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名動京華 第八十八章 賢妻 文 / 方覺曉
第八十八章賢妻
我不能不承認，聞俏是個很理智的女孩子。現在的分析不能說百分之百正確，但是很客觀。也許正像她說的那樣，我們當初就是那樣的微妙感覺——似乎是愛情，但是其實我們兩個之間是沒有愛情的。至少，我現在都不敢肯定自己是不是非常愛她。憑心說，我對她的感情是兄妹之情多一點。
「方大哥，別怪我。」聞俏握住我的手，「也許我這麼做會讓你很沒有面子，會讓你恨我。但是你要明白，這樣的結果對你和我都有好處。不要為了為了自己一時的虛榮心和面子做出讓自己後悔的選擇。那對你我都不是最好的選擇。」
事到如今我還能說什麼？
我打開首飾盒，看著那枚在陽光下閃爍著璀璨光芒的鑽石戒指，笑笑對聞俏說，「你說的對，我想現在這樣的結果，對你我都是最好的選擇。」
「你會生我的氣嗎？」
「傻瓜！」我笑了拍拍聞俏的肩膀，「大哥怎麼會生你的氣呢，在我心裡你永遠是一個好女孩子，是我的好妹妹。」
聞俏笑了，「謝謝你，能有一個你這樣的大哥，我也很高興。」
不知道為什麼。看見她此時的笑容。我的心裡反而感覺到了輕鬆，剛才地不快和鬱悶已經消逝了。
我走出辦公樓，外面的陽光燦爛而耀眼，秋天來了啊。
雨菲和宋靜正站在車邊等我，見我出來雨菲笑了問，「怎麼才出來？」
「沒什麼，剛才在裡面說了幾句話。」
宋靜看了看我身後的辦公樓大門，輕聲問。「她拒絕了？」
我笑笑點了點頭。看來宋靜她們早都看出了端倪，只有我這個傻小子還蒙在骨裡。我還真是夠傻的。
「你沒事吧？」宋靜看著我，有點擔憂的樣子。
我笑了，「你們說男人是不是都很貪心。明明不愛，可是被人拒絕之後還是會很惱火。看來酸葡萄的心理不僅僅只有女人有啊！」
「很心酸嗎？」雨菲白了我一眼，「不要以為你是天下第一大帥哥，是個女人都應該愛你。怎麼樣，嘗到被人拒絕的滋味了。是不是很不好受？」
我笑了，「雨菲，我怎麼聽你這句話像是在報復啊。是不是還在怪我當初拒絕你時的無情。」
「你說呢？」雨菲白了我一眼，然後仔細打量著我，「你真沒事嗎？」
「我沒事。每個人都有選擇地權利。強扭的瓜不甜這個道理我還是懂的。」我笑了，「正好還少一個女人給我添麻煩了。不過——我要，我要去上吊，我要去跳河啊！你們別攔我！」
兩個女人愣了一下。這才明白我是在開玩笑。馬上就都吃吃地笑了起來。
「死樣！」雨菲笑著打了我一下，「說著說著就沒正經了。怎麼，美女跑了不傷心嗎？是不是再和她好好說說？」
「有那個必要嗎？」我笑了伸手把兩個女人摟進我的懷裡，「那句話說的太對了，『得之我幸，失之我命』。緣分這東西有時候真的很玄妙。不該是我的就是強求也求不來。再者說，每個人都有選擇自己生活的權利，何必非要去干涉別人地選擇呢？我看現在這樣就很好！再說。老天爺對我已經很不薄了，我已經有了你們這麼多的紅顏知己，該修身養性做個五好丈夫了。」
「良心發現了？」宋靜笑了。
「不！是人老了，沒有上進心了。」我裝出一副老頭子的模樣，「老漢我今年八十八，耳不聾眼不花，就是有點小毛病，張嘴就你媽。」
兩個女人咯咯地笑了。「死樣！」雨菲笑著打了我一下。
「好了。回家吧。上車走嘍！」
我剛拉開車門。就見楚婷那輛寶馬跑車開進了大門。飛快地衝過來，一個急剎車停在了我們面前。
「靜姐。雨菲姐，」楚婷高興地從車上跳下來，笑嘻嘻地跑過來。
「你想謀殺親夫啊？」我瞪了楚婷一眼，「院子裡這麼多人，你開這麼快要是撞了人怎麼辦？」
「我不是有意的。」楚婷不滿地嘟起小嘴，「你為什麼總是對我這麼凶？」
「因為他愛你呀！「雨菲嘻嘻笑了，「你沒聽人說嗎，打是喜歡罵是愛。他這麼自然是愛你嘍。」
「雨菲姐，你要是取笑我我可生氣了。」楚婷笑了打了雨菲一下轉頭對我說，「我找你有點急事。」
我笑了上下看看楚婷，「不會是你家掌門人想見我吧？」
「咦，你怎麼猜到的？」楚婷詫異地望著我。
「不難猜啊。」我笑了笑，「你這麼興高采烈而來，還能有什麼事？自然是來傳旨招我去覲見大王地，否則還有什麼事能讓你這麼高興？」
其實剛才看見楚婷下車時候那一臉燦爛的笑容，我就知道一定是楚嘯天想見我了。從m國回來了幾天了。我還沒有登門去拜見這個便宜「岳父」呢，估計他現在是忍耐不住了，想要找我攤牌了。肯定是要按照原來我和他們商量好的，讓楚婷出國去，把我和楚婷分開來。楚婷這個傻丫頭，以為她老爸對我態度改變了，竟然還這麼興致勃勃地來找我。她卻不知道。我和她馬上就要分開了。唉！
「你怎麼愁眉苦臉？」楚婷瞪了我一眼，「去見見我爸爸，就讓你這麼為難嗎？你不高興就別去好了！」
「我不是那意思。」我歎息一聲剛想告訴她，但是想想還是把到嘴邊的話嚥了回去，還是讓她先開心點吧，「我不就是怕見你家大王嗎。」
「他吃不了你！」楚婷白了我一眼，轉頭看見宋靜和雨菲地臉上也沒有了笑容笑了問，「靜姐。你怎麼也這麼愁眉苦臉的？」
「小婷——」宋靜看了我一眼，顯然她和雨菲也想到了楚嘯天找我是做什麼，我忙對她搖頭示意她還是先不要告訴楚婷，這樣至少能讓她現在快樂點。
「得了，」楚婷笑了，「我知道，我老爸是要找他商量讓我出國的事了。放心吧，我沒事的。就當做是出國環球旅遊好了。才一年而已，很快就會過去地！」
我有點吃驚地看著楚婷，雨菲和宋靜也有點驚奇。原來我們還以為她不知道呢！誰想到她心裡早就什麼都明白了。是啊，我們都忘記了楚婷本身也是一個非常聰明伶俐的女孩子，我們能想帶的她怎麼會想不到呢？忽然我從楚婷的眼中看出一絲黯然傷心之色。才猛然醒悟到她剛才在強顏歡笑，為地是不讓我太難過啊！我看著楚婷，真難以相信，她原來那麼刁蠻任性。可現在變得如此善解人意。為了我，她從一個潑辣女孩子，變成了一個賢惠的妻子。一種難言的感動在我心中湧動。
「小婷，我想——」
我剛想安慰楚婷幾句不想楚婷卻笑著打斷了我的話，「好了，別說那些沒有用地廢話了。我又不是出去就不回來了。別弄的生離死別似的。對了，你現在有時間嗎？」
「這麼著急？」我有點吃驚，「我老岳父不會這麼沉不住氣吧？」
「不是他著急。是我！」楚婷一笑，「我想早點把事情定下來。別這麼整天沒著沒落的。」
我從她地話中明顯聽出她心裡地焦急，看來她是在擔心自己和我的關係再產生什麼不可預料地變化，所以想越早解決越好。唉！真難為她了，夾在我和自己家人中間左右為難。想到這裡我地心裡不免有點內疚，「小婷，我……對不起。」
「得了吧！」楚婷笑著抱了我一眼，「知道我對你是真心的就行了。都老夫老妻的了。那些肉麻的話就別說了。」
「哎喲。」雨菲顧作吃驚地叫了起來，「還說別人呢。自己這話就讓人肉麻死了。還老夫老親妻呢，請問女士進年貴庚？」
「好啊！雨菲姐，你敢欺負我，看我不收拾你才怪！」楚婷咯咯笑著撲向雨菲，兩個人笑鬧起來。
「好了，別鬧了。」宋靜忙笑著阻止她們兩個人，「這是公司大院，你們兩個這樣嘻嘻哈哈的，讓公司裡地人看到成什麼樣子啊。雨菲姐，別忘了你還經理呢。」
楚婷和雨菲也覺得是有點不太成體統了，忙停下來不再鬧了。雨菲還沖宋靜伸了一下舌頭做了個鬼臉，誇張地做了一個戲曲中的女子的行李動作，笑著小聲說，「大奶奶，我錯了。請大奶奶開恩，千萬不要責罰小女子啊。」
我們都別雨菲的動作逗樂了。
「好了，別鬧了。」我笑了問宋靜和雨她倆，「既然小婷著急讓我去拜會泰山大人，我現在就動身登門拜訪了。兩位夫人能准許嗎？」
「腿長在你身上，我們攔著你了嗎？」雨菲說完了忽然又想到什麼了似地，伸手就又想擰我的耳朵。剛好有兩個下班的員工從樓裡走出來，雨菲的手馬上就又閃電一般收了回去，等那兩個員工打了招呼走遠了，她才「惡狠狠」瞪了正在笑我一眼，「便宜你了！等回家在和你算帳！告訴你，以後這種挑撥我們姐妹關係的話不許亂說，幸虧小婷明白，不然還以為是我們不想讓你去看伯父呢。妖言惑眾，其心當誅！」
「我不過順嘴說說，何必這麼較真呢。」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啊。」宋靜微微一笑。低聲說，「不是每個人都有宰相的度量的。」
我一楞，馬上就明白了。宋靜這話似乎是在暗示我，我身邊的女孩子並不是每一個人都有她那樣地容忍之量。我遲疑了一下問道，「小靜，是不是你們中間什麼人有怨言了？」
「你想到哪裡去了！」宋靜不滿地白了我一眼，「我們姐妹裡怎麼會有那樣的人呢。」
「那你剛才地話是說——」
「我是告訴你，雖然我們姐妹中現在沒有這樣的人。可不能保證以後不會有，所以你以後說話的時候要多過過腦子，不要什麼話都張嘴就說。不光是我們，就連待人接物都是如此。老話說的好，病從口入，禍從口出！你自己以後注意點。」
我知道這是宋靜在好意的規勸我，就鄭重地點點頭說，「我知道了。以後我會注意的。不過。我剛才說了，以後絕對不會在處處留情了，所以你也不要擔心我會給你們姐妹找個妒婦來做姐妹。」
「說地容易，做起來難啊！」雨菲笑了看著我，「就你這個多情種子。女人求你時會不動心嗎？」
「你怎麼對我這麼沒有信心。」我笑了反駁她，「你忘記了，我原來可是很有立場地。是你們把我拉下水地，這現在怎麼都成了我地罪過了。這不成了豬八戒敗陣——倒打一耙了。」
「原來是原來。現在是現在。」雨菲毫不客氣的說道，「你和以前不一樣了。」
「我沒有發覺自己和原來有什麼不一樣啊。」
「其實雨菲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宋靜輕聲說，「如果原來你沒有答應婉兒之前，也許你會抵得住誘惑，現在恐怕你已經很難再抵禦這樣的誘惑了。唉！人都是會變的。尤其是涉及到感情這事。不過，我希望你能繼續做你以前的自己，千萬不要辜負了我們姐妹的這一片情。」
「小靜，我方覺曉是那樣地人嗎？！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聽出宋靜的話似乎對我有點警示意思。可我並沒有做出什麼對不起她們的事啊，她為什麼這麼說呢？我心裡隱隱有點不快，「是不是我有什麼地方做的不對？要是我做錯了什麼，希望你能直接說出來，別這麼拐彎抹角的好不好？」
宋靜笑了，「你不是有什麼不對，不過我這是在提醒你一下。你也許不愛聽，不過作為你地妻子。有些話雖然你不愛聽。可我還是要說的。」
「對！」雨菲抱住宋靜的肩頭，「他這個人是應該經常好好敲打一下。不然馬上就要翹尾巴了！」
「我同意靜姐的話，」楚婷也摟住宋靜，「這才叫真正地賢妻良母。『家有賢妻，男人不做橫事』。靜姐能嫁給你，你就念阿彌陀佛去吧！不然你上哪兒去找這樣的好夫人啊！」
「是，是」我當然知道宋靜這是為了我好，事實上她的確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賢妻。連忙笑著說，「小生今天受到深刻的思想教育。今後我一定聽各位老婆大人的話，按照各位老婆大人的指示辦，爭取做一個新時代，根正苗紅的十佳好丈夫。請各位老婆大人看我今後地實際行動吧！」
「滾一邊去！」楚婷笑罵道，「說著說著就又沒正經了！」
「你這話我怎麼聽，怎麼像是文革時那個聰明『絕頂』的二號人物說的，看來你還真不是什麼好東西啊！」
「我看他本來就是一個卑鄙小人！乾脆把他打倒在地，踏上億萬隻腳讓他永遠不能翻身好了！」楚婷作勢抬起腳來。
宋靜忙說，「好了，別鬧了，還是趕緊走吧。」
「對啊！」我看看自己腕子上的手錶，過去拉起楚婷，「不早了。趕緊去興許還能蹭我那位岳父大人一頓飯吃呢！」
「去你的！」楚婷笑著打了我一下。
「哎！你幹什麼去？」宋靜見我拉著楚婷向車那邊走忙叫住了我。
「去看我那位大王兼岳父啊。」我回過頭不解地看看她，「還有什麼事嗎？」
「當然有事了！」宋靜瞪了我一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