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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絢爛人生 305 伯牙絕弦 文 / 七七家d貓貓

    埃文貝爾就這樣和布萊克萊弗利並肩坐著,兩個人都沒有說話,許久,許久。

    泰迪一貝爾看到了弟弟緊繃的肩膀總算稍微鬆弛了下來,這才鬆了一口氣,轉身往家裡走去。[搜索最新更新盡在]

    紐約的夜空總是看不到星星,也許因為高樓大廈遮擋了夜空,也許因為城市濃重的霧氣掩去了星光,也許因為璀璨的都市夜景奪走了星星的光芒。今天晚上也是如此,如墨的夜幕上,只能零星地看到一兩顆星光,在厚厚的雲層後面掙扎著釋放光亮。

    「你知道我為什麼會選擇這條路嗎?」埃文一貝爾開口了,沒有看身邊的布萊克一萊弗利,依舊看著頭頂上那被摩天大廈分割成豆腐塊狀的天空。

    「我記得你當初去參加鷹巖音樂節時,我問過你這個問題。」布萊克一萊弗利記憶也好,兩年前的事依舊歷歷在目,回想起來,那一回公路旅行也確實是永生難忘。「當時你回答說,因為你想做自己喜歡的音樂。」布萊克萊弗利頓了頓,似乎是想起了什麼,不由笑了笑「你還說,知音一名足以,盲從萬名嫌少。

    埃文一貝爾回頭看了看布萊克一萊弗利,那嘴角的笑意清澈可人。世界都安靜了下來,凌晨四點的紐約,也逐漸進入了夢鄉。

    「知音。」埃文一貝爾扯了扯嘴角,有點苦澀,有點無奈,也有點沉重「是啊。音樂也好電影也罷,我總是希望,可以讓人有所共鳴。音樂和電影只是一種媒介,最重要的,是傳達內心的感受。歡快、喜悅、悲傷、痛苦、釋放我們總是可以在其中找到屬於自己的人生。這對於我來說是一種享受也是一種榮幸。」

    埃文一貝爾知道,歸根究底,這其實只是他一廂情願的想法。在娛樂圈,娛人娛己,利益至上,所有的人氣、追捧、關注最終都可以換算成為利益,他的夢想終究只是小部分人的想法。所以他成立了十一工作室,走上了獨立音樂人的道路開始在獨立電影的軌道上行走。

    之於埃文一貝爾來說,商業與否、流行與否,他都不介意他只希望能夠實現自己的想法,僅此而已,即使只是一個夢想。

    「我不奢望媒體會相信我,因為他們就是需要爆點,即使發現了真相也不見得就會報道:我也不奢望網麼會相信我因為他們就是人云亦云,湊湊熱鬧:我只希望,那些真心喜歡我音樂的人,可以從我的音樂裡聽到我真實的聲音。這些真心喜歡音樂的人才是我製作音樂的初衷,沒有了夢想,十一工作室什麼也不是:沒有了知音,其實我什麼也不是。」

    埃文一貝爾的聲音很平緩沒有太多的情緒,只有一抹若有似無的嘲諷。

    俞伯牙與鍾子期這對知音,後鍾子期因病亡故,俞伯牙悲痛萬分認為知音已死,天下再也不會有人像鍾子期一樣體會他演奏的意境所以就破琴絕弦,終生不再彈琴。伯牙絕弦,知音難求。

    也許,自己試圖在茫茫人海中尋找知音,在商業橫流的娛樂圈說什麼「知音一名足以,盲從萬名嫌少」本身就是一個錯誤。但事實上,正如伯牙絕弦的想法一樣,沒有知音,演奏的價值就不復存在了。也許他不需要知音來證明自己的價值,但他心中的夢想卻需要那片舞台才是完整的。這種心有慼慼然的感覺,埃文一貝爾今天終於體會到了。

    「你是我站立的理由,你是我歌唱的理由,你是我活著的理由,你是我的一切,你是我呼吸的理由,婁雙膝跪地懇求你,不要離開,不要離開我。」埃文一貝爾輕聲哼唱著,旋律輕快而活潑,歌詞卻懇切而哀傷,嘴角的苦澀越來越濃,越來越深。子期逝世時,伯手的心中是否就是如此想的「不要離開」可惜子期還是離開了,所以伯牙破琴絕弦,終生不再彈琴。

    聽著那輕快的旋律,淡淡的憂傷在午夜清冷的空氣中瀰漫,就連灑落滿地的奶黃色路燈燈光都變得隱隱綽綽起來,布萊克萊弗利知道這是埃文一貝爾有感而發,她知趣地沒有開口問任何問題。看著身邊男人平靜的側臉,布萊克萊弗利知道,這次事件固然是打擊連連,但真正的致命一擊,卻是歌mi們的背叛,這些自詡為知音的人,就如此簡單乾脆地辜負了埃文一貝爾,這才是最大的諷刺。

    不要離開(don\'tleavemepsps),是一句懇求,也是一句憂傷,更是一句心灰意冷。旋律輕快,內心的熱情之火卻已冷卻,哀莫大於心死,那種瀰漫在旋律之間、穿稜在「不要離開」這一句懇切之間的憂傷,鋪天蓋地,將空氣抽乾,令人窒息,就連想哭都哭不出來。

    沉默,在濃鼻的哀傷之間穿行布萊競萊弗利只覺得鼻酸至極,卻眼睛乾澀。那種當遭遇到了全世界的背叛時,眼淚已經流不下來的情感:當悲傷到了極致時,笑容反而漾了起來的諷刺:當心灰意冷到想放棄時,聲音反而輕快起來的極致:在這一闋旋律之中,在埃文一貝爾那清澈到透著絲絲涼意的嗓音之中,布萊克萊弗利親身體會著。

    音樂,的確就是一個人的靈魂,它可以代表一個人內心最深處的所有情感。布萊克萊弗利聽懂了埃文貝爾,正因為聽懂了,心情才越發沉重起來。

    「生如夏huā之絢爛,死若秋葉之靜美。」布萊克萊弗利沒有說太多安慰的話,僅此一句,卻讓埃文貝爾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面對埃文一貝爾看過來的驚訝眼神,布萊克一萊弗利淡然地笑了笑,她相信,千言萬語也抵不過這一句話。眼前的男人,他的骨子裡就是桀驁不馴的,他是不會低頭服輸的:就算有歌mi背叛這個坎,彼也終究會想通,把所有包袱都丟下,繼續過著他狂放肆意的生活。他需要的,只是時間而已。所以,布萊克一萊弗利相信,這簡單的一句話,就足夠讓埃文一貝爾明白自己所要表達的意思了。

    認識布萊克一萊弗利如此久了,埃文一貝爾第一次發現,其實她是瞭解自己的,也許知音還稱不上,但兩個人的想法卻是何其相似。

    「走吧,辛德瑞拉,公主殿下要回旅館了。」布萊克一萊弗利站了起來,拉了拉肩膀上的外套,對著埃文一貝爾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埃文貝爾笑了笑,也站了起來。和布萊克萊弗利並肩而行,兩個人的身影在深夜四點半的路燈下,拉得老長老長。

    送布萊克一萊弗利回去之後,埃文一貝爾回到家時,已經四點半多了。再有半個多小時,天就要濛濛亮了,一個不眠之夜就要如此過去了。

    路過泰迪一貝爾的房間時,裡面傳來的聲音顯示著他也是一夜沒睡。

    「我說了,這不適合埃文。」泰迪一貝爾的聲音充滿了無奈,彷彿之前已經重複了許多遍,被對方逼到無可奈何一般「按照慣例、按照常理、按照世俗……這些說法,都只是普通人的個人感官,要讓埃文去做這件事,不可能……」這讓埃文一貝爾的腳步放了下來,這兩天談到自己的事,還能有什麼,肯定是關於海蒂一meng哥馬利的事。埃文貝爾敲響了哥哥的房間門,推開門走了進去,泰迪一貝爾見到弟弟回來了,就對著電話說道「好吧,我會和他提提的。」說完,泰迪一貝爾就將電話掛了。

    「北,剛才是大衛。」泰迪一貝爾也沒有遲疑,直接就說道「他希望你裝可憐博取同情,走示弱路線。」

    這話讓埃文一貝爾不由莞爾,要不是現在實在不是哈哈大笑的心情,埃文一貝爾早就笑到地上去了,儘管如此,在埃文一貝爾的臉上還是出現了一抹笑容。

    看弟弟這個表情,泰迪一貝爾就知道,正如他所說,這不是埃文一貝爾的個性,他是不可能依靠這種示弱手段去博同情的,這樣只會讓他淪為和海蒂一meng哥馬利一樣的水準。所以,泰迪一貝爾對於大衛一格林布拉特的這個提案直接就拒絕了。大衛一格林布拉特,他對埃文一貝爾還是不夠瞭解。

    「meng哥馬利從昨天下午開始參加節目的直播,大衛說剛才的深夜節目她還出現了,在節目上一直落眼淚,效果似乎不錯。」泰迪一貝爾簡單解釋到,想來大家都是一夜無眠,在關注看事件的發展「她前後已經參加了四個節目,我們在網絡上放出風聲佔據的優勢,meng哥馬利在一點一點往回扳。所以,大衛才覺得我們也應該做點什麼。」

    埃文一貝爾卻是無所謂的揮了揮手,長舒了一口氣「不用太過擔心。如果事情能夠有所轉機,自然最好,沒有的話,我們就等待紐約警察局還我一個公道,到時候事情就會得到解決了。至於那些離開的人…」埃文一貝爾想到了剛才輕哼的那首「不要離開」嘴角的笑容終究還是有一些苦澀,知音難求。

    「那就讓他們離開吧。」

    伯牙為了子期破琴絕弦,是因為子期是伯牙的知音,但那些輕易就背叛他的歌mi,卻不是。他埃文一貝爾又不是拿的起放不下之輩,這個美好的世界他能做的事有很多很多,就算沒有了現在的歌mi,他依舊可以做自己喜歡的音樂,依舊可以拍自己喜歡的作品。

    他生如夏huā的人生,可不會因為這一點點挫折就停止步伐!

    關鍵時刻不斷情節,稍後還有一更,呵呵。求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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