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名動京華 第六十六章 斗舞 文 / 方覺曉
第六十六章斗舞
按照趙琳的話來說，那些高檔飯店、餐廳她們兩個都已經去的太多了。所以，現在最想去的地方就是那些路邊的大排擋。而在聽趙琳描述完大排擋的種種好處之後，安琪兒更是急不可待地要求馬上親身去嘗試一下。可惜這裡是m國的ny市，根本就沒有我們國家常見的路邊大排擋。無奈之下，她們只好退而求其次，要求找一家小飯店來滿足一下她們的渴望了。
說老實話，我對西餐真是不感冒。看著那帶有血絲的牛排，亂七八糟東西製成的沙拉，我就是肚子再餓也真是難以下嚥。安琪兒說她知道我不愛吃西餐，所以她提議我們去找一家中餐館吃飯。我沒有想到她平日會這麼細心，竟然知道我不愛吃西餐。看來她平時對我的事還是很留心的。這就證明她的心裡我還是有一定地位的，至少她很注意我啊。在被她善解人意感動的同時，我也為自己的這個發現感到振奮。看來我要加緊努力，爭取讓這可愛的天使早日成為我的愛情俘虜。
我們來到一家只有七八張桌子的小中餐館。選了一個安靜的角落坐下來。然後點了幾個菜後，邊吃邊聊。
m國的中餐比起我在大陸吃的來，口味要差了很多。根本沒有傳統中餐的那種韻味了，應該屬於為了適應m國人口味而改良後的中餐了。不過好歹要比那些讓我一點胃口都沒有的西餐強很多。
而對這種掛著中餐名義，西餐實質的菜餚，安琪兒和趙琳當然是嗤之以鼻。趙琳更像是炫耀似的向安琪兒描述起，自己那次在京城和我去路邊大排擋吃飯時的情景。並且對那次吃到的小吃是讚不絕口，聲稱那才真正的中華美食。這讓安琪兒聽完之後羨慕不已，馬上撒嬌地讓我答應她，過幾天回京城後一定要帶她去大排擋。她要親身品嚐那裡地各種美味，體驗一下那裡的繁華和熱鬧。我還正愁沒有機會和佳人相處呢，自然是一口答應下來。
「唉！要是能像今天這樣，經常出來自由、開心地玩就好了。」安琪兒感歎著，「可惜啊，好像做不到啊。」
我笑了，「這有什麼，以後我會經常帶你出來玩的。等我回去和卡爾說說。他和我是好哥們。不會不給這個我面子的。再說有我和你在一起，我那哥們不會擔心的。」
「你可千萬別說。」安琪兒忙說，「你不瞭解卡爾，他是個很有原則的人。你雖然和他關係很好，可媽媽她們交代了，讓他保護好我。他說什麼也不會答應讓我一個人不帶保鏢就和你出來玩的。你如果說了我們偷跑出來過，他肯定會把我看管的更緊地，那以後就咱們就更難偷偷跑出來玩了。」
「你以後還想偷跑出來？」
「那當然。」安琪兒頑皮地笑了。「原來偷偷跑出來尋歡作樂真是很有趣，很刺激！以後你一定還要像今天這樣帶我出來玩才行。不然，我就會生你氣了。」
「是啊，」趙琳也跟著附和，「今天真好玩。我好久都沒有這麼開心了。以後一定還要這樣跑出來玩。」
我看著她倆無奈地笑了。「看來那句話還真說對了——越墮落越快樂。你們兩個人，好好的大小姐不做，竟然喜歡做逃犯。真不知道你們怎麼想的。」
「做大小姐有什麼好？」趙琳不屑地瞥了瞥小嘴，「去哪裡都要人跟著。連點自由都沒有。我早就厭煩了。」
「好了，別抱怨了。」我搖頭說，「你不喜歡，可你知道有多少人看到你嫉妒的眼睛都紅了。你呀，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安琪兒忙打斷我的話，「哥，我們別說這個了，時間寶貴哦。飯已經吃過了。我們現在趕緊出去玩吧。你說，我們要去哪兒玩呢？」
我指指她們倆，「今天晚上你們兩個是主角，去哪裡玩當然是你們說了算。我就做個跟班的，一切由你們安排。」
「我們去跳舞吧，好不好？」安琪兒看趙琳要說話的樣子，忙搶先說，「我好想去disco舞廳跳舞啊。我還沒有去過那裡呢！聽說那裡很刺激。能讓人熱血沸騰。我早就想去看看了。」
「不會吧？」我吃驚地望著她。不由得想到乾媽她們和我介紹的那些關於安琪兒地喜好。什麼愛安靜地欣賞古典音樂。喜歡安靜舒適的環境……
我有點不相信地看著她，「你不嫌那裡吵嗎？」
「我喜歡熱鬧啊！」安琪兒撅嘴說。「可媽媽她們說那裡很亂，安全更是沒有保證。不是我這樣的女孩子應該去的地方，所以從來不允許我去那裡跳舞。」
「阿姨她們是想把你培養成為一個淑女，一個高貴的公主。」趙琳也歎息一聲，「唉！其實我那家地老頭也是這樣，每天總對我說，這麼做不好，玩那個不行。我好煩他。」
眼前的兩個女孩子雖然從小就接受良好的家庭教育，可她們畢竟是青春女孩，活潑好玩是她們的天性。而家長強加在她們身上地諸多限制，讓她們少了很多與同齡人一樣的玩樂機會。所以對那些同齡人自由自在的生活充滿了嚮往，這也是她們竭力讓我帶她們偷偷跑出來玩的原因，因為她們實在是太嚮往能自由玩耍的生活了。
我現在才明白，安琪兒那些所謂的「愛好」，完全是她為了讓自己媽媽高興而故意裝出來的。她心裡根本就不喜歡這些，而是喜歡能帶給自己刺激的活動。我不由得暗暗慶幸自己地好運氣，幸虧自己沒有按照乾媽她們向我交代的那樣，用安琪兒那些喜好去取悅她，否則可就真是拍馬屁拍到馬腿上去了。那時不但不能討好她，反而會讓她對我有反感。
我心裡暗笑。這下好了了，咱就投其所好。你既然要瘋狂，偶就陪你去瘋狂。保證讓你滿意。等你高興地認為，我是對你最好的人時，順便悄悄佔領你的芳心，讓你乖乖做我老婆！
不過我馬上就有點猶豫，畢竟從電影裡看到的m國那些disco舞廳都很亂，吸毒、打架、酗酒筆筆皆是。帶她們去安全怎麼保證呢？
安琪兒見我皺起眉頭忙問我，「哥，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我看我們還是不要去了。」我看看滿臉渴望地兩個女孩，「那裡恐怕不安全。」
「不會的。」趙琳似乎生怕我不帶她們去似的慌忙解釋，「我朋友和我說，其實那裡很安全。沒有想像中地那麼糟糕。」
「對啊，只要我們低調點，不惹別人應該沒問題地。」安琪兒抓住我的手，像個小孩子似地撒起嬌來，「哥。你就帶我去看看。我真的很想去那裡看看。好不好嗎，我求你好哥哥。」
在她們兩個地央求下，我最後還是答應了她們，既然她們如此渴望，就帶她們去看看好了。反正自己也沒有見識過m國的舞廳是什麼樣子。借這個機會也開開眼界。
「那好！我們這就出發。去disco跳舞！」
我話剛說完，兩個女孩子就歡呼起來。
我笑了對她們兩個說，「看你們高興成這樣了。其實disco跳舞有什麼刺激的。真正刺激的要屬飆車！騎在飛奔的摩托車上，那感覺就像要自己要飛起來了一樣。棒極了！你們要是沒有嘗試過，要是試過以後保證會為它瘋狂的！」
對面的兩個女孩子一聽，眼睛裡馬上都閃爍出帶著興奮和渴望的光芒。
安琪兒馬上就拉住我地手，「我早就想試一下了。看到電影裡演的好刺激哦！好哥哥，下次你就帶我偷偷出去飆車好不好？」
「哥，」趙琳趕緊拉住我的另外一隻手，著急地說，「還有我。求你一定要帶上我。」
「這可不行！」我忙裝出一副堅決的樣子連連搖頭，「那個，太危險了。我可不能帶你們去，堅決不行！」
現在我眼前的這兩個女孩子，再也不是原來那兩個精明能幹地女強人了，變得就像天真的小女孩了。兩個人拉著我的手，連央求帶誘惑，甚至是威脅。總之。非要讓我答應一定要帶她們兩個去飆車不可。
我哈哈笑了，「下次的事情我們以後再慢慢研究。現在地任務是趕緊出發去下一個目的地。你們也不想把時間浪費在這裡吧？」
「好啊！」兩個女孩子見我不再一口回絕。知道有希望了。忙歡呼一聲，「出發嘍！」
因為要去disco，所以我們三個就放棄了原來那個過東河去曼哈頓區的計劃。因為繁華的百老匯是不會有大眾化的disco舞廳的。我們轉而開始在附近找人詢問，哪裡有disco舞廳。很快就有人告訴了我們地點。
m國的disco舞廳還真像我看過的那些電影裡拍攝地那樣，是個集叛逆、怪異、嘈雜於一身的地方。離舞廳還有很遠的時候，就看到那裡聚集著很多頭髮染成各種顏色，穿著怪異前衛的青年人三三兩兩的聚集在那裡。夜色下顯得有點詭異的味道。可是和電影裡不一樣的是，其中還有很多人也是穿西裝和套裝的。這就越發讓我覺得這是一個魚龍混雜地地方。據說眼前這個是附近最大地disco舞廳。來這裡是因為兩個女孩子堅持，要玩就要找地方最大，人最多的舞廳，這樣才夠刺激。所以我們就選擇了這裡。
剛走進舞廳那隔音效果很好地大門，一陣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就傳入了耳中。那巨大的舞池中，足足有上千人在隨著音樂聲在盡情地跳著舞。
猛烈勁爆的音樂，閃爍不停的燈光，馬上就讓人的神經興奮起來，心臟開始隨著狂暴的音樂急速跳動著，全身的血液似乎也開始燃燒了。全身上下都產生了難以克制的搖擺起來地衝動。
「不要離我太遠了！」因為音樂的聲音實在是太大了，我不得不湊近安琪兒和趙琳的耳邊用大喊來和她們說話，「這裡很亂。小心不要和我分來！明白嗎？」
兩個女孩子連連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她們開始興奮地隨著強勁的音樂節拍扭動自己的身體。我也和她們一起跳了起來，不過我的心思還是主要放在她們兩個人身上，根本沒有放開心思跳舞。這地方三教九流混雜，誰知道會有什麼壞人混跡在這裡。萬一要是她麼兩個出點什麼意外，那我可就是罪責難逃了。
兩個女孩子很快就沉浸在這狂熱的音樂和舞蹈中，盡情地扭動身體隨著音樂聲，縱情搖擺。趙琳更是興奮地學著身邊那些舞客的樣子，不時尖叫幾聲。而她地舉動也感染了平日淑女樣子十足的的安琪兒。安琪兒也學著她的樣子不時高聲尖叫。看得出來她們兩個都太興奮了，完全忘記該保持自己平日的淑女儀態了。
終於，音樂變成了舒緩點的曲調，音量也放低了。這也是讓在場的舞客能休息一下，緩和一下興奮的情緒。我一手一個拉起兩個意猶未盡地女孩子，來到一邊的一張桌子邊坐下，問她們，「口渴了吧。喝點可樂嗎？」
「不！」趙琳吃吃地笑了，「我想喝啤酒。」
「小孩子，喝什麼啤酒！」我笑著訓斥她，「喝點可樂就可有了。」
「不嗎，」趙琳撒嬌似的拉住我的手。「我想喝啤酒，你看人家都喝酒呢，誰在這裡喝可樂。好土啊。」
沒想到趙琳的話馬上就得到了安琪兒地響應，「對啊。哥，你就讓我們喝點吧，就一點點。好不好嗎，好哥哥。」
她們兩個拉著我的手搖晃著，乞求著。我堅持了三十秒後就發球了原則，讓服務生為我們拿來了啤酒。
「哥，來，乾杯！」安琪兒興奮地舉起手裡的酒瓶提議道。「為我們今天玩的這麼開心高興，乾杯！」
「乾杯！」我們三個舉瓶高呼。
安琪兒喝了一口酒興奮地問我，「哥，你是不是不太會跳這樣地舞？」
我笑了搖頭，「當然不是。」
「可你剛才好像都沒有跳啊，」安琪兒笑了，「看你那樣子就知道你不會跳這樣的舞。」
人都有好勝心。尤其是男人被女人指說做某某不行的時候，更是會百分之一百地奮力反駁的。
「誰說我不行？」我不忙地瞪了一眼趙琳。「我剛才是要照顧你們兩個。所以才沒有盡情地跳。我告訴你們，我不是吹牛。我的霹靂舞技術絕對是頂級高手的水平！」
「是嗎？」兩個女孩子望著我。一臉的不信任。
趙琳笑瞇瞇地說，「好啊，不如等一下你就盡情地給我們展示一下你的舞技，讓我們兩個好好欣賞一下。如果真像你說地那麼棒，我們就好好獎勵你。怎麼樣？」
「什麼獎勵？」
趙琳瞟了一眼身旁的安琪兒，吃吃笑了，「不如就把安琪兒的初吻獎勵給你好了。」
安琪兒的臉蛋雖然在舞廳那昏暗的燈光下看不清楚，可我估計肯定是紅雲一片了。她羞惱地揮拳打向趙琳，「不許你胡說！」
趙琳邊笑嘻嘻地躲避安琪兒的小拳頭，邊對我說，「很寶貴哦！你要錯過一定會後悔的。」
我笑了望一眼裝作生氣的安琪兒，「好地，不過到時候不許反悔啊！」
安琪兒瞪了趙琳一眼，馬上就做出了反擊，「要獎勵就由她來好了。她也沒有過男朋友，所以讓她把自己地初吻獎勵你好了。」
趙琳咯咯笑了，「好啊，我不反對。不過我怕你會嫉妒的。」
我知道安琪兒從小就接受地張老頭的教育。雖然外表西化，可內裡比很多現在我們國家的女孩子還要傳統，不過，我還真沒有想到，趙琳竟然也這麼傳統保守。難道她也是從小在她那位中國奶奶教育下長大的？
沒有等我想清楚，舞廳裡又響起了令人熱血沸騰的火暴音樂聲，又一輪瘋狂的舞蹈就要開始。
「嗨！」趙琳笑著大聲對我叫到。「你要是個男人，就去表演給我看你那高超的舞技。否則，你就是一個說空話的笨蛋！」
「好！」我被她地話激得猛地站起身來，大喊道，「跟我來！我讓你們見識一下，什麼叫真正的霹靂高手！！」
我拉著兩個女孩子走到舞池中，大聲叮囑她們不要亂動後。做了一個漂亮的後空翻之後，開始為她們兩個表演我的舞蹈技藝。
這霹靂舞最早的起源地就我現在身處的m國。據說最早是和現在流行的rap音樂一樣。也是一種在黑人中流行的街頭舞蹈。強勁奔放地音樂，自由舒展的舞姿，讓它在年輕人中間流行開來。而1984年，對這種舞蹈的狂熱氣流開始波及世界各個地方。從而開始了真正的流行。它和現在流行的街舞相似，不過更講究一些特殊的技巧動作。如果你要不會那些高難度的技巧動作，就不能稱為高手。我還是在自己上中學時學會的這種舞蹈。記得是因為看了一部m國地電影《霹靂舞》之後才開始癡迷於這種舞蹈的。還曾經為了學習它磨破了幾雙球鞋呢。雖然很久沒有再跳了，但是因為我的武功還在，所以現在跳起來也還是很輕鬆的。
很快。我的舞姿就讓安琪兒和趙琳興奮地高聲尖叫起來！她們兩個用力地拍手給我喝彩助威。有美女啦啦隊助陣，我自然是跳得更賣力了。
隨著我地表演繼續，越來越的舞客停止了自己舞動，圍攏過來看我跳舞。很快這些人就和安琪兒她們兩個一樣，開始為我鼓掌喝彩。站腳助威了。
忽然，圍觀的人群一亂。我一愣，停止了跳舞，向那邊看過去。只見一夥穿了各種各樣奇裝異服的青年分開圍觀地人群。大搖大擺走了進來。為首的是一個瘦高的白人青年，他抬頭沖控制台上的dj大聲喊了幾句什麼。讓我奇怪的是，那dj很怕他，竟然馬上停止了播放音樂。舞廳內馬上就安靜了下來。
那白人青年徑直走到我面前，張嘴嘰裡咕嚕就是一通鳥語。可惜我沒有一句聽得懂。
安琪兒和趙琳忙走過來站到我身邊，安琪兒更是緊張的抓住我的手。她手微微有點顫抖，顯然是有點害怕。這也不能責怪她，畢竟在這種地方遇到這樣打扮的人誰知道他是幹什麼地。更況且。她這個天之嬌女恐怕從來也沒有見到過這樣形似流氓的人，難免會害怕。
「他在說什麼？」我問趙琳。
趙琳也顯得很緊張，她不安地看了一眼對面的那個白人青年，聲音有點顫抖地說，「他說他是這裡的第一跳舞高手，他說你的舞跳得很好，所以，他想向挑戰。要和你比試一下。看看誰的舞技更厲害。」
哈哈，原來是這樣啊。以前我在學跳霹靂舞的時候。也經常會遇到這樣的情況。一個跳舞地會向另外一個舞蹈者進行挑戰，雙方在圍觀者面前比試舞蹈技術。我們那時候稱這樣地比試為——斗舞。贏的一方當然會贏得圍觀者地喝彩和歡呼，而失敗的那一方則灰溜溜地離開。因為當著很多人輸了可是件很丟人的事，所以失敗者以後就很可能再不會出現在這個跳舞的地方了。不過有很多時候，輸的一方會惱羞成怒，當場就大打出手。而比試的雙方都是高手，所以各自都有很多自己的擁護者。這樣的打鬥很快就會演變成一場群毆。我可不希望出現這樣的情況，尤其是我身邊還帶著兩個身份尊貴的女孩子的時候。
我看趙琳那副緊張的樣子，就伸手過去握住她的小手，給了她一個安慰的笑容，「告訴他，我不接受他的挑戰。我只是來這裡跳舞的，不想和人比試什麼舞蹈技藝。」
趙琳被我握住手後似乎不那麼緊張了，對我笑了一下，轉頭對那個黑人青年轉達我說的話。
白人青年看了我一眼，我從他的眼裡讀出了鄙視。他大聲地說著什麼。話剛說完，他身後的那些同伴馬上就爆發出一陣狂笑。周圍圍觀的人群也是噓聲一片，望向我的目光中也充滿了鄙夷！
而安琪兒和趙琳的臉色也變得很不好看。
我預感到那個黑人青年一定是在說我什麼，忙低聲問趙琳。「他剛才說什麼？」
趙琳遲疑了一下說，「算了，我們還是走吧。」
「為什麼要走？！」安琪兒忽然插話了，她地臉上明顯充滿了憤怒，「哥，他說你是一隻黃皮膚的猴子，根本就是社會的垃圾。連比舞都不敢，你的膽量都不如女人。乾脆去做變性手術當女人好了。要不乾脆回家去『自殺』！。」
我心裡的怒火「騰」地一下被點燃了，媽的！這該死的雜碎！我最恨就是這些自以為高人一等的白人敗類了。我真想馬上衝過去狠狠地教訓他一頓，可是想到自己身邊地兩個女孩子，我還是克制住自己心裡的衝動。
「哥，你不能丟我們中國人的臉！」安琪兒望著我，「記得爸爸教育過我，作為一個中國人，不能允許任何人侮辱自己！否則。就對不起自己的祖宗！」
我感動地望著安琪兒。雖然她並非張老頭親生，雖然她是金髮藍眼。可是在她的思想裡，她卻把自己當成了一個華夏後裔——龍的子孫！而我一個真正的炎黃子孫就更不能丟自己祖宗的臉！
我點點頭，「好妹妹，你說地對！告訴對面這只白豬。我接受他的挑戰。如果他輸了，我要他為自己剛才說的話當面給我道歉！」
「好！」
安琪兒朗聲對那個張狂的白人青年說出了我的話。四周地人群發出一陣歡呼。那個白人青年不屑地看了我一眼，點頭說了一句，「ok！」然後就大聲地沖控制台上的dj喊叫起來。他的喊聲剛落。節奏強烈的音樂就馬上響了起來。
白人青年用食指指了我一下，然後輕蔑地搖搖自己地手指，那含義自然是我不是他的對手。我笑了，也伸出自己的食指對他點了點，然後伸出小手指，向下一指！
白人青年猛地脫下自己的上衣，向身後一拋。然後一個迅速的單手的空翻，緊接著是一個「踢匍」。然後是兩個雙手支撐的「仰踢」。一連串動作做完，他有點得意地站在那裡看著我。
我那時的斗舞地規則是，由挑戰者做出一個動作，而接受挑戰的一方也要跟著做出來。然後接受挑戰的一方再做出另外一個動作，由挑戰一方照做。這樣直到有一方不能做出同樣的動作為止。我不知道m國的這種斗舞是什麼樣子的。不過，現在看這個「白豬」的樣子，估計規矩也差不多。於是我就照樣子重複了他的動作，不過我可不是單手空翻。而是真正不用手支撐地空翻。而且是兩個。這馬上就讓四周圍觀地人群發出一片驚歎聲。
我做完他做出的動作以後，馬上就是一個「風車式」接「肩旋」然後是用一個武術中地「鯉魚打挺」站起身來。看他怎麼做。
看來我遇到的這只「白豬」還真是沒有吹牛。他的舞技真得很好，居然從容地重複了我剛才的動作。這次看來是要拿出點真本事了。
因為我們彼此都是高手，當然就不需要比試那些沒有難度的基本舞步了。所以雙方做出來的都是高難度的技巧動作。而這些讓人眼花繚亂的高難度動作，讓四周圍觀的人大開了眼界。賣力地鼓掌歡呼，為我們雙方精彩的表演吶喊助威。
靠！我心裡有點急了，該做的高難度的動作從「手旋」到「頭旋」基本都做過了。可雙方還是沒有分出勝負。這比試難道要比拚體力嗎？那可要到什麼時候結束呢？
忽然我靈機一動，有了！這個動作他一定做不出來。
剛好又輪到我出招了。我高高躍起，先是一招武術中的「二起腳」，左腳落地後，在右腳將要落地前，蹬地而起，向身後右側鉤踢，在右腳落地後，順勢閃電一般收回左腿前方踢出，身體再次騰空緊接著右腿前方右側側擺踢出！
這個動作是來自我們偉大國粹——武術。這是「華拳」中的一招。它還有一個很好聽的名字叫做「五鳳齊飛鳴九天」，顧名思義就要連續騰空踢出五腳來，難度很大哦。想當年我為了熟練掌握這個動作，可是整整下了一個月的苦功啊！
我不停歇地連做了三次，轉身望著那個和我比試的「白豬」。我發現他站在那裡滿臉驚愕地望著我，眼中再也沒有了剛才的狂傲，有的只是震驚。看到他的表情我就知道，這個動作，他絕對做不出來！
我帶著勝利的微笑望著他，揮手做出一個請的手勢，示意他來做我剛才的動作。白人青年臉色陰沉地看看我，惡狠狠地抬頭對控制台上的dj罵了一句，dj馬上再一次停住了音樂，那白人青年轉身就想向外走。
「stop！」安琪兒大聲喊住剛想灰溜溜走開的白人青年。微笑著指指我用英語和他說著什麼。隨著安琪兒的聲音，那白人青年的臉色越發的難看了。不用人翻譯我就能猜出來，安琪兒一定是在讓他實踐自己剛才的承諾，當眾向我道歉。而此時四周圍觀的人，在安琪兒說完之後也開始呼喊起來，似乎是在讓白人青年兌付自己的諾言。我不由得暗暗叫苦，剛才自己和那個「白豬」那麼說，完全是一時氣憤，看情況這傢伙絕非善良之輩，也就根本不要指望他能向我道歉。他這麼走就走好了，安琪兒這一叫住他弄不好就會惹麻煩的。我倒是不怕，可這兩個女孩子呢？
白人青年沖四周起哄的人群罵了一句粗話。然後用凶狠的目光掃視著四周的人群。人群馬上就停止了喧囂，沒有人再敢說話了。
白人青年轉頭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張嘴罵了幾句粗話後轉身就走。
「stop！！」一個聲音再次響了起來，可這卻不是安琪兒的聲音。
我詫異地轉頭向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