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名動京華 第七十一章 秘密 文 / 方覺曉
仔細想想於斌的話很有道理。司馬青雲雖然不是叱吒風的厲害角色，可畢竟是一家全國有名的大集團的掌權者，才能也是有的。他就算再蠢笨，也該能清楚眼前的形勢對他很不利。這個時候和我開戰，無疑是自尋死路。他只要還有一點理智，就該不會做出暗算我這樣的決定。
既然於斌肯定了幕後的主使人不是司馬青雲，那是誰想要暗算我？我在腦子裡默默地思考著，日本人？雖然有理由這麼做，可事實上他們並沒有出手。那就只剩下了司馬乘風一個人了？
如果這件事情是他做的，那一切就很容易說通了。假如我被人暗算得手，就算不死也很可能身受重傷。我那些愛我至深的老婆們很可能馬上就去找司馬素雲拚命，因為只有他和日本人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來。既然找不到日本人，那就一定會對司馬青雲展開猛烈的報復。女人如果起瘋來，那是非常可怕的！要知道，我的這些老婆可不是小角色，她們一但起狠來。恐怕司馬青雲根本就抵擋不住。而那個時候司馬乘風就可以順勢從他手裡奪取「長風集團」的控制權利。無論怎麼看，這次的刺殺如果成功，得到最大好處的人都是司馬乘風！
對！很有可能這個幕後黑手就是他！！不過現在不是考慮這個的時候，還是等回去之後和自己人仔細商量一下才好。
我轉頭問於斌，「你不是說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訴我嗎？
於斌低聲說。「你地身邊有奸細！」
這次我到沒有吃驚。我身邊要是沒有奸細我才吃驚呢！連我現在的盟友和兄弟——農智傑和郝明遠，都曾經在我身邊安插了自己的人來監視我，更何況是我的那些對頭。估計司馬家兩兄弟和謝家都在我身邊安插了人手來觀察我地行動。我悻悻地想著：恐怕我公司裡現在都快成間諜會所了吧？還能有幾個人能讓我完全放心？
於斌見我只是點點頭，並沒有太大反應。顯然是不太重視這件事情，忙說，「這事你可別不放在心上啊！那個奸細就在你的公司高層裡面，而且擔當一個很重要的職務。從他那裡得到了很多關於你的重要情報！你最好是盡快把他找出來，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這個人已經不用找了。他就是我公司的總經理康永。恐怕你還不知道，今天他和我的會計師一起卷款失蹤了！而且走的時候還把公司的重要帳目都修改了，從帳上看我的公司現在嚴重地偷稅漏稅。白天的時候，已經有稅務局地人去我那裡要求查帳了。」
這件事情我不打算對面前的兩個人保密。憑於正地關係，這件事情恐怕明天他就能瞭解到。與其那樣，不如我現在大大方方地說出來。還能顯示自己與他們合作的誠意。
「什麼？」於正和於斌顯然還沒有聽到過這個消息，都微微有點吃驚。
「損失很嚴重嗎？」於斌果然是利益第一。馬上就問金錢的損失。
「有三億多。」
於正輕歎一聲，「老謝終於忍不住，還是向你動手了！」
於正果然是經驗豐富，閱歷過人，馬上就想出了其中的關鍵。
我想到一個問題，問於斌，「於公子。有件事情我想問一下。」
於斌忙擺手，「哎——別這麼見外嘛。什麼於公子，我比你大幾歲，要是不怕我高攀的話，你就叫我一聲斌哥吧。」
我心裡暗罵了一句，靠！！你還真能順桿子往上怕盤交情啊！不過這是個小問題，沒有必要較真。比過是個稱呼，就讓他做一下便宜大哥吧。
我做出一副爽快的樣子，「好啊！那我以後就叫你斌哥了！」
於斌笑容滿面。連連點頭說好。
「斌哥，你知道司馬青雲和謝家聯手的詳細情況嗎？他們打算怎麼對付我？」
於斌微微一愣，「和謝家聯手？不會啊！司馬青雲從來就沒有和謝家人聯絡過。他們怎麼聯手對付你？」
「可那個康永是司馬青雲安排進來地奸細，他現在這麼害我，明顯是想幫謝家來整我。如意國沒有司馬青雲的允許，康永怎麼會幫謝家這個忙？」
「不對！不對！」於斌連連搖頭，「恐怕是你弄錯了！康永很早就背叛了司馬青雲投靠了司馬乘風。他去你那裡也根本不是司馬青雲的安排。而且，據我所知道，康永絕對不會是那個隱藏在你身邊的奸細。」
「不是他？！」這次我真的有點不安了。本以為康永是那個奸細，卻不想我猜錯了。既然那個奸細還在公司裡，那今後對我威脅可就太……
「恐怕你沒弄明白，也怪我剛才沒說清楚，」於斌歉意地衝我點點頭繼續說下去，「這個奸細其實並不是司馬青雲安排在你身邊的，他是司馬乘風的人！司馬青雲為了防備自己的弟弟在背後做手腳，就派人混進了司馬乘風的身邊。這個消息是那個奸細從司馬乘風那裡得到地。不過對這個人的身份，司馬乘風的保密做地很好。司馬青雲的人查了半天也找不到線索來。只知道，他是你身邊一個很親近的人。」
我的心猛地跳了幾下，我身邊很親近的人？那會是誰？海濤？鄒成？胖子？一絲寒意湧上心頭。
我不能在於家兩個人面前顯露出我緊張和不安，馬上就轉開話題，「先不說這個了。照斌哥你剛才說的來看，和謝家聯手對付我地人是司馬乘風。我前幾天被人刺殺對不對？」
於斌遲疑了一下點點頭，「看情況應該是他吧？」
「哦？」我聽出來於濱說這話的時候語氣並不是十分肯定，忙問道，「斌哥。難道這裡有什麼不對嗎？」
「我也說不上來，總覺得這事有什麼地方不對勁。據我所知，司馬乘風和謝家人從來都沒有什麼交往，至於交情更是談不上。為什麼他們兩家忽然間就聯合起來一起來對付你了？他們沒有什麼共同利益啊！我想你也猜是司馬乘風派人暗算你的，對不對？不過我瞭解到的情況很奇怪。據司馬素雲那個眼線傳來地消息說麼司馬乘風在聽到你遇刺的消息以後很震驚。馬上把自己的得力手下派出去打探詳細情況。如果是他派人做的，那他為什麼還要在自己親信面前裝出這副不知情的樣子？這完全沒必要啊！我猜想，這次的事應該不是司馬乘風所為。那就只有一個可能——背後還隱藏著一個人，這一切是他在背後搞的鬼！」
幕後的黑手另有其人！！於斌的結論讓我大吃了一驚。在明處的對手並不可怕，可怕地是藏在暗處的敵人。試問。你連自己地敵人是誰都不知道，你怎麼去防範？
「斌哥。你猜這人會是誰？」
於斌的分析讓我很是佩服，看來他也並非是一無是處的紈褲子弟嘛！我現在到是很想聽聽他的判斷。
「這個，我想……」於斌遲疑著把目光轉向了坐在一邊半天都沒有開口的於正。
我馬上醒悟過來——狗肉上不了大宴席！於斌終究還只是一個草包，剛才的這番縝密的分析推測根本就不是他那個腦袋瓜想出來地，真正看出問題的人還是他的爺爺，老狐狸似的於正。心中剛剛對他產生的一點好感，馬上就煙消雲散了。
於正瞪了於斌一眼。歎息一聲轉頭衝我一笑，「哈哈，本想讓他能在你面前露個臉，博得一點你的好感。不至於讓你看不起他。看來卻是個相反的結果。唉！不是玉怎麼琢磨都難成大器啊！」
我笑了一下，這老人為自己兒孫真是不遺餘力啊！在這一點上到是讓我很敬佩。為了他這一片苦心造詣，我還是表個態吧。
「於爺爺放心，如果今後斌哥有什麼難處，只要不是傷天害理的事兒，我能幫的一定會幫他。」
於正欣慰地笑了。連連點頭，「好！好！我就知道覺曉你會這樣說。當然也會這麼做，你是個信人！我相信你！！」
我告辭出來時。於斌悄悄地拉住我扯到旁邊，避開一直不離我左右的葉穎琪後低聲說，「覺曉，有件事情我想還是該和你說說。有個秘密我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你，一直都拿不定主意。現在我們既然是朋友了，我也不希望你出什麼事，還是應該告訴你了。不然你就會很麻煩。」
我見他說的這麼嚴肅，雖然不知道他說地秘密是什麼，但直覺告訴我，它一定很重要，忙問他，「斌哥，你說什麼秘密？關於什麼的？」
「是關於蘇夢雲的。」於斌的聲音很低沉，可聽在我耳朵中卻猶如霹靂，「你聽完這個秘密之後，我看……你還是和蘇夢雲分手吧！」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我楞住了！！於斌竟然讓我和夢雲分？他是不是吃錯藥了？
「我告訴你一個關於蘇夢雲的身份的秘密。這一直不為外人所知的。」於斌壓低聲音，「你也許不知道，她是譚天明的秘密情人！繼續和她在一起對你沒有什麼好處。你還是車趁早離開她吧！」
「你說什麼？！！」我吃驚地一把抓住於斌的衣領，瞪著他低聲吼了起來，「你說夢雲是譚天明的情人？那個管情報的譚將軍？」
「是！」於斌正中地點了一下頭。他並沒有因為我的無禮舉動而火，似乎真的已經把我當成了自己的好朋友。他平靜地望著我，「其實這件事情在高層裡知道的人也很少。我爺爺恰好知道這個秘密。你想想，如果她不是譚天明的女人，就憑蘇夢雲一個無父無母，無權無勢的孤兒，怎麼可能在京城站住腳，自己闖這麼大的事業？一個柔弱女子為什麼就沒有人敢去找她麻煩？一個世間少見，萬中無一的絕代佳人，為什麼沒有人去追求她？這一切你就從來沒有覺得奇怪嗎？那是因為有譚天明在，沒有人敢這麼做。」
我的思路驟然清晰起來，以前關於夢雲的種種疑惑馬上豁然清楚了！怪不得她手下那些保鏢有軍人氣質，怪不得她的消息那麼靈通，怪不得從來沒有見人去追求她，怪不得總感覺她和那個譚將軍關係非常親密。怪不得那次違章的時候，於斌見到我和夢雲在一起時神色那麼怪異呢！原來如此啊！
「你現在已經知道了這個秘密，那你就應該馬上離開蘇夢雲。」於斌繼續低聲勸告著，「夢雲的確是萬中無一的絕色美女，任何一個男人都想佔有的絕代嬌娃。男人得到了她，就更不可能再放棄！譚天明的能力我不說你也應該很清楚。趁現在他還沒有吃醋火，老找你的晦氣，還是趕緊抽身而退吧！不然的話，恐怕你……」
我現在已經被這個秘密弄得腦子裡很亂。以至於於斌隨後說立刻些什麼話，我再也沒有聽見。
能瞭解只有極少數人知道的秘密當然是好事。可這個秘密對我來說，卻絕對、絕對不是好事！！因為，這意味著更大的麻煩馬上就要到來了。
我望著車窗外飛馳而過的燈影閃光。再也沒有了欣賞美麗城市夜景的心情。於斌剛才的話對我的震動真是太大了！讓我現在都無法從這個剛剛知曉的秘密帶給我的震撼中恢復過來。
夢雲竟然是那位有極大權利的譚天明，譚將軍的秘密情人！事情怎麼會這樣呢？我該怎麼做？離開她還是繼續和她在一起？
「看啊！那裡真美啊！」坐在身邊的葉穎琪顯然很高興，正在興致勃勃地欣賞著車窗外面的景色。見我許久都沒有回答，奇怪地轉回頭來望著我，「你怎麼了？為什麼突然悶悶不樂？」
「沒什麼。」她還不是我親愛的老婆，我現在還不想告訴她自己剛剛聽來的那個秘密，衝她淡淡的一笑，「也許今天太忙了，有點累了吧。」
「那你就好好休息一下，」葉穎琪溫柔地扶著我靠在柔軟的座位上，「別想那麼多了。閉上眼睛好好休息一下，等會下車時我喊你。」
我點點頭，剛想說一聲好，忽然見葉穎琪臉色猛然一變，佈滿了森冷的殺氣。「刷」地一聲抽出了自己的手槍……