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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第六十二章 一戰定東川 文 / 捕魚者

    小甸戰鬥網打響。富戚城外也響起了由遠及斬的槍

    和尋甸一樣,宣威城也是城門緊閉,城門前也構建了陣地。不過,尋甸依山而建,城門較少,宣威則不同,東西南三個城門,防禦難度比尋甸要大得多。

    三個門前,各有一個營負責防守。與尋甸防禦戰的作戰計劃也是大體相同的,一個團防守,一個團在城內策應並做好隨時追擊敵人的準備,一個團潛出城外隨時準備包抄。

    民團參謀部制定的作戰計劃有幾個好處,先,敵人如果是想死攻宣威,那麼一定會被具備相當火力優勢的第二旅一個團的人馬擋住。如果敵人是想打打秋風,打了就跑,那就可以內外夾擊,以此時雲南匪軍或者滇軍的戰鬥力,如果不是苗仁義那樣的瘋子自掏腰包大量購置軍火,基本就是一衝就散。最後,如果敵人見啃不下宣威,而是借路去會澤所在的東川地區打秋風,富餘的城內外部隊一起追擊,能直接將敵人攆成鴨子。

    「砰!」

    宣威城外,一聲火統的悶響驚動了民團派駐宣威的守軍,連吃喝都在陣地裡搞定的第二旅防守部隊,頓時如同打了雞血一般,嗷嗷叫地端起步槍就趴到麻袋裝沙的陣地上。很快帶著單兵無線電設備的偵察兵迅的回了偵查結果。

    「報告!偵察兵小分隊回來報告,巨匪吳學顯率匪軍近刃。多人正從大路朝宣威趕來。匪軍裝備很差,只有幾挺重機槍,和兩門滇軍淘汰下來的山炮。」

    第二旅指揮部,通信參謀向諸葛生等人啪的一聲敬禮後,就念出了這份眾人預料中的偵查結果。

    「刃。人,吳學顯這人倒是有些本事,比起我當年,可是強了很多呀。」諸葛生對正在查看宣威地圖的諸世文說道。

    「指導員這話就不對了。浹殃中華,能折騰的人多了去了,但真正能成大事者屈指可數。亂世草頭王,像吳學顯這樣的禍害,不過是仗著心狠手辣起家,拉了一群亡命之徒而已,卻缺了一點遠見。指導員當年能棄暗投明,跟了師長,如今指揮的二旅別說這小小的吳學顯,就是滇軍正規部隊來了,也不是對手。」

    襪世文這些年心思也全撲在二旅身上了,如果說二旅是諸葛生和鐵三乾為的話,他就是二旅的核心,一切練都是他親手抓的。這也是二旅之所以遠在雲霧山,卻絲毫沒有落下練進度的原因。

    鐵三乾也在一旁看地圖,他的軍卓素質不高,第二旅實際上一直由諸葛生和諸世文在指揮,他則是真正的帶兵旅長。

    「這***吳學顯,殺人放火的事情他可沒少做,前兩年還在滇南一帶屠過村。這次被人攛掇,怕是想再幹一票大的,搶了宣威城,就跑去苗仁義那貨手下做咋小師長吧。」鐵三乾拿起桌上那份情報,抬頭上標著秘密兩咋,字,那是民團特別情報部送來的。上面說吳學顯被苗仁義拉攏,將會改編為他手下三師編製的滇軍第十九師。

    「苗仁義是牆頭草趕上了勁風,唐繼堯也是被他逼得沒法,只是他們萬萬沒想到。這咋,東防督辦還沒上任,人馬就被打散了。」諸葛生轉向作戰參謀。背著手下了作戰命令:「命令:按照參謀部制定的宣威作戰計劃」第一、第一團三個營嚴守三個城門,只要吳學顯動攻擊,立即予以致命回擊。第二、作為機動力量的第二團,時刻準備追擊敵人,騎兵連更要保證當先追擊。第三、潛出迂迴的第三團,時刻做好包抄匪軍的準備。

    「吳學顯部都是亡命之徒,如果這次沒打敗他們,日後還會四處流竄作案,讓每個團的狙擊土匪頭子。」待世文補充道。

    「是!」作戰參謀隨即便傳令去了?

    鐵三乾也不多說,拿起桌上的一支力彈匣毛瑟手槍和一挺輕機槍,這兩樣傢伙都是他常年隨身的東西,用他斥士兵的話來說就是:老子不會帶兵,老子只會和你們一起蹲戰壕打仗。「兩位大哥在這裡指揮。我上去壓陣。」

    「這不好吧。」豬世文有些頭痛地說道,鐵三乾是整個民團最不要命的軍官,以前每次剿匪他都要在第一線,這次面對吳學顯,沒想到還是一樣的老脾氣。

    「讓他去吧。」諸葛生笑了笑,自己這個拜把子兄弟的脾氣,他最清楚不過。師長也是照顧他,還專門給他配了新式防彈衣和頭盔。

    雖然宣威三個城門都佈置了防禦部隊,但東西兩個城牆被巨石堵著,只有南城門才大大咧咧的開著。彷彿在向匪軍示威一般:衝過來吧,老子連城門都不關。

    千米外的山頭上,吳學顯似模似樣的拿起望遠鏡看了半天,這個連使用望遠鏡估算距離都不會的土匪頭子。通過望遠鏡看到宣威城門大打開之後,臉上一笑,橫肉都被擠成了一堆。

    「報告大當家……帆」

    「我去你一媽的,叫老子師座,師座懂嗎?沒出息沒文化的畜生,還以為自己的土匪老丘八呢,都他一媽教了你們好幾遍了。」吳學顯橫肉一抖,整個人頓時暴怒,兩步衝過去,一把將那個馬哨兵拉下來,幾腳照臉踢,這名剛剛脫下土匪衣服不到三天的小卒子,嚇得連氣都不敢出。打累了,踢了踢抱成一團的,「說吧。」

    「報,報告聳座。敵人將東西兩個城門用巨石堵了,只留南門大打開著。」

    「城裡有多少人馬啊?南門有多少人守著?」

    「報告師座,望遠鏡裡看不太清楚,只看到三個城門前都是一條條溝,裡面貓了不少人。幾條溝前面好像扔了些什麼白色的東西。有點小像是荊棘籐。」馬哨兵說道。

    「我去你一媽的荊棘幕,那是鐵絲網,鐵絲網懂嗎?沒見識的東西。」吳學顯一腳再次踢翻那個馬悄兵,鐵絲網他可是知道的,在唐繼堯的部隊裡見過。

    「師座真是見多識廣,這鐵絲網有什麼用呢?」幾個手下立刻拍起了馬屁。在吳學顯手下混了幾年,深知伺候這位大當家的,別的都不管用,唯獨拍馬屁最管用。「鐵絲網有個卵用,唐繼堯那狗一日的還在自家的大營前拉了幾道,兩腳一跳就過去了。」吳學顯得意洋洋地罵著唐繼堯,在屬下面前將那些所謂的大人物罵的像豬狗一樣,一直是他宣揚自己威信

    「師座果然見多識廣。」

    「是啊是啊。」

    吳學顯手一揮,得意洋洋地下令道:「今天本帥身體有些不適,就不和大家一起上馬衝鋒了。誰願意帶隊去衝垮這點人。老規矩,先進城的,除了老子選的,大洋和女人讓他先選。」

    這些年,除了人馬外,吳學顯還湊了一支勸多人的馬隊。馬匹都不是什麼上好的馬,不過是西南山地馬,作戰時只能進行短距離衝刺。

    「我,我去。」

    「我也去。」

    吳學顯對手下還是不錯的,尤其是在分贓方面。眾人頓時搶著去,他們都沒有什麼正規的職務,不過是一人帶點人馬,湊到吳學顯手下就成了匪軍。

    「好,想去的都去,老子心情好,就不管你們了。幾個鳥民團的二愣子,還不值得老子親自出馬。」吳學顯心道區區宣威算什麼,以後做了軍閥頭子,拿的才更多。

    看著一群手下嗷嗷嗷的叫著,或是去帶馬隊,或是去集合人馬,吳學顯露出滿足的笑意。這些手下雖然渣滓了一些,但勝在不怕死,和以前每次打劫一樣,都想搶先衝進城去。

    「營,營長,這,這沒搞錯吧?」

    放下望遠鏡,畢業於華夏軍校的第二旅一團三營副指導員於博建揉了揉頭,他被遠處山頭那漫山遍野的冒出來,行動怪異的匪軍們弄昏頭了,有些口吃地向旁邊笑的合不攏嘴的營長郝大山問道。

    「哈哈哈,博建啊,你來部隊的日子短,學的東西都還局限在課本上。這些土匪,就是這個德行了。」

    從望遠鏡裡能看到,吳學顯的匪軍果然放棄了東西城門,選擇了大開門的東城門。千米遠處的山坡上,七八百騎馬的匪軍正衝下山來,隨後跟著的更是漫山遍野的匪軍。

    放下望遠鏡,已經得到自行攻擊命令的赫大山手一舉,等匪軍騎兵衝到五百米左右距離,馬背上的匪軍正準備或是舉槍瞄準,或是提刀衝鋒的時候,大吼地命令道:「開火!給我狠狠的打。」

    命令一下,重機槍上覆蓋的防雨布被掀去,這種匪軍們最怕的東西,終於在最不可能出現的地方出現了。

    「達撻嘻,,撻咕嚙,」

    整個防禦南城門的第一營,人的營級部隊,由原本的彼重機槍,緊急加強到了占挺,另外還有力多挺射程相對近一些的輕機槍。,皺重機槍和力多挺輕機槍一起在如米範圍內的開闊地帶掃射是什麼陣勢?

    屠殺!絕對的屠殺!

    民團一營的士兵們從沒打過這樣的仗,原本各種預計中的情況都沒出現,他們甚至都只能下意識地開槍。因為,入眼處全是屠殺的景蕤

    被集中使用的重機槍,以扇形的角度掃射出一串串大口徑子彈,幾乎是同一時間,大口徑子彈就飛過幾百米的距離,鋼鐵和火藥組成的殺人利器瞬間鑽入一匹匹矮小的山地馬腹內。將一匹匹馬的馬肚子直接打出一個個大血洞。

    頭部中彈的馬更慘,只要被一重機槍子彈咬住了,整個頭都打爛了。當然,騎在他們背上的倒霉蛋們也沒落了好,或是被一重機槍子彈撕成兩截,或者打出一個透心涼的大洞,或是撕走身體一大半身軀,或是被馬失前蹄的一摔,然後被後面的馬匹踩死,,

    入眼處,整個戰場全是屠殺。

    「通通通」第二旅的旅屬重火力連也開炮了,野炮和迫擊炮組成的炮擊組合,將對面千米內山坡範圍的匪軍輕鬆地撂倒。

    一炮彈下去,這些密集衝鋒,根本不知道什麼叫戰術什麼叫散兵隊形,什麼叫攻堅戰的匪軍們,往往是一堆一堆地被炸飛。

    「轟

    五百米範圍內,能在民團輕重火力屠殺下開槍的匪軍,用一隻手都數的過來,有幾匹僥倖跑到陣地前方兩百米範圍內的匪軍,正要接著再次開槍,卻忽然看到前面一匹馬的馬蹄下飛起一個圓溜溜的東西。接著就聽到一陣轟然炸響的聲音,身體一飛,沒知覺了。

    這是民團第一次在戰場上實戰使用反步兵地雷,這種由張蜀生給出圖紙製造的武器,技術含量不高,其實就是後來著名的闊刀式地雷的改進圖紙,採用陶瓷彈體,填充了蜀生公司製造的新式炸一藥,再配上裡面的百枚鐵珠後,這種反步兵闊刀雷雖然運輸相對難點,但成本低,殺傷力尤其可觀。

    闊刀雷一炸響,幾十米範圍內那幾匹衝刺戰馬甚至連鐵絲網都沒衝到,就被全部放倒了。

    八百匹馬,運氣最好的衝到陣地前方四米處,雖然開了幾槍。卻沒打中一個民團士兵,然後就被鐵絲網擋住了。

    這種在他們大當家眼裡狗屁不是的東西,將十幾匹馬攔在了那裡,然後被重機槍一個掃射,通通倒在了血泊裡。

    「這,這,」因為聽到槍炮聲心裡擔心的吳學顯,專門爬到山坡上觀望戰場形勢,沒想到想像中騎兵衝過去砍西瓜的場景沒有出現,自己的兩千多人馬反而在遭受大屠殺。

    騎兵是最先被消滅的,騎兵後面的匪軍更是不敢沖了,從原來潮水一般的衝下山,變成蝸牛一樣的爬山,想逃回去。

    但千米距離內,他們的努力幾乎變成了徒勞,面對民團的優勢火力,就算逃到山坡最頂端,也逃不過迫擊炮連一個火力覆蓋。

    吳學顯在大石頭後面瑟瑟抖,拿著的望遠鏡不知道什麼時候掉到了地上,那麼一瞬間的功夫,他都沒弄清楚是怎麼回事。

    不是說對面是民團嗎?就只有一點鳥槍鳥炮嗎?重機槍和大炮哪來的?

    他想到了跑,多年土匪的經驗告訴他,打不過,第一時間不是死拼,而是趕快跑。

    「砰!」

    一從近千米遠的城門附近射來的子彈,擊中了這個網轉身準備逃走的土匪頭子,額頭一咋。細歸流血的大傷口,還有那歪歪斜斜倒下去的身體,似乎都顯示著他的不甘心。

    恍惚中,他還有最後一絲不甘的意識:這輩子,就這麼過去了!

    下一章:晚上口點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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