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美夢成真 第一百零三章 事如亂麻 文 / 方覺曉
第一百零三章事如亂麻
「為什麼還沒有人接呢？」我握電話的手開始顫抖起來，心臟開始不受控制地劇烈地跳動起來，徹骨地涼意籠罩了我的全身。我害怕了！如果家裡的親人真出了什麼意外，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承受這樣的打擊。也許我會發瘋吧。
「你好，請問你找誰？」話筒裡傳出一個熟悉的聲音，那是岳母的聲音。
我忙問她，「媽，家裡一切都好吧？你們沒什麼事吧？小靜呢？她和夢菲都好吧？」
「挺好啊，你怎麼了？說話心急火燎地，」岳母聽出我語氣中的焦急連忙問，「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我感覺「咕咚」一聲，心裡的一塊大石頭終於落地了！謝天謝地！家裡人都平安讓我一直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
「沒什麼事，」我忙說，「就是順嘴問問。」
岳母擔心地問道，「覺曉，你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了？怎麼這麼慌慌張張？」
「媽，您怎麼這麼問啊，我挺好的。您就不要擔心了。」我只能用謊話安慰著自己的長輩。
岳母停了一下問道，「覺曉，你告訴我，你是不是和小靜吵架了？」
「我沒有啊。您怎麼會這麼問？」
「覺曉，你可不要騙我。」岳母語氣中帶著憂慮，「我看小靜最近總是心神不定地，很不高興地樣子，你們真沒有吵架嗎？」
我忙問，「媽，小靜怎麼了？我和小靜真沒有什麼事，我們沒有吵架。」
岳母詫異地說，「那她為什麼總象心事重重。我問她，她都不肯說。」
我心裡一跳，難道宋靜聽到了什麼風聲嗎？為什麼她會突然變得心事重重呢？
「你們沒有吵架就好。覺曉，我知道你脾氣不太好，愛發火。可你要控制自己一點。」岳母開始諄諄教導著我，「尤其是在外面更不隨便亂發火，要克制自己點。記住了嗎？」
我忙連聲答應。又和岳母閒談了幾句後，我掛斷了電話。
我在回去的路上想著岳母說的話，我隱隱感覺到宋靜似乎已經覺察出我的「出軌」行為。要知道女人對這種事情都是非常敏感地。可我猜不出她是怎麼察覺出來地。也許是心虛，也許是感覺有愧。我平時很少給宋靜打電話。而每次也都是說幾句後就匆匆地掛斷。她應該覺察不出來才對，那她又為什麼事情心事重重呢？
我決定還是趕緊把這件事情了結才是。否則，它已經成為我的心病了，還是越早解決越好。現在的情況一團糟，事情都像亂麻一樣纏繞在了一起，讓我感覺到自己無從下手了。仔細想想，也許我與宋靜和宛兒三人的關係才是我感覺茫然無助的源頭，現在應該做出決斷的時候了！當斷不短必為其亂，該下決心了！
回到婉兒家，才發現聞俏竟然來了。她昨天離開公司後，說是去同學那裡住幾天，就拿上自己的行李走了。
我強笑著和聞俏打了聲招呼，「俏俏，你來了！」
聞俏淡漠地回答，「我是來找海濤和胖子，和他們說點事地。」
「哦，是什麼事？」
聞俏沒有回答。胖子在一邊輕聲說道，「俏俏有走了。她要離開首都了。」
「要走？」我差異地看著聞俏，「你要去哪裡？」
「這個城市讓我傷心失望，我要離開這裡了。」聞俏又變成了當初見面時的那個聞俏，冷漠如冰。我知道這是因為我的拒絕傷害了她。可是誰能體諒我的苦衷呢？
「這個城市太冷漠了！」聞俏望向一邊的窗戶，眼神中充滿了失落和傷感，我知道她這話其實是在說我，「沒有溫情，沒有感動。讓我越來越無法忍受了。所以我決定回我的家鄉去。」
我沒有說話，事實上我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我有點喜歡她，對她給予我的關心照顧很感動。可是那不是愛情。既然我不能給予她想要的東西，又何必讓她留在這裡傷心呢？
「好了，」聞俏對胖子和海濤點點頭，「我要走了。」
在一邊一直沒有說話的婉兒笑了笑，「這麼快就要走了。吃了飯再走吧。」
「謝謝，還是不要了。我還要回去收拾東西，還有很多事要做。再見。」聞俏說完就往外走。
我想說什麼，可最後還是改口說「我送送你吧。」
聞俏沒有說話，向婉兒等人點了一下頭，就走了出去。
婉兒等人把聞俏送出樓後，就和她道別了。婉兒讓我把聞俏送出大門去，也許她看出我和聞俏還有話要單獨說。我把她送出別墅大門外，低聲說，「俏俏，以後自己保重吧。如果有時間，給我們打個電話，報聲平安。」
聞俏轉回身來望著我，她的眼睛裡閃爍著淚光，「你連一句挽留的話都沒有嗎？你不覺得你太無情了嗎？」
我心裡感覺很委屈，好像什麼事都是我的錯了。我並沒有叫她喜歡我啊，難道她喜歡我，我就一定要喜歡她嗎？這叫什麼道理啊！可是我不敢把這話說出口，她曾經受到過一次傷害了，我不能再給她的傷口上撒鹽了。
「俏俏，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可是，原諒我。我無法接受你的一片真情。唉！就算我對不起你好了，我希望你能找到自己的另外一半，快樂地生活。」
「我看錯你了！原來你這麼絕情！」聞俏的淚水還是流了下來，「我不想再看見你！」
她說完就轉身哭著跑遠了。我望著她的背影，無奈地歎氣。難道這都是我的錯誤嗎？
我正想轉身回去，忽然看見雨菲正站在不遠處望著我。我楞了一下，忙走過去，「雨菲，你怎麼來了？」
雨菲的臉上帶著幾分憤怒，「方覺曉，你真行啊！」
我疑惑地問道，「雨菲，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和別的女人同居，還腳踩三條船。可是竟然不接受苦苦等了你十二年的我！你說這是為什麼？我要你給我一個回答！現在就要！」雨菲眼中噴射著怒火，憤怒地注視著我。
我感覺自己的心裡向被堵了一塊石頭，鬱悶得我要發狂了！為什麼？為什麼每個人都來逼我？為什麼歲有人都要針對我？我到底作錯了什麼？
雨菲仍舊連珠炮一般地質問著我，「你是不是和那個姓唐的女人在同居？你不肯答應我就是因為她對嗎？你這麼做對得起我嗎？難道我對你十二年的等待就換不來你的一絲感動和憐憫嗎？你說話啊！我要你回答我！」
我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雨菲，你要相信我。我和婉兒在一起是有原因地。我也並沒有腳踩三條船。我知道你等了我十二年很不容易，我對不起你。可是，我已經做錯了一次，我不想再錯下去了。」
雨菲瞪著我，「你是說，你不會和我在一起，對嗎？」
我默默地點點頭。
「啪！」一個響亮的耳光重重地抽在我的臉上！
「你混蛋！」雨菲哭了，淚水如成串的珍珠流淌過她那美麗絕倫的臉蛋，滴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我十二年的等待就換來你一句對不起？你還有良心嗎？你還算人嗎？」雨菲的聲音因為氣憤而變成了高亢，「十二年啊！我真是瞎了眼！沒有看出你是這麼個無情無義的偽君子！你卑鄙！無恥！你是個徹頭徹尾地混蛋！」
「雨菲，你冷靜點！」我抓住她的胳膊想讓她的情緒平靜下來，「你等我把話說完！」
「你還有什麼可說！」雨菲甩開我的手，「我不想聽你的廢話！」
我忽然感到一陣無力，那是心靈的感覺。我黯然地說，「既然你不想聽，我想就再沒有什麼話可說了。保重。」
我轉身向別墅內走去。
雨菲在我身後大喊著，「方覺曉！我恨你！你混蛋！你不是人！我恨你！我恨你一輩子！」
我沒有說話。我的腦子一下變得空空如也，失去了任何感應。身後傳來雨菲的叫罵聲，可我不想回頭，也不敢回頭。等我走進別墅大門後，還是忍不住回頭望了一眼身後，雨菲已經停止了叫罵，正站在那裡掩面痛哭著……唉！
我默默地躺在床上，注視著天花板。我不想再想任何事情。可腦子卻不受控制，各種景象紛至沓來，乾爸的去世，常浩志的誣陷，司馬青雲的挑釁，楚嘯天的威脅，聞俏的離去，雨菲的責罵，這一切都接踵而來，彷彿是一塊塊巨石壓在我的心頭，讓我感覺已經能夠喘不過氣來！我的處境變得一團糟了，所有的事情都亂成了一團，猶如亂麻纏繞在一起，可我偏偏找不到解決的方法，心中的鬱悶難以言喻。讓我感到自己都要爆炸了！
「啊！！」我猛地坐起身來，狠狠地一拳砸在身旁的牆壁上！
隨著一聲響，牆壁上出現了一個深深地坑！我像是發狂一般，一拳拳把我心中的鬱悶和憤怒，統統宣洩到這面牆壁上！
忽然一隻手從我身後伸出來，抓住了我正在痛擊牆壁的拳頭。那隻手沉穩而有力，讓我竟然掙扎不開。
我猛地回過頭來，這才發現身後站著一個人，我不由得吃驚地問到，「怎麼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