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九十三章 滇黔桂戰役結束6 文 / 捕魚者
1925年,2月28日,昆明。因為受到日本教官的命令驅使,唐繼饒的督軍府外,警戒督軍府的滇軍部隊忽然向手無寸鐵的遊行示威學生開火。光天化日之下,儈子手們的重機槍朝著密集的學生人群掃射,根本沒有任何徵兆與警告,將毫無防備的學生當街射殺,當場造成近3oo人的死傷。
整個場面屍橫遍野,血流成河,心繫民族的進步學生們在臨死的那一刻也想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在自己的國度,遭到這種無妄的屠殺。可是按照法律規定,學生不是有和平遊行的權利嗎?
恰好當天,一位準備記錄此次督軍府前遊行示威活動的民團特情部特工用特配的相機拍下了從遊行開始,到幾個日本教官從督軍府內院出來,隨著一陣爭吵後,兩個滇軍軍官被押走,接著不到一分鐘的時間,不知究竟的學生隊伍就遭到了滇軍和日本教官隊的瘋狂屠殺。
從特情部這位特工秘密拍到的高清黑白照片來看,整個過程非常的清楚,日本教官不只是下令者,甚至還依kao督軍府內的日本教官分隊彈壓了不滿的滇軍軍官,從而脅迫不明究竟的滇軍一起向中國學生開了火。
讓岡村寧次想不到的是,事件剛剛生就被民團特情部特工記錄,隨後東川區再次出緊急通電,第一時間將這場驚天血案電告天下,號召四萬萬國民同聲討唐。更是不惜成本,出長篇電論,表明堅決反唐的立場,更主動承諾將負責死傷者學生的善後救治、安置任務,其中張蜀生個人出資和民團出資加起來達到幾十萬之巨。
而隨後往各大報社的一張張照片,讓所有的報社幾乎拿出整版來報道,清晰的黑白照片,甚至連照片上的日本人都被特別標明,其中兩位日本教官隊長還被標出了名字。
事件剛一傳出,最先得到消息的當然各地軍政主官。然而,甚至這些軍閥們都不相信這次大屠殺是真的。以前不是沒有過屠殺平民的事情,但比起這次當街用重機槍掃射學生,不可同日而語。而傍晚時分各大小報社的緊急加印特刊,卻是將真相大白於天下。
在這次被東川區稱為『二八慘案』的大屠殺事件中,唐繼饒和日本人之間的苟且合作再也無法掩飾和辯解。各地民眾在看到報紙的那一瞬間,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等看清照片上的場景,那血淋淋的街道,那猙獰的日本人面孔,那遍地的殘肢都清晰可見,不少人都是當街痛哭。
中國雖然素來積弱,但民眾的心裡還是殘存著華夏大地地大物博的想法,認為只要安分守己,日子縫縫補補總能苟且地過下去。但這次驚天慘案卻讓所有人都明白了一個道理,生命,原來如此脆弱。學生尚且如此,普通民眾呢?這個軍閥混戰的國度,希望在哪裡?
就在民眾迷茫,知識分子哀號,政客軍閥無言之際。民團於事件第二日,再次通過各種渠道將一份張蜀生親自擬寫的新聞評論送到了各大小報社。
「……上下五千年,華夏自古乃是神州大地,上有諸天神祇庇護,下有朗朗乾坤正道。然,近幾十年以來,外寇屢犯華夏疆域,殺我大漢子民,擄我大漢財物,辱我大漢天威。今又有賣國之賊,勾結日人,於朗朗乾坤之下,公然屠戮我弱冠之族人。學生者,民族之希望。學生者,民族之根本未來。如此種種,日人與唐,乃是存了斷我大漢氣運,壞我大漢根基,亂我大漢河山,滅我大漢之種之極端惡毒之意!!!!
內奸外賊,國將不國。日人猖獗,國人多奸佞之輩,於此時,凡我大漢子民,該當以此為警醒,外拒日貨,內懲漢奸……慎行希冀,凡我國民,務必認清日人之嘴臉,擄掠經濟,亂我內政,殺我子民。今日若不警醒,他日必遭亡國之危!!!
……慎行忝為滇北小吏,不敢妄言高義,卻知敬老護幼,大興教育。如今軍閥混戰,國無寧日,慎行不求顯赫一方,只求天下有志之才子學生,赴我治下求學。但凡各地學子,當與治下學子享受免除學費等若干優惠,具體細則,擇日另行登報。他日學業有成之日,必是我大漢中興,國富民強之日……」
張蜀生的署名評論,頓時激起千層浪。而隨後出現的,其他開明人士的連番後續評論,更是將這次慘案上升到了一個民族警醒的高度。正如張蜀生在評論中所言,如今內憂外患,不求全民覺悟,但有志之人卻應該多做思考,以便為將來做些準備。
讓人遺憾的是,這次的評論文章中,張蜀生沒有提租界這些更尖銳的問題,甚至都沒敢煽動國人殺戮在華日人。因為他知道,這個時候,中國沒準備好,自己也沒準備好。但自己充分抓住了這次機會,讓至少一部分國人認清了一小部分民族形勢,這將對於日後必將生的抗戰產生重大影響。
至少不會出現後世時,日本人已經攻陷北方重鎮,鐵蹄入關了,不少國人還在期盼日本人野心得到滿足,從而止步不前只是竊據北方的情況。
張蜀生之所以抓住這千載難逢的民族教育機會,是他知道,有些事情估計還是得生,比如原本將會於1925年生的上海慘案一般。
日本這個民族是典型的畜生民族,所以,張蜀生不但有高的清醒認識,還對事件進行的充分的取證、保存證據。照片、影像資料都有,日本人就是在幾百年後反口污蔑,都逃不過這些多得堆滿整間屋子的如山鐵證。
不過,雖然二八慘案在前,但難保上海慘案不生,甚至有可能提前生。因為在這種民族矛盾驟然尖銳的時候,以日方在華工廠為代表的日資與以貧困工人為代表的勞工之間,完完全全有可能提前爆大衝突。
所以,他並不是凡事只kao一張嘴喊,而是做出了絕對的精心準備。
1925年,3月1日,張蜀生叫來了民團特種作戰部隊的總指揮官楚飛揚,民團特別情報部副部長趙子雲,龍牙特種兵大隊大隊長何安。
無一例外的,三個人都是雙眼紅腫,眼看國人遭到屠戮,但他們卻來不及去救援,這種滋味很難受。而讓日人在中華大地上行兇,更是讓包括趙子雲這個非作戰部隊的人都是滿腔戰意。
「老師,讓我去昆明吧!!」
「區長,讓我們特種部隊去吧!!」
「對於生在昆明的事件,我想大家都很清楚了。死者已矣,我們應該做的是化悲痛為力量。由第一師等主力部隊負責進攻的昆明雖然最多只需要兩三天時間就能拿下,但我們卻要防止日本人狗急跳牆。」
張蜀生拿出一份草寫好的作戰任務,分別給了三人,「這份計劃裡,除了調派一個特種兵部隊進入昆明內進行特種作戰任務外,還要在完成昆明任務後,立即秘密前往如下這些城市,進行潛伏作戰。」
翻看了一下作戰計劃,楚飛揚身為特種部隊總指揮官,當先說道:「昆明的作戰任務不艱難,關鍵是後面的任務部分。何安,你來說吧。」
何安身為龍牙特種部隊的大隊長,是需要親自帶隊行動的,點點頭,思路嚴謹地問道:「區長,如果要遠距離地前往這些城市潛伏作戰,部隊的裝備是自帶還是另想辦法?」
張蜀生望向趙子雲,說道:「這次特種部隊人員只需要以最快的度趕到各個城市,我們在當地的特情部特工將會為你們做好所有的準備工作。趙子雲,有沒有問題。」
「報告區長,沒有問題。」趙子雲立正領命道。
張蜀生滿意地點點頭,嚴肅地掃視了一番三人,「這次的作戰任務以預防為主,一旦遇到類似慘案的突事件,我授權作戰部隊可以以黑社會分子、民間義士的身份向儈子手開火。」
作為直接的行動負責人,何安將被派往上海灘,而經歷過屠村之恨的他,此時雙眼血紅,似乎已經看到了一個個儈子手死在自己的槍下。
「區長放心,如果完不成任務,何安必定自裁謝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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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團高級作戰會議室內,留在東川區的將領出席了這次戰役的情況通報會議。
張蜀生穿著一身沒有軍銜、綬帶、勳章的軍服,敲了敲桌子,開了個頭:「會議開始前,我說兩句。唐繼饒冒天下之大不韙,於2月28日中午一時許,悍然朝遊行示威之學生開槍。這種公然的反民族罪行,我要求你們每一個軍事主官、指導員都要打起十二分精神,按照總部下的宣傳文件,監督好這一事件的宣傳。慘案是痛苦的,但我們更要以此為反面教材,提高戰士們的思想認識。誰敷衍了事,一旦被特情部同志現,我就送誰上軍事法庭。」
「是!!」眾民團將領起身敬禮領命。其實不用張蜀生說,這些指戰員們,每天都在做著各自下屬的工作。每天堵著部隊指揮部要出戰機會的基層軍官,更是絡繹不絕。這支原本就好戰如命的職業軍隊,如今更是被打上了深重的民族烙印。
從總部下的文件裡有一句話,被所有的指戰員作為重中之重念給了戰士們聽,「在這個軍閥混戰,政客無能,政治**的國家,只有我們東川軍,才能拯救大漢,才能護衛華夏,才能庇佑子民。」
民團這支職業化軍隊,從官到兵,都充滿了強烈自信,自動地使自己變成拯救這個絕望民族的最後力量。
接著,作戰參謀開始講述這場戰役的戰況通報。
「……在貴州方面,兩路部隊已經抵近貴陽,受制於後勤,預計將於3月四日或者更晚些時分動總攻。不過需要說明的是,黔軍戰鬥力低下,未參加這次滇系整編,裝備也很低劣。我們的參戰部隊力量充足,民團預備役第一師,廣西預備役第二師,廣西衛戍師一部,總計約為兩個相對精銳的師將足以踏平貴陽。
而在滇省境內,我們採取的是同樣的作戰手段,直搗黃龍,重兵壓向昆明。先後全殲唐繼饒整編之第六師,增援之第四師。擊潰阻擊之敵整編精銳第二師一部,整編之第三師一部。目前來看,除去其他幾處雲南重鎮的滇系駐軍,昆明還有近兩個整編日械師,和兩個多整編普通師的部隊。加上其他力量,總共約為5、6萬人。
我們的進攻力量主要是整編第一師,整編第二師一部,預備役裝甲團,空軍轟炸機部隊。雖然6軍參戰人數處於劣勢,但參謀部完全信任他們,能夠拿下昆明。
在其他方面,根據總部指示,我們還對四川方向,廣東方向,湖北方向做好了防禦作戰準備。一旦任何部隊想來搶奪勝利果實,都將受到猛烈地阻擊。」
張蜀生默默地聽著,心裡不由感慨,民團的作戰部隊還是太少了。兩個整編師,三個預備役師,廣西三個衛戍師,就算加上緊急動員的一個總預備役師,民團也就九個師的部隊。雖然這些部隊裝備遠比四川,湖北,廣東的軍閥精銳,訓練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但如今將這九個師的力量撒到滇黔桂三個省的大地上,頓時覺得有些吃力了。
畢竟,這時候,民團的軍隊編制還不是真正的大戰時編製。
最後,張蜀生說道,「既然是戰爭,就必然有勝負。各留駐部隊,要隨時坐好上車馳援的準備。」在他看來,就算是十拿九穩的作戰行動,也要保證有後招,東川區經濟和工業中心是最重要的,但昆明的戰鬥同樣不容有失。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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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5年3月2日凌晨5時許,昆明郊外,民團最精銳的第一師忽然對岡村寧次親自佈置的第一道防線起了猛烈的進攻。
這次的進攻和嵩明縣的戰鬥不同,一開始除了大炮開火外,還有一架架對於滇軍來說非常陌生的轟炸機從剛剛天際的魚肚白中飛來。
這一批數目為42架的民團戰機,由兩種機型組成。戰機剛剛飛抵戰場上空,先是護航的近2o架殲—1式戰鬥機用機載大口徑機槍俯衝掃射,將一個個重機槍工事和一個個肉眼可見的火炮工事、迫擊炮火力組悉數點名。別看殲—1式戰機研製成功已經有一年多的時間,這還是它次參加實戰。
而跟隨在殲—1式戰鬥機後面的是轟—1式轟炸機,體態較臃腫,不能進行殲—1式戰機那樣的俯衝式攻擊,只能在高空小角度俯衝,轟炸機腹部的彈倉門打開後,一枚枚重磅航空炸彈連串落下來,將岡村寧次專門修建來阻滯民團裝甲部隊的一大片工事直接炸上了天。
那些5okg,1ookg,甚至是5ookg的航空炸彈,對那些水泥澆灌的阻隔帶有著異乎尋常的破壞效果。
雖然轟炸機並沒有對滇軍進行大規模面轟炸,但這幾十架飛機的出現,不但讓每個滇軍都產生了逃跑的想法,還擊碎了包括岡村寧次在內的所有日本在雲南教官的死戰之心。
這場戰鬥,似乎希望很渺茫了。
後方戰線上的岡村寧次有些疲憊地放下望遠鏡,他原本想通過日本教官和整編、武裝滇軍來對付張蜀生,但如今看來,卻是妄想了。
熟悉戰場的他,看到那些戰機飛來的那一刻,就絕望了。滇軍一無作戰之勇氣,二無優勢裝備,三無坦克,四無空軍。當看到民團裝甲團的一百多輛坦克從轟炸機炸開的缺口衝進來的時候,岡村寧次還抱有一點點最後的希望。
但是,當那些坦克在來回撕開防線,驅趕消滅滇軍後,東川區從坦克打開的缺口迅地冒著滇軍剩餘迫擊炮的攻擊突入防線後,他的最後一絲希望也沒了。
不說其他,但凡有一名日本教官去扶起剛剛死掉機槍手的重機槍掃射几子彈,就會被遠處射來的神槍手子彈打死。而迫擊炮小分隊和擲彈筒士兵就更悲慘了,剛剛抬起身子準備射,或者剛剛射了一炮彈,就被對方的坦克一個調轉炮口轟上一致命的炮彈,再不行,天上盤旋的戰機便又開始俯衝下來。
一場幾萬人參加的大戰,岡村寧次居然連對方的主力6軍攻擊部隊都還沒見到,防線就快崩潰了。
而當民團作戰部隊的衝鋒部隊端著一種奇怪的連槍衝鋒,而且槍法普遍非常準的時候,岡村寧次已經下了決定。
不管是戰場形勢,還是這些奇怪的作戰裝備,此時在雲南的日本人,沒有任何人比岡村寧次明白這些東西意味著什麼。
不但是滇軍無法抵擋他們,他們甚至有資格成為大日本帝國的對手。
這樣的裝備,已經是和國內的幾個王牌師團一個水準了。而且,張蜀生的軍隊顯然不是原本評估的地方軍閥部隊,而是一支訓練有素的職業化西式軍隊。
「岡村君……」雖然第一防線離這裡還比較遠,但宮井長雄知道,別說剩下的防線,就是身後的昆明城,也是守不住了。聽著前方傳來的劇烈槍炮聲,宮井長雄覺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一下這位軍部新星,「我們對張蜀生部隊的情報掌握太少,太不準確,過於低估了對手。而滇軍的意志太差,裝備又處於下風,這場戰鬥不可能贏了。軍部已經收到英法正在中緬和中越邊境集結部隊的情報,如果不馬上執行命令放棄這次西南計劃,帝國是無法向英法交代的。」
宮井長雄提醒道,在他現在看來,這位軍部新星的計劃是非常冒險,如今失敗了,那麼就應該放棄計劃,回到日本接受軍部的懲戒。當然,宮井長雄同樣認為,作為計劃的制定人,這位軍部新星應該勇敢地站出來為這次西南事件向英法作出解釋。
「宮井君,連你也覺得我們必敗了嗎?」岡村寧次臉色有些陰翳地說道。
「不錯,雖然張蜀生只有區區百多輛坦克和幾十架飛機,但是,滇軍不是帝國軍隊,他們是無法抵擋這種進攻的。岡村君,他們只是一支地方軍閥的部隊,除非是帝國軍隊在這裡,不然,昆明絕對守不住。」在宮井長雄看來,那將是不可能改變的結果,雖然張蜀生這點千方百計買回來的軍火和帝國的龐大軍事力量相比只是螳臂,但在這昆明城外,滇軍卻變成了擋車的螳螂。
「喲西,多謝宮井君提醒,我差點犯了大錯誤。」岡村寧次上前一步,深深地擁抱住宮井長雄。
宮井長雄還有些愣,岡村寧次怎麼會忽然擁抱自己,本能想讓開,但忽然覺得腹部一陣劇痛,而想喊卻喊不出來,嘴也被死死地摀住了。
「宮井君,軍部需要我回去,日後的帝國擴張計劃需要我,這裡,就交給你了。我會上報軍部,說你勇於承擔責任,已經為天皇玉碎了。當然,英法方面,也要借用一下你的名義,還希望你不要介意。」
岡村寧次緩緩地扶著抽搐著的宮井長雄坐下,放在兩人胸間的手裡,正握著一把刺刀刀柄。
看著宮井長雄慢慢地停止抽搐,最後圓睜著眼睛而去,岡村寧次心裡沒有半分後悔。自己是不惜為天皇玉碎的,但現在不是時候。相對於自己這個未來的軍部指揮天才來說,宮井長雄,不過是一隻小螞蚱。
而自己的計劃中,軍部補充的計劃細則裡,之所以選擇讓宮井長雄來擔當表面上的談判使者,也是出於同樣的考慮。
原本制定計劃的時候,自己和軍部都明白,這次西南計劃將是一次和北方計劃一樣的冒險。一旦冒險失敗,負責的一定不能是自己。
身後傳來的炮聲,如同催魂鍾一樣,嚇得不少滇軍朝著戰場四面八方潰敗而去,後面雖然還有兩條防線和預備反衝鋒用的部隊,但岡村寧次已經不準備留在這裡了。他沒必要等著看完滇軍的潰退,也不願意繼續享受失敗的滋味。
需要留在這裡的只是那些日本教官和宮井長雄,當然,死得更早些的麻宮太郎也將在前路上等著他們。因為,除了這個來頭很大的麻宮太郎和談判官宮井長雄,甚至連那個日本女間諜,軍部都下了「不成功便成仁」的死命令。
而岡村寧次現在需要做的,不是等待被利用的滇軍被張蜀生部隊擊敗,而是正視事實,趕回日本,將這次西南的事後總結報告詳細地帶回軍部。或許,軍部會因為這個未來的西南王,改變一些既定的戰略方針,而制定更適合中國的作戰行動。
在岡村寧次心裡,這次計劃失敗了雖然有些可惜,但內心深處他居然有些高興。高興的是,自己提前現了一個帝國將來的對手,只要讓帝國提前做好更充足的準備,日後的行動將更為順利。
在前線指揮所裡換上一身通信參謀的軍服,岡村寧次便直奔城內唐繼饒府上去。只要確定唐繼饒被提前埋下的炸藥炸死,自己就能穿過昆明城,通過放在另外一個方向城外的汽車逃走。
唐繼饒雖然氣得昏迷不醒,但他依然覺得有必要送他一程。唐家父子實在是知道的太多了,不太適合留在這個世上給大日本帝國抹黑。
在離唐繼饒府15o米遠的一個巷子裡,岡村寧次便找到了提前埋伏在一處背街房裡的日本特務。
「馬上引爆炸藥。」進房關好門,小心地查看了一番後,岡村寧次才下令特務引爆炸藥,一邊放聲大笑道:「哈哈哈哈……計劃失敗了又如何,死的最多的依然是愚蠢的支那人。」
「咳咳,打擾一下,請問是岡村寧次先生嗎?」
特務進去準備通過早就埋好的電線引爆唐繼饒府上炸藥的時候,一個人忽然走到大笑不止的岡村寧次面前。
「八嘎,你是怎麼進來的!!!」
岡村寧次猛然驚駭,這人無聲無息地怎麼就進了屋子?自己進來的時候,可是檢查過這個簡單的房子的。當感覺到屋頂透下來的陽光時,他終於明白了,要自己命的人來了。
「八你大爺,**,老子專門來請你的。」
特種部隊戰士一個手刀就砸暈了面前正要拔槍的岡村寧次,而當日本特務聽到動靜舉著槍跑出來的時候,卻被一把迎面飛來的匕直接cha進了喉嚨,頓時後仰栽倒。
「媽的,還什麼日本軍部新星。隊長,這次抓他回去,咱們讓他新星變成死星……」
看到推門進來的隊長何安,戰士戀戀不捨地踢了腳躺在地上人事不省,雙手被扭拖臼的岡村寧次,有些高興地說道。
帶隊進來的何安走上去,抬起腳踩在岡村寧次的一張畜生臉上碾動著,笑道:「大家放心吧,區長說了,礦山監獄裡的死刑犯礦工們,已經幾年沒見過女人了,等審訊完了,敲掉他的牙,綁起來,送給礦工們玩玩。多細皮嫩肉呢,那些黑大漢們會喜歡的。」
想到區長的交代,何安心情出奇的好,區長怎麼總是有那麼多神奇的想法呢,偏偏還很高明,以後抓到日本的高級人員,也照著辦就好了。(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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