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名動京華 第三十一章 親暱 文 / 方覺曉
「名媛」俱樂部還是和我上次來的時候一樣門庭若市，熱鬧非凡。進進出出的那些客人絡繹不絕。我邁步走進大門，馬上就有一個漂亮的迎賓小姐迎了上來，帶著舔甜甜的微笑問到，「先生您好，請問有什麼需要嗎？」
不愧是高檔的名流社交場所。單這迎賓小姐和藹可親的笑容，溫文爾雅的舉止，就無一顯露出高檔所在。
我沖那個迎賓小姐一笑，問她，「小姐，請問你們董事長的辦公室在什麼地方？」
「您要見我們董事長嗎？」迎賓小姐的臉蛋上依舊保持著職業性的甜美微笑，婉轉地說道，「對起，請問您有沒有預約？我們董事長很忙，是不接見沒有預約客人的。」
「是你們董事長叫我來的。」
「哦，」迎賓小姐的目光飛快在我身上轉了一圈，笑著說，「您一定是方先生吧？」
我點點頭，「我是。」
「對不起，剛才我沒有認出您來。」迎賓小姐熱情地說，「您拍的那部廣告片我非常喜歡。拍得真是棒極了！太好了！您真有明星氣質，我都有點崇拜您了！」
我淡淡一笑，「謝謝。能麻煩你帶我去見你們董事長嗎？」
迎賓小姐這才想到自己的職責所在，忙說，「好的，剛才我們已經接到了董事長的電話，說您一到。馬上就點你去家她。請您跟我來吧。」
蘇夢雲地辦公室在主樓後面。是一座三層高的小樓。和周倩影一樣，蘇夢雲也把三樓單獨劃為了自己的董事長辦公區。在門口站著兩個神色嚴峻的素年，我認出來，這兩個人是蘇夢雲地貼身保鏢。上次在酒吧裡揍那些日本鬼子的時候。他們也都是參與者。後來還和我一起去警察局裡「參觀」了一圈。
「方先生，您來了。」為的一個保鏢見到我，含笑為我拉開了大門，「董事長在辦公室等您，請進吧。」
我笑著停下腳步，笑著對他說，「你叫許志強，對嗎？上次打鬼子的時候傷到的胳膊怎麼樣了？」
「謝謝方先生的關心。」叫許志強的保鏢感激地衝我點點頭，揮動了一下自己的胳膊，「一點小傷。已經都好了。」
「那就好。」我笑著轉向站在一邊的另外一個保鏢，「你叫周壯吧？哈。你的通臂拳打得真棒！我看見你一拳就讓一個小鬼子趴下起不來了！厲害！」
周壯憨厚地一笑，「方先生誇獎了。我地功夫和您比起來差遠了去了，您就別寒磣我了。」
「過分謙虛就是虛偽嘍！有時間我們切磋一下，「我笑著向周壯眨了一下眼，笑著說，「過，我們比武功。比酒量！哈哈，比功夫我也許不如你們，可比酒量——那就不知道鹿死誰手呢！」
許志強和周壯聽了我的話都笑了。連忙點頭說好。有和他們說了幾句下閒話之後，我就轉身走進了董事長辦公區。
蘇夢雲地女秘書把我帶進她的辦公室時，蘇夢雲坐在辦公桌後和人在和人通電話。見我進來，她笑著指指沙，示意我自己坐。
我衝她一笑，坐到沙上，轉頭四下大量起她的辦公室來。辦公室佈置的並是很富麗堂皇。卻如同蘇夢雲本人一樣處處透露著淡雅高貴的氣息。
「我不嗎，你要是不管，我可不依你！」
蘇夢雲忽然沖電話裡的人撒起嬌來。我還是第一次見到蘇夢雲用之中小女孩子一般的口氣和人說話，由得有點好奇地轉頭去看她。
蘇夢雲見我目光轉向她，馬上就知道我為什麼看她。她地臉蛋微微一紅，衝我微微一笑。繼續對說道，「反正這件事我就懶上你了。你不管不行！……你要是不管，我以後就再也不理你了！……不許亂說，我們就是一般朋友……我的事情你少問點行不行？好了，我知道了。好了，別囉嗦了，像個老太婆似的。再見。」
她這是在和誰通電話？看那親暱的樣子，應該是和她關係非常密切的人。可是，怎麼有點像是……情人之間在說情話的樣子？！這電話裡的人是誰呢？
一縷疑惑浮現在我的腦海裡。
蘇夢雲掛斷了電話，站起身繞過那張寬大的辦公桌走過來，含笑問我，「想喝點什麼？茶還是咖啡？」
「有礦泉水地話給我來一杯。」
蘇夢雲轉頭吩咐一邊的女秘書去為我端水來，然後姿勢幽雅地坐到我對面的沙上，笑著說，「你來地還真快。半路上警察叔叔沒有給你開罰單吧？」
我一笑，「托您老人家的洪福，警察叔叔今天還真就沒為難我。」
「那你可要好好謝謝我才行。」蘇夢雲笑瞇瞇地望著我，「你要怎麼感謝我？」
她那撒嬌似的模樣讓我又想到剛才她打電話的樣子。那絲疑惑重新出現在我腦海中。我忙改變話題，藉以驅散腦子裡的那個疑問，「對了，你急急忙忙地打電話把我找來，說有重要的事情。到底是什麼事情？」
「很麻煩的一件事情。」蘇夢雲那美麗絕倫臉蛋上的笑容消失了，嚴肅地望著我，「在酒吧被你打斷了手腳的那個日本人青木，已經回國去了。現在正在治療。」
「這也算是重要的事情？」我疑惑地看了蘇夢雲一眼，「你總不會是想告訴我，他很感謝我讓他體會到痛苦什麼滋味吧？」
蘇夢云「哧」地一聲輕笑，可馬上感覺這樣很不「嚴肅」。立刻滿地瞪當我一眼。「你能不能不開玩笑。現在我在和你說重要的大事。」
「我很嚴肅啊。」我板起臉來，一般正經地說，「我們現在先討論一下最緊要地大事，關於m國從y1k撤軍以後當地的局勢問題。我已經就此與小墩布總統商談了，——」蘇夢雲又一次忍不住笑了，「拜託，你就不能認真點嗎？」
「有必要嗎？哪有情人見面談話弄得像是兩國談判似的？那多沒趣啊！」我笑了望著她，舉手做站鄉照相姿勢，「笑一下就對了！就這樣，笑得再放開點，好！注意看鏡頭！」
蘇夢雲被我逗得笑個停，無奈地瞪了我一眼。
我收住笑，「好了，開心一刻結束。說正經事吧。說吧。到底出什麼事了？是是那個小鬼子回去之後派人來報復我了？」
「你猜得不錯。」蘇夢雲讚賞地望著我點點頭，「的確是這樣。青木回國之後。對你恨之入骨。誓一定要報復你，據說，他出重金在日本招募了好幾個一流地殺手，秘密地派這些人潛入京城來刺殺你。恐怕今後你出行就要多加小心了。」
我不以為然地一笑，「其實這個『劇情』的後續展我早就料到了。以那個小島上，那些進化不完全禽獸的思維邏輯，是很難接受自己遭受到的正義處罰的。這就是那個所謂大神子孫的卑劣根性！他要是不來報復我反到要感覺奇怪了！他要來就來好了。當年我們的先輩能用小米加步槍打得他們屁滾尿流，今天我也能讓那些禽獸再嘗嘗中國人的厲害！」
蘇夢雲含笑上下打量了我幾眼，笑著點點頭，「真別說，現在還真有點抗日英雄的氣概！」
她馬上又收起了笑，嚴肅地說，「不過你還是要小心。聽說，這次他請來對付你的可都是非常厲害地殺手。其中，有一個叫松井小五郎的。更是號稱日本黑道第一殺手。你可不能大意啊！」
「放心吧！」我輕鬆地一笑，「我可是生在紅旗下，長在新中國地革命戰士！毛委員的教導我還是時刻牢記在心的：在戰略上要藐視敵人。在戰術上要重視敵人。我不會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的。」
「再說，」我笑瞇瞇地望著蘇夢雲那張美如天仙的臉蛋，「我就是為自己著想，也要為你們這些好老婆想想啊！我要是有個什麼意外，不是要害得你們守寡嗎？這樣慘絕人寰的事情，我是堅決會做滴！」
「我說過會做你老婆嗎？」蘇夢雲臉蛋微微一紅，故作不悅地白了我一眼，「請注意你地措辭。別忘了，我說過，我現在還不能肯定你這本書是否和我的胃口。所以，目前你還屬於考察階段，至於能否通過考察，獲得認可。還有待事實來驗證。」
我笑了，慢慢地站起身來走到蘇夢雲身前，彎腰低頭，把臉湊向蘇夢雲那張如花俏臉，笑嘻嘻地輕聲問道，「如果我說，……我能用事實來能證明，我是你最欣賞的佳作呢？你會怎麼樣？」
蘇夢雲的臉蛋更紅了，她微微有點慌亂的望著我，身體下意識地向後縮了一下，「你……想怎麼證明……」
我笑著望這個她那雙烏黑明亮，宛如秋水般清澈的大眼睛，輕聲說，「我知道一個非常簡單而有效的辦法，也許我們可以實驗一下，你認為怎麼樣？」
我把臉繼續想蘇夢雲的臉蛋湊過去。蘇夢雲顯然已經明白了我要做什麼。望著我的大眼睛中流露出複雜地情緒，有不滿、有慌亂、有羞澀、還有一點點的……渴望。
「不要！」蘇夢雲的聲音不高，但語氣很堅定。她眼神也不再慌亂了。輕輕咬住自己地嘴唇，目不轉睛地盯著我，「你不認為這太倉促了嗎？」
「如果我堅持呢？」我停住了動作，我們兩個人的臉相距不過二十幾公分。我微笑著毫退讓地望著她，輕聲問道，「你會不會狠狠給我一個耳光？」
「也許，我會那麼做……」蘇夢雲的聲音很輕柔。在我壓迫性地目光注視下。她的臉蛋更加紅了，從我這個角度能看到，來她那雪白脖頸上也泛起了一層粉紅的顏色。
「在我看來，一個耳光換來一個香吻是一筆很划算的買賣。」我繼續向自己地「目標」湊近，深情的目光注視著在我「壓力』下侷促不安的蘇夢雲，聲音低柔地說道，「至少我認為很值得。你說呢？」
蘇夢雲那如片水般明澈的眼中流露出一絲猶豫，她輕輕地咬了一下紅潤的嘴唇，無奈地輕輕地閉上了眼睛……我慢慢地湊近她，把嘴貼在她耳邊輕聲說，「也許你說的很有道理——這太倉促了點。所以，我現在決定——放棄！」
我笑著站直身體，坐回到沙中。蘇夢雲詫異地睜開眼睛。靜靜地望著我，良久才輕聲問。「為什麼？」
我知道，她在問我，為什麼會突然放棄親吻她。事實上剛才她已經放棄了「抵抗」，如果我堅持，是會如願以償的。其實，我早就沒有打斷那麼做。我剛才那「冒犯」的舉動，只是想實驗一下。看看她心中是否真的對我有好感。就算她不反對，我也不會冒昧地去親吻她的。「欲而不達」，這個道理我還是知道地。我和她現在的關係還遠沒有到做出這種情人般親暱舉動地地步。試驗的結果讓我很欣喜，看來在她心裡對我還是很有好感的，否則剛才我那種冒失的舉動就真的可能換來一記耳光我相信，憑她這個「名媛」的女老闆的人際關係和膽識，她是絕對敢這麼做。
我笑了，心裡沒由來地感覺到一陣舒暢，「我忽然想到一句話：最好的一定要留到最後。你認為呢？雖然我這個人雖然不算上是純粹的好人。但我還知道尊重自己喜歡的女人，盡力去愛護她們。我想違背她們的意願，讓她們難過。」
蘇夢雲眼光流轉。望著我笑了，「我才現，你這個人身上很有做無賴的潛質。」
「謝謝誇獎。你沒聽過那句話嗎，『好漢無好妻，賴漢娶花枝』。男人有時候臉皮厚一點才能追求到自己想要的東西。」我嘿嘿笑了，「況且，我本來就不算是什麼好人。恐怕你還不知道，我曾經在監獄裡整整『體驗』了一年的生活。可以說我是個劣跡斑斑的人。怎麼樣，害怕嗎？」
蘇夢淡雅地一笑，「這寫我都知道。雖然不能馬上就肯定一本書地好壞，但在讀一本書之前，我至少應該大致瞭解一下它的內容。我是喜歡盲目行動的人。」
「你不在乎？」
「需要在乎嗎？」蘇夢雲淡淡地一笑，「過去畢竟是過去，能代表什麼。況且，我能理解你地所作所為。至少說明你對那份感情是認真的，真的投入了。否則就不會如此。」
看來她早就已經瞭解了我的過去。
我笑了，「看來我必再介紹自己以前的經歷了。你好像什麼都知道了。」
蘇夢雲頑皮地衝我一笑，「我知道的，至少要比你想像的多。」
「我想問你一個問題？」我望著她，「你現你似乎知道很多別人很難知道的事情。你該會是國家的秘密特工吧？」
「你看我像一個做特務的材料嗎？」蘇夢雲輕輕一笑，「我有一個朋友是做這一行的。我知道的很多事情是他告訴我的。」
我腦子一動，很快問道，「你的這個朋友，該不會是那位譚將軍吧？」
坦白地說，我一直對蘇夢雲和譚天明的關係很好奇。他們兩個人的舉止很親暱。在我看來，蘇夢雲和譚天明說話的時候總有一種撒嬌的味道在裡面。那個樣子可不是一般的普通朋友該有的舉止。很容易就讓人誤會他們有否什麼特殊的「關係」。至少我心裡一直在對他們兩個人關係持有懷疑。現在借這個機會正好試探一下，看看他們到底是否有什麼「特殊關係」。「你對我們兩個人達到關係很好奇，對嗎？」也許是我臉上的表情出賣了我，蘇夢雲很機靈。她一眼就看出了我這麼問是什麼目的。
「我不喜歡說謊。」我坦白地承認，「我是有點好奇，你怎麼認識了這麼一個有能力的朋友？」
「對不起！」蘇夢雲很乾脆地回答，「憑現在我和你的關係，還不能讓我告訴你，我是怎麼認識他的。」
我笑了，「看來這個謎底的解開，要等我通過你的考察以後了。」
蘇夢雲一笑，輕輕地點點頭。
「希望這個討厭的考察能早點結束。」我笑著望著她，「你呢？是否也這麼希望？」
蘇夢雲微微一笑，「恐怕，我和你希望的不一樣，我認為——」
正在這時，門被人輕輕地敲了兩下。
「進來！」
隨著話音，蘇夢雲的秘書進來為我送來礦泉水。有又問了蘇夢雲還有什麼吩咐之後，才退了出去。
等女秘書出去後。我們兩個人都沒有再說話。我笑著望著她，蘇夢雲也同樣含笑望著我。屋子裡一片沉靜。
我的嘴角噶上了一絲壞壞的笑意，目光漸漸地開始不安分起來，變得具有了「侵略性」。悄悄地瞄上了她那豐挺的胸部。蘇夢雲現了我的目光所向，紅潮剛剛消退的臉蛋又開始泛起了彤雲。
「喂！」終於她抵抗住我目光地侵襲，不滿地抗議道，「哪有你這麼看人家的？不許看！」現在的蘇夢雲完全沒有了往日的嫻靜淡雅，更失去了冷靜睿智。再不是那個八面玲瓏的京城第一俱樂部——「名媛」的女老闆。相反卻把她身上有的另外一種氣質揮了出來，完全像是一個拘謹羞澀的青春女孩。讓人感覺到她的純真和可愛。
我笑瞇瞇地望著她，故意名知故問，「不許看什麼？」
「你——」蘇夢雲賭氣地瞪了我一眼，「你是個壞蛋！」
「哦？」我笑了，目光依舊盯著她，「這裡有壞蛋嗎？那要不要我打電話報警？」
「你壞死了！」蘇夢雲無奈地「狠狠」瞪了我一眼。
「對了，差點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她忽然想到了什麼，臉色一整坐直身體。在一剎那間，就又變回了那個冷靜睿智，鎮定自若的女老闆。氣質轉變之快，我看就連鄭戈那個大明星的演技也不如她多多。我在一邊不免暗暗感歎，她不做電影演員真是太可惜了！
蘇夢雲平靜地望著我，「我剛收到一個消息，是關於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