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集 獅牙海盜 第二十二章 聖衣系統 文 / 張大牛
第二十二章聖衣系統
眾人長長鬆了一口氣，比起什麼亂七八糟的扞衛戰士來說，比武大會聽上去合乎邏輯多了。
「這一屆比武大會三個月之後就要召開了，而我們根本沒有接受過專門的訓練啊！」奇隆說，「就算參加了比賽，也不可能拿到名次的。」
「你都是確定小妞一定和你上床才會去追求人家的嗎？」趙星狼嗤之以鼻，「不試試怎麼知道？」
「我們，我們不可能成功的，而且……」眾人深深低下頭去，臉上神色黯淡，「因為我們，我們——」
「怎麼了？」趙星狼大惑不解，剛才還是意氣風發的一群年輕人，怎麼忽然間就變得這麼消沉？
奇隆咬著牙道：「趙星狼先生您不知道，我們這些人的身份都十分特殊，我們都是，我們都是……私生子。」
「那又如何？」趙星狼更加不懂了，在這個**比做菜更加方便的年代，私生子數不勝數，有什麼了不起嗎？
奇隆神色木然：「我們都是各大家族的私生子，我們的父母大多是鈦星和旭日兩大集團的重要人物，以及軍方的高級將領，我們或是他們愛情的結晶，或是他們發洩的附帶品，無論如何都是不可能被家族正式承認的後代，甚至連家族的姓氏都不能使用。」
「這我就不明白了。」趙星狼撓撓頭皮道，「這和參不參加比賽有什麼關係？」
「您不瞭解我們的處境，也不瞭解星盟的政治生態。」別看奇隆一副小混混造型，說起文言文來還真有模有樣，至少趙星狼就沒完全聽明白。
奇隆說：「鈦星集團和旭日集團，都是由很多個大家族聯合起來組成的，其中安道爾家族和風家是最強的勢力。但別的家族也不可小覷，很多家族都是銀河帝國時期的貴族出身，幾百年流傳下來根深蒂固，這些家族都通過聯姻地方式，互相鞏固彼此之間的關係，在孩子剛剛出生的時候，就為他們訂好了婚姻關係，甚至還未出世。就有一份婚姻譜系圖了。」
「還是不懂，這和私生子有什麼關係？」
「聯姻的目的，是為了保持血脈的純潔，擁有雙方血脈的後裔，才能更好地調和兩個家族的利益；可是我們這些私生子，卻只擁有一方地血脈，如果我們出人頭地了，讓另外一方會怎麼想？」奇隆垂頭喪氣地說。「豪門世家內的爭權奪利勾心鬥角，不是普通人能夠想像的。」
「我有些明白了……比方說如果你掌握了家族大權，那你父親的合法妻子那個家族必定會不滿，因為女方生下的孩子會被排擠，無法顧忌到女方的利益了。」
「沒錯。」奇隆點頭。「所以各大家族特別重視血統純潔，只有合法的婚生子才能繼承家族大權，而且這種子嗣說實話已經夠多的了，根本用不著私生子。」
小胖子塞巴也哼哼起來：「我們這些人。說幸運也真夠幸運地，父母會從金錢上隨意滿足我們，只要我們不參與家族鬥爭，渾渾噩噩過一輩子就好，可是這——又未免太氣悶了吧！」
趙星狼這才明白，這些少年為什麼會變成小混混、暴走族，如果是他落到這種境地，恐怕都會和他們一樣。有無處發洩的感覺。
「私生子裡也有厲害角色啊，風雷也是私生子，可是他卻拯救了整個星盟！」
「不錯，這正是我們被排擠的理由啊！」奇隆苦笑，「請想想看，哪個家族的人希望出現第二個風雷呢？就算是風雷本人，又希望出現一個比他更強的私生子嗎？」
趙星狼默然，仔細想想確實是這個道理。風雷地出現是星盟的喜劇。卻恐怕是當時風家掌權者的悲劇。他們中的某個人原本可以成為風家家主。其他人亦可沾光上位，可是風雷地出現卻無情砸碎了這一切。風雷手上自有一班人馬，將舊勢力毫不留情代替。
「家族對我們的行為十分在意，最大的宗旨就是韜光養晦四個字，最忌諱我們亂出風頭，招惹是非，更嚴禁我們使用家族的名號。」奇隆說，「如果我們參加了比武大會，失敗受到嘲笑不說，還會被家族懲罰的，也許會被趕出這個星球，放逐到邊境地區吧。」
「原來如此，我明白了。」趙星狼在他們面前盤腿坐了下來，微笑看著眾人，「告訴我奇隆，剛才我說威脅要殺死你的時候，你怕嗎？」
「……我不知道，當時腦子裡一片空白，不過死，也沒那麼可怕吧。」奇隆傻乎乎摸了摸胸口，好像已經死了一樣。
「你們呢？」
所有人都遲疑一陣，隨後緩緩搖頭：「為了強龍會的榮譽，死也不怕！」
作為私生子的他們，強龍會已經是唯一可以堅持地東西。
「既然連死都不怕，那麼——你們還怕被放逐嘛！」趙星狼厲聲喝道，聲音如同一個霹靂在眾人腦海中炸響，有人不禁摀住了耳朵。
「身為私生子並不是什麼壞事，因為出生不是人自己可以選擇的，但是如果你們就一直生活在家族的陰影下，庸庸碌碌浪費這一生，那我就要唾棄你們了！以為弄出個強龍會之類的可笑東西，就有什麼意義嗎？」趙星狼冷笑，伸出一根中指，「這只是三歲小孩子玩過家家的把戲。」
「不許侮辱強龍會！」奇隆跳了起來。
「那就證明一下。」趙星狼無比嚴肅道，「參加比武大會，去面對你們那些合法的哥哥、姐姐，去展示給你們的父母看，雖然你們是私生子，但你們的老拳一樣夠硬夠狠！放逐？放逐只是讓男人換一個地方去揮舞拳頭罷了！」
「……我們……」
「別告訴我，你們夢中沒有渴望過把拳頭砸在同父異母地哥哥臉上。也別告訴我那些哥哥們沒有鄙視過你們，現代科技能夠讓人存活一百五十年，但真正能綻放你生命光彩地，也許就只有這一秒鐘！」
少年們的臉上閃過咬牙切齒地表情，顯然他們都曾經因為私生子的身份，有過種種不愉快的經歷，特別是在星武學院裡，和家族的正統傳人低頭不見抬頭見。矛盾衝突不斷。
每一次發生衝突，哪怕對方只是某個家族內微不足道的雜兵，可只要擁有合法身份，就可以完全不承擔任何責任。
而他們不但要承受來自校方的批評懲罰，還要忍受來自周圍的「冷言冷語」。
「一個雜種，居然敢這麼囂張？」
「靠家族養活的廢物，還敢和家族精英爭？」
「雜種就是雜種，回去讓老母好好教教你禮儀吧！」
趙星狼笑了。從十四雙噴火地眼睛中，他看到了一個美好的未來。
「我需要大量比武大會訓練準備工作的資料，還有所需要設備的清單，還想找一處僻靜沒有人打擾的訓練場地，以及一個野外生存訓練基地……所有這些最好能在三天內搞定。有沒有辦法？」趙星狼扳著手指頭，有些心虛地看著特麗克絲，心說現在萬事俱備，等於說是費了好大力氣才和一個大美人兒上床。要是這時候委靡不振，那可太丟臉了。
「你居然能找到人？」特麗克絲十分驚奇，「不會是路人甲乙丙丁等等吧？」
「怎麼會！」趙星狼斷然否認，「我找到了一個名叫強龍會的飛車黨組織，裡面的成員都很有潛質，經過我的訓練之後一定可以殺入前三地！」
「強龍會，奇隆的強龍會？」特麗克絲臉上表情十分古怪，「你居然把奇隆那小子都收服了。哈哈哈哈哈，這太有意思了，真想看看那小子乖乖聽話的樣子！沒問題，當然沒問題，三天之內保證搞定啦！」
「你認識奇隆？」
「故人之子。」特麗克絲很神秘說道。
三天之後。
大路上走來十四名面容僵硬的少年，他們和三天前的樣子完全不同，一律是傻頭傻腦地寸頭，身上的紋身全用激光洗掉。頭髮也都恢復了正常顏色。有色隱形眼鏡也一律摘掉。
上身套著星武學院一百年來都沒人穿的校服，裡面是一件白襯衫。底下配一條中規中矩的西裝褲和繫帶式皮鞋，一看就是「快來敲詐我，我很好欺負哦！」地造型。
「有必要打扮的這麼老土嗎？」小胖子塞巴欲哭無淚，「我那個紋身可是花了一天一夜才紋好的。」
「和我比慘？我的離子燙星辰爆炸頭足足花了兩天兩夜才搞定，現在全完了！」
「還有我身上的十七個金屬環和二十二顆撞釘，足足摘了我一天！」
眾人硬著頭皮來到趙星狼家，特麗克絲笑容可掬在等待著他們，看到他們的樣子更加歡樂了，捧著肚皮在地上打起滾來。
「特麗克絲博士？」眾人驚呼，天才女創師特麗克絲可是星武學院的傳奇人物，一向特立獨行，從來不為比武大會提供技術支持，連兩大集團的面子都不給，她怎麼會在這裡？
奇隆看到她，眉頭皺得更緊：「連這女人都在這裡，果然是怪物之家！」
「小隆隆，今天打扮得挺俊俏嘛，你老媽看到你這副乖乖牌造型，一定會特別感動地。」
「你管不著，變態的女人，早知道你在這裡我就不答應那傢伙了！」奇隆惡聲惡氣，眾人大惑不解，特麗克絲博士在學院裡一直很受尊敬啊，怎麼奇隆態度這麼惡劣？
他們有什麼深仇大恨嗎？
趙星狼搓著手從房間裡出來，很滿意的點點頭：「看看，這才是風華正茂青少年的樣子啊，多麼精神！比你們原本的造型不是順眼多了嗎？」
「那是你老土好不好……」有人小聲嘀咕。
「廢話不用多說，大家和我一起上車，我們在五百公里外的原始森林裡有一座訓練基地，接下來一個月將會讓大家畢生難忘的。來吧！」
大型浮空車載著一群忐忑不安的人離開城市，經過一段顛簸地旅程後，在一片陰森恐怖地原始叢林裡降落，最令人絕望的是浮空車很快就飛走了，只留下眾人和黑暗中蟄伏地野獸。
「一個月之後會有車來接大家的，不用這麼慌嘛！」趙星狼笑得非常陰險，他忽然發現自己實在很有當惡魔的潛質。
這三天時間他不是白白浪費，而是研究了許多訓練資料。既有鈦星集團訓練的資料，也有旭日集團訓練的課程，精確程度達到了每一秒。再一次讓趙星狼懷疑起特麗克絲地身份。
比武大會其實就是實戰，唯一的前提是，戰鬥局限在十人對十人，場地也會有一定限制，因此大致上的訓練和軍隊訓練一模一樣，只需要經過一定調整。
放下資料。趙星狼深深思索起來——旭日集團和鈦星集團的訓練方法都十分有效，甚至到達了完美的程度，自己固然也能像他們一樣訓練，但最多是達到他們同等級數，而奇隆等人先天上的機甲術水準。肯定不如兩大集團的家族子弟。
他問過小虹兒，小虹兒這怪物女孩現在的實力突飛猛進，已經非常接近七級，達到了准鎧神地程度！小虹兒說她的隊友中有一個六級。四個五級，還有四個都是四級。
總而言之，都是同步率、靈波度高得一塌糊塗的品種。
旭日集團的情況，也是一樣。
而且兩大集團的隊伍又不止一支，除了用最強選手組成主力隊去奪冠之外，別地家族子弟也可以自由參加，每個集團往往有十來個代表隊，二線隊伍的實力也很強。真要殺進前三，恐怕很難哦。
「我們只有三個月時間，說實話你們的天資又不是突出的那種，馬馬虎虎算常人中地優秀者吧，要把你們一下子調教成超級高手，我還沒有這個本事。」趙星狼開誠佈公，「所以我們只能進行針對性訓練，多多少少在重點上有所提升吧——來來來。大家說說看一個超一流高手和一個一流高手之間。最大的差別是什麼。」
「是實力！」小胖子塞巴第一個舉手。
「屁話，你怎麼不說超一流高手有五個字。一流高手只有四個字？」
「那是技巧吧？」一個名叫傅光明的小伙子怯生生道，想了想又補充說，「控制機獸的能力，臨戰的心理狀態，那種……很玄妙的境界吧？」
「還有運氣。」小胖子塞巴不知死活再度發言，「很多時候能活到最後的並不是最強者，而是運氣最好的那個傢伙啊。」
趙星狼點點頭：「你們說地有點靠譜了，心境，很玄妙的境界，還有運氣……問題是你們覺得這些東西可以訓練嗎？當然不能！既然如此，我們就沒必要浪費時間在這些無用的東西上來。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做我們最好的，剩下的事情都交給上天來裁決！在第一個月裡，你們不會接觸到任何技巧上的東西，甚至不會接觸到一台機獸，哪怕一枚螺絲釘！在這一個月裡，我只要教會你們如何突破極限！」
「突破極限？」
「一流高手和超一流高手的最大不同在於，一流高手想的是如何達到極限，而超一流高手想地卻是如何突破極限！」趙星狼冷冷道，「你們所有人都接受過靈波度和同步率地測試對不對，也許有人告訴你們說，鎧師訓練就是如何達到自己靈波度、同步率的最高限，是不是？」
「對啊。」
「現在我告訴你們，讓同步率和靈波度見鬼去吧，電子儀表上地一些數字而已，怎可限制住一名戰士偉大的心！真正的超一流高手，永遠追求更強！」
「……太熱血了，太激動了，不過怎麼很耳熟的樣子？」
「這好像是最近熱播動畫片《超能勇士，戰魂燃燒》裡面的台詞吧？」
「那種幼稚的動畫片，這個男人居然模仿裡面的角色？太變態了！」
眼看趙星狼要發怒，奇隆連忙起身問道：「那究竟要怎樣才能突破極限呢？」
趙星狼嘿嘿一笑，指著身後的十四個金屬箱子說：「把裡面的裝甲拿出來穿上。」
等十四名受害者把十四套稀奇古怪的金屬裝甲穿在身上之後，趙星狼才說：「這是特麗克絲教授和我一起研發的獨門修煉裝置，有在短時間內急速提升能力，突破極限，感悟第七宇宙的功效！我將其命名為『聖衣』，能夠通過聖衣修煉的你們，將成為最偉大的聖鬥士！」
「……讓我們死了吧。」
「每一套聖衣系統裡都安裝有超過五百個感應電極，完全根據你們每個人的體型設計，可以自動捕捉你們身上最主要的肌肉和筋絡，感覺到了嗎？」
少年們感到一陣酥麻難忍，好似無數小刺扎入皮肉。
「這些感應電極可在瞬間放射出超高電壓，震懾你們的肌肉，大幅提升肌肉運動效能——當然這只是副作用，它真正的作用是帶來強烈的痛苦！」
「痛苦？」
趙星狼雙手背負，悠然道：「只有痛苦，才能在最短時間裡培養出一名真正的戰士！其實我們人類作為動物的一種，天生就擁有狂暴的野性，只不過千百年的進化讓我們掌握了智慧，卻丟失了原本的野性，而我則要用這種方式，將你們體內潛藏的野性徹底激發出來，讓你們的**，恢復到人類最初在蠻荒大地上和野獸搏殺的狀態！」
這是趙星狼冥思苦想才想到的，根據的自然是他在網絡中被呂布等人訓練的經驗。
痛苦，在磨礪了他的意志力之餘，也大幅提升了他的**能力，甚至可以和一台機獸抗衡——這樣恐怖的力量，用其他理論是無論如何解釋不清楚的。
因此他製造了這十四具聖衣，希望曾經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再度發生在他們身上。
「首先是最輕微的刺激，享受一下吧！」趙星狼微笑著按下手中開關，聖衣上立刻發出一陣辟里啪啦的響聲，十四名少年當場變成了十四條蚯蚓在地上痛苦扭動。
「我們不玩了，你這個變態！快解開這個鬼聖衣啊！」
「很抱歉。」趙星狼聳了聳肩，「聖衣系統由超合金打造，自動解鎖裝置控制，解開時間定在一個月以後，在此之前完全無法解開——哦，也許用光劍可以割開，如果你們不介意在自己身上割出幾條疤的話。」
「你……」救命啊，這哪裡是什麼戰士訓練基地，明明是集中營！
「不過呢，控制電擊的控制器只有我手上這麼一個，你們大可以搶過去，就不用受痛苦了。」
眾人一怔，在奇隆的目光示意下勉強站了起來，神情逐漸變得陰森恐怖，隨後一起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