅澤，清兒現在已經休息了，我有事正要找你，先跟我出去再說！」。
俊眸寒光一閃，軒轅澤在隱隱看到裡面那個靠坐在床背默默喝藥的女子時，心底莫名一痛，淡淡地伸手對著早已全身戒動的夜風夜鷹等一揚手，無聲地制止了一切紛動。
嘩啦啦……
珠簾輕輕落響，經過幾個晃蕩之後，一切又都歸於平靜。
彷彿方才軒轅墨玉根本沒來殿內看過她，也彷彿，外面根本沒有人走過一般。
雲清平靜地喝完碧桃餵給自己一勺又一勺苦澀難嚥的湯藥，甚至眉頭都未曾皺過一下，就那樣默默地將之一氣喝完，而後碧桃忙伸手掏出絹帕輕輕地替她拭去嘴角沾染的藥汁。
「小姐，可要吃兩顆蜜餞解解苦？」小桃紅接過藥碗放置一邊，碧桃則端起一旁的蜜餞陶罐遞至雲清眼前，卻被她淡淡地伸手推開，聲音清冷：「不用，我不覺得苦。」。
說完她便伸手欲拿開身後的靠墊似要躺下，讓小桃紅見狀忙伸手去幫她拿開，而後與碧桃一起小心地扶著她躺下。
「小姐，剛才好像是皇……」。
「你們出去吧，我累了，想要休息一會兒。」聽著外面傳來的那些聲響，看著小姐這樣一層不變的冷漠神情，碧桃忍不住心底發酸。
她與小桃紅無奈地相看一眼，二人都找不出可以再安慰小姐的話語，只得輕歎一聲，輕輕地收拾了殿內的東西小聲地退了出去。
小聲地放下珠簾，碧桃透簾看著床上那個一動不動的小姐，一直強忍的淚水再度濕了眼眶。
這次小姐自醒來之後，便變得這樣的沉默寡言。無論對什麼事、什麼人，她都不多說一句話。便連對自己，也都是她問一句，小姐才應一句。
這樣的小姐，似乎一夜之間變成了一個陌生的人。
她一次也沒有哭，一個怨字也不說，甚至連對那個流失了的孩子，她都沒有半句的難過話語。
可是看著這樣的小姐，她卻比任何人都難過。
她知道小姐心裡痛，她知道小姐心中比誰都寒心……她也知道，小姐越是不說話，越是不哭，其實是因為她的心已經痛到麻木。
根本連哭，都哭不出來。
可是，她不知道該怎麼辦，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才能幫到小姐。
每次她試著勸慰小姐，試著想提起一開心的話，甚至她想當面說著那個傷害了小姐的男人壞話時，小姐也是無動於衷地根本不作任何回應。
唯一的說詞，便是她會平靜地要自己先出去。她說，她累了。
「碧桃別急，小姐只是暫時心中難過，我相信小姐是堅強的，她一定會再度變回那個與我們有說有笑，勇敢地面對一切風雨的小姐的！」小桃紅輕輕地拉走碧桃，雖然輕聲地安慰著她，可是自己的眼眶，也不由微微濕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