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一百二十章 另類的復興 文 / 捕魚者
收藏,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1928年,昆明
茅雲先拿著手中中英文對照的兩封信件時,微微一怔,居然是從瑞典寄來的信。寄信方是諾貝爾獎評審委員會。一封信的收信人是西南政府,另外二封信則是委託西南政府轉交給西南醫學家鄒樹明先生和西南生物學家周子凱先生的。
「呃?諾貝爾生物和醫學獎?鄒樹明和周子凱獲獎了?」
張蜀生拿到信件的時候,不禁爽朗地笑了,沒想到,瑞典人居然給鄒樹明和周子凱兩人發來了獲獎通知書,邀請他們前往瑞典,參加在瑞典首都斯德哥爾摩的卡羅琳醫學院舉行的頒獎典禮。
在他的記憶中,諾貝爾獎不是應該先在全球接受推薦函,需要有提名人推薦,然後在10月才揭曉結果的嗎?看來這些古板的西方老頭子們,也有例外的時候,或許,他們認為這是一次歷史性的突破吧,因為終於有一些人口中所謂的「東亞病夫」有資格獲獎了。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有種族歧視,也不是每個西方人都不希望看到其他民族在科學上的崛起。所以,他們破例的在五月就提前通知了這兩個遠在東方,沒有和諾貝爾獎有過任何接觸的東方國度的學者。
獲獎的原因是因為鄒樹明和周子凱對青黴素的發現做出了巨大的貢獻,並在將這種藥物應用到臨床治療中,起到了主導性的作用。經過諾貝爾醫學獎評定委員們的一致通過,鄒樹明和周子凱獲得了1928年度的諾貝爾生理學或醫學獎。
「雲先,你怎麼看這件事?」張蜀生把拆開的信件遞給茅雲先,示意他看看,說說自己的看法。
「總長,我的看法比較矛盾。」茅雲先看完後,笑了笑,合上信件,不疾不徐地說起自己的想法,「諾貝爾獎畢竟是全球性的科學獎項,如果說是喜事,自然說得過去的,這畢竟是我們第一次得獎。不過,我們中國人的思維是比較保守的,一些保守的社會閒流,怕是會對一個中國科學家跑到外國去領獎有所微詞。」
「其實,任何一樣重大發明或者發現,都不會局限在一個國家,早晚都會對整個世界作出巨大的貢獻。鄒樹明和周子凱能獲獎,也證明了我們以青黴素為代表的現代藥品,得到了國際的肯定。你安排一下,我去生物和醫學基地看看。」
張蜀生擺擺手,去不去領諾貝爾獎,他個人是不會強迫誰的。雖然自己才是發現青黴素的幕後之人,但鄒樹明和周子凱兩人確實做出了許多重大貢獻。
比如鄒樹明,在完成了青黴素的工業化生產後,又投身到多達十幾種新藥的研究和生產籌備工作中去,對西南的醫學事業發展,做出了絕對難以磨滅的貢獻。張蜀生畢竟不是醫學方面的天才,領人進門,發展還要看個人,鄒樹明得了發現青黴素這個契機,卻讓他獲得了巨大的信心,這個畢業於哈佛醫學院的天才,一發不可收拾,完成了多種新藥的原理解析和規模化生產方面的工作。
而周子凱則更辛苦一些了。張蜀生最早的雜交水稻技術就是通過旁敲側擊交給他的,隨後這個畢業於耶魯大學生物遺傳學的優秀遺傳生物學家,不但在雜交水稻理論上,完善了一系列的新種培育,更是和鄒樹明一起,完成了包括青黴素在內,相當一批新藥的研究和規模生產工作。
不過,可惜的是,雜交水稻的推廣和使用,雖然在西南引起了巨大的反響,但在國際社會上引起的影響卻相對小一些。主要是因為不少西方國家對於水稻這種作物,研究的較少,道聽途說,從一些回國的西方人嘴裡,聽到的也不過是西南的莊稼不錯,種完一兩季,家家戶戶就不愁吃了。大多數人聽過就是一笑,偶爾有學者知道這件事,但也沒機會來看看,畢竟,水稻引起的影響遠不如青黴素在西方的銷售。
在張蜀生個人看來,周子凱應該是西南第一個有資格獲得諾貝爾獎的中國人,只是命運看似不公,卻讓他在青黴素這一方面,和鄒樹明一起得到了補償。
西南政府的生物和醫學基地是建在一個科技園中的。生物學、遺傳學、前沿醫學,理論藥學,不少學科都在這裡有交集。比如,周子凱主要是負責研究植物遺傳學和人類遺傳學,但他又能在新藥研究時對鄒樹明的藥學領域提供幫助。各學科的交集,也最大限度地利用了科技人才資源。
「……在遺傳學的發展歷史上,孟德爾最先提出生物的性狀是由遺傳因子控制的。而我們在對包括動植物和人類遺傳現象的研究中,發現這種遺傳因子是一種生物密碼,它在物種遺傳時起著確保傳承共同的生物特性的作用,簡單來講,蘋果樹上結出的果子,暫時只能是蘋果,而不是橘子,這就是遺傳因子的作用。國外對這方面的研究起步較早,但我們國內的研究也不晚。我可以向同學們透露的一點是,我們中國科學家,已經能夠對這種被稱為dna的遺傳物質,進行一些初步的研究,我希望你們能好好學習,將來你們或許也會成為站在遺傳學前沿的學者……」
周子凱和鄒樹明都在西南大學有教學任務,課不多,每週兩節課。周子凱的課是遺傳生物學,鄒樹明的課是基礎醫學。
當他下課後,卻看到鄒樹明在等他,旁邊還停著基地的一輛車,似乎是來接兩人的。
「老鄒,你今天這可是用上特權了。」周子凱深知鄒樹明的為人,兩人共事多年,雖然知道對方不會公車私用,但依舊揶揄起來,推著自己那輛雲南牌自行車就要翻身騎上去。
「子凱,總長在基地等我們呢,今天就別騎車了。」
「那行,我去把車停了,總長怎麼有空去基地等我們兩個草頭百姓了。」
二人同乘一輛車回到基地的時候,見一身白色防塵服的張蜀生正在特級溫室中查看那琳琅滿目的新種苗時,都默默地等在外面。
「樹名,子凱,過來一起走走。」
張蜀生從一株番茄植株前直起身子,看到了溫室外的兩個人,便喊他們一起進來走走轉轉。
「這幾種蔬菜的抗凍效果怎麼樣,能在冬季種植嗎?」
「抗凍效果還不是太理想,我們正在進行一些實驗,爭取在明年能拿出幾個品種。」
隨便轉了轉,聊了聊這些關乎農民和社會吃飯問題的作物,張蜀生才說起了正事,「這次我可不只是來閒轉的,給你們帶來了一個好消息呢。諾貝爾獎委員會的信都已經寄到聯治政府了,你們兩個因為發現並將青黴素應用到臨床,獲得了本年度的諾貝爾獎生物學獎。」
「諾貝爾獎?」
兩人乍聽,心裡都是一跳,這個獎已經在西方頒發了幾十年,意味著什麼,身為科學家的他們非常清楚。倒不是說自己研究的東西需要誰來認可,而是,一旦獲獎,那麼,無論是誰,瞬間就會成為世界著名的科學家。
不管是在哈佛醫學院還是耶魯大學,鄒樹明和周子凱都聽聞了太多關於這個獎項的故事,不少人搞了一輩子科研也拿不到這個獎,甚至連他們當年的導師,都沒有這個資格。而諾貝爾獎得主,他們倒是見過,確實是那種年齡很大,德高望重的老學者,老教授。
自己兩人才多大?周子凱年齡稍大一些,也不過36歲,鄒樹明甚至只有33歲,以自己兩人的年齡去領獎,實在是有些資歷不夠了。
「以我們中國人的看法,凡事講資歷。或許你們在世界科學界的資歷並不夠,但是,你們所作的科研活動,卻實實在在地改變了這個世界。無論是青黴素還是雜交新種,都是足以引起科學產生革命性進步的成果。至於這個獎,我個人的看法是尊重你們的意思,你們說去,我一定支持。」
張蜀生確實是個開明的人,或許很多年,當中國的科技水平遠超世界各國的時候,自己會建立一個遠超諾貝爾獎影響力的科學獎,但是在今天,諾貝爾獎卻是對中國人的一種肯定。
小日本不是說中國人是東亞病夫嗎?老子就派出一個上百人的代表團去參加奧運會。今年5月17日就要舉行的阿姆斯特丹奧運會,老子就要讓日本人和那些藐視中國人的西方人看看,中國人是不是東亞病夫,究竟誰他媽才是東亞病夫。
西方人不是說中國沒有現代科學,沒有牛氣的科學獎嗎?老子就讓他們去領獎,讓你們看看,就算是你們最在乎的諾貝爾獎,我們中國人一樣可以拿。倒不是老子在乎你那個破獎,主要是你們在乎他,這次老子讓兩個人去領獎,下次老子讓你們不把物理學獎、生物學獎、化學獎這幾個大獎全頒給中國人都會覺得自己不夠公正。
「總長,其實青黴素的發現和應用,並不完全是我們的功勞。你給的那些關鍵資料,其他人也出了不少力。」
不是鄒樹明謙虛,外人不知道,他是非常清楚西南有多少科學人才的。相比當年的中國,如今的西南已經是今非昔比。來自世界各國的科學人才,科學怪才,鬱鬱不得志的老頭子們,青中年們,都或是為了理想或是為了高薪來到了這裡。而且就是中國人,也有相當一批留學生和華人華僑歸來。
鄒樹明長期撲在實驗室裡,也不知道究竟有多少像愛因斯坦和特斯拉這樣的高水平科學家,但他知道,從自己偶爾得到的那些先進科學資料來看,西南絕對還有不少藏龍臥虎的人。只是這個總長太低調了,管理又嚴格,許多東西都是秘密中的絕密。
張蜀生搖搖頭,否定了他這種想法,「樹名,子凱。你們這種想法不對。有一些事情,注定要有人站出來接受榮譽。而有的人,注定只能在背後工作。這是分工不同決定的。諾貝爾獎,我個人並不是很看重它,充其量是一個科學界的獎項罷了。只是西方人非常看重它。既然如此,我們為什麼不拿下它,把外人最看重的東西收到囊中,這其實就打敗了外人。也許,昔日那些看不起你們的同學,昔日那些輕視你們的導師,昔日那些不把中國人放在眼裡的西方人,這一次,卻不得不認輸。因為,他們眼中的弱者,這次卻要站在台上,而他們,卻只能作為聆聽者坐在台下,這是你們的勝利,也將是西南,是整個中國的勝利。」
「既然這樣,那我們就聽從總長的安排吧!」鄒樹明和周子凱也不是聖人,多方面的因素,他們考慮了一下,也就答應了。
張蜀生滿意地離開了,讓一些人享受榮譽是他早就想好的,而另外一些人,將注定永遠沒有榮譽,這確實是分工不同導致的。自己從小培養的那些科學少年,就將是這一類。鄒樹明和周子凱都是當年從國內走出去留學的,說他們不是天才沒人會相信。原本歷史上籍籍無名,或許只是因為他們沒有施展自己才華的機會。如今他們獲獎,自己或許推了一把,但還是他們努力的結果,而且他們如今的理論素養和科學研究水平,已經超過國內的同領域的同行了。可以預見的是,在他們兩人後,將會有更多的科學大師從西南湧現,從整個中國湧現。
後世的經驗就告訴了自己,中國人不是拿不到諾貝爾獎,只是因為許多特殊原因,導致了後世尷尬的結果,而自己卻能改變那種尷尬。
諾貝爾獎,自己要拿。奧運會的獎牌,自己同樣不會放棄。
不是因為自己看重,而是因為那些該死的敵人看重。搶走被他們視作己有的東西,才是最暢快的。
「雲先,李科長有電報發回來嗎?」
回到辦公室,張蜀生想起了剛才關於奧運會的事情。這次奧運會將在荷蘭的阿姆斯特丹舉行,張蜀生輕鬆地從中華全國體育協進會中拿到了組織權,以遠在美國的協進會宋如海為名譽領隊,西南外交部西歐事務科科長李宗仁為副隊長。
隊員的選拔也比較簡單,直接從龍牙特種兵部隊和猛虎特種兵部隊以及預備役特種兵大隊裡挑選了五十多名優秀隊員,經過了長達一年的針對性訓練。這些原本就經過最嚴格的訓練的士兵,在體育項目訓練時,也非常刻苦。最大的遺憾是射擊項目被取消,但在百米跑,三級跳,200米蛙泳,跳高,自行車等項目上,張蜀生以夢想機數據庫裡查到的數據為參考,經過一年特訓的特戰隊員們,凡是連原本歷史上的銅牌成績都不如的自然就留下,至少能獲獎的人,才有資格進隊。
最終挑選出了25名隊員,最少都是能拿到銅牌的選手。即便考慮了蝴蝶效應,也應該有不少人能獲獎。
不得不說,張蜀生有這麼大的信心無外乎三個原因。一是這些特種兵的個人素質已經遠超常人,就算比不得最頂尖的專業運動員,但也是目前國人的優秀素質者能比。其次,自己知道原本歷史上的項目獲獎成績,可以避免誤打誤撞,至少有一個可參考標準。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最精銳的幾名特戰隊員,都是經受過自己特殊訓練的,關鍵時刻,張蜀生可沒介意從夢想機裡兌換一點低效的強身藥劑。
如此一來,打死張蜀生也不相信,既有現代化的體育訓練,也有超人一等的身體素質,在一些技巧性要求不是特別高的項目上如果還不能獲獎的話,那就可以一頭撞死了。
「李科長剛剛發回來一次電報,說是已經和宋如海先生碰面了,雙方見面很愉快,目前一邊讓隊員們適應西方生活,調整個人狀態,一邊等待開幕式。」茅雲先查了一下後,匯報道。
「好,到時候一旦有消息,一定要立即通知我。」
「是,總長。」
1928年5月17日,荷蘭,阿姆斯特丹
今天的阿姆斯特丹是鮮花的海洋,荷蘭特有的鬱金香也在這個時候綻放出了最漂亮的花容。
在花的海洋中,第九屆奧運會終於開幕了。
來自荷蘭各地,甚至是西歐其他國家的觀眾,已經將開幕式現場的氣氛推到了一個個**。不少人都在討論一個問題:今年德國人又回來了。
然而,還有一些人在關注另外一個問題。
「赫裡斯先生,這一次的奧運會籌辦的非常不錯,就連中國人都派來了25名運動員的代表隊。多麼偉大的民族,卻一直被世人選擇性的遺忘。」荷蘭王子亨德裡克對身邊的荷蘭奧運會主席赫裡斯感慨道。
「尊敬的亨德裡克王子,四年前的奧運會,中國人派了三名網球手參加,沒想到這次居然能派出25人的龐大代表團,實在是太讓人驚訝了。」
「是啊,雖然人數上不如美國多,但我有一種預感,中國人將會創造一個奇跡。」
亨德裡克王子說完,便走向主席台,他將親自宣佈奧運會開幕式開始。
隨著亨德裡克王子的講話結束,在荷蘭國歌聲中,東道主荷蘭隊第一個走進了開幕式運動場。喜氣洋洋的運動員們,充滿了鬥志,贏來一陣又一陣的呼聲。
隨後是其他各國的運動員隊伍,但是,當一面奇怪的旗幟進入場中的時候,不少人都好奇地站了起來。這是一面從未見過的國旗。
鮮紅色的旗面上,是一條巨大的金色巨龍,那條龍不像西方神話中那些矮小怪異的爬行龍,而是真正的東方巨龍。有一些老一輩的人,雖然記得東方的曾經有個叫滿清的中國朝廷曾經用過龍旗,但那龍旗比起眼前這面真正的龍旗,卻是差了太多。當然差了太多,因為這是張蜀生用夢想機直接設計的龍旗,尤其是滿清那種黃布上的龍旗能比。
「上帝!!是中國人!!!」
當第一個聲音驚呼出口後,所有人都清楚地見到了那個帶隊人手裡的牌子,上面清楚地寫著:中國,旁邊用兩個較小的字標注著:china.
二十五名隊員在李宗仁的親自帶領下,以絕對不弱於美國那200多人的氣勢,走進了開幕式會場。
「中國人一定不行的,我打賭。」
「貝爾羅斯,你打賭從來都是輸。」
「八嘎,這些東亞病夫還敢來參加奧運會,上次三個人丟臉還丟得不夠,喲西,這次要是遇上帝國的種子選手,一定讓他們出盡丑。」
「神秘的中國人,四年時間,從三個人的代表隊,變成25人的代表團,真是令人吃驚呢。」
……
無論如何,即便中國人還沒有取得任何成績,甚至所有人都不看好他們,但是,26個中國人出現在開幕式會場上,已經引起了巨大的轟動。
或許,這才應該是屬於全世界人民的奧運會,連中國人也來了,即便他們不能取得勝利,但他們還是來了,而不是像以前,游離於整個世界之外。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就到了正式比賽的日期。
7月1日,100米短跑決賽的賽場上。
來自美國,加拿大,法國,德國和中國的幾名短跑運動員,進入了決賽。這是第一次有中國運動員進入決賽的奧運會項目,整個運動場人滿為患,中國人在之前的奧運會項目上,雖然沒有特別出眾的表現,但是,令人嫉妒的是,他們的25名選手,有18名都進入了決賽。這是破天荒的頭一次,整個阿姆斯特丹城都轟動了。對於中國人,荷蘭人並不陌生,曾經還佔領過他們的國土,但是如今,他們難道已經強的讓人不敢正視了嗎?
蘇善行是第一個進入決賽的中國運動員,他比其他隊員都幸運,因為,他非常有信心,打破中國人零的記錄。在特種部隊的時候,他就是跑的最快的人,不論是龍牙特種兵內部,還是和猛虎特種兵的交流比武,他都沒跑輸過。而經過一年針對性的短跑訓練後,他更有信心拿到一個成績。臨行前,總長親自到訓練基地訓話和看望,讓他知道,自己所做的事情具有多大的意義,更清楚,自己只許勝不許敗。
「我打賭那個中國人將會跑出倒數第一的成績,他之前的成績就很一般,只是勉強進入決賽。」
「我也這樣認為,德國的那名選手太強大了,上帝,簡直是日耳曼飛人。」
「加拿大的那名隊員更強一些。」
在觀眾的紛紛議論聲中,賽道上的發令官終於打響了發令槍,各國運動員們頓時如子彈出膛般衝刺了出去。
「上帝,那是中國人,他,他居然跑的那麼快……」
「上帝……」
「萬能的主……」
百米的距離太近了,在現場上萬觀眾的瞠目結舌中,原本最不被人看好的5號中國隊員,居然以快得令人難以置信的速度,將一個個對手拋在身後,以絕對優勢的成績第一個衝過了終點線。
10秒3!!
10秒3!!
10秒3!!
當裁判近乎瘋狂地高聲吼出這個成績時,所有人都驚得忘了鼓掌,忘了思考,在他們眼中,只有一個並不太高的黃種人,那個被隊友們拋起來慶祝的黃種人。在所有人的質疑聲中,在不少人的鄙夷中,這個中國人居然在西方人的傳統優勢項目,在所有人的意料之外,拿到了短跑世界冠軍。
而且,這個成績,讓他注定要被寫進奧運會的短跑史。
第二天,阿姆斯特丹報的頭版頭條是一個叫蘇善行的中國人,衣著五號運動服的全身照片,頭版頭條的標題是這樣寫的:
「上帝!來自東方的中國龍打破了世界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