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一百一十三章 大結局 文 / 玲瓏天心
第一百一十三章大結局
清晨當第一屢陽光透過雕花窗灑進宮殿,若曦離開了上官灝的懷抱,即使她是那樣的不捨,可是現實和夢境畢竟是不一樣的,她看著上官灝平靜的睡容,勉強的微微一笑,紅唇在上官灝的額頭上輕輕一溫，隨後悄然的離開了清君殿！
門一打開，蕭徹就迎了上去，「蝶兒小姐，皇上他……」
若曦微微側頭看看身後，淡淡的說到，「沒事了，皇上還在休息，一會請將軍叫幾個人進去收拾一下吧，我想皇上就快醒了！」
「是！」
「等一下，蕭大哥？」蕭徹正要轉身去安排，被若曦又叫住了。
「小姐，還有什麼事嗎？」
若曦搖搖頭，疲憊的臉上一絲血絲都沒有。「皇上若是問起昨晚的事，你就說不知道，也沒有人進去過！好不好？」
「啊？為什麼？」蕭徹不解的看著若曦。
「蕭大哥，我拜託你了，就算我求你了好不好？我不想讓皇上知道……」
「為什麼？」
「蕭大哥，別問了，我好累，我回去休息了！」說完，若曦拖著疲憊的身體，一個人，迎著陽光往自己住的地方走去。
上官灝太孤單了，若曦一直在想著該怎麼樣才能讓他不要這樣的孤單。
蕭徹看著若曦離開的背影，卻只有無奈的歎口氣，卻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蝶兒……蝶兒……」上官灝微微的動了一下身體，卻猛然發現身邊竟然是空無一人。失望和無助讓上官灝覺得無比的空虛和失望。
上官灝一身明黃色的褻衣，他靠在窗前看著遠處不禁開始發呆了。
原來又是一場夢，黃粱一夢，終究是虛幻的。上官灝無奈卻又自嘲的笑了笑。眼底透著的是無盡的孤寂。
「皇上，您醒了？」
「徹！你說她昨晚有沒有來呢？」上官好悠然開口問到。
「啊？皇上……您……在……」蕭徹是個直腸子，真要他說謊騙人還真的有些困難。
「呵呵……徹，朕知道那是夢，是一場夢！」上官灝清楚，那只是夢，可是昨夜的卻是那樣的逼真。「徹，你下去吧，朕今天想一個人靜一靜！」上官灝揮揮手，蕭徹想說什麼，可是最好還是沒有說。最後只有無奈的歎了口氣，轉身離開了。
一整天，上官灝就這樣的一個人坐在湖邊的涼亭內，喝著酒，一杯接一杯，一壺接一壺。他想把自己灌醉了，可是越是想醉，結果卻越是覺得清醒。
而若曦卻站在遠處的花園中，呆呆的看著上官灝越加頹廢的樣子，眼淚卻模糊了眼睛，眼淚如斷線的珠子，落進了腳下的泥土裡。
湖上初升的下弦月，如半塊殘玦，陳列在墨綢似的夜空中，奇異清冷，隱隱透出青白的玉色，一湖新荷倒映在銀光粼粼的湖面上，將湖割裂成無數細小的水銀，瞬息萬變，流淌不定。
這個至高無上的男人，是那樣的孤寂落寞，甚至是那樣的頹廢。他的心飄蕩到了某個遙遠的時空，那鮮紅勝血的嫁衣，裙角飛揚，繁亂的髮絲在空中糾結，那青絲擾亂了他的夢，擾亂了他的心，他突然感到莫名的煩躁，大口大口的灌著酒，然後就是愣愣的看著湖水出神，一雙黑色如黑夜的眼睛深不可測……
「皇上……」若曦實在看不下去了，擦乾眼淚，勉強擠出一點笑意，即使這樣，卻也是那樣的傾國傾城，美艷動人。
「蝶兒……蝶兒，你終於來了！」上官灝興奮的站起身來，可是一個踉蹌，差點摔了。
「皇上……小心！」若曦上前扶住了上官灝搖搖晃晃的身體。
「蝶兒，別走，別走，朕的心裡好空，好空，空蕩的可怕……」上官灝一把摟緊若曦，像是扯著一根救命稻草一樣，死死的拽著不鬆手。
「皇上，你喝醉了，別這樣好嗎？你樣，蝶兒會很難過的！」若曦看著上官灝，她知道他的心，只是她不願意讓他陷入那無盡的空虛當中。上官灝的墮落，讓她更加的擔心和傷心。畢竟他現在是一個天下的君主啊。
「朕知道這是夢，朕知道的，蝶兒，朕害怕她，真的害怕她，朕好想去看看她，真的好想去看她，可是每次走到那裡，朕竟然不敢進去！」
「皇上……皇上……」
「我知道她不愛我，可是我不想她離開，不想啊！她殘忍，她對我好殘忍！我奪得天下又如何，奪得天下又如何啊？當初，當初我只希望她就這樣在我身邊，哪怕我什麼都不要，都可以，可是她竟然不要我，她竟然都是為了報仇，孩子，孩子我不是存心的，真的不是存心的……」如天神一樣的君王，現在卻是一個普通男人，一個為情所傷，為青所累的癡心男人，他或許要的並不多，要的只是他深愛的女人，可是如今卻是那樣的渺茫……
上官灝流淚了，一個被世人視為冷血的男人，竟然落淚，他婆娑著若曦的臉龐。「知道嗎？就是這張臉，這樣的眼神，我就淪陷了，不可自拔了！」說完，上官灝深深的吻住了那張誘人的紅唇。
「嗚……嗚……」若曦心中的厭惡突然湧上心頭。她無法這樣的面對上官灝，她不配啊。
「蝶兒……不要拒絕我……不要……我真的好寂寞，真的好寂寞……」上官灝醉意朦朧，他砥柱了若曦的反抗，他的心需要什麼來填滿。
上官灝霸道卻是那樣的溫柔，若曦承受著，卻無法迎合他……
痛苦，傷心，孤寂，無奈……或許兩人擁抱在一起了，才稍微感覺有一些溫暖……
灝，對不起，我還能回到你身邊嗎？不可能了，不可能了。就當蝶兒沒有出現過，好嗎？
淚早已經無法抑制住了……
花叢中，兩人的身體交纏在一起，彼此的心卻始終無法結合……
一番糾纏後，兩人竟然是無言的對視了很久！
上官灝眉頭微皺，看著若曦的眼睛，試圖想要找一些熟悉的影子。若曦卻無情的別過了頭，她穿上了自己的衣服，起身，向上官灝福了福身體「謝皇上恩寵！」
「什麼……恩寵？」他不希望若曦別這樣的冷漠和拘人於千里之外的淡然。「呵……原來在你來看，朕只是想發洩是嗎？」
「奴婢不敢！」若曦把頭低的很低很低，她不敢去看上官灝那深邃的眼眸。
看著若曦這樣的對他，上官灝原本的一絲激動又瞬間冰冷了。他揮了揮！」心還痛著，為什麼還會心痛啊。上官灝看著若曦漸漸消失的背影，他彷彿又看見了那一年，那場雪，那抹紅色，那句決絕的話。他閉上了眼睛，冷笑了一下，轉身往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若曦停下了腳步，卻再也走不下去了，跌坐在地上，撕心裂肺的痛哭著，看著天際，卻覺得是如此的絕望和無助，
「皇上，我真的不想，真的不想這樣的傷害你，可是，可是我該怎麼做，怎麼做啊，看見你難過，我的心已經慢慢的變成一片一片了！灝，我該怎麼做啊？我和你都已經回不去了，我知道你愛我，真的愛我，可是我無法接受你的愛！「若曦捂著臉，卻哭的如此無助。
……
兩個月後，若曦靠在窗前無聲無息。時間過的很快，轉眼已經是兩個月後了，那夜的花前月下，早已經過去了。若曦就這樣住在皇宮最北邊的小院中，安靜的過著自己的日子。
而上官灝卻早已經開始了紙醉金迷的生活，他早已經無心朝政了，整天歌舞昇平。而他的身邊再也不是冷冷清清了，他已經習慣了每天清晨醒來身邊睡的不是同的人。他空虛，他害怕孤單，於是他選擇消沉，選擇逃避。若曦知道，這些她都知道。可是除了無奈，她還能做什麼呢？她什麼都給不了上官灝！對他的愛，也只能放在心中，不能言語，而上官灝似乎早已經把她忘記一般。每天抱著不同的女人在花園中喝酒，喝到爛醉。
而突然有一天，若曦在清君殿外求見。這讓上官灝十分驚訝！
「什麼？她要見朕？」上官灝躺在床榻上扔由美女們取悅自己。「傳！」說完，上官灝一個翻身把一個女人壓在身下，盡情的發洩著自己的**，全然不顧若曦站在旁邊。
多麼刺眼的畫面，多麼火熱的畫面，讓若曦微微的側過了頭，肚子裡一陣的翻騰。
「找朕？」上官灝翻身從床榻上起來，隨手披了件褻衣，慢慢靠近若曦，兩指微微的把若曦的臉旁轉過來，四目無意的對視了片刻，上官灝一陣心酸，她憔悴了好多，也瘦了，臉色比兩個月前還要差。這兩個月，難道她過的不好？
上官灝馬上放開若曦，轉過身「何事，說吧！」床上的女人看看上官灝沒有讓他們走，於是得寸進尺的上前圍住了上官灝，繼續的取悅上官灝。若曦後退了一步！
「都給朕滾出去！」看見若曦閃躲的樣子，上官灝還是不忍心，喝推了所有人。
誰敢違抗上官灝的命令，不一會，整座大殿內，就只有他們兩個人了。
上官灝看了看若曦，兩個月了，多少次他想去那裡看看她，可是卻沒有勇氣走進去。
「皇上，奴婢……奴婢今天來是有一件事告訴你！」
「說！」上官灝微微側頭，用餘光瞥了一眼若曦。
沉沒了很舊以後，若曦抬起眼眸，開口到。「奴婢懷孕了！剛兩個月！」
聽到這消息，上官灝身體一怔，他轉過頭，看著若曦，卻不知道該如何反映。是興奮嗎？是的，是那種即將為人父的喜悅！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上官灝真想衝上去抱住若曦。可是卻別若曦的冷淡給拒絕了。
「回皇上，奴婢懷孕了！」若曦輕聲的說到。卻在等待最後的結果，她心中不能確定這個孩子還有麼有機會留下，她祈禱著，期盼著。可是上官灝卻始終沒有任何反映。
若曦抬眸看過去，四目相對，在彼此的眼哞中，都看見了自己對對方的眷戀，可是近在咫尺，卻覺得遠在天涯。
若曦別過頭，歎了口氣，「奴婢明白皇上的意思了，奴婢知道該怎麼做！」說完轉身準備離開。
「站住！你要去哪裡？那是朕的孩子，朕命令你生下他！即使你對朕沒感情，這孩子是朕的！你麼有權利！」
「真的可以留下孩子嗎？」若曦聽到這話，簡直不敢相信。她轉身看著上官灝，竟然發現，上官灝的眼底是對自己深深的眷戀，當時的她，有多想投進懷中，可是若曦卻沒有，她跪在了地上，磕頭「謝謝皇上！」說完，她轉身離開了。
「你真的一點都不愛朕嗎？一點都沒有嗎？」上官灝箭步衝上去，拉住了若曦，他在想，或許看在孩子的面子上，若曦會回心轉意。哪怕施捨一點點也足夠了。上官灝他告訴自己，不要貪心，只要一點點她的關心就足夠了。
若曦沒有看上官灝。因為她不敢看他。最後猶豫沉沒了很久以後，若曦最後還是搖了搖頭。
上官灝看見了若曦的回答，閉上了眼睛，鬆開了手，「你……你回去休息吧，一會朕會安排人去照顧你……還有孩子的！你放心！」看著上官灝鬆開手的瞬間，若曦笑了，她沒有哭，她用笑掩飾了心中的痛苦。
若曦的笑卻深深的刺痛著上官灝。他轉過身，冷冷的笑了笑，「蝶……不對，你是若曦，朕怎麼就忘記了呢？若曦，朕的愛真的這麼不值錢？」
看著上官灝，若曦只有用搖頭來回答上官灝的問題。她始終逃不過世俗的眼光。
上官灝看著若曦慢慢消失的背影，他眼角落下了一滴淚，「蝶兒，都是我的錯，是我沒有抓住你的手！我不怪你！如果我們沒有遇見，或許你會活的更開心，更幸福吧！」到最後，原來自己什麼都沒有。
……
眼前是一片的飄著杏花的石板路，粉色的花瓣不斷的在空中飛舞！雪花一般的輕盈溫柔，一片片的落在上官灝的手掌中，飄過他的身體，劃過他的戀龐，淡淡的清香縈繞四周，
一個婀娜女子，飄舞其中，笑顏如花，嬌艷欲滴，「灝……灝，蝶兒在這裡，蝶兒在這裡……呵呵……」一陣銀鈴般的笑聲劃過天際。
啪……淚如雨下，
上官灝從一個深深的夢境中醒過來。
「蝶兒……」不知道多少次從夢中驚醒時，上官灝一直呢喃著蝶兒。
「父皇……您怎麼樣了？」一個英俊少年和一個美麗的女孩子，圍在他身邊，看樣子都在十五六歲的樣子。
「父皇，您沒事吧，淚兒以後會乖乖的，不會惹父皇生氣了，父皇，你別離開淚兒嘛……」女孩子一下撲進了上官灝的懷中，馬上哭成了個小淚人。
「淚兒乖，父皇沒事，只是夢到了你們的母后！想她了！」
「父皇！「少年拉住上官灝的手，」父皇，對不起，都是因為我們，母后才……」
「不是因為你們，是父皇的錯，都是我的錯啊……」上官灝吃力的靠在床榻上。看著窗外清風扶過，「淚兒，澤兒，父皇累了，要休息了，你們都出去吧！」
「父皇……」女孩子拉著上官灝不肯走，最後是被少年連拉帶拽的拉走的。
「你這個該死太醫，本王問你，父皇的病到底怎麼樣了？如果再吞吞吐吐。本王馬上要你去見閻王！」少年一把拉住一個太醫，大吼到。
「回……回太子殿下，恐怕……恐怕皇上敖不了幾天了，皇上這幾年，身體每況愈下，其實按照皇上的狀況，其實早就……如今皇上敖到現在，已經是不容易了！」
「該死！父皇怎麼……」
「澤兒，別為難他們了！」上官宸上前阻止到，「自從你們的母后去世，你們的父皇早就不想活了，只是他答應你們的母親，要好好的照顧你們，所以才撐到現在！」
「皇叔，皇嬸嬸！」小女孩一邊抹著眼淚，一邊哭，哭的好傷心。
……
「蝶兒，你真的好狠心，蝶兒，我答應你的事，我做到了，兩個孩子都已經長大成人了，你應該安心了吧？蝶兒，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咳咳……」
上官灝閉上了眼睛……
「灝……灝……你醒醒……醒醒……」
「蝶兒！」上官灝猛然睜開了眼睛，他一下坐了起來，「蝶兒，是你嗎？」
「是啊，灝。我是蝶兒，是你的蝶兒啊……灝！」
上官灝看見窗邊，一個白色的身影飄過，是一個女人，是蝶兒，真的是她。
蝶兒，別再離開我了，好嗎？不要了……
灝，以後我們再也不會分開了！女子微微一笑。
真的嗎？
恩！
……
兩人相擁著，上官灝清楚的感受到是蝶兒的身體，真實的……
蝶兒……蝶兒……
……
上官灝，在一個寧靜的夜晚，安靜的走了！他走的時候是笑的，因為他終於和他最愛的人雙宿雙棲，永遠不會分開了！
這條路，卻走的是那樣的漫長而淒涼，痛苦而無奈……
他最終還是一個為愛而累的男人,只是一個普通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