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名動京華 第九十四章 有沒有一首歌會讓你想起我 文 / 方覺曉
第九十四章有沒有一首歌會讓你想起我
雨菲摟住美芳的肩膀，低聲勸慰著自己的好朋友。而我則默默地開著車。一時間車中的氣氛變得有點沉悶了。
很快林美芳就停止了抽泣，抹去了淚水，對雨菲苦笑了一下，「好了，別勸我了。都怪你好好的非要說政治事，真是的。等一下讓見了還不得笑話死。」
「你呀！」雨菲無奈地搖頭，「死要面子活受罪！」
可是說歸說，雨菲還是幫著林美芳開始補裝。等車子到達目的地林美芳走出下車子時，出項在大家眼前的又是那個美麗大方，開心快樂的女人了。可我現在已經知道，她這是在強顏歡笑而已，又有多少人能知道她隱藏背後的辛酸呢？
我的老同學們選擇了一家名叫「時光倒流」的酒吧。按照他們的說法就是——這家酒吧的名字能讓他們憶起逝去青春歲月，回想起上學時的美好時光。從中可以找到過去的那種快樂感覺。不過我並不認同他們的想法。失去了就是失去了，消失的東西誰也找不回來。想要時光倒流，那純粹是癡人說夢而已。
酒吧的規模不算很大，在這條以酒吧聞名的大街上，這種規模的酒吧這能算是中等規模。不過裡面的設施很不錯。我們這群人要了最大的包間。當然，在我們之前已經有人佔用了，可在拍出2000大元之後，那佔用的「朋友」馬上爽快地把包間「轉讓」給了我們這夥人。有錢能使鬼推磨，古人誠不欺我也！錢這東西就是好！
落座之後，我的那些老同學就開始大呼小叫地讓服務生那來啤酒、瓜子、果盤、小吃…然後就開始有人扯開嗓子，開始製造噪音了。由於之前都喝了很多酒，他們的歌聲實在不敢恭維。與其說是在唱歌，不如說是在在嚎叫更為恰當。
「聽小明說。方大哥的歌唱是這些人裡最棒的，是嗎？」坐在一側的孫哄笑瞇瞇地問我。因為「噪音」問題，她地聲音不由自主地加大了。所以很多人都聽到了她的話。
「他說的？」我看看正抓著話筒在那裡引航高「喊」的韓小明，笑了看孫虹一眼，「我想這話一定不是他說的。對不對？」
「為什麼？」孫虹一臉的不解。
坐我身邊的雨菲咯咯笑了，「因為誇覺曉唱歌唱的好地人，絕對不可能是寒號鳥。因為從我們上學的時候開始，寒號鳥就沒有說過這句話。你知道為什麼嗎？」
孫虹搖頭表示不知道。
「哈哈。我告訴你吧。」坐在孫虹身邊的於軍哈哈笑了，「因為韓小明一直認為自己唱歌比方格子好。他才是我們這些人裡唱歌最好的人，他才是唱歌第一人。從我們上學開始他就不服小方，他倆就一直這樣爭個沒完。他怎可能說這樣的話呢？就是打死他，他都不會承認小方唱歌比他好的。不信等會你問他自己好了。」
「原來是這樣啊。」孫虹咯咯笑了，眼睛靈活地轉動著說，「其實這話是美芳和我說的。小明是沒有說過。」
「這還差不多。美芳可是一直很崇拜小方的歌技，她應該是小芳地鐵桿粉絲。」於軍點點頭。轉頭問一邊坐著的林美芳，「哎，美芳，我說的對不對？」
林美芳似乎有點心不在焉，「啊。什麼事？」
「怎麼了。思春了？」坐在林美芳身邊的一個叫袁靜的女同學笑著腿了她一下，「發什麼呆啊。」
「剛才在想點事。」林美芳笑著問，「剛才你們在說什麼？」
「說你啊，」於軍笑了。「你不是總誇小方唱歌好聽嗎，我和大伙說你是小方地鐵桿粉絲。對不對？」
「對了，」袁靜想起什麼似的叫起來，「美芳，我記得我們上高二的時候開國慶晚會，你和覺曉一起合唱過一首歌，那次好像你們倆還得了一等獎呢。那時候特有感覺吧？」
「肯定是非常有感覺了！」另外一個同學也跟著起哄了，「他們兩個在台上眉來眼去的。當時我們都以為美芳和小方偷偷好上了。所以，才配合那麼默契。」
這時韓小明等人見我們這邊說笑地熱鬧，也都停止了「引航高歌」開始加入到我們的談話中間來了。
「是啊，」韓小明嘿嘿笑了，「那是我們大家一致的看法。哎，美芳，你現在給我們老實交代，你那個時候是不是在偷偷暗戀著小方同學？」
「別胡說八道。」美芳看了我一眼。她的神態有點忸怩。雖然在不太明亮的燈光下看不出她的臉色變化，可想來一定是羞紅了。「你們閒的沒事了？怎麼都學會亂嚼舌頭了。」
「看看！大家看看！」於軍可不打算放過美芳，「讓我們說破心事吧？各位，看見了沒有，林美芳同學現在有點惱羞成怒了。按照我的觀察，恐怕她現在還在暗戀我們地小方同志呢。」
「我看你在胡說八道！」林美芳有點羞惱地站起來衝過去打於軍，而於軍哈哈笑著四處躲閃起來。一時之間屋子內響起一片快樂的笑聲。
「好了，好了。」雨菲笑著拉住美芳，「別和這個嘴上無德的缺德傢伙動氣。」
於軍嘿嘿笑了，「雨菲，作為多年老同學，我還是要勸你一句話。看來美芳對小方可是一直賊心不死哦！估計是這麼多年都一直念件不忘。你可要多加小心啊。可別一不小心就養虎為患。那句話怎麼說來著？對了！『臥塌之旁豈容他人酣睡』！你可別讓美芳把方格子拐跑了。你到時候可連哭的地方都沒有啊！」
「小魚兒！你再胡說八道，我真要不客氣了！」美芳板起臉來，似乎是馬上就要翻臉發火了。可於軍還是嬉皮笑臉全然不在乎。因為在場的誰都知道。我們這些人中間，美芳的脾氣最好了。像這樣開開無傷大雅的玩笑，她是不會真生氣的。做為老同學大家都知道這點，所以也沒有人被她嚇住。
「該死地死魚！」雨菲摟住美芳咯咯樂了笑罵到，「去！滾一邊去！少在這裡挑撥離間。我和美芳比親姐妹還親。我們兩個什麼東西都不分你我地。我的東西就是她地。如果她真想和覺曉好，我是不會阻攔的，相反，我還要大力支持她呢！怎麼樣？美芳，你想不想和覺曉舊夢重溫？」
「雨菲，你也幫他們欺負我？這算我的好姐妹嗎？」美芳又羞又氣地嗔怪著雨菲。
我注意到當雨菲說出這些話的時候，美芳的身子似乎微微顫抖了一下，眼睛也不經意似的瞟向了我這邊。可當我回望她地時候。卻發現她的目光已經轉到了別的地方。
雨菲說出的話讓在場的同學們又是一陣哄笑聲。
好胡鬧的於軍馬上就不失時機地提議道，「既然雨菲這麼大方。那我們也別做歹人。就讓美芳和小方為我們合唱一首歌。借這個機會重溫舊夢。當他們兩個人唱起以前的歌的時候，一定會想起以前地美好時光。「
「好主意啊！就像周華建的那首歌一樣，看看是不是——」韓小明也湊熱鬧地附和著哼唱起來「有沒有那麼一首歌，會讓你突然想起我，讓你歡喜也讓你憂這麼一個我，我現在唱的這首歌若是讓你想起了我，湧上來的若是寂寞我想知道為什麼……」
「得了。得了」孫虹不客氣地打斷自己的老公，「還是讓兩位小芳（方）給我們合唱一首吧。我還真想欣賞一下他們地合唱呢。大家說我這個建議好不好？」
回答當然是一致的贊成。雖然我和美芳都極力反對。可惜我們兩個勢單力孤，最後的結果是反對無效。我們倆被人連拉帶拽地「請」了上去，話筒被人硬塞到手裡，看來是不唱都不行了。
「看來是不唱不行了。」我看了一眼身邊申請有一絲羞澀的美芳。「怎麼樣？再合作一次？」
美芳輕輕地點點頭，「好啊。」
我笑了問她，「唱什麼歌？新歌我可會地不太多啊。」
林美芳輕聲說，「就還唱那首我們合作過的《在雨中》。好嗎？」
這首《在雨中》就是我們兩個在當年國慶晚會上合唱的歌曲。我不有得看了她一眼，美芳對我一笑。我知道，她和我一樣都記得這首歌。
音樂聲響起，美芳那悅耳的聲音在房間迴盪開了：「在雨中，我送過你，在夜裡我吻過你，在春天我擁有你，在冬季我離開你。有相距也有分離，人生就像一齣戲，……」
隨著這優美的歌聲，我彷彿又回到了高中，回到了那個無憂無慮的時代，而身邊的美芳恍惚中也變成了那時的那個純真美麗地少女。時光如果真的倒流該多好，至少不會讓我體會失去母親的痛苦，讓我不會感受失去凌蘭的悲痛欲絕。可惜啊……
當最後一個音符消散在空氣中。歌聲引咎在房間裡迴盪著。屋子裡的人都沒有說話。而我也沉浸在對過去歲月的懷念中。
「好！」最先跳起來的還是於軍這個傢伙。「兩位果然還是寶刀不老，剛才這一曲。唱的真是太妙了。簡直可說是珠聯璧合。最為可貴地是，兩位演唱地時候是如此投入，深情款款，情誼綿綿。果然是情深意弄。看來兩位的舊情死灰復燃指日可待了！」
「小雨兒，」陳建哈哈笑著故作「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雨菲，「你沒有看出來我們中間已經有人開始在大吃山西特產了嗎？」
雨菲毫不在意地笑了，「切！你們以為我會有你們說地那麼小心眼嗎？告訴你們，我可是最大度，最仗義的！」
話一說完，雨菲站起身來走到我和美芳中間，伸手摟住我們兩個人，湊過頭來分別在我和美芳臉上親了一下，低聲地湊到我們兩個耳朵邊說道，「我真的希望你們兩個人能舊夢重圓。美芳，我知道你的心思。我更希望覺曉你能讓美芳快樂起來。我希望你們能在一起，我說的是真心話。」
我愣了一下，雨菲的話讓我不免有點吃驚。她這話明明就是說美芳依舊在愛著我，鼓勵我和美芳…….難道？我有點遲疑地轉頭去看一邊的美芳，酒吧的包間內雖然燈光不是很明亮，可我還是發現美芳發臉很紅，估計已經是紅得不可就要了。她的神態有些羞澀，目光也躲閃著不敢和我相碰。那神態像極了一個害羞的小女孩子。
難道真像於軍所說的那樣，美芳一直還在暗戀著我嗎？可是我為什麼一直沒有察覺呢？難道是我疏忽了？可是就算現在我知道了，我能怎麼做？我該怎麼做？
臨近午夜的時候，這次同學聚會終於在歡笑聲中結束了。同學們在商議好下次聚會的時間地點後，紛紛告辭走了。
「方格子，我也走了。」韓小明看來今天很興奮，他的臉紅紅的，「對了，啊虹剛才說了，有時間請你帶著嫂子她們去我家做客。一定要來啊，千萬可別忘了。」
「方大哥，」孫虹轉動著大眼睛笑瞇瞇地說，「我們全家都歡迎你們來做客哦！」
我忙說，「弟妹，別和我這麼客氣。我和小明是好朋友了，別這麼見外。」
孫虹咯咯一樂，「大哥說哪兒的話。我們不會和你見外的。咱們這關係比一家人都親呢。我們可都一直拿你當自己家人啊。既然你是大哥，以後小明的事還少不了要大哥多幫忙，到時候你可千萬不要推脫啊。」
我忙連聲說不會。又說了幾句話後，韓小明夫婦上車走了。只剩下我和美芳、雨非她們兩個了。
「兩位夫人，「我沖依舊在那裡低聲私語的兩個女人說道，「天不早了。還是趕緊起駕回府吧！」
雨菲咯咯笑了，「你急什麼。我還有要緊事和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