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絢爛人生 262 暗潮洶湧 文 / 七七家d貓貓
「當然，大家就在這裡直接喊價，確實有些不太合適。…，泰迪一貝爾笑了笑，有些害羞的模樣：似乎是對如此簡單的談判方式表示歉意一般「這樣吧。大家可以將各位心裡的談判條件寫出來，然後交給我們。討論之後，我們再進行第二輪競價。」今天的會議，可以說是一個意外了。原本，泰迪一貝爾是做好了功課，打算和福克斯電視台好好談判一番的。目前，泰迪一貝爾將弗裡曼特爾媒體手中關於三大商業電視台的報價都整理出來了，埃文一貝爾看過之後，只說了一句話「這裡面貓膩可真不少。」顯然，不同於之前十二個國家的買斷，這一次，弗裡曼特爾媒體也意識到了美國這塊大蛋糕有利可圖，所以和三大商業電視台談判時，不可避免地就達成了私下協議。這也就是商業領域不可避免的事。倒不能說弗裡曼特爾媒體有什麼不對，在商業談判之中本就是如此，當初將談判權利委託給弗裡曼特爾媒體時，埃文貝爾和泰迪一貝爾就預料到了這種情況。
按道理來說，十一工作室是不可能知道的，就算猜到，也不可能有證據。對於弗裡曼特爾媒體和三大商業電視台談判之中真正的內容更是無從得知，這算是商業機密了。遠在德國的弗裡曼特爾媒體有心隱瞞埃文一貝爾這個合作夥伴的話，算不上難事。[]
但事實上，埃文一貝爾對於上一輩子「美國偶像…，最後的成交價格實在是印象太過深刻，七千五百萬美元的版權費用，除此之外還有一大堆的細則分紅。弗裡曼特爾媒體提交給泰迪一貝爾的資料之中，最高不過是美國廣播公司（abc）的四千五百萬美元而已，埃文一貝爾就算對談判過程一無所知，也知道這其中有貓膩了。
所以，今天和福克斯電視台的會議，埃文一貝爾和泰迪一貝爾本就打算好好交涉一番，看看福克斯電視台這裡的底線如何，然後試探一下黛博拉一約翰遜，試圖打開一個缺口，重新對三大商業電視台的報價進行整理。但沒有想到，三大商業電視台居然直接出現了。
雖然埃文一貝爾和泰迪一貝爾並沒有直接交流過想法，但泰迪一貝爾如今讓四個競爭者直接標價競爭的方法，又何嘗不是直接打黛博拉一約翰遜和弗裡曼特爾媒體的臉，用最簡單粗暴的方法讓之前的談判都不作數。
同時，以最新的競爭者福克斯電視台為籌碼，將選秀節目的版權價格重新定位。
此刻，黛博拉一約翰遜再不明白其中的曲折，她就是白癡了。但除了苦笑，她又能說什麼呢？當弗裡曼特爾媒體謀算埃文一貝爾時，就考慮過這種結果了。
而今天四個競爭者共聚一堂時，他們也考慮過埃文一貝爾破釜沉舟，將所有籌碼放在桌面上的可能性。不過，依照之前和埃文一貝爾的交鋒來看，他一向是運籌帷幄，習慣以自己的智慧進行談判，所以他們將這種可能性放到了最後。
現在，概率最小的可能性發生了，黛博拉一約翰遜能做的，不是後悔，而是重新打起精神，加入新一輪的談判之中，只有將自己的優勢擺出來，才能在新合約之中獲得最大的利益。
聽到泰迪一貝爾的話，臉色一直稍顯沉默的肯一伯恩斯立刻笑了起來「那是當然，誰都知道，目前選秀節目的專利可是在貝爾先生手上的，展示我們的誠意絕對是必要的。」雖然其他三大商業電視台都有些啞然，心中肯定有挫折感，畢竟之前和弗裡曼特爾媒體翰旋了如此久，現在居然落得從頭開始的局面，面且還讓福克斯電視台後來居上，這可不是一個好消息：因為這就意味著大家都要真刀實槍地拚鬥，大出血是肯定的了。
雖然大家各有心思，但這一個個都是老手了，面上沒有任何異樣，馬克博內特第一個就笑著應和到「那是那是，一個好的印象可是一段良好合作的開始，看來我們需要好好斟酌一下自己的條件了。」旁邊的麗莎一坎寧和山姆一瑞德也都打哈哈附和著。
「這倒讓我想起了拍賣會。能夠讓如此多大牌製作人齊聚一堂，拍賣會的質量可真是不小。」說話的是奈吉爾一萊格斯，雖然事情的發展已經出乎預料，但並不意味這弗裡曼特爾媒體就會放棄口中的利益。
相反，即使厚著臉皮，他們也會堅持要在選秀的利益中分一杯羹的。
所以，奈吉爾一萊格斯開口說話了。此話一出，大家都輕笑了起來，的確要讓眼前這四家電視台相聚一堂，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這也讓會議室裡的氣氛緩解了不少。
大家都打開了手中的筆記本電腦，然後開始在電腦上修改自己的報價。泰迪一貝爾也拿出了筆記本，準備接收郵件。埃文一貝爾卻在一旁和奈吉爾※萊格斯低聲聊了起來，彷彿今天沒有任何意外發生一般。一切都相談甚歡。
雖然不知道埃文一貝爾葫蘆裡到底在賣什麼藥，但是能夠維持表面上的友好，這也很重要。所以奈吉爾一萊格斯也是打起精神在「聊天」。
前後約莫也就五六分鐘左右，泰迪一貝爾那就收到來自福克斯電視台代表肯一伯恩斯的娜件了，他將內容打開來一一閱讀之後，緊接著其他三家電視台的娜件也先後抵達。對面四位製作人也加入了埃文一貝爾和奈吉爾一萊格斯的話題中，他們兩個正在談「流行偶像」在英國巡迴演唱會的趣聞，的確是笑聲不斷。
會議室裡就好像一個同樂會一般，沒有人是來談生意的，只有泰迪一貝爾一個人坐在旁邊看娜件。但事實上，每個人眼睛的餘光都記掛著泰迪一貝爾的一舉一動。這時，只見泰迪一貝爾拍了拍埃文一貝爾的手臂，對面的山姆一瑞德正在說「我倒是覺得前三名都是男生有點可惜，缺少了女生，舞台可是遜色不少。」
埃文一貝爾回頭看了電腦屏幕一眼，對著泰迪一貝爾說到「發給約翰遜女士看看吧。」這句話，埃文一貝爾沒有放大聲音，但同時也沒有可以壓低聲音說。會議室裡的其他人雖然都在聊天，但耳朵靈敏著，
都聽到了這句話。
黛博拉約翰遜聽到這句話，笑容卻是僵了僵，而奈吉爾一萊格斯看了埃文一貝爾一眼，露出一抹苦笑，然後很快就恢復了正常，接過話頭「選秀比賽中似乎男生更容易獲得投票啊。」
其實埃文一貝爾剛才說的話並沒有稀董之處，只是在這種情況下，卻有深意。埃文貝爾沒有對四個競爭者的報價深究，就直接將原本發給黛博拉一約翰遜看，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埃文貝爾在暗示：我知道報價之中是有貓膩的。
只需要看看現在的報價：在福克斯電視台在場的情況下，三大商業電視台自然不會白癡到還是按原本的報價，那麼在福克斯電視台的渴望之下，他們很難佔據上風。不想錯過這次機會，就必須亮出真正的底牌。
用如此得來的報價，再去對比之前弗裡曼特爾媒體給出的報價，事實就一目瞭然了。而埃文一具爾要讓泰迪一貝爾將現在的報價給黛博拉一約翰遜看，就是在說：你們的小動作我都知道。而埃文一貝爾沒有壓低聲音說出來，也是在告訴三大商業電視台，之前和弗裡曼特爾媒體的談判都不作數了，真正擁有決定權的是我。
僅僅一瞬間，埃文貝爾和泰迪一貝爾兩兄弟，就聯手傳達了數個意思。對於三大商業電視台來說，只是意味著他們必須加大籌碼才能拿下節目版權，並不算意外：但對於黛博拉一約翰遜所代表的弗裡曼特爾媒體來說，卻意味著他們在這一次的利益爭奪上，已經落了下風。
所以，即使黛博拉一約翰遜馳騁商場多年，笑容也還是僵了僵。而奈吉爾萊格斯更是直接露出了苦笑。今天真的是意外連連，不過弗裡曼特爾媒體卻是自釀苦酒，自己咽。
黛博拉約翰遜沒有第一時間打開郵件去看四家競爭者的報價，直接對著埃文貝爾笑著說到，彷彿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般地笑著「不用看了。一切都由貝爾先生做主吧。」
這句話，倒是讓會議室內的大家都朝黛博拉一約翰遜望了過去，能夠在此時幾乎沒有太多猶豫，果斷地壯士斷腕，將主動權交出去，著實膽識過人。而這一舉動，也讓一錯再錯的弗裡曼特爾媒體終於止僂了頹勢，在之後和埃文一貝爾的合作中，留下了一絲顏面，至少不會到撕破臉的程度。
泰迪一貝爾輕笑了一聲，不是竊喜，只是好像對於黛博拉一約翰遜的如此信任表示青澀一般「我已經將娜件回給大家了，有什麼問題，大家可以提出第二輪報價。當然，這一會，希望公開報價的，可以直接將報價打印出來，放在桌面上。」看來，泰迪一貝爾對於第一輪報價並不是很滿意，四家電視台居然都被駁回了。
現在的重點就在於泰迪一貝爾的回復了，所以四位製作人都不慌不忙地點開了娜件，表面上依舊在互相談笑著，但手上的動作一點都不慢。
這時，泰迪一貝爾又補上了一句「約翰遜女士，我也將回復都發給你了。你可以看看。」這句話，毫無疑問就像是天籟。黛博拉一約翰遜今天第一次覺得，在兩位年輕人的壓迫之下，呼吸到了新鮮空氣，這讓她眉宇之間不由稍微輕鬆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