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集 獅牙海盜 第九章 阿里巴巴是個快樂的青年 文 / 張大牛
第九章阿里巴巴是個快樂的青年
鐵甲滾滾豬的戰術同樣是「滾」，不過突擊隊員們很快發現，原來一個幾百斤的肉球滾起來，和一個覆蓋了好幾噸甲冑的大鐵球滾起來，完全不是一個概念！
最要命的是，一旦鐵甲滾滾豬的滾動達到了一定速度，那就根本無法阻止了！不錯，電磁炮可以輕鬆貫穿鐵甲滾滾豬的甲冑，殺死對方，但是並不能阻止一個好幾噸重的屍體滾動啊，滾動的屍體照樣能把機獸砸得稀巴爛。
「鐵甲豬，你們都是我的冤家對頭派來玩我的吧！」
趙星狼也沒料到對手會這麼難纏，二十多名突擊隊員被壓縮在一塊很小的空間上，必須消耗大量彈藥才能徹底將一頭鐵甲滾滾豬轟成碎片，後面還有源源不斷的鐵甲滾滾豬等著把他們碾成餃子皮呢！
趙星狼就地滾翻險險躲過一頭鐵甲滾滾豬的撞擊，乾脆把心一橫飛了起來。
他準備飛到巨樹心臟的位置，給它致命一擊。
然後趙星狼就發現一件事——原來鐵甲滾滾豬也會跳！
雖然鐵甲滾滾豬的彈跳能力不如普通滾滾豬，不過他們可以從高處的洞穴跳下來，只要計算好角度和距離，就會變成一大群精確制導炸彈。
更何況就算不「精確制導」，他們的數量放在這兒呢！
趙星狼只看見上千顆炮彈從四面八方向他砸來，場面相當壯觀。
轟！
轟轟轟轟轟轟轟！
他感覺自己變成了一顆足球。
還是被少林寺和尚踢的那種。
光焰雄獅的裝甲外骨骼的確堅固，可也架不住這種單方面的蹂躪！能量護盾早已消耗殆盡，機獸外裝甲勉強抵擋了一陣，慢慢開始出現裂縫，趙星狼心疼地眼淚都快下來了，無可奈何退回到地面。
他發現自己的隊員也都是東倒西歪。像剛剛被高手擊打過的保齡球瓶。
「我建議撤退。」小虹兒一旦進入作戰狀態，那絕對是一個標準地嗜血瘋婆子，連她都變得這麼「理智」了，可見戰況之慘烈。
趙星狼真想抱著誰大哭一場，麥卡錫老雜毛估計是豬？要不然怎麼能發現這麼變態的星球呢？這會兒不是生氣的時候，趙星狼也只好一揮大手：「撤退！」
要撤退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四面八方三萬六千個洞穴，幾乎每個洞穴裡都湧出數之不盡的鐵甲滾滾豬。危機關頭還是趙星狼的第六感發揮了作用，他幾乎是隨手一指：「往那邊走！」
二十多台機獸幾乎將所有彈夾都打空了，總算爭取到了一絲喘息的機會，屁滾尿流衝進一處洞穴，前方沒有鐵甲滾滾豬的影子，但背後卻傳來了一陣震動。
「我打阻擊！」小虹兒連想都沒想就說。
「我去！」火炮巴裡當仁不讓。
「你們先上去，我在這兒頂一會兒！」奇隆斷然道，他已經抽出了磁蕩刃。準備肉搏戰了。
「我，我留下吧！」小胖子塞巴哭喪著臉說，「奇隆大哥你先走，明年今天別忘了給我燒點兒紅燒肉，再燒兩本色情雜誌來就行。」
「等等——教練呢？」眾人爭論了一會兒。忽然發現趙星狼不知去了哪裡，最後才發現在洞穴口上屹立著一台血紅色地機獸。
火光中，他們彷彿看到這台機獸向他們行了一個勇士禮。
在鎧師禮節中，勇士禮代表著訣別。
眾人的光腦通訊頻道上。全都出現了一句話：「快給我跑，要是到了地面上發現你們缺胳膊少腿，老子饒不了你們！」
轟！
質子手雷在洞穴中爆炸，無數岩石落下，將鐵甲滾滾豬和眾人完全隔絕，給他們爭取到了寶貴的逃生時間。
也把趙星狼和死亡，永遠留在了一起。
「呼……」
趙星狼很想甩自己兩個耳光，問問看為啥每次他都會處在這種九死一生的境地。該不會是命犯天煞孤星吧？
上萬頭鐵甲滾滾豬+一棵詭異的巨樹vs趙星狼，誰勝誰負，誰生誰死？
毀滅已經不可避免，黑暗逐漸侵蝕著趙星狼的心靈，他頭腦中理智的防線正在逐漸崩潰，如果此刻面前有一面鏡子，他也許能看到在自己的瞳孔內，一個個小血點正在凝結。
「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
關閉緩衝系統。關閉空氣轉換裝置。關閉能量護盾，關閉輔助光腦。關閉一切可以關閉地設備，所有能量全部供應到武器系統！赤色怒吼手中赫然出現一束耀眼的火花，宛若閃電刺破黑暗劈開長空，方天畫戟轟出的能量，將攻擊線路上的十多頭鐵甲滾滾豬瞬間轟成了碎片，連渣滓都沒有留下！
「擋我者死！」
那種熟悉的感覺又回來了，每次陷入絕境之時，總感覺血液中會燃起一股說不清道不明地感覺，就好像他並不是畏懼，而是萬分期待這種狀況的發生，強烈的快感將無窮力量和殺意送入大腦，令趙星狼感到萬分歡愉！
這一次的感受，從未如此強烈！
「來吧，你們這些臭豬玀！」方天畫戟放射出萬朵紅芒，剎那間將方圓五十米地整個區域都籠罩其間，與其說鐵甲滾滾豬把趙星狼包圍，倒不如說紅蓮之火的能量形成了一個恐怖漩渦，強大的吸力把四面八方的鐵甲豬都吸了進來，攪成一團團燃燒的碎末！
「昂！昂！」悍不畏死的鐵甲滾滾豬也感到畏懼了，因為體表披掛著堅固的鎧甲，所以一旦火焰能量進入體內，反而無處宣洩。不少鐵甲滾滾豬表面上沒有任何異狀，體內卻被灌入了猛烈的魔火，一直要到把五臟六腑都燃燒殆盡。火焰才會從甲殼地縫隙和七竅湧出，甲殼轟然倒塌，變成了纍纍白骨。
上萬頭鐵甲滾滾豬，居然奈何不得趙星狼一台機獸！
「無論你是什麼怪物，有種就和我堂堂正正決戰！」趙星狼隨手刺穿三頭鐵甲滾滾豬，把他們用力向巨樹投擲過去，赤色怒吼猛地一跳，以快若流星般的速度飛過半空。
三頭鐵甲滾滾豬地屍體就像是三塊鋪設在虛空中的台階。赤色怒吼每踏過一具屍體，藉著反衝之力，速度就更快一籌，三具屍體都被它踏成粉碎後，赤色怒吼的速度已經提升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階段！
整個空間都充斥著赤色怒吼引擎的轟爆聲，噴氣尾焰的光芒照耀洞穴！
方天畫戟直指巨樹中央地心臟！
巨樹心臟猛烈地跳動著，四面八方巖洞壁上地鐵甲滾滾豬得到了命令，更加瘋狂跳了下來。試圖撞毀赤色怒吼！這會兒就看出趙星狼紮實地基本功了，光腦中綠色數據流變成了一場傾盆暴雨，將近一百個輔助引擎噴口在他精確地微操作下，把龐大的鋼鐵怪物變成了一名優秀的芭蕾舞者，恣意穿梭於鐵甲滾滾豬的攻擊之中！
巨樹的上千根食人花籐蔓也行動起來。其中數百根在巨樹心臟前方縱橫交錯，編織成了一道密不透風的壁障，還有幾百根則撿起地上的鐵甲滾滾豬丟了過來，他們地力量十分巨大。鐵甲滾滾豬投擲的速度提升十倍以上，甚至超越了音速！
轟！轟！轟！
趙星狼險險躲過幾百枚高速飛行的炮彈，這些可憐的鐵甲滾滾豬被砸到了洞壁，在岩石上留下一個個深深的印記。
可以想見，這要是砸到赤色怒吼身上，會造成何等傷害！
趙星狼地頭皮開始發麻，因為他發現自己的能量所剩無幾。
赤色怒吼再強橫，也不過是一台機獸。一台需要能量的機獸。
轟！
一頭鐵甲滾滾豬不偏不倚正好砸中赤色怒吼，因為沒有開啟任何緩衝裝置，所有撞擊力都被趙星狼不折不扣承受下來，他慘叫一聲狂吐鮮血，赤色怒吼也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飛了出去，失去控制之後地赤色怒吼完全變成了靶子，又被上百頭鐵甲滾滾豬擊中，最後落在洞穴底下的角落裡。
如果巨樹魔眼真是一種智慧生物。那麼它就應該奇怪——為什麼這個入侵者哪裡都不落。偏偏落在地底暗河附近呢？
「三十六計走為上！」趙星狼顧不得斷了七八根的肋骨，也顧不上掉了三四顆的牙齒。更顧不上擦去渾身上下十來個大口子裡湧出來的鮮血，趁著自己還有幾分清醒，他咬牙操縱機獸一頭扎入了冰冷黑暗的地下暗河。
湍急的水流不知從哪裡湧來，將他帶入一段暗無天日的地底之旅。
飄飄蕩蕩，昏昏沉沉，悠悠然然，趙星狼地神志卻回到了地面，回到了他的朋友，他的夥伴，他的親人身邊。
他彷彿看到那些人正在焦急地尋找自己，正在大聲呼喚，悲痛地淚流滿面。
不要緊，總比死在暗無天日的地底洞穴，連屍首都找不到要好。
小虹兒，奇隆，塞巴……你們都好好活下去吧，禍是我一手闖下來的，所有的責任都由我來承擔！
他舒舒服服閉上眼睛，似乎所有事情都已經了結，心中只有一個念頭：你們這群蠢貨千萬別下來找我啊！
趙星狼陷入了沉睡，無數美夢伴隨他一直漂浮了上百里。
等他被傷口的疼痛弄醒過來時，卻發現自己被夾在一串類似荊棘地植物中間。這串地底荊棘橫亙在暗河水面上，剛好把他掛住了。
赤色怒吼已經因為能量耗盡，自動回到了獅星環內，他身上是新傷連著舊傷，再被水泡了那麼久，也多虧趙星狼皮糙肉厚，換過第二個人再有七八條命都不夠丟地。
「這是他娘的什麼鬼地方？」趙星狼苦笑，他一點兒也沒有死裡逃生地喜悅。事情明擺著麼，在沒有食物的地下數千米處，又缺乏可靠的空間探測裝備，後面還有追兵，他根本逃不出去！
「走一步看一步吧，說不定這裡還藏著什麼阿里巴巴的寶藏呢！那句咒語怎麼說地來著？芝麻開門？」
哼著荒腔走板的歌曲給自己打氣，趙星狼隨手扯了一段荊棘當作枴杖和武器，開始沿著兩邊四通八達的洞穴探索起來。他也沒有固定的方向。就隨便選擇了一個洞穴，看起來運氣還不錯，除了開始一段道路有點兒崎嶇，需要爬行通過外，後來洞穴越走越寬，道路也十分平台。
「阿里……阿里巴巴，阿里巴巴是個快樂的青年！」歌聲大約是頭一次在地底洞穴中迴盪，遠處傳來的回聲又沙又啞。頗像是怪獸的嚎叫，趙星狼發現自己蠻有點兒當搖滾歌手的潛力，傻乎乎笑了起來。
「娘地，這會兒要是真能找到個啥寶藏該多好啊，咱也不要別的。裡面裝兩顆核彈，再帶一個美女和一箱子葡萄酒。咱一邊摟著美女喝葡萄酒，一邊丟核彈。一顆核彈丟到滾滾豬的老巢裡去，一顆核彈塞進麥卡錫老雜毛的屁眼兒……阿里。阿里巴巴，阿里巴巴是個快樂的青年，芝麻開門芝麻開門，嘿嘿嘿嘿，芝麻開門芝麻開門，嘿嘿嘿嘿！」
歌聲戛然而止，上半身完全凝固，下半身卻還在走路。趙星狼把自己摔了個狗吃屎。他顧不得鼻青臉腫一個骨碌爬了起來，再次確認——不錯，自己沒有眼花，洞壁上真的寫著字！
從未被開發過的蠻荒星球，地下數千米的原始洞穴中，居然銘刻著文字！
從袖子上扯下一塊布用力擦拭了一下，他發現鑲嵌在洞壁上地是一塊金屬牌，牌子上方方正正寫著幾個大字：「一四零三……監獄。第二勞動營。」
監獄？在地下幾千米的地方設立了一個監獄？這事兒可有些奇怪了。趙星狼仔細思索。他知道隨著地質變化，滄海桑田。原本在地面上的建築物的確有可能沉入地下。
但這個過程需要數十萬年時間，數十萬年前恐怕人類還沒有半點文字可言吧？
背後隱隱傳來一陣鐵甲滾滾豬憤怒的嚎叫，趙星狼心中一緊，顧不得思考，急忙向前邁進。
越往前走，人工修築地痕跡就越明顯，到後來洞穴四周完全變成了金屬牆壁，牆壁上閃爍著微弱的光芒，沒有別的什麼花紋，透露出一股子嚴肅單調的氣息。
金屬牆壁後面似乎有無數機械裝置正在運轉，忽然從四面八方射出無數道紅外線，把趙星狼團團圍住，從牆壁後面翻出幾十門電磁炮牢牢瞄準入侵者，措手不及地趙星狼只能乖乖舉起雙手，卻聽金屬牆壁裡傳來一陣「沙沙」聲，道：「掃瞄確認，百分之百人類，允許通過。」
警戒自動解除了。
趙星狼有點兒糊塗，一般的監獄肯定需要檢查通行證什麼的，怎麼可能允許人類全部能通過，那要是犯人的同夥怎麼辦？不過他顧不上想那麼多了，既然這裡的警戒系統還在發揮作用，說明裡面肯定有能源系統，只要給赤色怒吼充滿能量，就有逃出去的機會。
眼前出現一線生機，趙星狼精神大振，大步向前走去。
穿過好幾道鐵門，又搭乘了兩次電梯，這所監獄的一切設施都非常奇怪，似乎只要是人類就可以隨便操作，可是一路上趙星狼卻沒看到半個人，犯人和守衛都沒看見。
就算都死了，應該也有屍體吧，如果這裡是一個廢棄地監獄，那怎麼還會一直供應能量呢？
電梯抵達了盡頭，一片寂靜中忽然傳來了「登登登」的腳步聲，聲音非常響亮，聽上去十分僵硬，就好像是一頭殭屍在外面蹦跳。
趙星狼握緊了手裡的荊棘，小刺把他的掌心都刺破了，他反覆念叨著：「怎麼來的不是七仙女，反而是牛魔王啊？」
電梯門緩緩打開，一個高大冷峻的黑影正要大步往裡走。見裡面還站在一個人類，黑影也有些發呆，紅色的眼睛縮小成了兩點，不住打量著趙星狼。
普通人看到這麼可怕的東西，大概早就嚇暈過去了，可趙星狼只是心裡略微有些發毛，藉著幽暗地燈光他看清楚了，這是一個類似人類骨骼地機器人。銀光閃爍的軀殼外套著一層橡膠，肩上還扛著一台用來挖礦地採掘機。
機器人！
趙星狼鬆了口氣，一切機器人都要遵循三定律，只要是人類的命令他們都必須遵守，這簡直是自己最好的幫手啊！顧不得幸喜，趙星狼急忙道：「快帶我去能源中心！」
這個機器人往後退了一步，似乎在思考應該怎麼反應，趙星狼又重複了一次。這個機器人呆頭呆腦地想了一會兒，忽然道：「你是誰，為什麼要去能源中心？」
趙星狼一愣，機器人怎麼能抗拒人類的命令，並且還能反問呢？這就代表機器人存在著自我意識。這是根本不允許的啊，所有存在自我意識地機器人早幾百年都被銷毀了，此後再也沒有生產過。
「你是誰？」趙星狼自言自語，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這個機器人卻以為他是在問自己呢。挺起胸膛用手指了指自己胸口的能源爐，一板一眼道：「我是tp-23。」
「我是趙星狼。」什麼古怪事情都見過了，和一個機器人交朋友也算不上太怪吧？反正鬼五也是長得這副模樣，別說，這個機器人比鬼五還英俊點兒呢。
「趙星狼。」tp-23反覆念了幾遍，點頭道，「我記住這個名字了。」
「我也記住你的名字了，這樣咱們就是朋友了對吧？」趙星狼盡量擠出一絲笑容。
「朋友？」tp-23的電子眼閃爍了幾下。鄭重其事點了點頭，「不錯，朋友！」說著把鐵手伸了過來，狠狠一握，差點沒把趙星狼的屎尿給握出來。
「cao？一個代表自己的名詞後面加上一個代表恆星的名詞，我不能理解你的意思，我地朋友。」
「沒，沒什麼。」趙星狼額頭冷汗嘩嘩直流。齜牙咧嘴把自己的手從對方鐵掌裡搶過來。一邊吹氣一邊問，「tp-23。你究竟是什麼人，怎麼會在這兒，這兒又是什麼地方？這兒還有別人麼？」
tp-23又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說：「我是一名囚犯，因為涉嫌顛覆政權罪被判處無期徒刑，正在天蓬星第二監獄服刑，和我在一起服刑的還有三千五百二十二人，我們已經服刑三百四十三年七個月零五天了，還將服刑時間是——無限。」
「三百四十三年前……你們原來是銀河帝國的犯人？」趙星狼傻了，他聽說過在銀河帝國末期，九台終極戰獸相繼反叛，曾經率領過一些有自主意識地機械人起來抗擊帝**。
這場戰爭最後是以帝國的毀滅告終，但是在最開始帝**也取得過一些勝利，這些機器人大概就是那時候的俘虜。只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們沒有被銷毀，反而是被送到了地底來挖礦呢？
「帶我去看看你的同伴，好嗎？」
「好。」
這所地下監獄，其實就是一個規模龐大地地下礦場，上千台機器人正在熱火朝天的忙碌著，日復一日地採集著礦石。監督他們的軍隊早在幾百年前就已經不復存在，但是機器人和人類不同，雖然他們也擁有一定的自我意識，但卻絕對遵守規章法令，既然接受了無期徒刑的判決，那就絕對會一直服刑，直到這個星球毀滅。
趙星狼屏住了呼吸，感覺心臟都在剎那間失去搏動能力。
並不是因為看到了那麼多機器人，而是因為他看到了後面洞穴裡的儲藏室。
籃球場大小的儲藏室裡，滿滿當當堆放著紫金，這些經過了提純精煉的紫金，是百分之九十九點九地純金啊！所有的紫金都被鑄成了手臂大小的金條，每一根金條上都鐫刻著銀河帝國的徽章，可就算上面刻的是一坨屎，都無損於它的價值！
感謝真主，這實在，這實在太棒啦！這一刻趙星狼淚流滿面，這麼多紫金礦要是能運送出去，他立刻就能變成整個星域最富有的人，隨後組建起一支強大的艦隊，去尋找天元星域地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