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名動京華 第六十三章 先發制人 文 / 方覺曉
「你要殺人？！」
我的話讓屋子裡所有的人都吃驚地望著我，眼中充滿的驚奇和難以理解。
我掃了大家一眼，輕聲說，「沒錯！就是要殺人了！他們可以背地裡對我下黑手，那我也可以如此對待他們！***！他們既然想殺我，那老子也就去殺他們！我剛才想過了，我不能總讓人騎在頭上拉屎！總是等著對方先動手，而自己總是被動防禦。百密總有一疏，如果今天的情況再生一次，我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有今天這樣的好運氣。所以，我要先制人！打***那些藏在暗處的混蛋一個措手不及！讓他們也知道，我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因為氣憤，我激動地揮動著自己的拳頭，不免再次牽動了傷口，疼的出了一身冷汗。身邊的老婆們慌忙勸我別激動。
「對！幹他娘的！！」海濤第一個表示了對我的支持，「咱們是忍的夠久了，不給那些王八蛋點厲害看看，他們還真拿咱們動軟柿子捏古了！方哥的話，我贊成！！」
身邊的眾人顯然被我的情緒引了心中怒火，紛紛表態支持我的決定。
「是該教訓一下那些混蛋了！」
「我也贊成！是該讓那些混蛋知道知道我們的厲害了！」
「宰了那些狗娘養的！」
「好！那就這麼幹！」郝明遠毫不遲疑站在了我一邊，「你說吧。想怎麼做，二哥聽你的！」
我轉向一邊沉吟不語地吳爭。雖然屋子裡是群情激奮，可吳爭還是鎮靜地低頭思考著什麼。我知道，自己的這個大哥因為是做殺手出身。遇到事情一向冷靜。考慮問題也非常全面。雖然我已經決定了，要先下手進行報復行動，可我還是想聽聽他的意見，「大哥，你看呢？」
吳爭抬起頭，「我同意。不過這事不能莽撞行事。你先說說，你打算怎麼辦？」
「我想那些殺手畢竟是從外面來的，在京城裡總要找人接應，找個落腳點。常言說地好，強龍不壓地頭蛇。」我轉頭看了一眼林風。「林風大哥，江軍。亮子他們在京城裡人頭熟，有很多朋友，消息也靈通。讓他們聯絡自己的朋友，把那些藏在暗處的殺手都找出來，然後咱們一個個把他們都解決掉！」
「行！這事就交給我吧！」林風爽快地點頭答應，「雖然我現在不在道上混了，可我還有很多朋友。就是挖地三尺。也把那群混蛋找出來！讓他們知道知道，我們也不是善男信女！」
「別忘了還有我呢！」郝明遠笑了，「要說在京城裡人頭熟，恐怕我也不比林大哥差。等會我就安排人去查。在我的地盤上動我的兄弟，哼！我看他們真是活膩味了！！」
安琪兒輕聲說，「這些人想必都是職業殺手，明白一旦事情敗露自己就會很危險。他們會不會連夜出逃呢？」
「對啊！」郝明遠一拍手，「我差點忘了這個茬了！」
他站起身來從口袋裡拿出電話，飛快地撥打起來。「喂，德子嗎？是我。對飛哥，你馬上給我動手下所有的人。分頭去機場、車站。給我找幾個人。什麼特徵？」
郝明遠轉頭望著，我忙把自己能記得的那幾個人的特徵描述了一下。我對自己的記憶力很有信心，如果那幾個殺手沒有化裝的語，郝明遠地人肯定能立刻把他們認出來。
郝明遠飛快地把我的話複述給電話地那頭，而這時林風也已經取出手機開始給自己的朋友和手下打電話。不僅是他們兩個人，婉兒、吳爭、楚婷、畢強都抄起了電話，吩咐他們去做的事和郝明遠安排的一樣。屋子裡立刻一片繁忙。一道道電波帶著指令飛向了京城各個角落。最誇張的是，郝明遠竟然給警察局的監控室負責人打了電話，請他用攝像幫助監視各個車站出口。現在我才知道，這個二哥的能量是多麼地大。乖乖的不得了啊！我相信，馬上就會在京城裡編織成一張大網。如果那些殺手想大搖大擺離開京城，恐怕比等月難度都不低。
郝明遠放下電語，笑著看了一眼安琪兒，「老三，你這老婆可真是寶貝哦！不光漂亮還非常聰明，要不是她提醒，差點就讓那些王八蛋跑了。」
我看了一眼身邊安琪兒，她衝我溫柔地一笑，輕輕地握住了我的手。讓我的心裡湧起了一陣自豪，回給她一個微笑。
林風不無擔憂地說，「恐怕這些殺手不容易抓到。他們既然是職業高手，化裝潛逃對他們應該不難。就算他們沒出京城，可京城千萬人口，他們躲起來也很難找啊。」
「大哥說的對，派來殺我的一定是一些高手。估計這隱行藏匿的工夫都很厲害。也許他們現在已經跑出去了。不過，既然這麼多人想對付我，這京城裡肯定還有不少殺手隱藏在暗處。既然他們想殺我，那我也不會對他們客氣。——」我陰險的一笑，「哼哼！他們就是藏得再好，也不可能一點線索都沒有。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你們把消息放出去——不管是誰，只要能提供想刺殺我的兇手地確切消息讓我們能抓到這些人，我就給他三百萬！！我就不信，他們這樣還能了藏的住！」
「這個辦法好！」郝明遠拍手叫好，「三百萬太少！我看就五百萬吧！這錢我出了！媽的！！敢動我郝明遠地兄弟，我到要看看他們到底有幾個腦袋！」
我知道，郝明遠這麼說並不是想向我顯示自己的闊綽和豪爽。而是真地因為我被人刺殺而動了怒火。從這也能看出，他把我當成了自己的親兄弟，因為我的受傷而非常憤怒。我的心裡不由得湧起一陣感動，這才是朋友。兄弟只情啊！
當下也不和他客氣。點頭說，「那這事就由二哥，林大哥去辦，你們就把這消息散佈出去。」
「找到那些殺手，你真要殺了他們嗎？」胖子有點不擔憂地望著我輕聲問道，「這恐怕有點不妥吧？」
「你說什麼呢？！」畢強惡狠狠地瞪了胖子一眼，「不妥？那他們想殺我三哥就妥當了？難道就許他們胡來，不讓我們還手嗎？」
「我不是那個意思！」胖子見大家都不滿地望著自己，忙解釋道，「我是說。咱們就這麼做了那些殺手，萬一讓別人知道了會很麻煩。不如我們先報警。等把他們抓住以後交給警察去處理。你們看怎麼樣？」
「不行！」郝明遠地臉色陰沉下來，「這些混蛋被抓住送到局子裡，不一定會被判死刑，興許能保住那條狗命。我不能讓這些混蛋這麼舒服地就躲過去！敢動我的兄弟？哼哼！我就要讓他們知道，後果嚴重，會要了他們的狗命！看以後誰還敢再打覺曉的主意。」
我清楚，胖子是一個本分的人。原來只是一個公司的小職員。性格又很溫和。現在突然聽說要背棄法律去明目張膽地去殺人，多年的習慣，讓他在心理上一下子不能承受，所以才會這麼建議。隱隱還有擔心自己被牽連的意思在內。
我望著胖子，「天明，我知道你是怕給我惹上官司。不過，這次我是打定主意了，非要給這些混蛋點厲害瞧瞧不可！我夠忍讓了，可他們還是得寸進尺。忍無可忍就無需再忍！所以。這次我決定不再退縮了！一定要給他們點顏色看看。讓那些混蛋知道，我不是好欺負的！」
我冷笑了一下，「這個世界。誰的權利大，誰地錢多，誰的拳頭硬，誰說地話就是道理！既然不能以禮服人，那咱們就用拳頭說話吧！你放心，這件事情由我一個人承擔，絕對不會牽連到在場的任何人。所以，你就當今天沒有來過這裡，沒有聽到我說的這些話。」
胖子臉色一變，「方哥，你這叫什麼話？我就是怕你惹麻煩，我可不是膽小怕事的主！你這麼說，還拿不拿我當朋友了？」
我看胖子真生氣了，忙解釋道，「對不住，胖子，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知道你是為我好。我們是好朋友，好兄弟。這到什麼時候都改變不了！我是不想連累——」
胖子阻止了我繼續說下去，「方哥，別說了。我明白你的心思，既然我們是兄弟。你說怎麼辦，我都聽你的！」
「謝了，哥們！」
我和胖子相視一笑。朋友，貴在交心。有的時候，朋友之間並不需要太多地語言。
「我剛才一直在想，這個事有點奇怪。」吳爭皺了一下眉頭，「你們沒覺得嗎？」
大家都不解地那目光轉向了吳爭。
「剛才聽周小姐說了，最後那群殺手的身手很厲害，而且手裡還有槍。我當時就覺得很奇怪，」吳爭掃視了一眼正在靜靜聽他說話的眾人，「按道理說，既然那些殺手來殺覺曉，就應該事先詳細瞭解過覺曉，該知道他的功夫很厲害。可為什麼他們有槍不用，卻偏偏要用刀子？照理說，作為一個職業殺手，行動的時候總是想辦法用最簡潔，最有效的辦法做掉目標。可為什麼這些人卻反其道而行，用這麼笨的辦法來暗算覺曉呢？這不像是職業殺手所為。尤其是最後開槍的時候，竟然一槍也沒有打中覺曉他們。感覺就是想嚇走他們似的。這是什麼道理呢？」
是啊！我腦子裡也不由得開始回憶剛才地情形。仔細琢磨起來，這事還真是有點古怪。那些殺手明顯都是職業高手，為什麼要做出這樣幼稚的舉動？難道這裡有什麼古怪？
屋子裡的人都沒有說話。開始考慮其中地奧秘。
畢強卻滿不在乎地開口了，「這有什麼好奇怪地。這群混蛋也許不是想要三哥的命。只是想把他打成重傷，給他點教訓為僱主出一口氣罷了。這很好理解嘛。」
「不會吧？」林風反駁道，「要是我，要嘛不做。做了就做徹底！打不著狐狸弄一身騷。這樣的蠢事不像是司馬青雲和青木那小鬼子該做的事。我看這事還真有點貓膩。」
「他們也許是擔心，怕殺了覺曉我們會和他們拚命。到時候弄個兩敗俱傷。」楚婷說出了自己地觀點，「會不會是因為這個他們才不敢真下黑手？」
婉兒搖頭說，「剛才林大哥說了，既然他們敢做，就不會怕。恐怕這也不是他們的真正理由。」
一直沒有說話的鄒成開口了，「靠！既然想不明白，那就別想了！現在重要的是,先商量一下該怎麼動手收拾那些混蛋！其他的等以後在商量。」
眾人也都覺得鄒成說道有道理，就馬上轉變了話題。開始商量起把那些刺殺我的殺手找出來以後該收拾的問題上來了。
「好了，」宋靜阻止了大家談論。「我看還是等二哥和林大哥他們把人找出來以後在商量這件事情吧。覺曉的傷雖然不重，可還是需要好好休息一下。我看，大伙還是先回去吧。」
我連忙表示自己的身體沒有什麼關係。可眾人聽了宋靜的語都覺得有道理。我現在受了傷是該好好休息。所以紛紛起身告辭。我特意叮囑海濤、鄒成等人，在我養傷地這段時間了公司的一切事物讓他們多留心，不要給人趁亂搞破壞。畢竟現在是和謝家正在鬥爭地非常時期，一切都要多留意才行。幾個人拍著胸脯向我保證，萬事有他們讓我不必擔心。
「你怎麼把人都哄走了？」等人都走了之後。我不理解地問宋靜，「你知道，這點小傷我還挺得住。」
宋靜含笑坐到我身邊，望著我，「我不是想趕大家走，而是覺得有些話不該當著那些多朋友說出來。你沒有現，剛才鄒成一直都沒有說話嗎？我看他和胖子一樣不認同你的想法，認為你這樣因為報復去殺人是不對的。既然這樣你又何必讓他們牽連進來呢？做朋友，就該為自己的朋友多想想。我看。就不要讓他們過多地參與這件事情了。畢竟他們和郝明遠和林風的經歷不同，背景不一樣。很難接受你這樣的做法。就讓他們離這些事情遠點吧。反正他們也在這事上幫不上你什麼忙。你說呢？」
「謝謝你，小靜。」我伸手握住宋靜的手。心裡不由得一陣驕傲。這樣秀外慧中，明辨是非地好老婆哪裡去找啊！老天對我小方真的太好了，「是我考慮的不夠。」
宋靜甜甜地衝我一笑，「我和郝二哥、林大哥說好了，讓他們明天再過來。和你仔細商量一下該怎麼做的細節。」
我點點頭，宋靜考慮問題真的周到。我轉頭望望身邊的幾個老婆，「對不起，我沒有和你們商量，徵求你們的意見就擅自決定了要報復那些殺手。我這麼做，你們沒有什麼意見吧？」
「你是一家之主啊，」婉兒笑了，「大主意還不是你拿嘛。我們姐妹聽你的。無論你做什麼毛窩們都會支持你！」
楚婷冷哼了一聲，「我完全贊成！早就該給那些混蛋點厲害看看了，不然他們還真當我們怕他們了。」
雨菲也點頭，「他們敢下黑手，我們也別和他們客氣。來而不往非禮也！他們怎麼對你，咱們就怎麼回應他們！」
「哥，」安琪兒輕聲說，「我看今後你出門要小心點了。以後就讓卡爾帶人保護人吧，他們都是受過專業訓練的職業保鏢，有她跟在你身邊，我們姐妹也能放心點。」
「那你呢？」我忙說，「你要去世界各地處理公司地事情，出席的公眾場合多，更應該多留心。我看還是讓卡爾跟在你身邊保護吧，那樣我才放心。」
「不要了。」安琪兒笑著說，「我是大名人，出席公眾場合自然會有很多人保護，況且也沒有人想要對付我。還是讓卡爾他們跟著你吧。」
我剛想再推辭，忽然一旁有人冷哼了一聲，「自己逞能不說，還不聽別人的勸說。這樣地人死了最好！！」
我轉頭看去，見葉穎琪一臉寒霜站在旁邊，冷冷地望著我。見我看她，又冷哼了一聲，「看什麼？難道我說的不對嗎？靜姐她們說過你多少次了，讓你出去時候小心點。可你呢，根本就把她們的話當成耳旁風，根本沒聽進心裡去。現在出了這樣的事兒，你說是不是怪你自己？你死了到好，一了百了，可你想過靜姐她們嗎？她們會多難過？我問你，你還是不是個男人？你還有沒有一點責任心？我看你就是一個自以為是的笨蛋！！一個混蛋男人！！」
「珍妮！」安琪兒不滿地瞪了一眼葉穎琪。
「我說的不對嗎？」葉穎琪冷笑望著我，「他就是一個沒頭腦，不負責是男人。」
我望著葉穎琪，葉穎琪也毫不退縮地望著我。
「謝謝。」我沖葉穎琪一笑，「謝謝你的金玉良言。謝謝你的提醒。是我不對。」
葉穎琪似乎沒有想到我竟然會向她致謝，微微一愣。我轉回頭對安琪兒說，「那好，我就聽你的，以後讓卡爾做我的保鏢吧。不過，你以後也要多加小心。」
安琪兒滿意地笑著點點頭。
葉穎琪還不忘在一邊「刺」了我一句，「哈！不錯，總算還能聽進去點人話。不完全是混蛋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