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名動京華 第四十三章 指點 文 / 方覺曉
第四十三章指點
我想到剛才被劫持的女孩子半天都沒有出聲呼救，不會是有什麼意外吧？
我忙對秦幽夢說，「警官同志，你看那邊還有一個被這些人劫持的女孩子，這麼半天了也沒有出過一聲。我看，你還是趕緊過去看看吧，別出什麼意外才好。」
秦幽夢在我剛才出手很「湊巧」地代替她教育了「黃毛」之後，對我印象似乎改觀了不少，聽了我的話點點頭，「你們倆給我老實在這兒站好，要是敢跑，我就馬上開槍！」
我笑了，「您放心，我怎麼會跑呢？跑了和尚跑不了廟，我總不能不要老婆，讓你們警察在後面趕著去四處『遊覽』吧？再說，雖然我百米速度是比奧運會冠軍快點，可對於超越子彈還是沒有什麼信心的。所以絕對不會和你槍裡的子彈進行比賽。」
秦幽夢嘴角掛上了一絲微笑，但是馬上又沉下臉來說，「少耍貧嘴！我還是不放心，跟我一塊過去，聽見沒有？！快點！」
「好好，」我忙說，「您老人家別激動啊，要是您的手指頭因為興奮抽筋，輕輕那麼一動，我可就要倒霉了。」
等我走到那倒地女孩子跟前，借助昏暗的路燈，我看清楚了她的長相，躺倒在地的竟然是齊若雪！！
我慌忙從地上扶起齊若雪，可能是因為過度驚嚇，她竟然昏迷過去了。
「齊小姐，齊小姐，」我邊掐她的仁中邊叫著她的名字。
終於，齊若雪慢慢地甦醒過來，滿眼驚恐地望著我。
我低聲安慰著她，「齊小姐，不要怕，我是方覺曉，來救你的。」
齊若雪用驚恐的眼神看著我，忽然她「哇」地一聲大哭起來，撲進我的懷裡，全身劇烈地顫抖著，緊緊地抱住我。她剛才一定被嚇壞了，那柔弱的身體象篩糠一般抖動著，原本紅潤的臉蛋現在則一片慘白。
「這幫王八蛋！」我轉頭狠狠地看了一眼身旁正摀住腫脹的「豬嘴」在呻吟著的「黃毛」，真恨不得衝上去再狠狠揍這個混蛋幾拳。可是秦幽夢在旁邊，估計她一定不肯讓我這麼做。我只好低頭繼續安慰被嚇得不輕的齊若雪，「好了，別怕。有我在這兒呢，誰也不敢傷害你！相信我，我會保護你的。」
齊若雪抬起頭用含淚的大眼睛望著我，我肯定地向她點點頭。齊若雪微微點點頭，漸漸地停止了哭泣。
「小姐，你沒什麼事吧？有沒有傷到什麼地方？」站在我身邊的秦幽夢低頭問齊若雪。
「我的腳崴了，……好疼……」齊若雪低聲回答著，雙手依然緊緊地抱住我，把身體靠在我身上。
「哦，」秦幽夢皺了一下眉頭，「好吧，你不要亂動，我會叫救護車的。」
她轉頭對我說，「你，站起來！」
我剛想站起來，齊若雪卻死死地抱緊我，不肯放手。她滿臉驚恐地小聲叫起來，「不，不要，別扔下我一個人，我怕，我害怕…」
我對秦幽夢苦笑了一下，「警官同志，你看到了，我不是不服從你的指揮，實在是脫不開身啊。」
秦幽夢無奈地看了一眼齊若雪，命令我，「老實在這兒待著！」
說完拿出電話，開始打電話報警。
我低頭看了一眼緊靠在我懷中的齊若雪，「你怎麼會在這兒呢？」
齊若雪雖然眼中還帶有幾分驚恐和不安，但是身體已經不再顫抖了，雖然說話的聲音還是很小，但也比剛才連貫多了，「我去看望一個生病的學生，回來路過這裡，不想碰到了這伙小流氓，……」
「別怕，沒事了。」秦幽夢這時已經打完了電話也蹲下來關切地問齊若雪，「他們沒對你怎麼樣吧？」
齊若雪的臉微微一紅，搖頭說，「幸虧方……大哥來的及時，不然就難說了，…….謝謝你了，方大哥。」
我笑了笑，「沒什麼，我也是剛好從這裡路過，你沒事就好。」
怪事！我什麼時候成了她大哥了？平白無故地又冒出來一個妹妹，別是無以為報，以身相許吧？靠！那就又要來麻煩了。
忽然站在一邊的江軍低聲對秦幽夢說，「警官同志，附近有沒有廁所？能讓我上先去一趟廁所嗎？」
聽他這麼一說，我剛才因為精神緊張而忘記事情，現在又想起來了。我馬上就感到了那種不可抑制的「奔湧」之意，忙說，「秦警官，能不能讓我先去方便一下。」
「不行！」秦幽夢一口回絕了。
「我說警察同志，俗話說管天管地還管不著拉屎放屁呢。」江軍看來是憋的著急了，有點沒好氣地沖秦幽夢叫了起來，「你這也太霸道了吧？」
「住嘴！」秦幽夢臉一紅，「你們要是跑了怎麼辦？」
「你可以跟著我們一起去啊。」我笑了，「拜託，你要再磨蹭，我下邊可真要『黃河氾濫』了！」
秦幽夢看了一眼旁邊正各自抱住自己傷處呻吟哀號的小混混們一眼，厲聲喝令，「你們幾個老實給我待在這裡，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我忙說，「你放心，在你強大的專政力量下，這些小流氓是不敢和你對抗的，我說姑奶奶，你能不能快點。」
「叫什麼！」秦幽夢紅著臉一擺！」
可是齊若雪還是緊緊地抱著我，我也顧不得了只好抱起她跟在秦幽夢身後去找「wc」。
要感謝可愛的環衛系統領導，在這個幽暗的小胡同裡離我們不太遠的地方安排了一個廁所。否則，恐怕我和江軍真要重新體會一下童年尿褲子的感覺了。
江軍一步就衝進了廁所，我剛想也衝進去，可想到自己懷裡的齊若雪，總不能抱著個美女入廁吧？
我苦笑著對齊若雪說，「大小姐，拜託，你不想和我去『參觀』男廁所吧？先下來讓我去方便一下好不好？」
齊若雪的臉蛋一下就紅了，忙點點頭，放開我抱住我脖子的手。我扶她住到地上，對旁邊的秦幽夢說了一聲，「交給你了！」轉身就衝進了廁所！
等我終於為祖國的農業事業做完貢獻出來，站在外面的秦幽夢和齊若雪看著我的目光中都有一絲戲謔。我哈哈一笑，「怪不得說人有三急，這還真是十萬火急的事情啊，好了，現在麻煩終於解決了。」
秦幽夢板起臉來指了一下她攙扶的齊若雪，對我呵斥道。「少廢話！把她抱起來，跟我走！」
「哎，這就不對了。」我叫了起來，「你是人民警察，更應該為人民服務才對，為什麼你自己不抱她卻讓我幹這苦差使？」
「你怎麼那麼多廢話！你抱不抱？」秦幽夢瞪著我，我真不明白自己什麼地方得罪她了，為什麼她對我這麼敵視？
齊若雪紅著臉忙對我說，「方大哥，我不用你抱了，我自己能慢慢走。」
「算了，」我彎腰抱起齊若雪，邊向前走邊說「人民警察沒愛心，還是我這個人民群眾發揚『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風格吧！」
「住嘴！少說廢話！」身邊的秦幽夢不客氣地呵斥著我。
「警官同志，請使用文明用語。這才符合你人民警察的身份。」
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是有點想激怒這個警察看她生氣時，我心裡沒由來的感到是舒服，也許是在勞教所裡那段經理讓我對這些執法者實在沒有好感吧，「說話這麼生硬，不知道你怎麼接受革命思想教育的？至少也要用個請字吧？比如說請住嘴，請少說廢話。這才像一個有素質的人民警察啊。」
我懷裡的齊若雪「撲哧」一下輕聲笑了。
「你別跟我貧，」秦幽夢沉著臉說，「等會就有你好看的！剛才你故意傷人我可是都看見了。小子，你就等著進去蹲幾年吧！」
「你是不是早就來了，躲在一邊看著我們倆動手？」我笑瞇瞇地問她。
秦幽夢有點得意地看著我，「哈哈，算你聰明。我剛才湊巧經過這裡。看見你的車停在那兒，就想過來看看你又在搞什麼鬼花樣。剛好看見你們兩個在教訓那幾個小流氓。我告訴你，你行兇報復傷人的時候，我就躲在旁邊看著呢！這前前後後的詳細經過，我可都看在眼裡了。你想狡辯是沒有用處的。你呀，就等著進去享福吧。」
我笑瞇瞇地看看懷裡的齊若雪，「若雪，你聽清楚了嗎？」
我是想看看這個齊若雪是不是像我想像的那麼聰明，能不能猜測出我的用意。齊若雪果然沒有讓我失望，她馬上就猜出了我為什麼問她這話，點點頭說，「我都聽明白了。」
我停住腳步，轉頭對正有點洋洋得意的秦幽夢說，「秦警官，我指點你一下。其實剛才你說錯了，你並不是早就來了，躲在一邊看到了全部經過，而是在打鬥結束後才剛剛出現在犯罪現場。」
秦幽夢也停住腳步瞪著我說，「胡說！我早就來了，別以為你做的那些我沒有看見。我看得一清二楚！」
我微笑著搖搖頭，「你還真不是一般的笨蛋啊。我都懶的再指點你了。」
「你嘴巴給我放乾淨點。」秦幽夢向我邁了一步，看樣子是想出手教訓我，可見到我懷裡的齊若雪，終於還是忍住了。
齊若雪看秦幽夢那怒氣衝天的樣子，忍不住小聲提醒她，「秦警官，你要說你早就來了，躲在一邊看方大哥報復人，那你就有可能被人控告瀆職了。」
秦幽夢楞了一下，臉色馬上就變得很不好看。
看到罪案發生卻不及時制止，這要是讓上級發現，恐怕足夠秦幽夢「喝一壺」的。就算上不追究，恐怕那個「黃毛」小子也不會放過秦幽夢的，至少會搞得她脫下這身警裝不可。秦幽夢雖然衝動，可看來還不笨，也馬上就想明白了這中間的厲害關係。
「唉！」我搖頭歎息一聲，「我原本以為你是一個聰明人呢，誰想到你這麼笨。你這話要是當著那個『黃毛』說出來，你這個警察也就別幹了，回家去相夫交子吧！所以我勸你一句，你要還想當警察，剛才的話最好別說出來。我是看你這個警察還不錯，這才指點你一下的。記住，以後說話要先過過腦子。」
秦幽夢臉漲紅了，不過她卻沒有再開口反駁我。
等我們回到那些小混混躺到的地方時，警察已經來了。不過看來還是要先送這些小混混上救護車去醫院才行。我看了一眼身邊繃著臉不說話的秦幽夢，都怪這個該死的女警察。要不是她，我和江軍早帶著齊若雪「勝利大逃亡」了，找機會非給她點顏色看看不可！
「秦隊長，」兩個警察走過來指指我和江軍問到，「這兩個人也是鬧事的嗎？要不要銬上？」
沒等秦幽夢說話，齊若雪就搶先說，「警察同志，他們不是壞人。那幾個流氓想……糟蹋我，是他們救了我。」
兩個警察點點頭，用詢問的目光望著秦幽夢，等她下命令。
秦幽夢點點頭，「他們兩個是救人的，等會我帶他們倆回去做筆錄，你們去那邊看看吧，這邊就不用你們倆了。」
等那兩個警察走開後，我低聲對秦幽夢說，「哈，看來經過我的指點後，你的腦子終於開竅了。不再那我當階級敵人了？其實我們只是一點小誤會，屬於人民內部矛盾，沒有必要搞得這麼勢不兩立，你說對不對？」
我嘴裡這麼說，心裡卻在罵，這個陰魂不散的三八婆，老子早晚讓你知道厲害！
「上車，跟我回去做筆錄。」秦幽夢沒好氣地說，「以後少說——對了，請以後少說廢話！」
說完她自己先忍不住笑了。我和江軍、齊若雪也被她的話逗笑了。
「讓開！讓我過去！」忽然遠處傳來一陣吵鬧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