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章】 沉月森林的獸使 第二節 獸族奴隸 文 / prophet劉
從黑色雌豹的嘴中，馬高知道整個提卡世界上只有一個須彌大陸和一個須彌海，分別由獸族和海族所統治。獸族的總人口在五億左右，其中有十大種族的人口在千萬以上，其餘還有近百個人口不等的中、小種族。獸族號稱全民皆兵，雖不盡然，但每個種族的確都有90%以上的人口可以隨時參戰。
相對於獸族在提卡世界上的昌盛，須彌大陸上的人類總人口卻只有一千多萬，且固定的生活區域主要限制在十大種族領地控制下的十座城市內。人類和獸族雖有附庸之名，但無附庸之實。除了對人類定居的生活地域有一定限制外，其實大陸上的所有獸族都不會去怎麼欺壓人類。因為在提卡世界唯一的神明，獸神之母提卡女神的教誨下，欺壓人類在獸族心目中只是一種無能的象徵。或偶有出現『欺壓』人類的狀況，也只是因為人類自己的不甘妄行所招來的獸族反擊而已。但即使這樣，人類城市甚至鄉鎮之間卻也經常發生一些讓獸族無法理解的戰爭或爭鬥。每到這時，他們甚至會僱傭一些獸族僱傭兵去幫助他們打仗。這對於大多生性好戰的獸族來說，也很少會加以拒絕。
須彌大陸獸族的主要敵人就是來自於須彌海的海族。海族的總人口大約在一億左右，但可用於進攻大陸的戰士也只有兩千多萬。海族每五年就會傾巢出動侵略須彌大陸一次。每到這個時候，為了表示團結，須彌大陸上的獸族就會組織起獸族聯軍一起驅趕海族。海族所以侵略須彌大陸的原因雖然還不清楚，但須彌海的面積大約是須彌大陸的三分之一。以三分之一的面積養五分之一的人口卻還要對外進行不可能獲勝的侵略，獸族一直不理解海族的想法。
當然，獸族內部也不是沒有紛爭，而是常年處在一種戰爭狀態。但在獸神之母提卡的教諭下，沒有任何一個獸族敢於將敵對種族滅絕。因為戰爭雖然是獸族的本能，但戰爭的目的只是為了擴充獸族的領地，而不是為了滅絕任何一個有資格生活在獸神之母提卡懷抱女神中的獸族。所有獸族的領地在非戰爭時期雖然都相互開放，但任何一個種族的獸族都只允許回到自己的種族領地內完成繁殖後代的神聖使命，所以獸族領地的大小就決定了獸族人口的多少。但即使人口數量最小的獸族，也必須保證其擁有至少能供養一百萬人口的領地。
初看一下這個世界的構成顯得過分簡單，但可能就是因為這種簡單，或許才適合於獸族的生存和統治。至於提卡世界的人類？在龐大數量的獸族壓制下，似乎也沒有什麼更好的發展方法。但具體的狀況，顯然也不是眼前的黑色雌豹可以知道，或者說是願意去瞭解的吧！
無奈下，馬高放棄了從黑色雌豹嘴中瞭解更多的想法，轉而詢問道：「對了，我叫馬高。你叫什麼名字？你應該有名字吧。」
「你問完了嗎？」
這時黑色雌豹的聲音中透露出了興奮，矯健的身體竟然也微微顫抖了起來。不知她是為了什麼在激動，難道就是因為馬高的問題問完了嗎？這一時讓馬高也很難理解。
馬高點點頭：「是的，暫時就這樣，其他的事情還是等以後再慢慢瞭解吧。」
說實話，對於提卡世界上的人類從屬地位，馬高並沒有感到多少不安。因為馬高既使現在失憶了，也知道人類不是一個甘於沉寂和平庸的種族。既然他們之間還有戰爭的存在，即便他們之間的戰爭規模現在還很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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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馬高心底的歎息中，黑色雌豹已從地上站起來，彷彿幸福無比的抬起了一隻右足道：「那好，我現在就以比卡族最，最，最，……最偉大的戰士瑪丹娜之名，在獸神之母提卡女神的無上諭示恩寵下，應人類馬高的請求，賜予馬高為我奴隸的身份。」
在它說完時，馬高的額上竟然也相應的放射出了一片白光，不過很快也就消失了。
「……啥？……」沒去管額上的白光是怎麼回事，黑色雌豹瑪丹娜的話卻讓馬高有些眩暈，什麼時候他請求成為她的奴隸了。
「瑪丹娜，你先等等，我什麼時候請求成為你的奴隸了？」馬高認為關於奴隸不奴隸的事情待會再說也沒什麼關係，可如果他不盡快弄明白這『請求』二字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那他以後還要怎麼在這提卡世界上生存啊！
「哼，看你失憶了就是麻煩。難道你不知道在提卡世界上，一個人類向一個獸族作出任何請求的同時，也就等於是在請求成為這個獸族的奴隸嗎？但至於獸族會不會接受，就只能看獸族的意見了。」
「呵呵，你竟然知道向我這比卡族最，最，最，……最偉大的戰士瑪丹娜請求成為奴隸，你還是很有眼光嘛！」說這話時，瑪丹娜還用自己的爪子拍了拍馬高的肩膀。不過它那神色間得意的姿態，卻也隱瞞不過馬高的雙眼。
馬高連忙拖下了瑪丹娜的爪子道：「瑪丹娜，你先等等好嗎？你別忘了我現在可是個失憶的人，你怎麼能趁我不注意的時候，拿這些我根本就不知道的規矩來給我下套呢？這樣的奴隸我可不會答應。」
別說是做獸族的奴隸了，就是做人族的奴隸馬高都不可能答應。但有些事情還是先弄明白的好，免得在這陌生的世界裡，誰知道又會不會碰上什麼新的狀況。
「嘿嘿，你現在還裝什麼？沒看見你額上已經多了一個奴隸紋章嗎？那就是你真心希望成為我奴隸的象徵。因為人類如果不是真心希望成為一個獸族的奴隸，這樣的契約單靠獸族自己的願望是不可能成立的。」
說著瑪丹娜趴在草地上，將豹首夾在了雙足間滿足的望向了馬高：「但居然你這還是最高等級的神級奴隸，你對我還真是癡心啊。」
「什，什麼奴隸紋章？什麼神級奴隸？這怎麼可能？……」
聽到瑪丹娜這帶著得意和滿足的話語，馬高也有些驚慌，連忙就往前面的水潭跑去看個究竟。因為即使他不知道什麼是奴隸，也不想承認什麼奴隸的稱號。可是馬高卻知道，一旦這種稱號和什麼『神』一類的字眼牽扯起來，就一定不會是件很好解決的事情。而說到什麼真心不真心的話，或者馬高可以承認自己剛才的確對瑪丹娜無防，但若說這就是自己願意成為瑪丹娜奴隸的證明，馬高可不願意承認。
當馬高來到水潭邊，看著水潭中自己的影像，也不禁一下呆住了。因為就如瑪丹娜所說的那樣，他的額頭上的確多了一個紋章，而且那紋章還在淡淡的散發著白茫茫的輝光。紋章的樣式很怪異，一個捲繞著異樣花紋的圓形邊圈內滿是各種馬高無法理解的符號和印記。映照著湖面裡的神情，馬高的臉色不是驚惶而是不解，因為他很難接受這突如其來的事情竟會毫無準備的發生在自己的身上。
馬高用手摸了摸紋章所在之處，額上的皮膚依舊一樣的光滑。又歪著頭湊進水面仔細看看，發現那紋章竟然不是浮於皮膚上，而是附在皮膚的下面，這就讓幾乎已經有了挖皮換膚準備的馬高也不敢輕舉妄動了。難道自己現在真的成為了黑色雌豹瑪丹娜的奴隸？還是在自己什麼都不瞭解的狀況下？而且據說那還是什麼『神級』的奴隸？
「怎麼樣，現在你相信了吧。雖然你的嘴中不承認，但你的心卻已經永遠接受了我的存在。你們人類就是喜歡這樣口是心非……」水潭中映出了瑪丹娜矯健的身影，但她的話卻刺激著馬高的心。
馬高轉頭問向瑪丹娜道：「什麼是神族奴隸？」
短暫的沉凝後，知道自己暫時無法改變任何狀況，馬高轉而開始尋求起真相。這或許有些隨遇而安，但即便有所失憶，解決事情必就應先瞭解事情的道理馬高還是懂得。
「神級奴隸當然就是提卡世界最高級的神級契約下的奴隸契印。在獸神之母提卡的諭示下，所有接受神級奴隸契約的人類，不但可以和獸族共享魔法和力量，還可以和獸族共享生命和財產，不過從來就沒聽說過有人類和獸族還可以簽訂下這種神級奴隸契約。」
「這就是神級契約嗎？這麼簡單……」馬高故意迴避那『奴隸』二字。
「你怎麼能說簡單？你認為有哪個高貴的獸族會願意和一個低賤的人類分享自己的生命和財產，人類的生命那麼短。」瑪丹娜的話中充滿了不屑，雙耳更微微的顫動，表示著自己的激動。
「你不要總說什麼低賤不低賤的，別忘了我也是一個人類，那你們獸族的生命又有多長？」
雖然對瑪丹娜的話略有不滿，但馬高還是決定先要瞭解清楚一些必要的事情。不然自己還沒找到解除這什麼『神級』奴隸契約的方法就得因為瑪丹娜的短命而掛了，那該有多慘！
「你放心，我們比卡族的平均壽命可有80年，比你們人類的平均壽命50年長多了。說實話，和你簽訂神級奴隸契約吃虧的還是我，你著急什麼。」
「你還說，那你怎麼不事先提醒我？」對瑪丹娜不像抱怨的得意，馬高簡直無話可說了。
「提醒你幹嘛？又沒有這個必要。要知道這個奴隸契約可是都得在人類誠心接受的狀況下才能建立，又不是我們獸族能隨意逼迫你們人類建立的。」
瑪丹娜的這話顯得馬高很白癡，但說實話馬高覺得自己現在除了白癡外，更重要的還是無知，不然他又怎麼會和黑色雌豹瑪丹娜簽訂下了這什麼神級的奴隸契約呢？
雖然目前還沒看出什麼副作用，但僅是『奴隸』這兩個字眼就讓馬高有些無法接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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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完整的獸族社會，不是一個人的獸族社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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