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名動京華 第一百一十六章 針鋒相對 文 / 方覺曉
司馬青雲的笑容怎麼看怎麼讓我感覺假，他指著站在一邊的那幾個人說，「這是我的幾個好朋友。也有我的結拜好兄弟。來！我給你介紹一下。」
我認出了其中的兩個，分別是於斌和呂永恆。
司馬素雲一指於斌，「這是我的二弟，於斌。」
我一笑，對於斌說道，「於公子，沒想到我們在這裡又重逢了。」
於斌臉帶微笑，「是啊，真是很巧。」
「怎麼你們認識？」
司馬素雲的眼中閃過一陣迷惑，難道於斌沒有和他說過，我和於斌因為若雪而鬧出的那場愉快嗎？很快，我就從於斌那隱含仇恨的目光中想到了答案。那次於斌沒有能整到我，反而被我落了面子。像這樣的丟人的事情，他肯定不會拿出來向自己身邊的人「炫耀」。司馬素雲自然也就不知道了。
我腦子裡靈機一動，司馬青雲心胸狹窄，猜忌多疑。眼前這何嘗不是一個製造他們之間矛盾的好機會呢？如果讓他們之間互相猜疑，就不能齊心合力來對付我了。那對我可是有很大好處啊！
「我們可是早就認識了。」我裝出一副很熱情的樣子，伸出手握住於斌的手，「自從那次一別，我就一直想再找個機會，把那件事情很你好好說說。然後再和你好好交個朋友。可惜啊，一直都沒有這樣的機會。不如等哪天我做東。我們兩個再好好談談。你該會不給我這個面子吧？」
於斌地眼中閃現過一陣得意，那是誤以為我向他服軟的喜悅。他的臉上免帶出了幾分真心的笑容，「好說，好說。等有機會我們再一起坐談。」
「那我就恭候大架了。」
我瞟了一眼身邊地司馬青雲。發現他的眼重閃過一陣懷疑的目光，看來於斌對我的熱情已經讓他開始懷疑了。我心裡暗笑，他不知道，於斌的高興只是因為自己找回面子，而不是因為和我交朋友。
「哈哈，」司馬素雲乾笑了兩聲，「二弟，我不知道你早就和方先生認識。你好像從來沒有說過嗎。看來你們很熟啊。對了，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我在一邊暗笑起來。我已經把懷疑的種子順利地種到司馬素雲的心中。只要在找機會加以引尋澆灌，難結出豐碩的果實。
「我們……是通過一個很偶然的機會才認識地。時間也不長。我一直沒有和你說呢。」於斌臉上為現尷尬之色，他似乎也看出了司馬素雲的懷疑。忙解釋道，「其實我們才見認識，我們只是一般朋友。算不得很熟。」
我想讓於斌解釋，馬上就用行動轉開他們地注意力。
「哈哈，呂公子！」我熱情地迎上去握住一直沒有開口的呂永恆的手，「那次一別，不想今天才又見到你。怎麼樣？最近過的好嗎？」
呂永恆微一詫異。「你是——」
「你忘記了，那次在『川味樓』，我和雨菲遇到你，我們還曾經。雨菲可還經常提起你這個老同學呢。說你上學時對他可是很照顧。我正想找機會當面謝謝你呢。不想這麼巧，就再這裡遇見你了。你不會這麼快就忘記了吧？」
我的話一說完，呂永恆的臉上就顯得很尷尬。我的話明白地告訴了他，他當年對雨菲做過地那件齷齪事我都知道了。現在我這樣隱晦地說出來，他心裡清楚，自然是尷尬了。
「這京城真是太小了。」司馬青雲笑著看了看我和呂永恆。「沒嚮導方先生和我四弟也是熟人。哈哈，這下好了。剛才我還怕大家彼此不實習會很生分，現在看來我的擔心真是多餘了。原來這裡都是方先生的故舊老友啊。」
我看到站在於斌旁邊那個個子高。一臉凶悍之氣的中年人，他的臉上已經因為司馬素雲忘記介紹他，而流露出幾分惱火。明顯有點不耐煩了。
我當然樂於為司馬青雲製造點「盡麻煩」，「司馬公子，話可不是這麼說。這裡的朋友我並不都認識。比如這位先生，我就從來沒有見過。你是不是為我們互相介紹一下呢？」
「我差點忘了。」司馬素雲一拍手，「這是我結拜兄弟中的老五。我的五弟——陳越祥。他剛剛從g省過來。平時也很少來京城。」
不用問了。這就是那「豪門五隻狼」中最兇惡的那個。g省黑道地龍頭老大，黑社會的龍頭。果然是一副黑社會分子的標準表情。蠻橫、暴虐。一副老子灑會也不怕地樣子。
「陳公子，幸會。」我雖然坦然這種虛假的客套，但還是微笑伸出手去。
誰成想，我的熱臉貼了一個冷屁股！
陳越祥竟然對我伸出的手視而見，冷哼了一聲，有明顯帶有濃重港味口音的普通話問道，「你就是那個最近在京城很張狂的方覺曉嗎？你很拽哦！」
我收起笑，冷冷地抽回手望著他，「敢，現在你要比我更拽！」
「做人要有分寸。」陳越祥有手指了一下司馬景雲，「我大哥好說話，可不代表我們兄弟是好欺負的！」
我理也不理他，轉頭看著司馬景雲，「司馬大公子，今天的戲碼到底是《將相和呢？還是《鴻門宴？」
司馬青雲還沒有說話，就響起一個女人的聲音，「喲。方先生還喜歡看劇嗎？我也很喜歡看哦。」
我轉頭望過去，這才發現在陳越祥身後站著一個女人。一個非常漂亮的女人。說老實話。這女人地美麗就是和蘇夢雲、安琪兒那樣的人間絕色比起來也不差多少。可她的氣質卻和兩個人不同。完全是一副嬌柔盈弱，楚楚動人的小女人樣子。而她地個子竟然要比陳越祥還高出不少。兩個人站在一起，讓人感覺有點滑稽可笑。完全是一副現代版的《美女與野獸。
女人偎依著陳越祥，見我看他。望著我微微一笑，「方先生，喜歡看老生還是小生？不過看您一副英雄氣概，一定更喜歡看武.生戲吧？」
我不知道這女人是什麼身份，也不想和她說這些無聊的話。轉回頭繼續問司馬青云：「司馬公子，我剛才的問題你好像還沒有回答呢？」,當
司馬青雲看了一眼陳越祥說道，「方先生別介意。我五弟說話很直。有失禮的地方還請包涵。」
我哼了一聲，「司馬大公子這麼說，就是認為他雖然有點粗魯。可說的話還是有道理的，這麼說是我方覺曉在欺負你了？」
「那你認為呢？」司馬青雲望著我的眼中明顯帶著憤恨。「哈哈。」我笑了兩聲，馬上針鋒相對地反駁他，「要說欺負人，誰有你司馬大公子厲害。難道你忘記了，當初你是怎麼在酒桌上羞辱我的嗎？怎麼設計算計我的朋友，那算不是仗勢欺人？難道你忘記了，你是怎麼對我太太搬弄是非讓她來找我算帳。又是怎麼在我公司開業時來故意搗亂地。我問你，這算算君子行為？再說，你堂堂一個長風集團的執行總裁，一個有身份有地位地大人物，我怎麼有能力欺負你呢？」
「你做過的事情，心知肚明。」司馬青雲不回答我的問題，反而盯著我，「難道非要讓我當面說出來嗎？」
「我做了什麼我自己清楚！」既然要翻臉那我就不用再對有絲毫客氣了，「我怕別人說出來。公道自在人心！是非總有定論！反倒是你。你做過的那些事情，我怕你是沒臉說出來。」
我想起當初司馬青雲做過的那些事情，因為他搞鬼。我擦黑點就一命嗚呼。我的怒火就開始在心裡燃燒起來了，不由得越說越有氣，「哈哈，想當初，我不過是一個小人物，竟然能勞神你司馬大公子想盡辦法『照顧』我。你甚至於不惜去找我太太，當面揭發我在外面的私人生活。鼓動我太太到京城來找我算帳。真看不出來，你這位大公子原來還有做長舌婦地潛質啊！我看你做居委會的工作會更有發展前途！」
「你——」惱火地瞪著我，想要辯駁，可知道自己當初的做法實在是很不光彩。在這麼多人面前說出來，只能是徒增別人的笑料而已。所以一時無言可對了。
「姓方的！「陳越祥在一邊吼叫起來，聲音嘶啞而難聽，更讓我確信這是一隻很容易衝動的野獸，這樣的人往往也是最好對付的人，我對他的評價馬上就降低了幾個檔次，「你別給臉不要臉！你要是不識好歹，我今天就讓你橫著出去！日你老母地！」
我猛地轉回身，緊緊地盯住陳越祥的眼睛，「你要敢在罵出一個字，放半個屁。我保證現在就讓你躺著出去！我方覺曉什麼都怕，就是不怕混蛋！」
「日你老母的！老子現在就要你好看！」陳越祥捋胳膊網袖子，就想動手——
「你什麼時候能變得文明點？！」忽然，站在他身邊地那個女人生氣地擋在他身前，毫不客氣地申斥著他，「整天就知道打打殺殺的，你什麼時候能變的箐氣點？！和你出來真是丟人啊！你要再這.樣我馬上就走！」
陳越祥被女人一訓斥，竟然真停止了動作，乖乖地站在那裡不動了。沒想到這個沾火就著，四肢發達大腦簡單的人竟然會這麼聽身邊這個女人的話。這讓我免有點驚異了。
呂永恆的臉色因為恐懼而變得有點發白。看來這人的膽子真像魚菲說過的那樣是——鼠膽，「別衝動！大家有什麼話好好說，何必非要打打鬧鬧弄成現在這個樣子呢。以和為貴嗎。我們都是有身份的人，鬧成這樣傳出去會讓別人笑話的。」
「對，對，有什麼事大家慢慢說，於斌似乎也不想看我們現在就刀兵相見，他看著司馬素雲似的是在提醒他，「有事慢滿談嗎，拳頭是能解決問題的。」
司馬青雲看了我一眼，眼神中明顯有甘，可他還是說，「放先生，我今天請你來是想和你商量事情。至於剛才的事是我和我五弟不對。希望你不要見怪。我希望我們都能冷靜下來，平心靜氣地好好談談。」
「話說開了就好了。」呂永恆見我們不再針鋒相對地動拳腳了，臉色也好看了一些，過來拉住我，「來來，方先生，咱們坐下邊吃邊談。」
自.古有言，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
酒桌上我故意和於斌、呂永恆推杯換盞，言談甚歡。就連跟陳越祥來的那個女人，我也不時和她談笑幾句。獨獨對司馬素雲和陳越祥不理不睬。我發現有好幾次，陳越祥都要發火了。可被司馬青雲用眼神制止住了。
我心說，司馬素雲你個烏龜王八蛋還真能沉的住氣。那好，我就讓看看咱們兩個，誰更有耐心吧！反正你是活燒眉毛了，我就不信你不開口。
果然，終於還是司馬素雲忍耐住了，「方先生，我看酒喝得已經差不多了。我們是不好似該說說正經事了？」
「好啊，不知道司馬公子想說什麼。」我放下手中的筷子，用餐巾擦了一下嘴，氣定神閒地看著司馬青雲。
「我知道你也在做『xx科技』那只股票。我想知道，你到底想怎麼做？」司馬景雲盯著我，「是想繼續趁火打劫呢？還是想一直跟我鬥下去，給我添麻煩呢？」
「哦，」我笑了，「這有什麼不同嗎？」
「當然有很大不同。」司馬素雲伸出一根手指，「第一種情況，那是在商言商，無可厚非。你能找追只個機會我要佩服你的眼光。我們還能和平相處。甚至可以做朋友。」
他又伸出一根手指，「而第二種情況就不同了。那就是你成心在和我作對，想和我為敵。那麼就只好拚個你死我活。到時候，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
司馬青雲的目光忽然變得很陰冷，惡狠狠地說道，「別以為你們做的很隱秘，我就不知道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是和司馬乘風那個小雜種聯手在背後跟我搞鬼。哼！他想算計我，還嫩點呢！現在，我想知道，你是選擇哪一條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