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名動京華 第十二章 世家公子 文 / 方覺曉
第十二章世家公子
林風有點吃驚地望著對面站起來的那個男人，「你是……農公子？！」
那男人微笑著走了過來，「正是在下。」
這是一個和我年紀相彷彿的男人。裁剪和體的休閒衣著，勻稱的身材再配上淡定而自信的微笑，在舉手投足間，帶著過人的氣度。
「在下農智傑。」那男人微笑著對林風伸出手。
農智傑？我好像在哪裡聽到過這個名字？我在自己腦子裡快速許找著自己對這個名字的記憶。
「沒有想到農公子會大老遠地從hk飛過來。興會，興會。」林風握住農智傑的手，態度很恭敬。
hk？我的腦子靈光一閃，我想到了！這個人是誰。他就是大名鼎鼎的農氏家族的公子——hk上市公司中興集團的董事長農智傑！我是偶然在一張報紙上看到過有關於他的介紹。
說起農氏家族，在國內很少有人不知道。這是一個商業世家。從農智傑的曾祖父開始，農家就是赫赫有名的商業世家。家族勢力在長江中下游幾乎是無人可比。歷經幾代的發展，尤其是在農智傑的爺爺那一代，農家不僅在商業上大大發展，而且步入政界，這讓農家的勢力更是空前發展，從而使農家一躍成為全國最有名的世家之一。在商界，政界都擁有廣泛的人脈，擁有了極大的勢力。另外，農家還是一個非常龐大的家族，族人遍佈世界各地，這個家族手中掌握的財富簡直可以用富可敵國來形容！
農智傑則是農家這一代最傑出的接班人之一。很有經商手段，成功策劃過幾件很成功的商業案例，隱然有成為這一代族長的勢頭。可我沒有想到他竟然會是雨菲的同學。怪不得他敢打呂永恆呢。呂家和農家的勢力比較起來，那真是相差太遠了。
「雨菲是我的老同學，叫我來幫忙，我怎麼能不來呢？」農智傑的笑容很謙和，可全身都帶著一種過人的氣勢。
「這次要麻煩農公子了。」林風忙說。
農智傑淡淡一笑沒有說什麼，而是把頭轉向了我，臉上依舊是淡淡的微笑卻沒有說話。他的目光卻在我的身上游動著，仔細地觀察著我。
我忽然發現他望著我的目光中帶著一絲微微的妒忌之色。我馬上明白了，這個農公子一定上在上大學時追求過雨菲。而被雨菲拒絕了。
「這就是我的老公。」雨菲拉起我的手，滿臉幸福笑瞇瞇地說，「叫方覺曉。覺曉，這位是農智傑，我大學的同學，好朋友。」
我含笑伸出手，「農公子，雨菲經常提起你，我非常感謝你對雨菲的幫助。謝謝。」
「客氣了。」農智傑笑著握住我的手，「說實話，我很妒忌你啊。我苦苦追求雨菲四年，可還是敗在了你這個四年都沒有見到一個影子的人。我真有點不甘心啊，真想知道你有什麼魅力讓雨菲對你這麼癡迷。」
我笑了，看了一眼偎依在我身邊的雨菲，「也許這就是緣分吧，我們倆是注定了一生有緣，要斯守終生。」
我對他的豪爽很有好感，至少他不像司馬青雲和常浩志那麼虛偽。他給我的第一印象很不錯。
「不過看到雨菲現在能這麼幸福，我也就放心了。」農智傑的眼裡掠過一陣失落，，「希望你能讓她幸福。我也祝願你們幸福快樂，白頭偕老，相伴永遠。」
「謝謝你的祝福。我一定會讓她幸福快樂，那是我的責任和義務。」我握住雨菲的手看了她一眼。雨菲眼中充滿了濃濃的愛意，也緊緊握了一下我的手，那是她在表示對我的信任。
農智傑點點頭，「說得不錯，這才是一個真正男人的口氣。」
我不由得在心裡暗暗點頭，果然不愧是農家未來的接班人，這胸襟和氣度不是每一個人都有的。
「請坐吧。」農智傑含笑讓我和林風入坐。坐定之後，他說，「你的事情雨菲都和我講過了。司馬青雲和他老子一樣，是個沒氣度的人。這次的事責任不在你。你想我怎麼幫你？」
從他的言談中就知道，這是一個喜歡做而不喜歡說空話的人。三言兩語就直接切入了正題。那我也就不要在和他假客套了，那樣只會讓他對我產生反感。
「我需要一筆錢來解決眼前的困難。」按說，我現在手裡的款子差不多可以應付了眼前的危機了。可我不想用楚婷給的那筆錢，因為那會讓我感覺自己欠了她一個人情，也會和她繼續這種砍不斷理還亂的關係。那是我不想看到的情況。所以我還決定向這個農公子開口借錢。再者說，人家大老遠從hk飛過來，就是因為我借錢的事。如果我現在說自己已經數目差不多了。那不是在耍人家，讓人難堪嗎？那樣多多少少也會讓他對我產生一些惡感，這樣的做法實為不智。
「多少？」農智傑果然辦事果斷乾脆，「不超過5000萬的話，我可以馬上給你。」
我算計了一下大概的數目，然後說，「謝謝農公子。我恐怕最少也需要4000萬現金來周轉。」
「沒問題。」農智傑拿出自己的電話，「把你們的帳號給我。」
林風忙報出了一個銀行帳號，農智傑聽完後馬上就複述了一遍，竟然一個字都不錯。這位公子腦子的記憶力還真好。他打了一個電話，只在電話裡說了一句，「馬上給我打4000萬到這個帳號，開戶銀行xxxxxx，號碼是xxxxxxxx，重複一遍。……ok！」
等農智傑說完放下手裡的電話後，我忙說，「農公子，你看這借款的利息該怎麼算？」
事先婉兒就告訴我了，像這種私人性質的拆借的利息一般都要比銀行的要高很多。雖然農智傑沒有說要利息，可我不能不問。
「如果你是短期周轉幾個月，我就當幫朋友忙，不要你的利息。」農智傑爽快地回答，「不過時間長了，我就不能做主了。」
我轉頭看看林風，林風忙說，「我們估計要用四五個月的樣子。」
「那就用好了。」農智傑笑了，「朋友之間應該互相幫忙嗎。」
我忙說，「那怎麼好意思呢？」
「哎！」農智傑揮手打斷了我，「你要哪我當朋友，就別說這些客套話。先不說這個，我來問你，你下一步打算怎麼做？」
我不太明白他說這話的意思，「我當然是解決眼前的困難。然後再專心開公司啊。」
農智傑望著我，過了一會問，「你就沒有想過教訓一下司馬青雲嗎？」
我笑了一下「我也想，可是我做不到。現在我沒有能力來教訓這匹死馬。」
「我可以幫你！」農智傑說話很乾脆，「你讓他折騰拉這麼長時間也該給他點厲害看看了。」
「對！」雨菲贊同地點點頭，望著農智傑的目光中帶著一絲敬佩，「是該給那個混蛋公子點厲害看看了！」
雨菲的神情讓我的心裡忽然感覺有點酸溜溜的不是滋味。我自己要報酬竟然要假手他人，這讓我感覺很不是滋味。我幾乎沒有思考就回答，「謝謝農公子的好意。可是這是我和司馬青雲的私人恩怨，我不想讓別人來幫我來完成報仇的心願，我還是靠自己的能力來解決我和司馬青雲的事情。」
農智傑看了我一眼，「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堅持了。」
他停了一下說，「方先生，看得出來你的自尊心很強。可是，請原諒我的坦白，過分的自尊就是自卑。拒絕別人的善意幫助各個是不智的行為。也許，我的話很不中聽，但我希望你能仔細考慮我的話。」
我猛然想到莫老人對我說過的那些話，我有時候是不是過於自尊，以至於有點死硬的迂腐了。自己是該改改這個毛病了！
我抬頭望著對面的農智傑，「謝謝你的提醒。也許我真該動手教訓一下這個司馬青雲了。農公子，希望你能幫助我，謝謝。」
農智傑笑了，「好！知錯必改，從善如流。是條好漢。我一定幫你。更何況還有我老同學雨菲的面子，那就更要管了。」
我坦言相告，「其實我剛才拒絕就是因為我有點吃醋，因為雨菲好像很崇拜你，這讓我妒忌。」
農智傑笑了，「其實我更妒忌你才是，你能得到雨菲的愛，我妒忌得都要吐血了。」
雨菲笑了嗔道，「看你們倆，兩個大男人在這裡互相吃醋，傳揚出去還不讓人笑話死了。我都替你們丟人！」
我和農智傑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哈哈大笑起來。這一笑，讓我們兩個人的關係無形之中親密了很多。
笑過後，我真心想農智傑請教，「農公子，我想請教你，我該怎麼給司馬青雲點教訓呢？」
農智傑笑了一下，「不要叫我農公子了。雨菲是我老同學，也是好朋友。你這樣叫就顯得很見外了，你可以叫我智傑，我叫你覺曉，怎麼樣？」
「好！我也覺得這麼叫彆扭。」我笑著點頭。
農智傑想想說，「是人都有弱點。是公司都會有缺點。你要想先對付一個人就要先仔細調查清楚。然後才可以出手，務必達到一擊必中！坦白說，司馬青雲在我眼裡，根本就是一頭蠢驢。一個意氣用事的廢物。這麼芝麻綠豆大的小事竟然讓他這麼興師動眾，實在是個蠢材所為。可能他以為這樣可以藉機樹立自己的威信，讓人知道他司馬青雲是不好惹的，這就是一個爆發戶，土財主的思想。一個人拿著機槍去對付一隻螞蟻，別人會認為你很勇武嗎？司馬青雲純粹是個白癡！」
「小人乍富心理吧。我也曾經有過這樣的體會。」我想到自己剛拿到乾媽給的那100萬美圓時的情形，心理不免有點慚愧。估計那個時候自己的心態，比司馬青雲也好不到那裡去，也是目中無人，所以才對周倩影冷嘲熱諷，失去了以往的涵養功夫。
「一個人突然一夜之間就發大財產，在心理上還那樣從貧民心態完全脫離出來，難免行事張狂。」農智傑點點頭，「覺曉能認真檢討自己，相信你以後不會再犯這樣無知的錯誤了。」
他話鋒一轉，「其實，你說對了，你不需要我自己也可以教訓司馬青雲的。據說現在司馬青雲家的長風公司開出了優厚的條件，正在極力拉攏一家歐洲的公司和他們一起在n市合資建廠。那個項目一點投產，會為他們家的公司帶來很大一筆收益。而那家公司的老闆你應該認識。如果，你可以讓她不選擇和長風公司合作，那對司馬青雲是個不小的打擊。」
「歐洲公司？」我詫異地問他，「我什麼時候認識過歐洲公司的老闆了？」
農智傑笑了，「你當然認識她了。因為那家公司的老闆就是你那些乾媽中的一個。」
我這才想到自己那些很「厲害」的乾媽們。
「如果你說服你乾媽不和司馬青雲合作，那會讓長風集團先期的投入都化為烏有。那個損失絕對不會小。對司馬青雲的打擊會很大。」
「你的情報真靈通啊。」我讚歎著，「內幕竟然瞭解得這麼清楚。佩服」
農智傑一笑，「商場如同戰場。需要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我們農家在各地都有朋友，在政府各個部門也都說得上話。不客氣地說，在商業界，沒有人能比我們農家的消息來得更快，更準確。不過，我既然拿你當成自己的朋友，也不想對你有什麼隱瞞。其實我的中興集團也想和這家公司合作，可惜現在讓司馬青雲搶佔了先手。如果你能破壞這個合作計劃，你既報了仇，我也藉機會打擊了一下對手，也許那家歐洲的pmn公司會考慮和我合作。這可是一舉兩得的好事。如果你要採取行動，我會全力支持你。怎麼樣？要不要行動？」
我沒有想到他竟然這麼坦白就說出了自己的所謀。原來他還是有自己的私心的。不過他能很坦白地說出來，至少說明他不虛偽。在商言商，這也不怪他。哈，商人可都是無利不起早啊！
「我會考慮後再決定的。」
「好。」農智傑一笑，「作為朋友，我還是給你一句忠告。如果一條野狗總是在你身邊亂叫，你就該拿起棍子來狠還呢地給它一下。這樣他才會記住你是不好若的，才會閉上它的嘴巴。而一味退讓，絕對不是明智的選擇，那會讓野夠以為你很好欺負，那樣她就不但要對你亂叫，還會撲上來給你一口，等到那個時候也許你就要後悔了。明白我的意思了嗎？你不要以為這是我的私心，想讓你去破壞司馬青雲的合作計劃才這麼說的。我這是對自己朋友的忠告。希望你做人能強硬點。否則，你早晚會吃虧。」
他的神色認真而真誠，我點點頭，「謝謝你的忠告，我會考慮的。希望我們今後合作成功。」
「希望如此。」農智傑笑了，伸出手，「也希望我們不僅僅是合作夥伴，還會是好朋友。」
我笑著握住他的手，「我也希望我們可以成為朋友。」
我們兩個相視力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