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八十七章 死心塌地 文 / 玲瓏天心
第八十七章死心塌地
「若曦，你醒了，感覺怎麼樣？」莫楓端著一碗冒著熱氣的粥正好推門進來,看見若曦醒了很是高興，他就怕那一掌匆忙之下下手太重了一點，到了這小鎮，急忙找了大夫為她看看，幸好沒有什麼事。
「若曦……若曦……」莫楓突然有些慌了神，怎麼叫，若曦都沒有什麼反映。他急忙放下手中的粥，上前抓著若曦的肩膀，「若曦，你怎麼了，若曦……」
叫了半天，終於，若曦總算是回過了神，她雙目有些呆滯的看著莫楓，「莫……莫大哥！」
莫楓一把抱住了若曦，「若曦，你嚇死我了！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我……我這是在哪兒？」若曦並沒有任何回應莫楓，依然神情有些呆滯，她還沒有從噩夢中緩過神來。
「在宏鄴和掣池之間一個小鎮上，依我看，還有一天的路程就可以到掣池了。」莫楓放開若曦，轉身去拿粥，若曦昏迷了兩天兩夜了，應該也是餓了，她的身體很虛弱。
「若曦，來，該餓了，先喝點粥墊墊，一會我叫人送點好吃的東西，你必須好好吃一點東西，你身體太虛弱了。」
「掣池……」多少年了，她有多少年沒有回去了。從來對那裡沒有任何感情的她，竟然開始有些懷念那個地方了。
「掣池……我們認識的地方！」
「呃？」莫楓有些被說蒙了，「若曦，你在說什麼？」
「王爺……」突然若曦象被什麼怔到了一般，「王爺……」
「若曦……」聽到若曦不停的呼喚著上官灝時，他心裡的那滋味不好受，在睡夢中的若曦和現在清醒中的若曦，心中，眼中都是上官灝。
「莫大哥，我要回去，王爺他不對勁，我看的出，他肯定不對勁，似乎有生命危險，莫大哥，我要回去！」
「不行，你現在必須離宏鄴越遠越好，柳湘湘不會放過你的！」莫楓背對著若曦自顧自的盛粥。
「我要回去……」說著，若曦自己從床上爬起來，也不顧自己身體的虛弱，結果一個踉蹌，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啊……」
莫楓甩下手中的碗，疾步上前抱起若曦，「你做什麼呀，你知道你的身體很虛弱，要回去也是不可能的！況且上官灝不會有事的，你放心！」其實莫楓心裡清楚，上官灝可能這次在劫難逃，即使柳湘湘不出手以一個以下犯上，叛變的罪名除掉上官灝，上官灝恐怕也逃不過絕愛蠱對他的侵蝕，恐怕此時的上官灝不死也只剩半條命了。
「啪……」就在這時候，一記清脆的聲音讓屋子裡的氣氛一下子僵住了。只見莫楓一邊的臉上一個紅紅的巴掌印。隨後是若曦的撕心裂肺的哭喊聲，「你為什麼要騙我，你生為宏鄴的王爺，你應該比我更清楚，他的罪名足可以讓他死上一百次，更何況，對付他的是柳湘湘，她是太后，她的權利有多大你應該更清楚，她說過，她要毀了上官灝，我相信她有這能力，也會這麼做的！」
莫楓眼底一片的落寞和傷感，他久久的凝望著若曦，最後無奈的低沉的笑了笑，笑的讓人心疼，「若曦很愛灝是不是？」
若曦顯然知道自己情緒失控了，她顫抖著雙手，撫上莫楓的臉，眼淚再也控制不住了，「對不起，對不起，莫大哥，莫大哥，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對不起……」
莫楓一手握住若曦冰涼的手。放在嘴邊輕輕一吻，搖了搖頭，淡淡的笑了笑，「沒事！若曦，不要哭，莫大哥不怪你，不哭！」說著，莫楓兩手捧住若曦的小臉，幫她輕輕的擦去流下的眼淚。然後在若曦的額頭上輕輕的吻了一下，抱緊若曦，「傻若曦，他就這樣值得你為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回頭嗎？」
「莫大哥，我恨他，可是我更愛他，我知道我自己不爭氣，愛上一個這樣一個無情無意的人，可是，我真的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三年了，我以為我可以把他徹底忘記，可是不管我怎麼努力，他始終在我腦海裡不曾消失過，而且越來越深刻……」
「他真的是無情無意嗎？」莫楓知道，上官灝不是不愛若曦，甚至比他想像的更要深愛著，可是……「好，若曦，莫大哥和你回去，看能不能救上官灝，可是莫大哥不能保證上官灝能不能活命！」蠱毒發作，回天乏術。
「莫大哥……」若曦雙眸含淚的看著莫楓。
「小傻瓜，我是你大哥啊！」莫楓沒有再說什麼，只是笑了笑。露出了他的招牌微笑，暖茸茸的，「要回去，你這樣子可不行，先吃點東西，好好的休息，我們明天就回去好嗎？」
若曦先是看了看莫楓，然後點了點，乖乖的吃著莫楓一勺一勺遞過來的粥……
夜深了，莫楓守在若曦身邊，看著若曦沉沉的睡著了，這才安心的離開房間。可是他不知道，若曦待他離開後，睜開了眼睛，眼淚再也忍不住，順著眼角落了下來。
這時候，屋外傳來了一陣陣低沉的蕭聲，若曦和莫楓相識三年多，自然知道，只有在他心情不好的時候，才會吹它，這一次，若曦知道，他是因為自己而傷心了。
「莫大哥，對不起……你的情，若曦下輩子一定好好的報答！」
……
寧靜的夜似乎就這麼容易的過去了。
「蝶兒……蝶兒……」昏睡了兩天的上官灝此時睡在自己的床榻上，臉色蒼白的可怕，虛汗不止。
身邊是上官宸和白依依。她們輪流守了兩天。擋去了所有想要看上官灝的人，包括那些亂七八遭的侍妾什麼的。
「我王兄怎麼還沒有醒？」
「急什麼，總之暫時死不了就是了！」
「暫時？你也說是暫時，他怎麼會這樣？」
「我哪知道！他的脈象十分古怪，之前還不是這樣的。變化很快，我根本就只能暫時保住他的命！不過看的出，你們那個太后柳湘湘對你王兄還真是仁慈！看來也是下不了手！」
「皇嫂對我們一直都很好，而且……」
「而且什麼？你們兩兄弟，如果說你們不是兄弟兩還真沒有人相信，都是一樣的好騙，你以為柳湘湘對你皇兄就是那樣單純的叔嫂關係？你以為她就真的是因為看在你王兄為宏鄴立下的功勞才放上官灝回來，軟禁睿王府聽侯發落的？真是白癡！」
「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呵呵……」白依依冷笑了幾下，「以後你就會知道了！」白依依斂下長長的睫毛，露出很少見的嚴肅和認真，「快了，終於都要真相大白了，只是到時候，可能會……」
「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上官宸越聽越糊塗，根本不明白白依依在說什麼。
「沒什麼。我的意思是，到時候，記得讓你王兄把錢準備好，別讓我再提醒了！加上這次的，我看看……」
「好了，到時候你直接說個價！」真受不了白依依開口閉口都是在算帳。
「你不耐煩了？那抱歉了，像我們這種在刀口上混日子的人，錢對我們來說比什麼都重要！」白依依逕自的走出房間。上官宸回頭看了看依然昏睡的上官灝，「若兒，你好好照看王兄！」
若兒笑了笑點點頭。
「喂……你很缺錢嗎？」
「什麼喂喂喂的，叫我白姑娘，要麼叫我依依，我不介意的！」白依依沒好氣的白了一眼上官宸。
「白……依依……」天，這上官宸也不知道怎麼了，叫白依依的名字舌頭就是不聽話，總是莫名其妙的打結。
「算了算了，你愛怎麼叫就怎麼叫！」白依依無奈的擺擺手，要這上官宸親切的叫自己的名字還真是難。
「你還沒有回答我呢！」
「缺，怎麼不缺！我要養很多人的！從上到下，什麼都要錢！」
「哦！」上官宸聳了鬆肩膀。沒有追問，他知道白依依的個性，不喜歡他問東問西的，要不然總會被她毫不客氣的數落一番。
「白……白依依，你是哪裡人？」
「問這做什麼？」白依依瞥了瞥上官宸。
「哦，隨便問問！」
「忘記了。」白依依淡淡的說到。「我三歲就跟了師傅，小時候唯一對家的記憶就是師傅的小島上。在八歲之前，我的童年記憶中只有師傅和我。後來師傅又收養了師妹，那時候師妹五歲，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形影不離，比親姐妹還親，師妹很聰明，但是心地太善良……因為太善良，所以總是讓人欺負！」
「哦！」上官宸看著若曦的白淨動人的側臉，不知道怎麼了，有一絲奇怪的感覺湧上心頭。
「你很美，為什麼總是蒙著面啊？」
「江湖畢竟險惡！」很簡單的回答。「或許像你這樣的從小不會為生計而擔心的王爺來說，更本不瞭解，如果要在這世間生存，總有一套自己的生存法則。而我白依依也有！」
「以前太小看你了！抱歉！」
「呵呵……現在知道也不晚啊！」白依依擺弄著手中的長劍。「死在這長劍下的人又何址千百人，拿我師妹的話說，其實每個人都有生存的權利，只是對我百依依來說。只有把自己變強那才是最重要的！至少不會被人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