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美夢成真 第二十五章 把愛留住 文 / 方覺曉
第二十五章把愛留住
清晨，我從睡夢中睜開眼睛，首先映入我眼中的，是唐婉兒那嬌美無雙的俏臉以及那雙比最亮星星還要明亮許多的眼睛。她正側身以手支頭深情地凝視著我。
見我醒來，她含笑溫柔地輕聲問我：「你醒了？肚子餓不餓？我去讓人準備早餐，你想吃點什麼？」
我猛然坐起身，和我預感的一樣，我和她都是全身赤裸的。雖然對於昨天晚上最後發生了什麼，我已經沒有了清晰的記憶，但是眼前的這一切，不用說我都明白自己和她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起身走到一邊，拿起扔在那裡的我的衣服，默默地穿起來。
唐婉兒慌急地從床上跳下來，也不穿衣服就從我身後抱住我的腰，急切地問我，「覺曉，你怎麼了？你這是做什麼？！」
我分開她抱住我腰的雙手，走前兩步回身看著她：「昨天晚上的事，我們兩個都有過錯，所以我不想多說什麼。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就無法改變。但是我不想讓錯誤繼續下去。所以，今後我們各自走自己的路吧。」
我說完，就轉回身繼續穿自己的衣服。
唐婉兒如同發瘋一般撲過來緊緊地抱住我不放手，嘴裡大叫著，「不！我不讓你走！我不讓你這樣對我！」
我歎氣說：「不要這樣，我們都是成年人，希望你能夠理智點。昨天我們都喝多了酒，都醉了。就當發生的是一場夢吧。」
「不！我沒有醉！我根本就沒有喝醉！」唐婉兒轉到我面前激動地大聲說：「我是有意那麼做的，我真的沒喝醉！我愛你，所以我才會用這樣的辦法得到你。我愛你！你知道嗎？」
我吃驚地望著她：「你說什麼？你有意這麼做的？」
「是的！」唐婉兒臉上帶著堅定的神色：「我愛你，所以就用這種不光彩的手段得到你。因為我非常愛你！我要把你留在我身邊，我要留住你的愛！」
一直以來她給我的感覺都是溫柔而幽雅，落落大方。我從來沒有想到她竟然會用我醉酒的機會和我發生關係，這讓我很吃驚。
我平靜地望著她，「我不想責怪你。我知道你渴望愛，渴望被人愛。但是你要知道我已經是一個結婚的男人。我很愛我的妻子。我們不可能在一起！我要說的就是這麼多。」
「你不愛我嗎？」唐婉兒眼睛裡充滿了哀憐「你不喜歡我嗎？」
「我們才認識幾天，我怎麼會愛上你呢？」我淡淡一笑，「愛情不是發泡劑，說來就來的。你沒有聽過『日久見真情』這句話嗎？」
「但是我愛你！」唐婉兒的語氣堅決「我從第一眼看見你就愛上你了。我沒有說謊話，相信我。」
我搖頭說，「那已經不重要了。我說過，只當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是一場夢吧。你真愛我也好，假的也罷。都無關緊要了。我要走了。」
「好，我不攔你。你走吧…」唐婉兒向一邊讓開幾步，眼裡轉動著淚花，「夢醒了，我還是什麼都沒有，這個世界真的讓我沒有什麼值得留戀的……」
「你想做什麼,」我冷冷地盯著她，「威脅我？我告訴你，我不吃這一套！你就算想死我也絕對不會阻攔你。」
「你竟然這樣說？」唐婉兒，淚水順著她的臉蛋流淌下來，那紅潤的嘴唇顫抖著，「我死了你一點都不難過嗎？是嗎？我原來以為你是一個心地善良的人，我真失望……」
眼淚永遠是女人對付男人最厲害的武器。看著她那傷心欲絕的可憐樣子，我的心一軟，差點就說出投降的話來。但是我很快就想到家裡的宋靜，我已經犯了一次錯誤，很對不起她了。怎麼能再犯更嚴重的錯誤呢？那樣我還有良心嗎？還有臉在去見她和那乖巧的女兒嗎？可是看著唐婉兒那傷心欲絕的可憐樣，我還真不敢走，怕她一衝動下真做出什麼傻事來。那麻煩可就大了。
「你理智一點。我們是成年人，應該學會冷靜地處理問題。」我想勸說她，讓她忘記這件事，「昨天我們都喝醉了，所以讓一件不該發生的事情發生了。但是我們不能一錯再錯啊。你要知道，我已經有妻子，還有女兒了。我和你根本就不可能在一起。」
「我說過我昨天晚上沒有喝醉。我們為什麼不能在一起？」唐婉兒邊流淚邊說：「我沒有奢望什麼，只求你能有時間來看看我，陪陪我……你不要擔心我會破壞你的家庭，我不會那麼做的……我就是想有個人能和我說說知己話，我太孤獨了……我就只有這麼一點可憐的要求，難道……連這個你也不能滿足我嗎？」
我搖頭說：「我怕。」
「你怕什麼？」唐婉兒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我說過我不會拆散你家庭，也不會要求的更多。我只想找一個伴。你知道嗎？」
「我怕我自己把持不住。」我覺得還是要把話說明白才對，「你是一個非常美麗迷人的女人，有極大誘惑力。我怕自己和你相處久了，真的會發生感情上的牽連。那是我不想看到的結果。我雖然說不上是一個好人，但是我有良心。我不想對不起我的妻子，所以我們今後還是各自走自己的路吧。」
「既然你怕這個，那我們只做朋友可以嗎？我保證不會再和你談及感情，我們只是純粹的友情，好嗎？」
我搖頭否決她的話：「我不相信有這個世界上有什麼所謂的柏拉圖式的精神戀愛。男女一但相處時間久了，就難免發生超越友誼的**關係。更何況我們已經有了這樣的關係，那就更加難以控制了。」
唐婉兒似乎發現我態度有鬆動「我保證絕不會再犯這樣的錯誤了。」
「保證有用嗎？」我搖頭說，「說和做永遠是兩回事。說到可不一定能做到。我希望你還是清醒點。」
「我很理智，很清醒！」唐婉兒很認真地說，「我就是愛你，很愛你。我這樣做就是想留住我的愛。我不想災失去它了，否則我的心就徹底破碎了。」
「你口口聲聲說愛我，那你愛我什麼？你瞭解我嗎？你這是病急亂投醫。」
唐婉兒叫起來：「我不是！我真的愛你！愛你的風趣幽默，愛你的善良，愛你的體貼。知道嗎，在昨天晚上，你為我安排慶祝生日的那一刻，我忽然發現我是那麼愛你，我不能沒有你了。所以我才會主動……那樣的。你相信了？」
「我有什麼值得你愛？我是一個窮小子，沒有錢，沒有正式工作，還結婚有孩子。我想不出我有什麼地方值得你愛。」
唐婉兒望著我，我從她的眼中看出了海一樣的深情和愛憐：「我也不知道我怎麼會愛上你。可是，愛需要理由嗎？你愛吃雞肉，可你能說出自己愛吃雞肉是為什麼嗎？愛是不需要理由的。有了理由那就不是純正的愛了。」
我還真說不出反駁她的話。記得當初宋靜嫁給我前我也為過她這個問題。她的回答和唐婉兒驚人的相似。她也說自己愛我沒有任何理由。她愛我就是因為她愛我，根本就不需要什麼理由。不知道是誰說過，女人在愛情面前都會失去理智，變成衝動的生物體。我看很有道理，至少我就遇見了兩個了。
我還在苦思冥想怎麼來說服唐婉兒，她卻不允許我思考了。
唐婉兒過來拉住我的手，深情地望著我說，「覺曉，我想和你在一起，我真的愛你。這個我可以發誓。而且我保證絕對不會做出傷害你家人的事情，不會讓任何人知道我們的關係。也不會整天纏著你，這樣行嗎？讓我們在一起好不好？」
我看看她，那絕美的臉蛋上寫滿了期盼和渴望，我的心一軟，差點就答應她。但是我的理智讓我明白自己不能這麼做。
我斷然說，「不行！我還是不能答應。」
一股濃重的哀傷浮現在唐婉兒的眼中，「那好吧，就讓我們就後只做朋友吧。」
我點了一下頭向門口走去，走到門口我回過身來說，「我想今後我不會再去你的酒吧唱歌了。」
「為什麼？！」唐婉兒震驚地看著我。
「我想，我們還是不要再見面為好。這對你和我都好。」
唐婉兒的眼淚唰地流了下來哽咽著，「我已經答應你……不再糾纏你了，這還不夠嗎？……我只想能每天都看見你，可是……你連我這點快樂都要剝奪，你……好狠心……我明白了……好了，你走吧…」
我從她眼睛裡看出了絕望，那是心喪欲死的目光。我心裡吃了一驚，知道我的話這次真的深深地刺傷了她的心。讓她真的生無可戀了！我沒有想到她愛我真到了這樣刻骨銘心的地步，我這樣絕情地拒絕她，也許真的會讓她做出什麼傻事來的。
「你千萬不要亂想。我……」我一時找不到能說服她的理由，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
「我沒有什麼事。你走吧。」唐婉兒眼神忽然變得呆滯，臉上沒有表情地對我說，「我想一個人安靜地待一會。」
她越這樣說我越害怕，忙走過去抓住她的肩頭，「你不要這樣，冷靜後點，明白嗎？千萬不要做什麼傻事啊！」
「誰也不要我了……誰都討厭我，只有爸爸對我好……」唐婉兒似乎根本沒有聽到我說什麼，低著頭嘴裡喃喃自語著，「我要去找爸爸，我要去找我爸爸……」
我真的害怕了，她心裡真的萌生了死意。我怎麼能看著她死呢？
我大吼了一聲，「唐婉兒！」
唐婉兒像是忽然被人從猛裡驚醒了，抬起頭來看著我。忽然她「哇」地一聲大哭著撲進我的懷裡，死命地抱住我，「我不讓你走！我求求你不要走！你是我生活唯一的希望了……我不能再失去你了，就當是你可憐我也好，施捨我也好，我求你不要拋下我……不要走，我求你……」
我的堅定在她那淒慘傷心的哭泣中軟化了，我的決心在她那奔湧如潮的眼淚中消失了。我知道自己已經不可能拒絕她了，唉！有什麼辦法，誰讓我心軟呢！
我沒有想到，我的人生從此被完全改變了。這件事也就成為了我那風流人生的起點，這是我當時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