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美夢成真 第七十章 瘋狂的暴怒 文 / 方覺曉
第七十章瘋狂的暴怒
老三手裡的刀惡狠狠地刺向楚婷。楚婷似乎這時才明白自己面對的並不是一般的小流氓，而是一群亡命之徒。她驚恐地尖叫一聲，「覺曉，救我啊！」
覺曉，救我啊！覺曉，救我啊！！
這句話，刺激了我的神經。那熟悉的一幕彷彿又出現在我眼前，恍惚中楚婷變成了她。我的心像是被人硬生生地撕裂成了兩半，痛，那是難言的痛苦！我要救她！我不能讓她死在我眼前，我要救她！！
我狂吼了一聲，用盡全身的力氣猛衝向了老三！
「王八蛋，你該死！」我幾乎沒有思考就一把抓住了老三那刺出的刀子，另外一隻手狠狠地砍在他的脖子上，手掌和老三的脖子接觸時，我感覺到他喉管在我的手掌下碎裂了！老三望著我的眼中充滿了恐懼，似乎想喊叫，可惜因為他的吼管已經碎了，根本發不出一點聲音。
我毫無憐憫地一腳把他踢飛出去，轉身望著另外四個大漢，低聲喝到，「你們也一樣，誰敢動她，誰就死！」
我猛衝向站得最近的一個大漢，不知道為什麼。他竟然沒有反抗，知識驚恐地望著我。他的臉在我的眼中變成了那張我最最討厭的臉，我一拳打在他胸口上，他疼的叫了一聲，一彎身子，我的膝蓋猛地撞上了他的臉，伴隨著骨頭被打碎發出的聲音的，還有他的一聲淒厲而高亢的哀號。
血，血！我的眼前都是血！那是她的血！不！我不能讓她流血啊！我不能讓她死！我要救她，我要救她，用我的一切力量來救她！只要可以救她，我甚至願意放棄我的生命！而所有想傷害她的人，我都要他們死！我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她！
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已經陷入了瘋狂狀態中，我的眼總只有血，只有那些想傷害她的壞蛋。我已經忘記了一切，只記得自己要戰鬥，要不惜一切去保護她。全然沒有發現，那三個持刀大漢眼中的恐懼，和他們根本沒有反抗的異常舉動。殺！殺！殺！！我的心裡只有這個念頭了，其他都已經忘記了。
當我抓住最後一個大漢，不顧他的大叫「饒命」的聲音，一圈把他打得飛出很遠後，四周能站立的就只有我和她了。
我回過頭，深情地望著她，柔聲說，「蘭，別怕。有我在，誰也不敢欺負你的。誰要敢動你一個手指，我就殺了他！」
她的眼中充滿了恐懼，「不要，你不要過來。」
我不知道她為什麼會怕我，我慢慢向她走過去，「蘭，你別怕。我是曉曉啊，我是你的曉曉啊。不要害怕，那些壞蛋已經被我打跑了。別怕，我會保護你的。沒有人更傷害你！」
我抱住她，把她那戰抖的身體擁如懷中，「我會永遠和你在一起的，我會一直保護你的。相信我。」
她害怕地顫抖著，輕聲說，「可我是楚婷啊，我不是你的蘭……」
「什麼？！」我似乎是被人從夢中驚醒了，楚婷的臉出現在我眼前，我猛地推開她，「她呢？她在那裡？」
楚婷望著我的眼睛中充滿了畏懼，「沒有什麼她…這裡就我一個人，你救的人是我……」
我猛然清醒了，剛才自己看到的一切都是幻覺。她不在了，她真的不在了……淚水從我的眼裡湧了出來，模糊了我的視線。
「你還好嗎？」楚婷走近我問道。
我擦去淚水，冷淡地回答她，「我很好。」
她的一句話讓我從那夢一般的幻境中回到了現實。我恨她，為什麼要說話，就算讓我在幻境中和她多待一會也好啊！甚至於讓我永遠留在那裡，我也願意，因為那裡有她。因為有她的地方就是天堂。
「你的手在流血啊！」楚婷過來抓住我的手，那手心處有一條長長的傷口，鮮血不停地從傷口裡湧出來，滴落在地上。而我竟然感覺不到一點疼痛。
「我們趕快離開這裡，你要趕緊去醫院才行，快走吧，我送你去醫院。」
她的話提醒了我，也讓我徹底從剛才的狂暴中清醒了過來。開始在腦子裡迅速地分析眼前發生的這一切，以及現在該如何處理。
楚婷沒有在說話，她做了一件讓我吃驚的事。竟然伸手抓住自己那條裙子的下擺，「嘶拉」一下，撕下一長條布來。然後轉住我受傷的手，輕柔而認真地開始為我包紮起傷口來。
我的心一動，楚婷的樣子和她為我縫扣子時的模樣很像，讓我不由得又想到她。我搖搖頭，努力讓自己清醒，現在不是回憶的時候，要考慮怎麼善後才對。
在我思考時，楚婷已經為我包紮好了傷口，輕聲對我說，「傷口很大，我看還是去醫院吧，不然會感染的。」
我點點頭表示自己明白，然後大步向不遠處正掙扎著想站起身來的白臉大漢走去。白臉大漢咬牙人著斷腿帶來的劇烈疼痛站在那裡，冷冷地注視著我。
我走到他近前，一把抓住他的領子，第聲問道，「告訴我誰雇你來對付我的？」
白臉大漢搖頭說，「我不會說的。你是個漢子，就給哥們一個痛快。」
我盯著他的眼睛，「你說了，我就放了你和你的弟兄。我從來不失言。」
「算了！」白臉大漢冷笑了一聲，「我不相信。除了這些和我出生入死的兄弟，我誰都不相信。你就別廢話了。」
我咬牙問他，「你真不說？」
白連大漢神色鎮靜，「你該知道，做我們這一行有規矩，可以失手，但是不可出賣僱主。否則我們的家人就要被人報復。你要是個漢子，就成全我們。」
楚婷過來了，她問我，「要不要報警？要不，我去車上拿電話。」
「不用了。」我掃視一眼橫七豎八到在地上的那些大漢，估計剛才我的出手，讓他們中間的幾個人不死也得殘廢。萬一警察來了，也許就會給我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兄弟，」白臉大漢笑了一下，他的笑容在月光下心得慘淡淒涼，「手腳麻利點，給我們哥們個痛快。」
我放開他的衣領，「我不殺你們。我不是殺手，不會隨便殺人。但是希望你們下次不要在遇到我。否則就不會像今天這樣了。」
我轉身對楚婷說，「我們走。」
楚婷溫順地點點頭，她竟然攙扶著我，一起向停在不遠處的楚婷的寶馬車走去。
忽然，隨著汽車輪胎摩擦地面的刺耳聲音，幾道雪白的汽車燈光劃破黑沉沉的夜幕照射過來，一時之間，我被這明亮的燈光刺得睜不來眼了。
一個聲音大喝著，「都給我站那兒別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