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名動京華 第一百二十二章 冤家路窄 文 / 方覺曉
靠！這又不是拍電影，為什麼警察總要在結尾的時候，和時宜地出現呢？讓人鬱悶啊！看來想輕鬆脫身是可能了。
見卡爾等保鏢都在看我，似乎在等我做出決定。我忽然心中產生了一種真正的豪氣。我知道，剛才我狠狠教訓小鬼子的展現出來的實力，讓他們深深地震撼了。也為我真正我贏得了他們這些人的尊重。這就是實力的作用！只有有實力的人才會贏得別人的尊重和景仰。
我抬頭對隱藏在明亮燈光後的警察大聲喊到，「我們不是壞人，我們是別廢話！」一個聲音絲毫沒有妥協餘地地命令道，「我再說一遍，馬上給我全部舉起手來，不然後果自負！！」
看來談判是走不通了。我轉頭對身邊的其他人苦笑了一下，「別看我了。現在不知道可愛的警察叔叔用多少微型衝鋒鎗指著我們呢。我們只有一個選擇，痛快地聽他們的話，按照他們說的做——舉！」
說完我帶頭舉起了自己的雙手，大聲喊道，「別緊張，我們是壞人！我們聽你們的，你們可別亂來啊！」
「不許亂喊！舉高雙手慢慢走過來！對面那個聲音再一次嚴厲的呵斥「我警告你們，別玩花樣！」
「聽他們的話，趕緊照做吧！」我對身邊的人低聲說，「可別真惹火了他們。給我們定一個拒捕。那可就冤枉死了。」
其他人聽我這麼一說，也趕忙像我一樣舉起手來。隨著我慢慢向前走去。
「呼啦」一下很多拿槍地警察從燈光後的陰影中閃了出來，無數黑洞洞的槍口指向了我們這些人。大有我們稍微有點異動就不客氣地當場鎮壓的架勢。
「警察同志，」我舉著手望了一眼站在我對面。那個差點就把槍口頂到我臉上地警察，衝他手裡的槍努努嘴，「我們也是革命群眾，沒必要這麼劍拔弩張的。人民內部矛盾嗎。可以慢慢解決。」
「閉上嘴！」那個警察用槍在我的胸口上狠戳了一下，「再囉嗦，我就不客氣了。」
我的臉沉了來，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剛子，別說我沒有警告你，你要敢再動我一下。我就讓你這輩子都當不成警察！」
「喲！真狂啊你！」那個警察瞥了一下嘴，作勢又想動手。可一眼看到我那森嚴陰沉的臉和憤火的目光。不由得手微微一抖，終究沒有氣敢再對我動手了。
「就是他們！就是他們幾個人鬧事的！」一個男人聲嘶力竭的聲音在一旁響起。我順聲音望去，見兩個人走了過來。真巧！這兩個人我居然都認識。瘦高個子的就是剛才那個酒吧地日本鬼子老闆——小島三郎。怪不得剛才在酒吧裡找到他的影子呢，原來他是去搬救兵了。這個混蛋地心眼可不少啊！
而他身邊那個黑著一張臉的警察，則是那次在救若雪時，幫助於斌顛倒黑白，誣陷過我的那個朱副局長！這世界真是太小了。怎麼就這麼.巧，在這裡遇到了他呢？上次和他已經撕破了臉皮，估計現在我要有麻煩了。哈，真應了那句話——不是冤家不聚頭！
顯然，朱副局長也已經認出了我。他的眼中閃過一絲得意。嘴角浮現吃淡淡的笑意。看來是為我落在他的。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方先生啊。」朱副局長打了一個哈哈，皮笑肉不笑地望著我，「真是巧得很啊，我們在這兒又見面了。」
「朱副局長。近來可好啊。」我雖然討厭眼前這個人可還是假笑著和他寒暄，「是很巧，看來我們兩個還真是有緣。」
「別這麼叫。」朱副局長臉一沉，「我現在不是副局長了。擺您所賜！我現在被發配到這個分局來當一個清閒的副政委了。這可都是您給我帶來地『好運』啊！」
他說這話的時候，眼睛閃爍著仇恨的目光。頗有點咬牙切齒的意味。
哦？我微微一愣。因為我根本就不知道這件事情。看來應該是那位馮國華，馮大局長策劃出來的。留一個隨時都想篡權奪位的敵人在身邊，總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就向是把一顆定時炸彈放在了自己身邊，誰能安心.呢？有機會當然要一腳把此人狠狠地踢遠！換成是我也會這麼做的。不是有那句話嗎——臥榻之旁豈容他人酣睡！我知道他們為什麼這麼狠我了。一個主抓刑偵業務的副局長受禮可是有很大地人事調動權利和資金審批權利的。而且更容易得到陞遷機會。而副政委則不同了。那只是一個空銜，根本就沒有身實權。等於是一個養老的差事。對於一個有野心，想向上爬地人，這個打擊不可謂不大。他要是不恨我才是怪事。可誰知道，我根本就不清楚這件事情。估計應該是馮國華那個老狐狸利用我的名義懲治了自己這個不安分的手下。讓我替他背了個黑鍋，可我也不想對這個朱某人解釋，在我看來，他就是咎由自取！一個執法的警察竟然敢於當眾顛倒黑白，肆意誣陷一個無辜的好人，他就該有這樣的報應！
沒容我說話，朱副局長，對！現在應該叫他朱副政委了。陰陰地衝我一笑，「嘿嘿，差點忘了我是在執行公務。現在可不是與你敘舊的時候。」
他那張臉很快一沉，轉頭為身邊的那個鬼子老闆，「冬島先生，你看清楚了嗎？他們是不是在你酒吧裡尋釁滋事，打傷客人以後想潛逃的那些人？」
「對！對！」那個叫小島地鬼子用手指著我，「他！就是他！！他當眾把來京城考察的青木先生打成了重傷。我現在請求您。馬上逮捕他！拜託您了！」
說完，小島謙恭地鞠躬行禮。
「放心！」朱副政委看了我一眼，眼中充滿了快意，「我們會認真調查清楚的。絕對不會放走任何一個壞蛋！」
他沖四周的警察一擺手，「統統給我銬起來，帶回去嚴厲審問！」
「慢！」蘇夢雲忽然說話了。
「你——」朱副政委轉頭看見了蘇夢雲，他地臉上馬上就重新浮現出諂媚的笑容，顯然他是認識蘇夢雲的，這當然不奇怪。向他這樣的警方高層人士，經常要和三教九流的人打交道。如蘇夢雲這樣京城裡交際圈中的名人，他當然不會不認識，「你不是蘇老闆嗎？怎麼您也在這兒呢？」
「我是和我的朋友一起來的。」蘇夢雲淡淡一笑，伸手指了一下我。「方先生是我的朋友。我可以證明他剛才並沒有尋釁滋事。」
「還有我！」周倩影上前一步，對朱副政委說。「我也能證明他剛才完全是在自衛，而不是故意尋釁滋事！」
「周董事長！你也在？」朱副政委微微有點差異地看了看自己面前的兩個女人，「你們……是和他一起來地嗎？」
蘇夢雲點點頭，「我們今天剛巧約好，來這裡坐坐，隨便說說話。不想遇到了一個日本人當眾調戲我的這位朋友。我——」
朱副政委忙阻止蘇夢雲繼續說下去，「既然你們兩位只是和他來這裡坐坐。那就是說，這件事情沒有你們什麼責任。你們兩位現在可以走了。」
聽他地話我就知道，這個朱副政委這次是鐵了心要給我點厲害看看了。現在他讓蘇夢雲和周倩影走，就是想孤立我彌補讓蘇、周她們兩個人會幫我。
「不！」蘇夢雲搖了一下頭，指了一下緊張地偎依在我身邊，神色不安的若雪，「確切地說，這件事情也有我們的責任。方先生當時是處於義憤，出面去阻止那個日本人的暴行。不成想。那日本人不但不聽勸阻，而且還讓他的保鏢上來毆打方先生。方先生是出於自衛才被迫進行動手還擊的。而當時你身邊的這個酒吧老闆，竟然公然地助紂為虐。命令他手下地保安一起圍攻方先生。為了方先生的安全，我們迫不得已讓我和周.董事長的手下去幫助方先生。所以打傷那些為惡的日本人也有我們兩個人的一份！」
朱副政委的臉色變的很難看了。蘇夢雲這麼說，就等於是向他表明，她和周倩影兩個人現在是與我共同進退了！
朱副政委沉吟著沒有說話。我能猜出他在顧慮什麼。現在的形勢很明顯，因為有蘇夢雲和周倩影她們兩個牽扯在其中。他要對付我，就必然會得罪這兩個很有來頭的女人。這讓他很為難。畢竟蘇夢雲和周倩影都是京城裡有頭有臉地人物，尤其是蘇夢雲更是認識很多京城裡的頭面人物，在京城內有廣泛的人脈。在京城上層社交圈裡誰又不知道「名媛」俱樂部蘇老闆地大名呢？要是惹了她，誰知道會是什麼樣的後果。可能到時候會弄得他吃不了兜著走！這讓朱副政委不能不仔細考慮清楚，為了對我進行報復而冒這個風險值得值得。看來他也不想為這件事而惹上大麻煩，正在思考自己該如何妥善處理這件事。
「我的，抗議！嚴正地抗議！！」一個酷似豬叫的聲音瘋狂叫喊著。剛才被我打昏過去的那只「老蚧」——青木浩介，讓他兩個受傷較輕的保鏢架著，匆匆趕來。那被我打得滿是鮮血的臉上帶著猙獰，咬牙切齒地瞪了我一眼，顫抖著抬起那被我擰斷的手，惡狠狠地指著我，轉頭對站在旁邊一言不發的朱副局長嚎叫著，「我是『青木企業』的副會長青木浩介！我要控告這個人！他公然襲擊、毒打大日本國的公民！這是赤裸裸的挑釁，是無恥的暴行！我的，現在要求，你們馬上逮捕他！否則，這就將成為一場國際糾紛！！如果。你們的，不嚴懲這個兇手，我就去海牙控告你們！！」
「閉嘴！」我火喝一聲。青木聽見我地聲音全身一顫，果然乖乖地閉嘴。他轉頭看我的眼光裡明顯帶著畏懼。看來我真是把他打怕了。「這.裡是中國的土地！還輪不到你這個小鬼子在這裡指手畫腳，耀武揚威的。你要敢再放一個屁，我就讓你滿地找牙！！「兩位剛才都聽到了。」朱副政委黑著臉對蘇夢雲和周倩影開口了，語氣開始變得強硬起來。「這是一件襲擊外國友人的惡性事件。已經造成了很惡劣的國際影響。我明白你們剛才是出於朋友之間的友誼而想包庇他！但是，現在的情況你們都清楚了，我希望你們兩位能翻然悔悟！懸崖勒馬為時晚。可要自誤啊！」
靠！mmd！我心裡開始生起一團怒火，我明白這個姓朱的傢伙為什麼突然這麼強硬了。因為現在站出來一個有身份，有來頭地外國人要控告我，這件事情已經升格為外交事件了。既然人家是外國人，沒理的事情也是有理地！錯了也是對的！現在。眼前有這麼好的機會，可以名正言順地對我進行報復，那他又何樂而不為呢？
同時，我的心底裡湧過一陣悲哀，什麼時候我們國家的一些官員變得和晚清那些**無能的官僚一樣的懼怕洋人了？變得沒有一點骨氣和尊嚴成了軟骨頭了！可悲啊，可歎！我更不恥於這個姓朱地人格，我和他只是個人的恩怨。可現在他竟然犧牲國家法律的尊嚴和神聖來對我進行報復。看來這個人心裡根本就沒有大義啊！
周倩影馬上展現出了她那銳利的詞鋒，「朱副政委，事情的性質根本就和這個日本人說的完全相反！他公然調戲婦女。唆使他人肆意襲擊我過的公！這根本就是在對我們國家法律尊嚴的挑釁和蔑視。我懇請你為了我們國家的法律和公主持正義！黑地說不成白的。當時現場有很多人在，他們都可以證明！他想告我們？好啊，有理走遍天下。就是把官司打到聯合國，我們都奉陪到底！！」
「兩位莫非真要趟這趟混水嗎？」朱副政委戀更黑了，明顯為蘇夢雲和周倩影的不識時務而生氣。自己這麼諄諄教誨，可對方卻領情，也不由得他不惱火了，「那就不要怪我公事公辦了！」
周倩影依舊是一句話也不讓人，「混水？我看不然！是非曲直自在人心！我倒是希望你真地能公事公辦。對了，我還有一句話要奉勸你下朱局長。」
周倩影幾乎是一字一句地說道，「別忘記了，你是個中國人！！」
朱副政委聽完馬上就勃然變色，轉頭對身邊的警察咆哮起來，「來啊！！把他們這些人統統給我銬起來！馬上帶回局裡嚴加問！！」
忽然四周爆發出一陣震耳的呼喊。「你們憑什麼抓人？！他們是好人啊。」
「你們還是不是人警察？為什麼要抓做好事的中國人？！」
「那些小鬼子剛才欺負我們中國人，你們為什麼不抓他們？」
「你們還是不是中國人，幫小鬼子欺負中國人，你們還有沒有良心啊？」
我轉頭一看才發現四周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圍了少人。其中肯定有剛才在酒吧裡目睹了整件事情經過的知青者。現在見到警察不問青紅皂白就要抓我們。馬就處於義憤而大聲抗議起來！有些青年人更是出於義憤，激動地衝向了警察設在外圍的警戒線。想衝過來阻止警察的抓人行動。現場馬上就一片大亂！
我忽然發現那只「老蚧」悄悄地轉頭對身邊站的那個小島低聲吩咐了幾句什麼。小島馬上連連點頭，迅速地從口袋裡拿出電話，快速地撥打起來。
「安靜！！」朱副政委發現眼前的局面有失控的跡象，馬上從一個警察手裡搶過一隻喇叭，大聲沖四周的人群喊叫起來，「不許吵！！如果你們再鬧，就是妨礙警察執行公務，那可是違法行為！我們就要採取措施了！」
四周的人群聽了這話，似乎都冷靜了下來。畢竟警察是代表國家執行法律的，如果沒有必要，是沒有誰想公開對抗警察的。
朱副局長很滿意自己的權威得到了大家的承認。他把手一揮，「給我銬起來！！」
幾個警察走過來，拿出手銬就想銬人。
「我抗議！！」卡爾忽然揮舞著戴著手銬的雙手，大聲地叫嚷起來，「我是聲國公，我並沒有觸犯貴過的法律，你們沒有任何權利來逮捕我！我要通知mm國大使館，要求他們正式介入此事.！」
「我抗議！！」卡爾忽然揮舞著戴著手銬的雙手，大聲地叫嚷起來，「我是聲國公，我並沒有觸犯貴過的法律，你們沒有任何權利來逮捕我！我要通知mm國大使館，要求他們正式介入此事.
「你！給我閉上嘴！」朱副政委手指著我毫客氣地大聲訓斥起來，「你喊什麼？！給我老實待著！這裡還輪不到你說話呢！」
我明白這個姓朱地為什麼會突然發威，剛想回擊他幾句，身邊的蘇夢雲忽然輕輕拉了一下我的衣角，給我使了一個顏色。那是在告訴我，別逞強而吃不必要的虧，先忍耐一下。我微微點了一下頭，只好忍住了心中的那口惡氣。不再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