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美夢成真 第六十二章 道理是用拳頭打出來的！ 文 / 方覺曉
第六十二章道理是用拳頭打出來的！
我挽著婉兒慢步走下樓時，原本此時應該人聲鼎沸的酒吧裡已經沒有幾個客人了。大概是客人看到坐在正中桌子旁那個黑臉大漢後，預感到情況有點不對頭都早早地開溜了。只有舞台上那個在演唱的女歌手還在盡職盡責地進行著自己的工作，可顯然她也十分緊張，唱出來的那首歌的調子早就跑到馬來西亞去了。
「老闆，」江軍從一邊的角落裡快步迎了過來，湊近婉兒低聲說，「咱們的人都來了，有事您就喊一聲。」
「好的。」婉兒對他點點頭輕聲說了一句，「謝謝。」
「不必。」江軍簡單回答了兩個字後就閃身站到了一邊燈光照射不到的角落裡去了，戒備地注視著做在中間的那個大漢。
婉兒對舞台上依舊在表演的女歌手揮手說，「你們先下去休息一會。」
那歌手和樂隊那些人如同得到了特赦的囚犯，慌忙扔下樂器急忙跑進了後台。與那裡了這即將成為戰場的地方。
「原來是林大老闆啊，是什麼風把比給吹來了。」婉兒不愧是商界女強人，臉上又浮現出甜美的笑容，高聲招呼著做在那裡的黑臉大漢。可我知道其實她的心裡還是很害怕的，但是她卻不肯落出半點來。看來這個黑臉大漢一定就是林風了。
「哈哈，怎麼？唐老闆不歡迎我來嗎？」黑臉大漢林風打了個哈哈，他的聲音很洪亮，一說話連空曠的酒吧裡都響起了回聲。
「林大老闆大架光臨，我歡迎還來不及呢。早知道你今天來，我就讓人早早地把紅地毯鋪好歡迎你了。」婉兒邊答話邊挽著我再了過去。
走近之後，我才借助酒吧裡昏暗的燈光看清楚林風的模樣，方臉膛，落腮的濃密鬍鬚，一雙粗黑的眉毛幾乎在印堂處連接在一起，不仔細看會讓人以為他只張了一條眉毛一樣。身材高大，就算是坐在那裡，也顯得氣勢逼人，不怒而自威。
「唐老闆可是說笑話了，咱一個大老粗可擔當不起這麼高的禮遇。」林風站起身來，我才發現他竟然如次高大，我一米八三的身高在他面前還顯得矮了一些，估計他足足有一米九了，「我林風今天可是冒昧登門拜訪啊。希望唐老闆不要見怪。」
「哪裡，哪裡。我歡迎都來不及，怎麼會見怪呢。」婉兒含笑伸出手和林風握了一下，「請坐，快點請坐啊。」
林風重新坐回那張椅子，婉兒和我也坐在他對面。
「林大老闆來我這裡有什麼事嗎？」婉兒笑著問林風。
林風沒有回答婉兒而是轉頭盯著我，我也坦然地回望著他。
「我是個粗人，喜歡直來直去。」林風的目光一直盯在我的臉上，那像終生一樣響亮的聲音又開始在大廳裡迴盪，「我是來找他的。小子，是不是你打傷了我的兄弟？」
「是我。」我微微一點頭，「是我打斷了他的腿。」
「你小子還算有種，還敢承認是你幹的，也算有點膽量。」林風上下打量了我幾眼，「知道我是誰嗎？」
「不太清楚。」我實話實說，「只知道你是一個大老闆。很有錢。」
「那個是我現在的身份，知道我以前是做什麼的嗎？」林風伸出一隻手，攥成拳頭揮舞了一下，「我以前是在社會上混的，所以我不是好人，也沒有想過要做個好人。我是個混混加流氓。明白了？」
「林老闆，」婉兒在一邊插言了，「你聽我說，這件事情的起因是這樣的——」
「我不想聽那些廢話！也不必知道什麼起因！」林風粗暴地打斷了婉兒發話，「我就知道，我的兄弟不能讓人家隨便欺負！誰敢動我的兄弟，那就是不給我面子。是在向我示威，我絕不會客氣！」
我還想最後試著勸說他，畢竟他有很大的勢力，和他對著干於我和婉兒沒有一點點好處的，「林老闆，可以聽我說一句話嗎？」
「少囉嗦！」林風把拳頭用力砸在桌子上，「你打了我的兄弟，就是在打我的臉，這口氣我林風不出，今後還有什麼臉在這地面上混！我給你個選擇，你是想留下一隻手呢？還是留下一條腿？」
「林風！」婉兒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來，「我告訴你，我們和你這麼說不是怕了你。這件事責任根本就不在我們覺曉身上，你如果想要硬來，和我們耍混。那好，我奉陪到底！」
「我們覺曉？」林風感興趣地看看婉兒又轉頭看看我，那黑黑的臉上帶著一絲嘲諷的笑容，「怪不得你唐婉兒這麼維護他，他的膽子這麼大敢動我的兄弟。原來他是你的小情人，對不對？」
婉兒臉一紅，「是！所以你如果動他，我絕對不會答應！哪怕是他少了一根寒毛。我都要和你拚命！」
「哈哈，好啊，」林風哈哈樂了，「咱們就在床上好好鬥一場，看看是你厲害啊，還是我更強。」
「媽的！你給我住嘴！」我怒喝一聲，猛地站起身來。我沒有想到他竟然這麼下流！
隨著我站起身的動作，坐在林風身後的四個魁梧大漢也猛然起身，衝向我！而一邊的江軍則不等婉兒呼喊就已經大吼一聲，率領他的人撲了過來！
林風用力一拍桌子，跳起身來大喝一聲，「都他媽給我站住！」
這一聲大喊讓酒吧打聽裡所有的人都停止了動作。
林風瞪著我，忽然嘿嘿笑了兩聲，「小子，你真有種！這七年來你還是第一個敢罵我的人，行！今天我要好好看看你有多大能水！」
我盯著他的眼睛冷冷地說，「你有本事可以殺了我，弄殘廢我。可是我絕對不能讓你羞辱我的女人，你如果在敢再對她說一句侮辱她的話，我就要你的命！」
「覺曉，不要衝動！」婉兒忙拉住我勸到，「有話慢慢說，我知道你對我好。可是我不想你出事。」
「為一個女人就拚命，值得嗎？」林風感興趣地看著我。
我看了一眼婉兒，「大丈夫有可為，有可不為。我認為，她值得我為她拚命！因為她是我的女人，我不能讓人隨便欺負她！保護她就是我的責任。」
婉兒為了我可以不顧一切地和林風鬧僵，不惜和林風拚命。我難道能讓她被人欺負嗎？那我不是一點良心都沒有了。那我還算男人嗎？
婉兒的眼圈一紅，明亮的大眼睛裡充滿了感動，她轉頭對正盯著我的臨風說，「林風，覺曉是打了你的兄弟，既然你不想聽我們解釋，我也就不說了。不過事情既然已經這樣了，你就是弄殘廢了覺曉也於事無補啊，這樣吧，我們可以給你一大筆錢，算是給你兄弟的補償。這些恩怨我們就一筆勾銷，怎麼樣？」
「錢？你的錢有我多嗎？你以為我會要你那幾個小錢嗎？」林風不屑地哼了一聲，「我今天就是要不蒸饅頭——爭（蒸）口氣！不讓這小子知道點厲害，他就不知道馬王爺有三隻眼！」
婉兒見林風無論如何不肯放過我了，生氣地喊叫起來，「你是個混蛋！一個不講理的混蛋！」
林風哈哈一笑起來，「你說對了，我就是個混蛋，一個不講道理的流氓！一個無賴！我從開始在社會上混就明白了一條道理，道理是用拳頭打出來的！誰拳頭硬，誰有能耐，誰就有理！不過——」
林風掃了一眼旁邊真在對峙著的自己手下和江軍等人，「既然我現在多少也是個有身份的人了，就不能丟人現眼再去玩街頭打群架那一套了。那丟人，跌份！所以我再給你一個機會，讓我看看，你是不是真得很厲害，憑什麼敢和我叫板。」
我鎮靜地問他，「你想怎麼做？」
「很簡單。你功夫不是很厲害嗎？那我就和你比試一下。如果你能打贏了我，算我無能。這件事就一筆勾銷，我馬上轉頭回家從今後不再找你麻煩。可是如果你輸了，那就要留下一隻手來賠償我兄弟了！怎麼樣？小子，敢不敢答應？」
我的心裡一喜，雖然我知道他的功夫一定很好，所以才這麼自信滿滿地挑戰我，可是一對一，我還是有把握打敗他！
「好！」我點頭答應他，「咱們一言為定！不過拳頭不長眼，如果你有個好歹，可不要後悔。」
林風樂了，眼睛裡充滿了狡猾和嘲諷，「我知道你不會把我打傷的。我這次可不是只來了四個人，啊，對了。外面好像還有40多個兄弟呢。」
我不由在心裡暗媽一聲卑鄙，他這麼做明明就是在警告我，不能打傷他。他能毫不顧忌地大傷我，我卻不可以打壞他，這叫什麼比武？完全是被動挨打啊！這可怎麼打？不過事到如今，在沒有更好的辦法下，也就只能答應。
我只好說，「希望你能遵守自己的諾言。」
「我林風說話向來是說一不二，小子，讓我看看你到底有多少斤兩。」
我沖林風招招！」
轉身大踏步地向大廳中的空曠地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