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309章 廝殺震天 文 / 東方鏡
第309章廝殺震天
「雲，你在說什麼？」東方風手心驀地攥緊，一時無法接受她對自己所提的這個要求，根本無法相信，雲，她就這樣不想跟自己一起走嗎？
為了她的國家，為了那個男人，她竟是要說這種話來打發自己？
「風，你有你的國家，我有我的立場。而我們根本無法做到拋下眼前的一切，只為自己逍遙自在……風，我不逼你，也請你不要逼我好嗎？你回去吧，龍曜需要你，而天闕，也在等我！」雲清轉回頭看著身後那個身形僵住的男子，美眸中滿是絕決的痛。
風，優秀如他，她又怎麼忍心這樣重地去傷他？可是如今的她，別無選擇！
「再見，風……」唇角綻放一朵澀然的笑靨，雲清衣袖輕揮，最後再看一眼那個曾是自己心愛戀人的男子，轉回頭，豪不猶豫地往著來時路而回。
錦瑟無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華年。
莊生曉夢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鵑。
滄海月明珠有淚，藍田日暖玉生煙。
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
風，從此之後，他們的一場相戀就當是一個美麗的夢境……夢醒過後，一切終將煙消雲散。
轟！一聲巨響炸開天邊的黑暗，映亮了東方風黯然凝望著雲清纖弱身影的俊眸，也映亮了，他眼中的那抹痛至極致的殤。
焰火散盡，四周再度恢復一片寂寥的漆黑。
東方風手心一緊，他的身形已經如鶴立般，迅速地飛身上前張手扣住雲清的腰身將她整個人完全地帶離地面，也讓她心頭一驚，卻是再沒有發出半點聲音。
美眸無奈地閉上，她認命地呆在他的懷中，根本不去掙扎。
風，他還是無法放下這一切，還是堅持要帶走自己嗎？
呵，風，從前的他真的再也不見了嗎？所謂的愛，原來只是一個自私的謊言，他在乎的，只是一個失去了靈魂的自己嗎？
眼瞼一涼，不知不覺中落下的淚水被他的溫涼的指尖輕輕拭去，伴著唇角一熱，他那帶著既熟悉又陌生的吻讓雲清心頭一顫，卻是淚水落得更凶。
他的吻，第一次落在她的唇上，雖有著相似的輕柔，卻只讓雲清全身微微發抖……那種全身寒冷的發抖，好冷好冷，冷得讓她如同一個不會反抗的木偶，只默默地任他輾轉於唇齒之間。
「是你說的，只要我幫你退敵、收兵，你便留在我的身邊。雲，我從來不會食言，我希望，你也不會。」他吻過她的唇，再輕輕吻上她的眼瞼，吻干她的淚。
輕柔如舊的聲音，溫柔如常的動作，卻讓雲清聞聲一驚，美眸也是驀地張開。
映入眼簾的，是風那張俊美如斯的面容，深凝的眼，微笑的唇，還有那堅持到底的剛毅神情……
心臟突然如錐般的鈍痛，雲清的眼睛也是無法再對視他的眼，一瞬間的痛讓她幾乎無法呼吸……為他，也為自己。
戰火漫延的城台之上，軒轅逸、葉驚羽以及軒轅墨玉等人四周都圍滿了從雲梯攻上的敵軍，彷彿是殺不盡的死士一般，殺死一個又會再來一個；且數量遠遠是他們守軍的兩倍，已經快要將城台佔領。
「將軍，怎麼辦？敵軍人馬比我們強大，而我方的投石器根本砸不中對方的雲梯，若是再這樣下去，只怕今夜城關保不住了。」葉驚羽揚手一劍剌穿敵人的胸膛，再揮臂快速地斬殺再次圍上前來的另外兩個敵軍，而後縱身一躍，一劍割破正提矛剌向軒轅逸的敵軍喉嚨，側身與軒轅逸肩並肩地一齊作戰。
「噗！」軒轅逸一劍削斷敵軍手中的兵器，跟著劍身一抖，直直沒入敵軍胸口：「驚羽，敵軍今夜乃是有備來襲，其攻勢比白日更加凌厲，我想……」俊眸一凌，軒轅逸抬腿踢飛一敵軍，手中長劍不停，一劍劃破敵軍首級，邊殺敵邊繼續道：「我們營中，怕是出了內奸。」。
葉驚羽身形一頓，一敵軍乘機從身後舉刀下襞，被軒轅逸回手一劍，生生地砍落那肢舉刀的胳膊，疼得那人慘叫一聲，再被葉驚羽回身一腳踢飛落到城牆之下，後心噗一聲剌入下方豎立的鐵矛之上，當場斃命。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葉驚羽看著敵軍越湧越多，而我軍大多身上掛了彩，只怕敵軍這樣持續不斷地連番進攻，我軍所能堅持的兵士更是所剩無幾。
而內奸，他也隱隱感覺到確實存在。
想敵軍從援軍的趕來至今只不過數日，從一開始的戰術試探到白日時的懶散攻打，再到今夜的突襲，看起來極是有備無患。
只是他一時無法想出這個內奸會是誰，他的目的是為了什麼？
眼看過了今夜我軍便可以保存實力打擊敵軍，只需等今夜一過，一切便會平靜下來，甚至連趕跑敵寇也是指日可待……
可是……該死，難道今夜就是我軍覆滅的日子嗎？
這十幾萬將士，難道要在這一夜間全都戰死，卻依舊無法保衛祖國，無法打退敵人？
「拼！」軒轅逸簡短地吐出一個字，卻是讓葉驚羽全身血液立時沸騰的一個字。
拼，這個字裡包含了太多的無奈與孤注一擲的決絕。
如今之際，他們與這城中的將士已經完全地溶合在一起，他們與這天闕的興亡也實實在在地捆綁在一起。
人在，國在！人亡，則國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